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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九十六章 分兵作戰 文 / wu9630

    崑崙派右邊一路人馬,突進去後。

    洪福與曾子清二位主將碰頭,商議著對策,決定快速穿插,佔領賊方指揮部,盡快以賈師兄一支人馬會師,先佔領總部大廳後,再作出下一步的打算。

    「弟子們!戰場情勢,變幻莫測,窄路相逢,勇者無敵,大家各自使展『風火飛輪』戰術,一定要猛衝猛打,快速突進。」洪福向弟子下令道。

    「師傅,堅決執行命令!向賊方指揮部進軍。」首徒王宗寶,緊握拳頭,他目光堅定道。

    「這是一場艱苦的戰鬥,要作好充分的思想準備,我部只准進不准退,寧可在前行路上倒下,決不後退半步生回,以死明志,用血肉之軀,築成崑崙派的豐碑,為後代樹碑立傳,大家開展『踏雪無痕』戰法,給賊人予毀滅性打擊。」曾子清也對弟子發出作戰令道。

    「遵命,若在半途衝散,都只有一個方位,那就是總部大廳,大家寧可立著死,決不躺著生,生命不息,戰鬥不止。」首徒汪家泉也心堅如鐵,他致志不渝道。

    「好!大家出發,向目標地挺進,衝啊!」洪福剛強有力道。

    洪福的二十弟子,四人一組,分成五組,一路殺進。

    衝在前面的一組人員,莊海、林洪、王波、方濤四人,被賊人攔住去路。

    莊海、林洪在前,王波、方濤在後,四人組成一個陣勢,這伙賊人,包抄高來,越來越近,已在咫尺。

    王波、方濤二人飛身,各自站在莊海、林洪二人的肩頭上,上下四把大刀,舞成圓形,成四片旋轉的飛輪,四人手中大刀,靠近碰撞,快速磨擦。

    「嘩啦!……」一蓬蓬火花濺出四飛。

    「哇呀呀!……」八個賊人大叫著,仰後倒下,每個賊人眉心中,被罡火一燒,燒穿一個血洞,直通後腦,血水潺潺流淌,顯見是死多活少了。

    一忽兒,王波、方濤朝前躍起,衝入另一撥賊人中,剛站穩腳跟,莊海、林洪也一跳而來,站在他倆肩膀上,各自甩動大刀,一股罡氣,凝聚成一個強大磁場,大刀一碰,罡氣成銳風,一縷縷火花飛出,向這伙賊人射去。

