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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七十八章 豺狼未路 文 / wu9630

    在滑巖關峪,武威雄、彭光耀二人,商淡著下一步的行動計劃,如何來守住這道滑巖關峪?

    「賊首狡詐無比,在飛瀑關峪,一連二戰失利後,竟腦筋動到上游去了,並選准那此凹巖,沒想到這伙賊人,會從那裡偷越,搶峪成功,只可憐放木排的五個弟子,被賊人殺害在瀑布關峪上游,要不是師弟及時下令後撤,師兄與守關弟子,亦必陷入賊人,上下夾擊之中,亦將無法退出此峪,有被一舉全殲的危險。」彭光耀剖析著失峪經過,這是守護瀑布關峪,一大漏洞,他並實事求是道了出來。

    「師兄,你說得不錯呀!賊首奸刁百出,他們俱是些亡命惡劣之徒,賊人亡我之心不死,在費盡賊心,要佔取這座青城山麓,來掠奪這一方財源,爾後,再度擴充勢力,以財養賊,為惡一方,魚肉當地百姓,在這樣的惡性循環下,百姓的日子還怎麼過?我等為了維護這方的安寧,必須傾力抵禦這伙賊人的侵犯,不惜捨生取義,極力死頂硬拚,來打破他們的癡心妄想。」武威雄堅貞不渝,至死不屈道。

    「這場青城山戰役,不僅關乎到青城派的命運,也關乎到武林的安危,雖然,這是場局部戰爭,但對整個江湖上的情勢來講,亦不容忽視,以往的綠林人物,只是盤踞在深山野嶺中,一旦,賊人佔據著青城山,各地的賊人,便可向此地集結,安巢紮寨,築成一個堅固的根據地,再向四周復射,從此,江湖上將不得安寧唉!」彭光耀從大局著想,認為這場戰爭必須打贏,不然的話,還要連累到,所有的白道人士,有被一一截殺的危險。

    「依師弟愚見,這伙賊人,已搶過飛瀑關峪,正在驚魂未定之際,不及設防,我方將主動出擊,殺其一個回馬槍,必見成效,再把對方僅剩的一點氣勢,全都挫掉,看他們還有多少本錢?來搶奪滑巖關峪。」武威雄堅定不移,並果敢決端道。

    「師兄,與你略有同見,有道是:『來而不往非禮也!』賊人自認為我方失峪新敗,人數又是較少,沒有實力,與之硬碰硬,當面交手抗衡,只有防守之力,並無出擊之能,為此,這一戰,定可收到意想不到的功效,夜間偷襲,必能一舉而成功,拒敵於滑巖關峪外,是一種遏制賊人進攻的有效方法。」彭光耀亦信心倍增道。

    武威雄、彭光耀二人,計議一敲定,便著手安排著具體的行動計劃,經過幾個時辰備戰,夜晚漸漸降臨。

    三更一過,武威雄、彭光耀二人,帶著二十弟子,越過滑巖關峪,彭光耀與十六個弟子,在一處林中稍待。

    武威雄與四個弟子,一前四後,匍匐前行,他在前頭快速游進,四人緊隨其後。

    此時,這伙賊人,佈置了二個崗哨,一個賊人,伏在一塊岩石邊,一個賊人,卻伏在一棵松樹旁,二個人賊,抱刀在手,捲縮坐著,兩眼迷離,昏昏欲睡。

    武威雄一揮手勢,四個弟子,一蹦跳起,合身撲上,二個弟子,壓住二個賊人,另二人弟子,拿起大刀,往下一撳,「卡嚓!」割斷了二個賊人的勃子,一腔鮮血,隨即,飛灑流出,二汪血水,染紅岩石旁,松根下。

    青城派一行弟子,悄悄地摸到賊人營寨四周,架起一堆堆乾柴,用火鐮子點燃了乾柴。

    一時間,整個營寨,火光沖天,烈焰騰空,這伙賊人,被火勢籠罩其內。

    大風嘩嘩,助推著火勢,往四處漫延飄散開來。

    武威雄、彭光耀二人,相互一點頭,帶著一行弟子,便向一旁潛身隱去。

    「賊人沉睡在夢鄉中,正做著甜蜜的美夢,這伙賊人,若能逃出此營寨來,亦不過是寥寥數人而已,師弟,決定全殲這股賊人,大家圍住四周戒備,出來一個,截殺一個,決不讓賊人逃走出峪去。」武威雄沉著冷靜著。

    青城派弟子,自各向四面散去,伏身在草叢中、大樹上、岩石旁、溝壑邊,一齊持刀而待,

    武威雄、彭光耀二人一握手掌,互相看了一眼。

    彭光耀飛身跳上一棵大樹,藏在樹杈間。

    武威雄一縱身子,幾個起落,已到飛瀑關峪對崖上,潛身在一處巖屏後,凝目觀之著那處火的地方,隨時待戰,截住出逃之敵。

    豺狼奪取飛瀑關峪之後,在床上輾轉不寐,暗想:「這道關峪一破,搶奪滑巖關峪,就不得不戰了,這一場激戰,又迫在眉睫,這塊接將到手的肥肉,那能供手讓給別人,自己加入綠林道,活著不就是為了搶天掠地,老子,吃辛吃苦,闖到這般田地,已並非易事,豈肯就此放棄不成,這是關鍵的最後一戰,生死難卜,世事兩茫茫,勝者,可高人一籌,風光無限,敗者,將片甲不留,墜入地域。」他想得迷迷糊糊,剛進入夢鄉時,鼻中聞到一股焦煙味,他一跳蹦起,一溜煙,朝外衝出。

