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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十六章 出手救人 文 / wu9630

    這次,機會湊巧的很,吳奇、冷雲正好追蹤來到江南,追查「麻臉瘋子」馬封的賊影,竟意外窺破了一宗驚天大陰謀。

    此刻,吳奇穿著叫化子裝束,一手撐著一根青竹棒,一手抓著一隻豁口碗,一步三擺,在人堆裡穿梭要銀錢,他的兩眼,卻時不時的朝轎子那邊瞧去。

    冷雲卻是站在後面,撤嬌詳嗔道:「奇哥,你看!看什麼呀?不要往那邊看,要往路上看才是啊!」

    「雲妹!不是看那姑娘,我是看那邊的地形,如果,歹徒襲擊那姑娘的話,又怎樣來保護她?僅此而已。」吳奇否定是在看蕭婷婷,只是在注意著路況。

    「奇哥,你這不打自招啦!小妹,看得出來,你很關心那個漂亮妹妹也!不然,你何不先去護衛那個老頭子呢?這其中的奧秘,只有天知地知,你心裡自知呀!」冷雲心裡挺不自滋味,隨自行暗示道。

    「雲妹,你吃醋嫉妒嘛!分明心裡有我,這我能理解,可不得亂猜疑,以我的眼光來判斷,歹徒出手的第一目標,便是那姑娘無忌,你若是不信,可拭目以待,不一會,立見分曉。」吳奇目光銳利道。他的話音剛落。

    一個大漢,滿臉鬍子拉碴,兩眼如鷹,一個騰身,推開擋路香客,疾衝過來,向蕭婷婷一把抓去。

    吳奇揮起青竹棒,向大漢劈頭敲下,那鬍子大漢,一見有人,用青竹捧打來,他後掠數丈,狐疑地瞪著一雙眼睛,暴虐無道,凶狠巴巴道:「老子,叫『獨腳屠夫』杜輔,可是個殺人不眨眼是屠夫,臭叫化子滾遠點,否則,連你也一起殺啦!」

    吳奇那管他是屠夫,還的死虎,縱身上前,伸手一棒戳出,向杜輔神中穴點去,他一蹩頭顱,閃過來棒一點。

    吳奇手頭奇快,棒頭往下一滑,伸手疾點,杜輔騰身後躍,退開數丈距離,他的身子還未落地。

    吳奇飛身跟進,捧勢不變,一棒快速點出。

    「噗!」一棒點中杜輔氣海穴上,他站立著不動,嚇得臉無血色,兩眼癟眨癟眨,驚疑不定。

    有十數歹徒,飛身搶將上來,都伸長手臂,去捉拿蕭婷婷。

    吳奇揮棒一招「亂點鴛鴦」,一陣疾點,「噗!……」十數歹徒,都被青竹棒點了一下,這些歹徒,站著分毫不動,一個個呆若木雞,只有兩隻眼睛,在骨碌碌亂轉著。

    又來一個大盜頭子,見一個叫化子,一棒擋道,身手不凡,將他們的人,都點住了穴道,可並不下辣手,擊殺他們,不知是何用意?他愣在那裡,百思莫解。

    一忽兒,那個大盜,手持一把牛頭鎬,走上前去,凶橫咆哮道:「呔!叫化子,太膽,干擋爺們的道兒,你是吃飽了,沒事撐著怎的?是不是兼命長,活得太難愁啦!你道是誰?老子,便叫『惡鬼擋道』桂燾,你倒好啊!來了個『叫化擋道』呀!給你搶了風頭去,這本是老子的拿手好戲,你卻是無師自通,被你佔先了,老子在辦事,礙你何事,趕快滾開!」

    「阿唷唷!你是『惡鬼擋道』啊!少爺,不是『叫化擋道』,這叫作『鍾馗擋道』,是專打惡鬼的呀!這怎麼巧啊!看來少爺,便是你的剋星,有鍾馗在此,惡鬼的任何陰謀,都是不會得逞的,就是『飛天巨盜』田駒來,也是要下地獄的。」吳奇厲言叱責道。

    「你!你!你到底是何人也?怎會知這個秘密?這是一個隱藏幾十年的絕密,此事一旦被你散佈出去,老大,要被白道圍剿,必是死無全屍,今日,只有把你放倒了,這個絕密,就永遠石成大海,只有天知地知了。」「惡鬼擋道」桂燾驚訝詫異道。

    「好啊!桂燾,你有何能耐?可封住少爺的口,快過來啊!這根殺鬼棒,正等待著你只惡鬼呢!若再不上來,這殺鬼棒自有靈性,遇到惡鬼,少爺,也拿捏不住了,可要當心啦!快看,棒子飛起來了。」吳奇嚴言喝斥道。

