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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零四章 重出江湖 文 / wu9630

    天神一杖擊下,不見了青年叫花子的人影。

    過得片刻,待泥塵落埃後,天神再找青年叫花時。

    那個前面叫花子,他己坐在房樑上,在朝天神抽鼻擠眼,兩隻大腿,還在空中蕩叮蕩叮,腳上的泥土,還往桌上的酒菜裡直落呢!

    天神一見,氣得鼻子發歪,便舉起鑌鐵杖,一招「乘虛蹈隙」,朝上直搗而去。

    「天神,呸!死不要臉的吝嗇鬼,為了半隻豬蹄子,竟大動干戈,還要叫花子的小命,真是倒了胃口不說,氣都吃飽了,省得你再胡攪蠻纏下去,半隻豬蹄子,還你便是啦!怕你還不成啊!」小叫花一臉苦相,愁眉不展道。說罷,他腳上的二隻麻鞋,往鑌鐵杖上丟去,半隻豬蹄子,也一個弧行落下來。

    「啪噠!」二隻麻鞋掉下,一隻套在鑌鐵杖頭上,一隻卻打在天神頭上。

    天神被二隻麻鞋震得,兩臂發麻,頭上一暈,他心中一驚,「啊!」不由自主的張開口來,尖叫一聲。

    這時,奇跡發生了,那半隻豬蹄子,正巧飛進天神張開的嘴巴中,直落喉頭,卡住了氣門,他透不過氣來,往後便倒,這次,可沒那同伴幸運了,摔下去之後,他兩眼泛白,洞孔混濁,再也別想起來了,可惜,狼凶一生,卻在酒店裡翻了船,他這是不甚想到過,也是不願意看到的啊!

    天神一摔倒在地上,頭腦特別清醒,他是著了青年叫花子的道兒,他武藝高強,不同凡響,天神確實是自己殺死了自己,人家甚告戒過的呀!他心裡還知道,那個同伴,便是小叫花暗中施救,才活過來的也!這次,無論如何,再也不會讓他站起來了,一想到死,心有不甘,「咕!……」他的喉頭還在作響,似乎是在叫命,可有誰再會睬他呢?

    「天神,一路走好吧!你不要怪這怪那的啊!只是命中注定的呀!崑崙山上沒死,你已是命大,這次,就不一樣啦!若放狼歸山,這將對華山上武林、綠林之向的決鬥,有著至關重要的影響,你死早已是鐵釘板板的啦!」青年叫花子,自言自語道。

    原來,青年叫花子,往桌子底下一鑽,在出來時,順手抓起桌上半隻豬蹄子,他便乘灰塵蓬蓬時,就「嗖!」躥上房梁,天神一招攻來時,他的二隻麻鞋上,便用上了內力,如二決鐵板,從上面掉下來,砸得天神張嘴驚嚎著,再扔出那半隻豬蹄子,往其口中猛射飛去,使其中招跌倒,一命幽幽,見閻王爺去啦!

    此時,地鬼不識抬機,也看不出世落,便來湊場子了,以為青年叫花子,是瞎貓碰上死老鼠--撞上的唄!天神是湊巧被他擱倒的,否則,並沒見到那叫花子出招啊!天神一杖捅去,他嚇得一雙鞋子,從腳上掉下來,握在手中的那半隻豬蹄子,正奇巧不巧,就落在天神的口中,這種事在也正常不過嗎!沒有什麼高科技含量啊!純屬是偶然的也!

    青年叫花子,在無形之中,就殺死了天神,地鬼那能容他活著逃走呢!

    地鬼一抖鬼頭叉,一招「刺心切骨」,一條飛叉,三尖如芒,朝青年叫花子當胸扎去。

    青年叫花子,正蹬在天神身傍,冷不防三條尖齒飛至,他不慌不忙,一把將天神抓起來,大聲高叫道:「天神,我來救你啦!像那同伴一樣,先死而後生,保你不死嗎!」說著。

    那青年叫花子,只當不知,地鬼一叉刺來,他急忙將天神拉起來,往來叉上擋起。

    「噗!」鬼頭叉三股尖刺,牢牢地插在天神胸口上,就是豬蹄子卡喉嚨不死,這次,他是非死不可了。

    「啊!地鬼,這又是咋的啦?天神,你與他有仇嗎?真是暗鬼傷人,防不勝防呀!非要致他於死地不可也!何致於無緣無故殺死他呢?你的心好狠毒啊!」青年叫花子,在不知不覺間,把天神作了擋叉牌,做了一回替死鬼,他還大為光火,疾言遽色道。