    此刻,大火封住了所有的出路,濃煙嗆鼻,呼吸困難。

    豺狼一縱身子,拉斷數根椽木,扒開屋頂,飛掠而出,一路往瀑布關峪對崖,疾躍而去,他邊奔邊思量著:「青城派掌門武威雄,也是個濟世人才,能肩擔大梁,這短短的半載裡,在艱難困苦的境地中,能重新掘起,把該派從一盤散沙中,調理成一支能征慣戰的新銳,老子,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中,完全是低估了對方的實力,今且,只要能走出這片死亡地,若能東山再起,有早一日,定與此人一決高下,一報這處被燒之仇。」

    豺狼想著,想著,禁不住說出聲來:「哼!武威雄算你狠,這次,老子失算,本諒到你等將寡兵少,不敢對陣,誰知?你虎膽熊心,決策果斷,夜出奇兵,火燒營寨,你不傷一兵一卒,把老子的本錢全都燒光,這仇?這狠?如何能消,他日,你若撞在老子的手裡,必將你碎屍萬段,挫骨揚灰!」

    「好啊!在下,正是求之不得呢?早就想領教一下,你豺狼的高超手法,若能將本掌門打敗,這仇?這狠?不是現報了嗎?豈不爽哉!快哉!若是錯過了今日的大好時光,不知?又要到何年、何月、何日?才能風雲際會?再說有緣相逢,是一種無形中的碰撞,這長長的等待,是一種祈盼,也是一種折磨,情人間的等待,是種刻骨銘心的相思,愛緣在渴望中,度日如年,仇人間的等待,是種煞費心機的忍耐,仇恨在內心中,日夜煎熬,這樣既多費時日,又耗掉光陰,是極其不合算的,這又能怪得誰來?若一不小心睡了過去,那將抱憾終身,有道是:『隔日不如撞日,長痛不如短痛。』遲早總有一痛,早作了斷早投胎,省得夜長夢多,難於安枕,得了老年癡呆症,反而不上算。」

    豺狼心道:「估計來人,不是武威雄,便先拿話壓住他,以便溜走脫身,他的用意是很清楚,若非武掌門親臨,就不配與之交戰,逃走也是順理成章之事。」

    「啊!你是誰?竟在這裡守株待兔,你竟把老子當是兔子嗎?這次,青城山戰役受挫,本錢賠光,沒能親手與武威雄對陣,自是極不甘心,今且離開,是萬不得已之事,日後,定會再次光臨,二人決戰,一交高下,不計勝敗得失,心願一了,再也無甚麼遺憾啦!」豺狼將話堵住來人之口,他異常狡猾道。

    「豺狼,你不是一隻狡兔?便是一條猾狼,自己心裡可明白得很,為何向這邊奔來?不就是想逃下山去,還得要人來證明嗎?好!你口口聲聲要與武某人決戰,本掌門,便成全你就是,省得你藉機開溜,讓你一償心願,而死而無憾,否則,你在九泉之下,也是不得安寧的,是吧!」武威雄敲山震狼,一語封口道。

    「你!就是那個武威雄?名不經見傳的嘛!能有什麼好的身手?你識相點,讓開一條路,高抬貴手,日後,自好相見,若一味地逞強,有道是:『兩虎相鬥,必有一傷。』或許,是個兩敗俱傷的局面,這樣值得嗎?得饒人處且饒人,這就是大丈夫所為,能屈能伸,方為英雄本色,敬你是個英雄,如何?」豺狼聞言,心中一驚,他見風使舵,老奸其猾道。

    「本掌門,確是武威雄是也!你若是不信,如假包換,本人,與誠信為本,不欺暗室婦孺,不欺奸妄小人,雖名不經見傳,卻胸懷坦蕩,對惡人決不手軟,絕不留情,寧願血灑山崖澗,不將遺憾留人間,放狼歸巢養禍害,愧對青山蔚藍天。」武威雄矢志如剛,至死不渝道。

    「武威雄,那好吧!既然,你不為自己留條後路,老子,也就顧不得那麼多了,人生得意春風前,沉淪失意落魄後,萬物生死天地裡,存亡消逝宇宙中,生是負重,死是解脫,老子,又怕得誰來?」豺狼凶性畢露,狂橫傲慢道,說著,他一抖手中大刀,一刀「疾風勁矢」,朝武威雄當胸斬去。

    武威雄一縱身,亦一掄大刀,一刀「月落星沉」,向豺狼來刀上擋起。

    豺狼是抱著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的心態,他要先發制人,搶佔先機,逼其躲閃後退,隨後,便衝過武威雄的攔截,欲爭得一線生機,乘著幕幕夜色,逃下山去,打著活命的如意算盤。