    爾後,吳奇縱上一彈,連人帶棒一招「劈風打影」,朝「惡鬼擋道」桂燾,攔頭擊去。

    桂燾見一棒如疾風捲來,他自信力沉鎬重,往棒影中推進。

    「侉!」棒鎬相擊,鎬重握不牢,往下墜去,棒子輕捷,見空就鑽,飛快抽去。

    「啪!」桂燾頭部,被棒子雨點般的打得嗡嗡亂鳴。

    桂燾丟掉牛頭鎬,抱著腦袋,「阿哇!」「阿哇!」叫喚著,在四處瞎竄亂奔著。

    「桂燾,這殺鬼棒的味道如何?少爺,不想馬上殺掉你只惡鬼,待會兒,還得派上用場呢!要把那只飛天狐狸引來,否則,就不好玩啦!不過,殺你這只惡鬼,是遲早之事,不信,再挨一棒試試,必立斃捧下,百試百靈。」吳奇言之鑿鑿道。

    「好!叫花小子,算你有種,就是官家六扇門快捕,也是奈何不了的,更何況你一個人,亦能抵擋得住,我等在此辦事呀!本人『毒蠍瘋子』堵協孜,是不信這個邪。」堵協孜怒吼連連道。他快速奔過來,聲到人亦來,並一甩手腕,「蓬!」一把毒蠍飛針撒出。

    吳奇食用過千年紅櫻桃,已是百毒不侵,就是見血封喉的劇毒藥物--鶴頂紅,也是毒不到他,更不用說是毒蠍飛針了。

    冷雲就站在吳奇身後,不遠處地方站著,她在後邊嚴神以待,突見堵協孜下毒手,發出了一蓬毒針。

    冷雲可不幹了,她不知吳奇身懷此等特異功能,便衝上前去,大聲嬌叱道:「可惡!堵協孜,毒針傷人,是下三爛貨色,亦上得了台盤,快滾開!」

    冷雲擋在吳奇身前,她人到帶出,一舞七色綢帶,一招「雲霓霞虹」,飛出七色斑斕光環,把毒針盡自吸附在綢帶上。

    原來,冷雲在襁褓中就跟隨仙姥,從小得自真傳,她將功力傳至綢帶上,綢帶暴漲撤開,成一個喇叭形狀,可將暗器罩住,萬無一失。

    冷雲又恨聲怒喝道:「堵協孜,來而不往非禮也,這是你的傑作,姑奶奶,回給你便是,不然,下次,再也沒機會擁有此毒針啦!你趕快收好了才是也!」

    冷雲手中綢帶,猛地一收後,送前一送,再度漲大彈開,「蓬!」一隻隻毒蠍飛針,回飛過去。

    堵協孜哪裡會防到?冷雲有這一手絕活,他要縮身避讓時,那還來得及啊!

    剎那,堵協孜被毒蠍飛針,射成了一個刺蝟狀,他做夢也沒想到,會被自己的毒針,反射成這等模樣,他急忙從腰包中,掏出幾粒解藥來,往口中塞去,「咭咕!」一聲吞下,爾後,他一蹦而逃。

    吳奇心道:「這等毒人,荼毒白道人士,殆害黎民百勝,是罪不容誅,若給他兔脫逃走,仍逍遙江湖上,將會毒害更多的,無故之人性命。」想罷。

    吳奇一縱身軀,掠過冷雲頭頂,一棒揮出,朝堵協孜頭頂劈下。

    堵協孜忽覺頭頂風聲襲來,他往地上一滾,避過劈頭一棒。

    吳奇在落下身來時,一個「順風連環腿」,朝堵協孜身上,接連飛腳踢去。

    「啪!……」二腳輪流飛踢,踢在堵協孜的後背部上,踹斷了他的脊樑骨。

    「咿哩哇啦!……」他痛叫不迭,「啪嗒!」跌倒,便癱瘓在地上,動憚不得。

    此刻,傳來一聲大喝道:「叫花子,休得無理!老夫,來也!你是何方人氏?休要在這『茅山道院』,清淨之地撤野,你等怎麼啦?為何在此爭鬥?有甚麼解不開的恩怨?非要動粗不可啊!老夫,前來排解調處便是了。」

    來者,正是「飛天巨盜」田駒,他以白道人物自居,其實,是個沽名釣譽之輩,一貫用金錢來攏絡人心,買來一個清正廉明的美譽,用「風雷鏢行」鏢主身份作著掩護,背後干的,卻是見不得人的罪惡勾當,他馳騁黑白二道,如入無人之境,這些案作得,又是人鬼莫知,在交際場上,他的口啤不錯,並與武林高層人士,都交情不賴,是個陰險毒辣的黑道大佬。

