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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十一章 不期而遇 文 / wu9630

    吳奇不知此處是何地方?主人又是誰?在這同樣不明真相的地方,那能著了人家的道兒,被點住穴道,這豈不要受人擺佈,任意宰割嗎?何況他的身上藏有三寶,一本《絕情刀譜》,一把莫邪古劍,一尊金羅漢,這三件都是稀世珍寶,只要露出任何一件寶物來,都足於驚世駭俗,武林、綠林人物,便趨之若鶩,如蜂蝶逐花,互相間追殺不休,都欲得之而甘心,江湖上又將暴發出,一場驚天大地震來。

    吳奇見一人撲來,出手疾點,他亦快速向那人抓去,抓住那人手腕一甩,那人被甩倒在地,嘴裡哼哼卿卿,半天爬不起來。

    前院中九人,一齊向吳奇撲來,他並不急著離開,站在原地不動,待來人已臨近身畔,他施出一個地躺腿去,腿如颶風一樣捲去。

    那九人見勢不妙,要退時已晚,「啪!……」一連九響,九人都一個坐臀跌下,屁股著地,他們摸摸痛,碰碰也疼,一齊「咿哇!……」呻吟叫喚著。

    此時,老總管凌宏縱身撲來,一招「金爪擒龍」,五爪張開,向吳奇肩頭抓來,他的意圖很明顯,只要一爪抓住琵琶骨,對手就失去攻擊力,只得束手就擒,任意處置的份了。

    吳奇還是鎮定心神,川渟嶽峙,老總管凌宏一爪抓來,待他的手指剛觸到肩頭時,側身一滑,「跐溜!」身法之快,無與倫比,轉眼間,已到他的背後,彈指一揚,點住了他的任、督二穴。

    老總管凌宏,與吳奇交手只一招,便被點倒在地,在場之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又不得不信,躺在地上的人,分明是老總管也!

    「吁!……」前院內,響起了示警嘯聲,內堂中衝出幾十人來,都手提著各式兵刃,向吳奇衝去。

    吳奇手腳並用,一連掃倒數人,他一飛沖天,衝上一座高大的假山石上,與來人大戰著,他只是拍掉對手的兵刃,點住穴道,將他們一一擺平在地上,並不想傷人。

    這些人對吳奇,也是莫奈何之,打又打不過,跑又沒他快,他在假山石上,縱跳飛撲,如履平地。

    不一會,衝出來的人,有一半人,穴道被點,倒在地上,沒倒在地上的人,手中兵刃,大都被擊落,手中沒兵刃,更不是吳奇對手。

    吳奇站在假山上,與他們對壘著。

    這時,從大門外邊,走進來一個小少爺,後面跟著一個棗臉大漢,與另外十個跟班,正見院中有一個叫花子,在與侍衛隊員動手。

    那個棗臉大漢,飛縱直上,揮起一掌,朝吳奇天靈蓋上拍去。

    吳奇握拳,一個正拳,朝來掌上擊去。

    「彭!」一聲震向,那個棗臉大漢,險些摔下假山,吳奇卻是屹立不動。

    這時,有一個侍衛,跑進「綺紅繪翠」後院來,向凌嘯天、吳蓉稟報道:「在徐州城裡一家『洪福順昌』客棧內,抓來一個叫花子,他功力通玄,在舉手投足之間,把幾十個盟主衛隊人員,大都數擱到在地,他出手不傷人,否則,其後果將不堪想像。」

    「凌大哥,在這江湖中,沒聽聞過此等功力通玄的奇人呀!快!出去看看就知道了啦!唷!有一個人,卻喜歡叫花子裝束,武功技藝出眾,也許,他就是那個朝思暮想,要找的奇弟也!」吳蓉笑逐眉開,喜形於色道。

