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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二十章 白眉大俠 文 / wu9630

    此時,宋九楓腦子一發熱,也顧不了那麼多了,便抽出大刀來,跨步奔上去,一招「左右翻飛」,向二個護衛斬去。

    二個護衛,「啊呀!……」大叫一聲,「卡嚓!」二顆頭顱,隨之,被大刀劈飛。

    「啪!」「啪!」頭顱飛出去時,又撞在大門上,返彈回來。

    「啪噠!」二個護衛的屍體,重重摔地倒下,一個向東歪倒去,一個卻向西斜躺著。

    二個護衛,哪有防範心裡?他倆做夢也沒想到,宋九楓會突起發難,掄刀就砍,二顆頭顱,被一刀砍掉,從此,做了二個無頭鬼也!

    樓內三個護衛,一聽外面吵鬧得不雅相,聲音也好像不啥對勁,便提著兵刃,打開樓下大門,走出來查看個究竟。

    三個護衛,點燃一支松把,他們一看之下,二個值勤護衛,東倒西歪,躺在大門外頭,有個大漢,一言不發,兩眼發紅,手持著一把血淋淋大刀,站在門口,似食人夜叉一般,守著二個無頭屍體,俱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氣,從頂心冷到腳心,不覺打了個寒噤,瞪著驚懼眼睛,六眼愕視,愣不啷當,呆立門內。

    大門內外,四個大漢,相峙片刻。

    宋九楓怒氣連天道:「冤有頭,債有主,你等趕快讓開點,要不然,你等與外面二個護衛,便是一樣的下腸,在本隊主手下,絕對討不了好去,若是不信,一試便知端的。」

    「老子,跟隨杭舵主多年,對他是忠貞不二,我知道白馨蘭的你的相好,現令,由舵主包養著,你一直懷恨在心,他卻是寬大為懷,提拔你為隊主,非但,你不感激心,反而,將恩將仇報,這大千世上,環肥燕瘦,珠紅翠綠,女人有的是啊!你偏要白馨蘭一人,你的大腦裡,真的是進水了,一點也不開竅也!上!」他是護衛隊隊主,他是王巴子,外號叫作「王八羔子」,他也有二把刷子,是個街皮頭出生,認賊作父的浪貨。

    在王巴旦的吆喝下,二個街皮頭兒,只得硬著頭皮頸,各自揮舞著一根鐵棍,一招「攔路打劫」,左右開弓,朝宋九楓兩邊腰肋擊去。

    宋九楓一個虎跳縱起,向上一躍,已竄進樓來。

    宋九楓在進去時,一刀後揮,對準一個街皮頭脖子撩去。

    「卡!」那個街皮頭,頭顱不由自主,跟著刀走,刀已轉到宋九楓面前,他用刀尖一送,那個頭顱,卻向王巴旦奔去。

    看來那個街皮頭,與王巴旦是好朋友,那鬼魂自然而然就纏上他了啦!誰叫指手畫腳叫其上啊?他自己嘛!卻縮在後面不肯動,叫別人上去做替死鬼,如今,死在對方刀下了,心裡不服氣呀!自是要去找他算賬了。

    頭到刀來,宋九楓的大刀,跟著那顆死人頭顱,已向王巴旦劈去。

    王巴旦一見,臉呈死灰色,他戰陣見過不少,從沒見過一顆死人頭顱,張著一張血盆大口,鮮血滴滴嗒嗒,飛來向他討債來啦!