    「叫花子,你死到臨頭,還敢出言不遜?天神早已死了,你玩什麼花招,挑撥弄火,想攪亂視線,要我等雞窩裡自斗嗎?簡直是荒謬透頂,本副盟主,與天神是磕頭兄弟,若要殺他,何待今日?早就動手了,也犯不著火拚啊!」地鬼急忙推脫干係,也怕惹禍上身。

    「地鬼,哼!你這是不打自招了啊!此前,你有這個心,也沒那個膽吧!天神的功夫遠勝於你,也無殺死他的絕對把握,對他有忌憚,不敢輕於動手,如今,你是趁人之危,暗下毒手!可達到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你本來屈居在天神之下,還要受到他的節制,你的心中早就厭煩了吧!難道我說得不對嗎!」青年叫花子,怒言相逼,他緊追不放道。

    「欲加之罪,何為無詞?你一個小小的乞丐,焉知綠林內部之事?實才是荒唐之至,你的居心何在?是不是存心搗蛋來啦!你定是有為而來,要我等刀兵相向,自相殘殺,才肯罷手。」地鬼逼迫無奈,反唇回擊道。

    「地鬼,這是那裡話啊?你的一把鬼頭叉,三個要命的利刺,分明紮在天神胸部嗎!我又沒瞎說話拉,大家是有目共睹的呀!你為何還要百般抵懶呢!這是你的心虛唄!我是一皆叫化子,目不識丁,縛雞無力,只會沿街乞討,又能拿你怎樣呢?我是在為天神之死,鳴不平也!」小叫花口齒犀利,窮追不捨道。

    地鬼惱怒成恨,他拔出鬼頭叉來,一叉「投叉問路」,三尖銳利,刺向青年叫花子前胸。

    青年叫花子,心急慌忙,一腳一滑,往前一衝,一個踉蹌,他一腳正踏著天神的大腿上。

    忽地,天神上身翹將起來,一叉飛至。

    「噗!」再度插在天神胸口上,他為青年叫花子,又擋了一叉,再作了一回替死鬼。

    「哇!你還要怎麼的啦!天神已死,又沒惹你!你還不解恨,又一叉戳在他的身上,你還道與他沒有過節,鬼才相信呢?還一連再下狠手,他就是有二條性命,都給你報銷了,有道是:『眼見為實,耳聽為虛。』事實就在眼前嘛!由不得你不信,你暗襲得手後,怕他還沒死透,日後,再來找你算賬,便再補上一叉,你的心真是陰毒得很也!確是辣手辣腳辣肚腸,不要說是朝夕相處的兄弟,就是不共戴天的仇人,已經死了,也就冤仇消啦!你非得要侮屍辱屍不可,這種卑鄙齷齪的手段,令人髮指,人神共憤也!」青年叫花子,哪裡肯放過他?便唇尖舌利道。

    地鬼一聞此言,羞憤交加,面色難堪,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心火勃發,又一招「扔叉射鳥」,向青年叫花子,頭顱飛去。

    青年叫花子,順手抱起天神軀體,往上一頂。

    「噗!」一把鬼頭叉,釘在天神的面孔上,一個柄還在搖晃搖晃,抖動著呢!

    天神為青年叫花子,連擋了三叉,做了三回替死鬼,已無利用價值了,便放下天神屍體,把天神的死,都歸咎於地鬼,他怒聲喝斥道:「地鬼,你心中定有什麼鬼魅魍魎,否則,不會無緣無故,連戳天神三叉,定是有什麼解不開的怨仇?這次,已讓你解怨雪恨夠了,你終可放過他了吧!那有血性的勇士,會看著天神白白死去啊!」

    「叫花子,好!算你有種,本副盟主,決不會放過你的,不殺死你,難解我心頭之恨,縱使你機靈過敏,身手矯捷,也是難逃一死。」地鬼一股無名火猛躥,他已看出其身手不凡,用天神屍體作掩護,一連逃過了三叉飛戳,他悶鬱在心,苦口難辯,堂堂副盟主,出手對付手無寸鐵,又弱不禁風的叫花子,還會連續失手三次,若道將出來,又有誰會相信呢?這個臉,也丟臭大啦!

