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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零一章 決勝崑崙 文 / wu9630

    這時,又衝出五個賊人來,圍住了方濤,一甩五把大刀,成五朵銀花,朝他的頭上一齊砍來。

    方濤一蹦騰起,飛空八丈餘,身臨上空,他正聲呼喝道:「徒弟們,不要錯過機會,要看好呀!這一招叫作『直搗黃龍』」說完,他一棍子撤出,從五朵銀花中心捅進去。

    「喀!」一根棍子,斬斷成五截。

    「噗!……」五截斷棍,突然飛起,斷棍斜尖,刺向五個賊人的額頭。

    「啊呀!……」五個賊人,嚎叫著暴退,一一個摔倒在地,掙扎不起。

    「哇!好捧噢!這一招比一招高超,師傅,這是怎麼來著,斷棍怎的飛起?小的,沒弄懂啊!有何訣竅嘛?」又一個反正人員,百思莫解道。

    方濤落地後,他一一解釋道:「這並無什麼訣竅?木棍被削斷了麼!自然要飛出來的呀!只是要用內力貫注在木棍上,在上空要控制斷棍飛出的方向,一截斷棍飛出來,把木棍對準那人就行啦!百試不爽。」

    那三徒弟奔過來,把方濤抱將來,往天空中拋起,接住再拋起,一連拋起,有十數下,他們盡興之後,這才將他放了下來。

    這時,那邊地上,對方有四個同伴,一齊跪在地上,一個勁地磕著響頭。

    「喂,這又是啥意思嘛?這裡可沒有甚麼大菩薩啊?你等磕什麼頭來著呢?快起來吧!」一個反正人員,笑嘻嘻地走了過去,拍了拍他們的肩膀,無不得意道。

    「哪啦?只許你拜師,就不許我拜師,天下那有這等的道理?學會了這三招棍技,便可闖蕩江湖,縱橫天下啦!有智質上乘的稚氣的孩兒,那位高人,都不搶著作徒兒,有技藝高強的師傅,同樣是一個理兒也!哪能肯輕於放棄耶?」其中一個人,怒氣喋喋道。

    「呀!有你這等拜師的?還沒經過我的同意呢?你就自作主張拜師了啊!地上也沒這等理哦?師傅,只收我等三人,徒弟多了,狹技外出討惹厭,要壞了師傅的名頭的喲!徒弟只在於精,而不在於多,你這可知道嗎?」那個反正人員,也是強行拜的師啊!真的是好的東西,只許自己擁有,就不許別人插手,天下人都的同一理念,他還不依不饒道。

    「不在乎你說什麼?有道是『面皮老老,肚皮飽飽。』為了心儀的師傅,也顧不了那麼多啦!反正,這個師是拜定了的,任你這麼挪揄?這麼消遣?都無法改變自己的抉擇,我的心意已決!」那人不肯放棄,也強嘴拗舌道。

    「好啦!都收下吧!這是非常時期,也是急需用人的時刻,你等得看表現了,剛才方師弟所施展的功夫,是崑崙派的九牛一毛而已,還有不少武技絕學,夠大家分享的呀!哪個人幹得出色?就優選傳授,如何?」莊海依據目前的情勢,他當機立斷道。

    此後,把「黑臉判官」霍思仁那些沒死的傢伙,隨揮刀將他們殺死,莊海帶著一行十人,向總部大廳行去。

    這時,莊海一行人,走著,走著,忽然發現,側道上有一撥賊人,在一個路口伏擊著,正嚴陣待敵,似乎有大規模的行動跡象,便伏下身上,靜心觀察,果不其然,在賊人的前方,正是師傅與一班師弟,被堵在這段路上,動憚不得,陷入了進退維谷的境地。

    「師傅,遭到這伙賊人的阻擊,在前方不遠處,進退不得,我等從他們後頭殺進去,大家要快,行動要迅速,打亂對方的陣腳,衝啊!」莊海剛毅果決道。

    莊海一行十人,快速衝進賊人群中,猶如虎入狼群,揮刀殺了起來,這伙賊人,哪裡防得背後?又殺出一支人馬來。

    登時,後面的一些賊人,亂成了一團糟,究竟發生了什麼狀況?葉紀縱跳過來查看。

    莊海迎上前去,葉紀停下身來,疑心疑惑道:「你是誰?是哪一部分的?有屬誰管轄?為何從背後下刀子?目的何在!」

    「我嗎?是崑崙派弟子,屬師傅高天鵬管轄,他命我等攻擊賊方指揮部,那目的嘛!明顯得很,是將進山來犯之敵殲滅光,這樣淺顯的道理,你都不懂?哪能領兵打仗?像你這樣的指揮官,不打敗仗才怪呢?」莊海眼露不屑道。