    待凌嘯天、吳蓉二人來到前園中,站在假山腳下,昂頭觀看著山上的情形。

    此時,吳奇與一天棗臉大漢,鬥在一起,翻上跳下,二人手腳並用,打得異常激烈。

    只見,那棗臉大漢,跳上假山石,一記直拳,朝吳奇當胸揍去。

    吳奇一足如釘,踩在假山石上,一個旋轉,一拳打空,他一足飛踢,往那棗臉大漢臉部踢去。

    那棗臉大漢,見飛足踢至,他快速躲閃,還是慢得半拍。

    「啪!」一隻足尖,踢在棗臉大漢臉上,他一個踉蹌趴下,爾後,他一滾躍起,一個衝拳,向吳奇面門擊去。

    吳奇本可一足,將棗臉大漢踢飛,只是象徵性的踢了他一下,以示點到為止,就是叫他見好就收,可是,他不思停手,又打一記衝拳擊來,

    吳奇一跳十丈高,居高臨下,揮出一掌,劈向棗臉大漢胸部,這掌若被擊實,他不死便傷。

    「啊!……」在下面看打鬥的一群人,都尖聲叫了起來。

    正在這緊要關頭,「奇弟,都是自家人,不可造次,請你手下留情!」吳蓉一見,那棗臉大漢要遭,便出聲喝止道。

    吳奇瞧見下面,是蓉姐在大聲吆喝,他便撤招下落身來,一溜青煙,向她的身前飄去。

    吳奇就落在蓉姐身前丈許處。

    「奇弟,他叫『火焰一刀』顏逸禱,是你外甥凌霄天的啟蒙師傅,也是你姐夫的拜把子兄弟,他的功夫,已屬一流,被你一拳一腳一掌就打敗,足見這十年來,你一直勤於練功,已達功力通玄,武功精進很快,已進入天下無敵之境界,真是了不起也!」吳蓉指著那個那棗臉大漢,介紹著他的來歷,並對吳奇的武功修為,讚口不絕道。

    「蓉姐,一別十載,晃如過眼雲煙,猶如夢中一般,又好如就在昨天,如今,再次相逢,又如此戲劇般的奇遇,真是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雖造化弄人,但天心有愛,人間有情,弟與蓉姐,心脈相連,不管在天南地北,總能心心相映,息息相通,這次,別後奇遇,是天意所在,冥冥之中,早有天定,人力不可挽也!」吳奇悲喜交集,感慨萬端道。

    「奇弟,你在這十載來,又到哪裡去啦?姐與姐夫,一直掂念著你,也一直在找你的下落呀!三山五嶽,都找遍了,始終沒找著你的人影,這十年來,姐的心裡無時無刻,不在惦記在你也!」吳蓉真情流露,喉頭一酸,滿目盈眶,她哽咽道。

    說著,說著,吳蓉不覺淚流滿面,失聲痛哭起來,急忙掏出絹巾來,掩住嘴唇,強自壓低嗓音,抹淨了臉腮上的淚痕。

    吳蓉奔過去,拉著那個小少爺,來到吳奇面前,她的心情緩舒過來,又開朗樂道:「啊!奇弟,歷歷往事,已成過去,是白駒過隙,一去不反覆啦!別去提它了,今日,應該高興才對,來!來!來!給你就介紹一下,這是姐的兒子,叫凌雲霄,今天,是他八週歲的生日,他去城中『洪福順昌』,是請師傅『火焰一刀』前來作客,倚巧不巧,順便把舅舅也請了來呀!雖然,請你來作客有點霸道,有道是:『打是親,罵是愛嘛!』霄兒,快!過來叫舅舅,你舅舅是個頂天立地的仁義大俠,江湖上人,叫他為『風塵乞丐』,只要教你幾手,保管你一生受用不盡。」

    「舅舅,你身手高超,功力通玄,早就聽爸、媽說,你是懸壺濟世的傑出人才,再世鍾馗,只要你一出現,什麼妖魔鬼怪,牛鬼蛇神,通通遁跡無影,好!好呀!我要像舅舅一樣,做個小鍾馗,不讓壞蛋活現世也!」凌雲霄興奮得奔來跳去,他歡天喜地道。

    「好啊!傻小子,你有志氣,長大定是個堂堂男子漢,一定大有作為,舅舅,有一樣生日禮物,要送給你,日後,你像一顆明珠一樣,熠熠生輝,必將大放異彩。」吳奇一臉正經,正色莊容道。

    「舅舅,你送的禮物,一定珍貴無比囉!先拿出來,讓外甥欣賞一下,可行?」凌雲霄天真無邪道。

    「甥兒,這可不行,這份禮物,不僅珍貴,而是稀世之寶,千年僅此一物,目不傳三,保密,保密,你得侍候好舅舅,到時再賞給你,如何?」吳奇說得神秘兮兮,還嘻嘻直笑。

    「舅舅,你真是個小氣鬼,怕人家看到了,你就不能賴賬了呀!要侍候好,才送給我啦!不侍候好,那就不送給我了,是吧!」凌雲霄俏皮活潑道。

    「甥兒,那就是了啊!得看你好好表現囉!舅舅,是個小氣鬼也!因為,是太窮啦!這不,衣服還是破破爛爛的呢!你媽,送給舅舅,一份禮物,也太珍貴了,一直珍藏在身上,啥不得去換銀子,為此,還是一身潦倒,一副窮困落魄模樣兒,窮叫化子,那配有罕世之物,要不是有了這份禮物,你還見不到舅舅吶!也許,就是這物件有靈性,傳輸出一道道心波,我與你媽,心中都有感應,才會在此地,再度重逢聚首啊!不過這份禮物,我要好生保管才是,一生一世,陪伴著我,將度過餘生,這是你媽一顆金子般明亮的心。」吳奇心有隔世之感,並慨歎不已道。