    田駒飛身落下來,擋在吳奇與堵協孜中間,怕他殺死了自己的結拜義弟。

    原本,吳奇下手出棒,對「獨腳屠夫」杜輔,「惡鬼擋道」桂燾,「毒蠍瘋子」堵協孜三人,都可下招殺死。

    吳奇精密算計好,就是要用田駒的這三個拜弟,釣出的這隻老狐狸來,再揪往其狐狸尾巴,看他如何來招架?捺清這殺人劫財的勾當。

    與田駒同來的人,是金陵五雄,白道精英,根據他的事先安排,待三個拜把子義弟,殺人劫財得手後,力邀這五個白道人士,前來見證重大案情的,在金陵勢力範圍內,在光天化日之下,出了這等血腥大案,他們有權調派人員,追捕強盜,緝拿歸案。

    那天,田駒在「春花秋月」客棧內,邀來金陵另外五個江湖豪雄,一起品茶閒聊,消磨著時光。

    那金陵豪雄,分別是:「茶肆品茗」金龍生,「錦鍛綢莊」段百海,「皮毛裘裝」袁吟春,「濟世藥齋」孟飛,「金飾寶珠」葛義雄,他們正準備點菜用餐時。

    此刻,田駒的一個手下,跑得滿頭是汗,走進客棧上房來。

    將田駒拉出房門外,對他一陣耳語道:「田鏢主,在茅山道院外,有一個叫花子,本領高強,己方有十數人,被點了穴道,攪了這樁好事,正在與三個首領,纏打不休,若不快去,恐怕要出大事了。」

    田駒心道:「這刻,恐難於獨自脫身,怕金陵五雄起疑,之後,反而暴露了自己的身份,本來,待三個義弟把事辦成之後,他們一行六人,前去道院驗驗屍,走過場子,這筆交易就算完成了,便可大功告成,誰知?半路殺出個叫花子來,這個該死的討飯坯,真正是要命得緊,罷!罷!罷!帶這五人同去,想個法子,把這個案子,轉嫁到那叫花子身上去,爾後,合他們六人之力,把其當場宰殺了,這樣一來,這件驚天案子,就遮掩過去了,至於那個蕭雲林嘛!收拾是早晚之事。」

    田駒遲疑片刻,他要倒打一耙,禍嫁於人道:「金陵五雄,據手下來報,在『茅山道院』,有一個朝庭達官御職後,路經此地,前去燒香禱告,他有個貌美小女,被一個叫花子子看中,此人,功力高強,他隱藏行頭,混在香客之中,欲行不軌,被見義人士攔截,他羞惱成恨,便大打出手,雙方正在決鬥中,快去援手,將此淫賊擊斃了。」

    田駒隨同金龍生、段百海、袁吟春、孟飛、葛義雄,五位豪雄,施展起輕功,一袋煙功夫,便來到「茅山道院」打鬥處,各自站定,觀看著鬥場中情況。

    田駒堵在吳奇與堵協孜二人當中,他雙目圓睜,發怒叱斥道:「叫花子,居心不良,調戲官家少女,你該當何罪,還不快快就縛,交由官府六扇門處置,如何?」

    「哈!」「哈!」「哈!……」「田駒,惡狗咬人,入骨三分,好!既然,你一口咬定,本人,是登徒子人物,你是如何知道的?有道是:『捉賊捉髒,捉姦捉雙。』你證據何在?又誰是證人啊?調戲的官家少女,她又是誰呀?可否,叫其前來當面對質,來弄清事實真相?你污蔑中傷,混淆是非,你的目的何在?或許,你是賊喊捉賊,豈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也!」吳奇一腔浩然正氣,隨光明磊落道。

    「叫化子,這個,這個麼,是我的一眾手下,親眼目睹的,烏雞,不要害怕,有本鏢主,與金陵五誰在此,你來指證,他是不是那個淫賊坯子。」

    「田鏢主,小的,是親眼所見,正是那個淫賊小子,是要上去劫住那個官家小姐,被我家二老爺看見,上去攔截堵住在此,他這才逞橫行兇的啊!」

    金龍生、段百海、袁吟春、孟飛、葛義雄,金陵五雄,聞聽此人自是一說,都信以為真,各自掏出兵刃來,將吳奇圍在中間,都怒目而視著。

    「五位大俠,請慢來動手,再動手之前,小可,得把話先說完吧!總不在乎這一刻吧!諸位意下如何?」吳奇若然鎮定道。

    「好!在我等六位高手的圍困下,諒你也逃脫掉不了,有言如哽在喉,不吐不快,讓你把話說玩後,死得也痛快些,省得在陰曹地府,死得也心由不甘啊!」金龍生是個正人君子,他要聽玩辯解之後,才肯動手,是怕一念之差,誤傷無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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