    又有十數賊人,首當其衝,被火花射中胸部,胸腔一個血糟,肉焦心爛,這些賊人,抱胸倒下,搓動著雙腳,看來也是要去陰曹地府報到了。

    莊海、林洪、王波、方濤四人,輪番向前衝擊,見賊殺賊,碰鬼燒鬼,遇邪除邪,撞魔斬魔,四把大刀,威力無窮,一路向前殺去。

    後頭四組人員,各自衝向賊眾之中,展開「風火飛輪」戰術,向前快速推進。

    曾子清的二十弟子,五人為一組,分成四組。

    張虎、黃彪、劉威、徐武、沈勇五個弟子,各佔住五個方位,在雪地上成星形,展開『踏雪無痕』戰法,向這伙賊人飛刀斬去。

    張虎拋起大刀,一條白光,向這伙賊人群中,旋轉飛去。

    「卡!……」聲響傳出。

    「啊呀!……」幾個賊人嚎叫著,歪歪斜斜,倒下地來。

    黃彪趁賊人慌亂之機,他一躍飄去,接住張虎拋出的大刀,甩手仍出大刀,一道光流,滴溜急旋,往賊人堆裡瀉去。

    「嚓!……」聲波貫耳。

    「嗚哇!……」數個賊人驚喊著,仰身後跌,摔下地去。

    緊接著劉威,在這伙賊人亂竄時,他騰身逸去,抓住飛來的刀柄,揮手丟出大刀,一縷刃影,飛圈轉動,朝賊人眾裡游去。

    「喀!……」音響傳來。

    「阿唷!……」幾個賊人尖喊著,側身翻滾,跌地趴下。

    隨之,徐武也快速掠去,伸手抓住大刀柄,揚手撤出大刀,一片光芒,翻轉游動,向賊人之中斬去。

    「侉!……」聲浪飛出。

    「噢喂!……」直聲吼著,數個賊人,觔斗載下,躺地倒臥。

    最後,沈勇急速撲去,恰到好處,一把攥住大刀柄,隨手一甩,一團銀鐮飛出,飛蝶急旋,朝賊人群內拋去。

    「嗤啦!……」聲音飄來。

    「喔喲!……」尖嚎聲響起,幾個賊人,翻身滾下,四肢朝天。

    張虎一個箭步虎躍,妙到顛毫,一手握牢大刀柄,順勢削出,一片銀茫四射,朝賊人從裡飛去。

    張虎、黃彪、劉威、徐武、沈勇五個弟子,手中大刀,先後交叉飛拋,互相有序接刀、甩刀,一氣呵成,向這伙賊人宰去。

    後面三組弟子,依此而為,向這伙賊人一路攻去,打得有聲有色,刀出聲響,絕無慮發,賊人紛紛敗退,奪路四散。

    洪福、曾子清與各自的弟子,朝總部大廳快速堆進。

    此時,江渾、鍾文武也帶著二撥弟子,稍稍來到上次那個籬笆前,伏身以待,二人正在商量著出戰計劃。

    「江師弟,這樣安排,你分明是要賈元成與他的弟子,前去送死啊!他的腦袋瓜子裡,只有一根筋,就是進攻,沒有後退兩字,若賊方頭領收縮兵力,任他勇猛善戰,總是猛虎敵不過群狼也!豈能不損兵折將?脫明人一眼就能看出,其中的蹺開,他若是有個三長兩短,你如何去向師傅交待呢?」鍾文武心裡不免打怵道。

    「鐘師兄,事到如今,還能怎麼說呢?這排兵佈陣,各有千秋,利弊各半,這要看帶兵之人,如何來打這一仗了?是穩紮穩打,還是冒險急進,箇中的道理,你難道不懂嗎?」江渾說出了言外之意,並暗示其中有門道,蘿蔔青萊各有所愛。

    「江師弟,你的意思我完全讀懂啦!他若出什麼事來,只能是怪他自己呀!誰叫其冒險急進來著?打仗一盤棋,協同作戰,三面遙相呼應,一道進攻,就能直搗黃龍,擒住賊首,這個淺顯的道理,有誰不知啊!師傅那裡,自是可以交待得過去了。」鍾文武亦是脫明人,他一點就通道。

    「先按兵不動,待前右二支人馬攻進去之後,打亂了賊人的防守陣勢,我等便乘虛而入,可坐守其成,進可乘勢攻敵,退則拔營撤走,從容自若,左右逢源,何樂不為呢?這就叫做踩著別人的屍體,往上爬去,用兄弟們的鮮血,來染紅自己的功勳章,一個指揮有方的將領,就是把自己的安危,看得重於一切,放眼整個江湖,那個不是如此呀!有道是『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這是小弟的座右銘也!」江渾自從拜師以來,他虛頭滑腦,憑著巧嘴油舌,漸漸取得了師傅的信任,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來,師兄們,總是讓他三分,他卻是得寸進尺,養成了唯我獨大的脾性,人生哲學觀,便是損人利己,他恬不知恥,既然,還自傲炫耀著呢!

    「江師弟,我等有作如何安排?可做到進退自如,萬無一失呢?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左右二側,自家只弟,攻入總部大廳啊!他們獨得頭功,是否對你未來的前程,有何影響呢?」鍾文武胸中無數,不知所措道。

    「鐘師兄,待正面、右側打響之後,也打一戰響應一下,這一仗的打法嘛!自然是力求速戰,不求殲賊,兵力不宜分散,向前推進到前邊的小山坡上,在那個預定位置集合,看此後的情勢,再定進攻方略。」江渾心中自有打算,若二方人馬攻進順利,則尾隨跟進,他不打無把握之仗,也不肯輕於蹈入危險之中。