    「啊!指揮部四周,戒備森嚴,你等無孔不入,有縫就鑽,是從哪裡模進來的啊?竟然攻到背後來啦!可見殷顯的計策雖妙,但還是有漏洞可鑽,真是防不勝防啊!他是千算萬算,還是漏算一著,敗局已定,無可挽回也!」葉紀心中一驚,不免打怵道,過一會兒,他強自鎮定,穩住心神道:「兄弟們,要扭轉局勢,只得全力一拼,堅守陣地,堵死此路,勝負在此一舉,殺啊!」

    隨即,葉紀一蹦躍出,一刀「追風逐雲」,光芒如雲,疾捲裹來,往莊海當頭斜劈而下。

    莊海一抖大刀,飛奔上前,舉刀相迎,一招「劈風斬浪」,刃波如凌,飛斬而去。

    「匡啷啷!……」兩刀相交,發出一溜火花。

    葉紀握刀的手一麻,一股震力彈來,他的腳步後挫,身子一連晃了幾晃,遭些摔倒,他猛吸一口氣,弓身下蹬,勉強站穩腳跟。

    莊海手中大刀一震,身軀亦是搖動幾下,他凝聚心神,復有沖身直上,一刀「刃游掃蕩」,向葉紀身上飛掃而去。

    葉紀見刀勢來得太快,來不及躲身,便就地一滾,一條刀光,在身上劃過,他驚出了一身冷汗,渾身濕漉漉,一連幾個翻滾,才脫出刀光覆蓋的範圍,他再騰身蹦起。

    葉紀心知肚明,他不是來人對手,對方二撥人馬,將前後夾擊,己方根本無力與其對決,逃!是未一的出路。想畢,他那裡還肯停下來,幾縱幾落,已去里許,亡命自去。

    洪福、曾子清一見賊人自亂,陣腳鬆動,知其中必有變故,便帶著各自的弟子,快速殺來。

    葉紀去後沒多久,對方二員虎將,摔兵殺來。

    余估一陣發慌,心中打著注意,正要拔腿逃走。

    洪福、曾子清,一瞬而至,一甩大刀,各自合力發出一招,「鯤鵬展翅」,雙刀如飛翼,向余估攻去。

    此時,余估已提起腿來,往上縱起,一溜煙往後飄起。

    哪容余估逃走?洪福、曾子清,姿勢不變,亦飛身直上,一忽兒,已飛抵他的頭頂。

    「呼!」二條人影,已到余估頭頂上方,他一見之下,又是吃驚不小,隨急速下落,欲躲避來人的追擊。

    洪福、曾子清,兩把大刀,一左一右展開,比翼齊飛,真像一隻大鵬,向余估滑翔撲來,二刀齊發,一招「飛鷹撲翅」。

    「卡嚓!」一刀把余估頭顱砍飛,一刀將他的腰身斬斷。

    崑崙派二支人馬,在斬殺史友、余佑之後,繼續開進,刀指賊方指揮部。

    殷顯、葉紀逃離戰場,哭喪著臉,先後奔進指揮部來。

    天神一見,殷顯、葉紀二人,雙雙戰敗逃回,心頭震怒,他勃然色變道:「你倆為何沒戰死雪場上,還有臉逃回來幹嗎?帶去的百餘兄弟呢?這點血本,都給敗光了,本副盟主,又將如何來守住這塊地盤?」

    殷顯臉色刷白,兩腿發軟,他極力辨駁道:「山埡口戰敗,不可全怪小的啊!我部已將對方阻擊在山埡口一帶,雙方相持不下,哪知?藍狐投敵反水,被她衝開一個缺口,沒能頂住對方的攻擊,敗北失掉山埡口,這才導致功虧一盈。」

    「哼!殷顯,你的這個理由,雖有點牽強附會,這倒也說得過去,葉紀,你又將從何說起?若不是放水,為何被對方攻破,這又是如何道理?要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拉出去斬了!」天神眼睛噴火,鼻孔冒煙,緊緊盯著葉紀不放,他怒目切齒道。

    「這也不得怪小的呀!是對方出動了一支小分隊,有數十人,是從小道上穿插而來,從背後下刀子,有哪個還抵擋得住啊?不知是哪個洩露了機密?引導著他們衝進插來,都是些吃裡爬外的東西,小的,見到裡面有好幾個是熟面孔呢?」葉紀臉呈死灰色,渾身發抖著,他也把責任,推得一乾二淨。

    「怎麼說來?也是有點生拉硬扯,確也是事出有因,就不追究你倆的責任了,那情勢落到如此的地步,又如何來收場?崑崙山是待不下去了,後面的路,又將這麼來走?」天神眉頭緊皺,他心煩氣躁道。

    這時,侍衛頭領連其,在門外奔了進來,兩腳一併,他恭維有禮道:「報告,副盟主,這是綠林總部的飛鴿傳書。」說著,他拿出一張紙條來,一手交給了天神。

    天神展開一看,紙條上豁然寫著:「崑崙王:天神副盟主,綠林總部,危在旦夕,令你率部回師,快馬加鞭,火速馳援,不得有誤,與白道總部,決戰華山,生死存亡,在此一舉。崔游文手令!」