    武威雄對這些人的打算,心知肚明,他們表面上是聲色俱厲,內心卻是恐懼畏怯的,豺狼對這種同歸於盡的打法,早就司空見慣了,是欲退故進的常用手法,用一葉遮目之計,來達到他兔脫之目的。

    武威雄那能容忍,豺狼逃跑的企圖得逞呢!他拼著玉石俱焚的決心,向其大刀上磕去。

    豺狼原本是想殺出一條活路來,誰知?弄巧成拙,武威雄捨身忘死,舉刀出招,直撲而上。

    豺狼不願葬身於此,他收招一個空身翻滾,往後暴退數丈,這才堪堪躲過來刀一劈。

    武威雄一招劈空,那能放過豺狼逃走,又揮手一刀「利刃掠影」,朝他的頭頂劈下。

    豺狼又飛身跳上一塊高大岩石上,武威雄一刀急砍而來,「嗆!」一聲,卻是砍在岩石上。

    豺狼觀准機會,躍上一棵松樹,往下一跳,朝山下飛速掠起。

    武威雄一個鷂子翻身,兩腳一蹬大岩石,「呼!」一溜風,亦向山下射去。

    豺狼逃到雄嶺關峪前,三條鐵索懸掛涯澗,夜間漆黑一片,無人能踏索過峪。

    「進了這個鬼地方,猶如進了鬼門關,前無通路可循,後有追兵尾隨,就是插上翅膀,也難於飛越塹峪,真是天絕我也!今朝,老子,要斃命於此地唉!」豺狼心如死灰,仰天長歎道。

    「豺狼橫行,百姓受害不淺,我等替天行道,你罪孽深重,來青城山自尋死路,這又怪得誰來?上天賦於,本掌門一柄宰狼刀,要殺盡天下豺狼,還平民一個清平世道,人間樂園。」武威雄就站在數丈處,雙目電射,兩眼如火火炬,注視著這頭,垂頭喪氣的豺狼。

    「武威雄,生為狼傑,死為鬼雄,你為何要苦苦相逼?難道真的不為自己著想?老子,就是要死,也要拉著你一同上道,路上也好有個伴,作個照應!也」豺狼凶狠暴孽道。說著,一招「刀滾旋鋒」,朝武威雄站立處旋捲劈去。

    武威雄手持大刀,一刀「穿雲裂石」,往豺狼刀鋒上,猛力擊去。

    「侉嚓嚓!……」兩刀相交,一陣刀響聲飛出,各自暴退數丈。

    豺狼身軀疾退,已退到峪口邊緣處,腳頭站立不穩,「呼!」一頭向涯中栽下。

    武威雄暴退三丈,立穩腳樁,他的身上,也留下幾次刀傷,皮開肉綻,已是傷筋動骨,不過並無性命之慮,他一見豺狼掉進澗去,亦回身自去。

    這伙賊人,經過一天的征伐,已的身疲力竭,勞累過度,都在沉沉地睡著,像死狼一般,火燒飛瀑關峪營寨,他們待得煙味嗆醒,烈火焚身時,這才團團亂竄,要想尋出路逃走時,為時太晚,大門出路,俱被火舌封死,都無法出逃了,被燒得焦糊糊,成一身爛肉,只有少數幾個賊人,逃出來外,其餘賊人,都被埋身火海。

    僥倖逃出來的十幾個賊人,也被青城派弟子,一一格殺,無一漏網遁走。

    獪狼在睡夢中,身上火辣辣的疼痛,還聽到辟里啪啦響聲,他身上的衣服已燒著,便一骨碌翻身跳起,隨手提起一把大刀,破牆而出。

    彭光耀在大樹上,觀個正著,一躍飛下,迎面擋往獪狼的去路。

    獪狼見有人攔路,他急忙揮出一刀,一招「弧虹刃芒」,朝彭光耀斜身砍下。

    彭光耀一個倒翻觔斗,斜竄丈些,躲過來刀一砍,獪狼乘勢掠去,欲逃身而去。

    彭光耀回手一刀,一招「波光飛流」,往獪狼後背劈去。

    獪狼騰身上衝,一刀在他的背部劃過,落下地來後,又一個斜縱,向飛瀑關峪撲去。

    彭光耀一提身子,一個空中騰飛,越過獪狼的頭頂。

    獪狼急忙剎止步伐,揮起大刀,一招「刀舉雲飛」,朝彭光耀下落的身子,疾剁斬去。

    彭光耀忽覺腳底生風,再一提身子,抬手往上一抓,抓住一棵樹枝,人蕩空吊住,他飛去一腳,朝獪狼握刀之手,用力踹下。

    「啪!」一腳踢掉,獪狼手中大刀,樹枝受重力一拉,慢慢成弧形下墜。

    彭光耀二腳一絞,絞住了獪狼脖子,抓樹的雙手一鬆,「啪嗒!」一聲,他墜下臀部坐地。

    彭光耀一屁股正,坐在獪狼的腦袋上,猛地劇震,將他的頭骨坐裂,慘死在屁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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