    鍾文武命令自己的弟子,在籬笆牆上,砍開一道缺口。

    籬笆砍開缺口後,這支四十餘人馬,全都進入了那條壕溝中。

    江渾這一支人馬,早就被賊人設置的嘹望哨發現,他們的行動,盡收眼底,隨報告給隊主祁湧。

    祁湧接到這一稟報,他隨即下令,命固守在前沿陣地上的賊人,向進入壕溝內的崑崙派弟子,發起阻擊戰。

    前沿陣地上賊人,一接到祁湧命令,隨向壕溝之內,推下了一塊塊阻兵石,滾滾石流飛下,朝江渾這一支人馬,兜頭滾來。

    江渾、鍾文武一行人員,在壕溝內行進著,不意間,他們的頭頂上面,有大小不一的岩石,滾滾直下,向他們當頭砸來。

    此時,這一支人馬,進不能出擊,又退無路可去,被賊人攻了個措手不及。

    江渾一見不好,他急中生智,便大聲疾呼道:「大家,先不用慌,飛身跳在籬笆牆上,樊附在竹木桿子上,再另作打算。」

    饒是這樣,這方已有三個人員,被大石砸中倒下,其餘人員,隨飛身上縱,都抓住籬笆牆上攔桿,一一掛在上面。

    江渾心道:「己方已失去先機,即然,偷襲不成,只有硬攻這一道了,否則,大家掛在這籬笆牆上,反而成了賊人飛鏢的靶子,又陷入了困境之中。」想畢。

    江渾也確是個當代梟雄,他面對突發危機,頭腦冷靜,又發出一道指令:「待賊人停止拋石後,就順著岩石堆成的斜坡,往上猛攻,奪取制高點,大家行動要快!」

    「嘩啦!……」在這生死攸關的緊急關頭,這一支人馬,從籬笆牆上,居高往上躍起,已沖在岩石的半坡上。

    數十弟子,只幾個起落,已到達壕溝沿口上。

    此時,十幾個賊人,正要發射暗器時,數十弟子,一蹦跳出,手起刀落,這些賊人,還未有所動作,已做了刀下之鬼。

    又有幾十個賊人衝來,這伙賊人,異常兇猛,仍作困獸之鬥,乘機反撲,揮刀一陣猛砍,又有五個弟子,被大刀砍死身亡。

    一眾弟子,絡續搶攻上來,俱不畏生死,奮勇直上,幾經反覆爭奪,才將這股賊人殺退,一直突進去二里多,控制了一處小山坡陣地,與賊方祁湧的一支人馬,在另一處小山坡上,間隔一段開闊地,雙方對陣相向。

    這一場激戰,崑崙派弟子,有八人死亡,五人受傷。

    江渾雖反應迅速,及時控制了戰場局勢,但己方傷亡也是不小,見賊人凶狠勢大,他的心裡有點膽寒受怕,隨思著:「賈元成、洪福二支人馬,不知攻敵的進展又是如何了?師傅,常作出意料之外的佈局,總是不按常規來出牌,這次,他這是怎麼啦?難道是智盡計窮了?呃!或是別出心裁,另有甚麼妙著?否則,敵眾我寡,這仗還怎麼打啊!」想道。

    江渾胸中無數,決勝無望,隨叫來鍾文武,二人碰頭,研究起師傅的用兵之道來了。

    「師傅,他歷來是用兵有方,出兵有道,這次,這樣來佈置作戰,是否考慮得太過欠缺,要我部與數倍之敵交鋒,其勝算又有幾何呢?鐘師兄,你以為師傅的意圖如何?總不會把我等這些人,都葬身在此地吧!」江渾心中沒底,無法解惑,對師傅的用兵決策,也抱著懷疑態度。

    「江師弟,師傅,他揮手點兵,從來沒失算過,這次佈局安排,定是有他的道理,這一點,我是深信不疑的,他老人家縱觀情勢,胸懷全局,不管風雲如變幻,他都瞭若指掌,洞察世事,對他有任何的懷疑,是沒有道理的,以我之見,必有奇兵迭出。」鍾文武對師傅是崇拜的,不敢有絲毫懷疑師傅的應變能力,隨自有主見道。

    「這次,師兄們,都被派出戰場作戰,又從哪來的人馬?可調度呢!未必有甚麼奇兵出現啊!要不然的話,也不會讓我等孤兵涉險吧!」江渾不敢苟同,他難以置信道。

    「江師弟,作戰打仗,不能以兵力眾寡,來衡量戰場上的優劣,要憑借作戰士兵的一勇氣,著眼於瞬息萬變的戰機,抓住有利時機,出兵一戰,可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也不是不可能的,以其等待戰機,還不是製造戰機,揮兵出擊,可一戰而勝也!」鍾文武也經歷過不少戰陣,他深知此中之道。

    「好吧!再看看戰場的情勢,再作決定吧!以其盲目行事,還不是靜以待變,捕捉戰機,再戰也不遲啊!」江渾躊躇半晌,仍猶豫不定道。

    江渾指揮下,這一支人馬,觀望著戰場上的變化,在尋找著戰機,何時出戰?還是不得而知。

    此時,天神在指揮部裡,急得坐立難安,在大廳內一頭亂轉著,一個貼身侍衛頭領,他叫連其,走了進來,雙腳立正,心急荒亂道:「副盟主,三個營寨,俱被對方攻破,有二支人馬來勢甚猛,勢如破竹,無人抵擋,只有後面營寨,雖已攻破,但毫無動靜,不知是何願故?」

    「連其,你趕快派人前去傳令,要正面、右側二處的兄弟,向指揮部收縮靠攏,集中優勢兵力,與對方決一死戰。」天神急神惶相,他迫不及待道。

    「是!」連其快速跑出門去,向手下傳達命令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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