    天神手裡如拿著一根救命稻草,他急忙對連其下令道:「命你快去,召來散落在四周的兄弟們,緊急集合,在天黑之前,衝下山去,殺回華山!」

    「副盟主,您將如何下山?又有何妙策?如今,對方二路人馬,正在快速逼近,不刻,便可殺到指揮部。」殷顯為了這伙賊人的脫困,他絞盡腦汁,又心生一條毒謀來,他得先拿話套住天神,又看其何來出招?應對當前的危局。

    「本副盟主,原本要命令兄弟們,堅守指揮部,不惜與對方決一死戰,只因局勢變化太快,還沒想好退路呢!這倉促之間,也是無計可出,到什麼山上砍什麼柴,到那時再說吧!」天神並無決斷,只得見機行事,究竟如何下山!他也心中無底。

    「副盟主,猶豫不決,不可坐失良機,當斷不決,其後果難測,小的,倒有一計策,管教對方鞭長莫及,措手難顧,待他們回過味來,我等已安全下山,揮師已去了,此計宜早不宜遲,否則,景況便是大大的不妙也!」殷顯狡詐陰險,兩眼賊溜溜亂轉,露出一付陰陽怪氣腔調。

    「殷顯,你有何錦囊妙計?不訪說出來聽聽嗎!作一下參照嘛!能否可行?大家再作商榷,若能行的話,就按此計而行便是了,只要能脫得此困下山,將重重有償!」天神不知所措,兩眼迷茫,他迫不得已道。

    「好!小的,派親隨打探到,後山主將,是一個叫江渾的人,他是這次行動的前敵指揮官,此人,雖也是個不世人物,卻是個怕死的渾才,他怕身臨其境涉險,對性命有不測之慮,為此,他按兵束甲,舉兵自重,不肯放手一搏,就此錯失戰機,若是三路兵馬,一齊攻來,我方必將陷入絕境之中,高鬍子,雖胸中有兵,必有後著佈置,我等自是必死無疑,無路可走唉!如今,高鬍子失算,給我等預留了一條生路,況且,祁湧手中有四、五十人,匯合一起,足可殺敗江渾這一支人馬,我等下山之後,得要好好感謝他呢!」殷顯刁奸賊猾,調侃譏諷道。

    「這計策自是妙不可言,事不宜遲,集合隊伍,馬上出發,向後山轉移,殺下山去!」天神如吸了一支鴉片煙,他野性狂發道。

    一行四、五十賊人的隊伍,在天神的率領下,又匯合了祁湧一夥賊人,有百來之人,依然聲勢不弱,殺氣騰騰,一路向後山殺來。

    江渾、鍾文武二人,在後山小山坡上,正在商議著對策。

    「江師弟,我方二支人馬,已向縱深挺進,若被賊人阻擊在半路上,進退不得,我部又如何來應對這種局勢?是否,開進響應,助其突破僵局,達到預定的目標,師傅,他胸中定有攻略方案,必有奇兵出之,若不應之,這場戰爭,就不能達到預定的效果,師傅,他老人家怪罪下來,你又何說詞?怎樣來敷衍搪塞?推脫責任呢!」鍾文武心知,師傅歷次作戰,都是出奇制勝,他無庸置疑道。

    「鐘師兄,我部與一股賊人,對壘在山坡上,沒法突破對方的陣地,自身難顧,又如何來突進響應?只要保存實力,比什麼都強,若貿然衝殺進去,成光桿司令,那還不是得不償失,有哪個傻瓜肯作賠本買賣呢?消滅了賊人,連自己都葬送掉,這值不值得啊!怪只怪雙方兵力懸殊,這種局勢,就是師傅親臨,也是無能為力的。」江渾並不打算進攻,為二支人馬助威,他還強詞奪理道。

    這一支人馬,不思進攻,在這小山坡上,按兵不動,只顧自身安危,那顧兄弟生死,江渾自以為不蹈險境,便可明哲保身了。

    錯!錯!錯!越是擔心的事情,越是會來找上門來,有道是:「躲得了初一,卻躲不過月半。」往往這種事情,像人們說過的那樣:「說到曹操,曹操就到。」不在意料之中,便在意料之外。

    這時,在天神指揮下,有一支百多人馬,衝下山坡,往這邊陣地,發起了攻擊。

    「這伙賊人,還有這樣一支人馬,向這邊殺來了,我方二支人馬,進展神速,已攻進去啦!賊人必定抵敵不住,才向後面撲來,企圖從後山殺下山去,逃離崑崙山也!我部是堅守陣地,還是撤出戰鬥!」鍾文武預測著戰場情勢,並大驚失色道。

    「當然是撤出戰鬥了,放這伙賊人一馬,若死守硬頂,賊人必作拚死決鬥,我部無法頂得住,否則,無一人能活著離開,必盡數葬身在此地也!」這次,江渾不再猶豫,隨之,他快速下達了撤退的命令。

    江渾這一支人馬,一撤離陣地。

    天神帶著這支百餘人馬,便衝過陣地,鑽出籬笆洞,他們頭也不回,迅速向下山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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