    以連其為首,天神十八護衛,俱是一流高手,在下崑崙山時,已折去八人,其餘十人,聞聽青年叫花子,如此一說,亦信以為真,紛紛跳將起來,亮起兵刃,要找地鬼算賬。

    地鬼手下大將祁湧,他的兵力,佔了絕大多數,亦一湧奔上,雙方刀拔手揚,眼見一場混戰,即將暴發,好戲就要連台開幕。

    這時,殷顯飛身而來,擋在二撥賊人中間,他的一雙狐眼亂翻,露出一副陰險的嘴臉,怪聲怪氣道:「自家兄弟,有什麼事?不好商量嘛!非要動刀動槍不可,不要中了別人,離間之計,有人好渾水摸魚,欲對我等不利,大敵當前,要精誠團結,才能凝成一股合力,擊敗武林白道,開創出一番綠林事業來,不然,將永無出頭之日也!」

    殷顯的毒舌如簧,一番陰口巧言,把二撥對峙的賊人,俱都震懾住了。

    一剎那,這伙賊人的目光,一齊射向了青年叫花子,似乎要從他的身上,找出點什麼東西來。

    「哇!你等有什麼好看的啊!叫花子臉上,又沒繡花,身上破衣爛衫,也沒藏啥寶貝呀?一隻寶貝的討飯碗,也被砸碎了,手上就只有這根寶貝打狗棒啦!不過,這打狗棒嗎!看起來是很平常,可打起狗來,倒蠻稱手的呀!還挺管用的啊!若惡狗來咬人的話,保管它不死便傷,一棒一隻,決無虛打。不過,這根打狗棒嘛!也叫作殺狗棒,為啥這樣說呢?在叫花子手中打出,沒有一隻狗,能活著離開過,挨過這棒的狗,都死翹翹啦!你等說是也不是。」青年叫花子,自顧自的說著話,不在乎別人聽不聽,他也無所謂,反正,他把這根寶貝打狗棒,介紹完畢啦!信不信由他去,可是,這些人,可並不相信,或許,叫花子,把這根打狗棒,誇得神乎其神,或許,並非如此也!

    這戲吶!還是要開場的,精彩的演出,就要開始啦!

    首先要上場的,當然,是地鬼啦!是主角嘛!他不上場,還有誰敢上來?搶出這風頭。

    「叫花子,你說過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是嗎?」地鬼連發三叉,都沒碰到青年叫花子,半根毫毛,他別有滋味在心頭,話中有話暗示道。

    「地鬼,這一點不錯呀!你的腦袋瓜子,倒是蠻靈光的嘛!一學就會,一記就牢,智商還是挺高的丫!武技也不差嘛!三發連中,都叉在天神身上,不愧為是一代狗雄也!真是佩服!佩服之至!」青年叫花子,油腔怪調道。

    「叫花子,如此說來,閣下,你便是赫赫有名的『風塵奇丐』吳奇啦!你江湖上聞名遐邇,真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影蹤神鬼莫測,這次,是成性搗蛋來的吧!你的大名如雷貫耳,喻曉江湖,本副盟主,還未甚見識過你的高超功夫,欲領教一下你的絕世武技,今日,倒要好好討教一番,你是否是個浪得虛名,招搖撞騙之輩。」地鬼咬牙切齒,恨之入骨道。

    「副盟主,不須先動手,有小的來打頭陣,若是不行的話,您再上場也不遲啊!一個叫花子,他有多大的能耐呀?僅憑一根打狗棒,真能殺死這麼多狗嗎?群狼還怕惡狗的呢!小的,自是不信這個邪也!」祁湧願為子主代勞,他挺身而出,在眾多賊人面前,是想出一下風頭,來為自己立馬揚威,撈足往上爬的資本,也為他的日後陞遷,搭上順風蓬,他的算盤打得也是蠻精的,如今,副盟主,只此,就他地鬼一個而已,往後少不得其照應提攜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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