    「啊!一尊金羅漢,這珍貴的禮物,難道是盟主夫人的心愛之物?就送給了這個叫花子的呀!這份情意難能可貴,夫人,是獨生子女也!並沒有甚麼兄弟姊妹啊!他與夫人,定是患難之交,足見是情深如海。」侍衛隊主胡衛驚訝道。

    在場的侍衛人員,都不當一碼事,只當吳奇是海闊天空,不著邊際,在耍嘴皮子哄小孩而已,哪有什麼千年稀世之寶?送給一個孩童的生日禮物,只有白癡才會相信,這的真的也!

    吳蓉心裡明白,奇弟,所說得話,定是真實不虛,不會有假,自己送給其一尊金羅漢,他一直銘感於心,必會投桃報李,這份稀世禮物,定是非同小可,必將驚世駭俗。

    吳蓉拉著凌霄天的手,心悅神怡道:「霄兒,快!謝謝舅舅,奇弟,從不虛頭花腦,舅舅說的話,向來是一言九鼎,說來算數的。」

    「舅舅大人,您真定是個了不起的人物,媽媽,一直是這樣說的,我是絕對相信的,這不會有錯啊!初次見面,您就送我這份生日大禮,定是千年之寶無疑也!太謝謝您啦!」凌霄天乖巧地跪了下去,磕了三個響頭,學著大人的口吻,童言無欺道。

    這一群侍衛,覺得十分好奇,挺饒有趣味,都想跟進大廳,去看看那份生日禮物,到底是何種奇異之物?那般稀珍之品?

    吳奇走上前去,握住『火焰一刀』顏逸禱的手,露膽披誠道:「顏兄,對不住啦!剛才,都有得罪的地方,請你大量海涵,寬恕這個。」

    「好說!好說!都是自家人嘛!就不必去計較了,大家不打不相識,你又是大嫂的兄弟,有道是:『不知者不罪。』」顏逸禱也是性情中人,大家說開了,一笑泯恩仇也!

    「奇弟,你真是個不世奇才,放眼整個江湖,亦是寥寥無幾,武林盟主之位,非你莫屬也!姐夫,可自歎不如也!我有個不成熟的想法,欲把這個盟主之位,禪讓給你,你的意下如何?」凌嘯天至性明理,隨心胸豁達道。

    「姐夫,你這是強人所難啊!小弟,是生性懶散慣了,心喜遊俠林泉之下,沐浴山泉之中,不懂得料理江湖瑣事,對武林一套管理機制,也是一竅不通,這是一門深奧的學問,並不亞於習武練藝,更不是一般之人,能夠勝任得了的,要有能屈能伸,英雄氣概,運策帷幄,智謀才華,才可把江湖整治得,夜不閉戶,路不拾遺,小弟,自知才學疏淺,不能勝任也!」吳奇虛懷若谷,謙遜推諉道。

    「奇弟,素來坦蕩無私,淡泊名利,他的雄才大略,經天緯地,並不遜於別人,只是清心寡慾,天性耿直,心喜野鶴在閒賦之中,遊玩於山水之間,不願與凌大哥,逐鹿江湖,爭鋒武林也!」真是知弟莫若姐,吳蓉一語道破了天機。

    凌嘯天、吳蓉、顏逸禱陪著吳奇,走進內堂去了。

    吳奇沐浴後,換上一身絲綢裝束,經過一番打扮,他容光煥發,神采奕奕,如換了個人似的,走出了更衣室。

    凌嘯天、吳蓉、顏逸禱三人一見,亦是噴噴稱奇,只見他眉清目秀,面是潘安,風度翩翩,風流瀟灑。

    不一會,凌嘯天、吳蓉、吳奇、顏逸禱,來到大廳之中,分賓主坐定。

    三山五嶽,八大門派,派人送來賀禮,前來道賀的朋友,濟濟一堂,坐滿了整個客廳,有一些不懷好意的人,也混了進來,企圖來渾水摸魚,生事搗蛋。

    廚傭端來了豐盛的酒菜,凌雲霄的生日宴會,正準備開桌用餐。

    凌嘯天站起身來雙手供了三供,並抱拳施禮道:「各位來賓、各位朋友,今天,是敝兒凌霄,八週歲生日,承蒙各位不遠千里,前來奉場祝賀,本盟主,表示歡迎,也表示感謝!請大家盡情用餐,宴會,正式開始,來,先敬各位一杯酒!」

    大廳內,在坐之人,都站立起來,端起桌上的一杯酒。

    此時,有數十人,卻端坐著不動,不肯站立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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