    王巴旦兩眼驚恐,臉如灰色,像只待宰的王八羔子,正束手挨刀。

    這時,有一個鬚眉皆白的老者,從樓梯口飛撲而至,一掌推向王巴旦軀體。

    王巴旦腳下一個踉蹌,橫身翻跌,咕嚕一滾,來刀劈空,他這才躲過一刀斬頭的厄運。

    那個鬚眉皆白的老者,一臉凶相,雙目圓瞪,並大聲喝叱道:「宋九楓,你這個孽障!是想乘勢造反啊!是不是活膩啦!好!老子,成全你就是。」

    「呸!你算是個什麼東西,一貫陽奉陰違,明裡是人,一付正人君子模樣,裝腔作勢,暗裡卻是鬼,做著殺人越貨勾當,無惡不作,你死後下十八層地獄,油煎火烤,也不為過也!」宋九楓心知,自己並非他的敵手,但並不買賬,他死意已決,決定拚個魚死網破,並還於顏色,隨有力回擊道。

    「啊呸!你!你!你!氣死老子也!即然,你自尋死路,那讓你死個痛快吧!省得你活得厭煩了。」那個鬚眉皆白的老者,臉色漲成豬肝色,他氣喋不休道。

    那個鬚眉皆白老者,伸出一隻手來,掌心紅裡發紫,向宋九楓頭上拍去。

    此刻,有一人衝進門來,猛地,拉開宋九楓,他揮手一掌,向那個鬚眉皆白的老者,手掌上迎去。

    「蓬!」一股熾火冒出,衝向樓板,燒穿了一個大洞,二人各自後退丈餘。

    「鐵沙掌,中者無一活口,燒焦成屍骨,血肉腐爛蝕光,是好厲害啊!剛剛接了一掌,正是大開眼界啦!與我的火焰掌相比,必竟還相差一截,哦!我道是誰呢?原來是名揚江湖的『白眉大俠』啊!失敬了!失敬了啊!咋地,怎麼變換了身份,在什麼時候?你又當上了合肥分舵主?宋九楓,你罵得好極了呀!何時大俠與盜寇為伍,成貓鼠一窩了,被我捕個正著,怎麼『白眉大俠』杜新長,竟成了黑昧大黠,變了毒心腸囉!這世道真像個萬花筒,變得真快喲!一會兒雨,一會兒晴,一忽兒陰,一忽兒陽,雨雨晴晴,陰陰陽陽,變復無常,顛倒陰陽黑白,壞人「惡鬼擋道」桂燾,竟成好人,要遭追殺,好人「風雷鏢局」鏢主田駒,可又成壞人,卻逍遙法外,大俠魔鬼成一體,肉眼難分,真解難辯,縱使孫悟空在世,用火眼金睛,也難看清這些貪腐變色蟲,洞察那些害人白眉精。」段百海感觸彼深,對白道中的**份子,他滿腔義憤,並慷慨痛斥道。

    「段百海,你是怎麼追蹤到這裡來的,我『白眉大俠』,於心無愧,你遭到別人的暗算,卻怪到我的頭上了,你從那一點上面,指證我有罪責,又是誰在亂嚼舌頭根?來敗壞本人的名聲,這居心何在?老夫,倒要懷疑你,是否是個清正耿直之人,不然,你為何半夜私闖民宅,前來擾人好夢。」杜新長強詞奪理,並混淆眾聽道。

    「杜新長,你不要再狡辯了,宋九楓與另一個查永泉,出去傳達你杭仁舵主的命令,在滁城不便動手,要我上路後才動手,是怕我揭開了你的面罩,我是跟蹤你的手下,這才發覺你在此金屋藏嬌,幹著骯髒不堪的勾當,宋九楓,由你來指證他的罪行,好嗎?」段百海言之不虛,證據確鑿道。

    「宋九楓,與我有隙,他自然沒好話可說了,定是說些不堪聞入耳的髒話,還會惡意中傷,敗壞我的清謄,這樣的話,不說也罷啦!」杜新長做盜心虛,是怕宋九楓說出,他醜陋不堪的齷齪事來,連忙拿話來封住他的口。

    「好!劉吊,你過來呀!把這個偽君子的徦面具扒下來,道出這個人面獸心的醜事來,他是怎樣逞兇作惡的,這樣總公證了吧!」

    杜新長對著劉吊暴眼裂嘴,一雙狼眼發紅,惡狠狠地瞪著他。

    「杜新長,你用不著心慮,有道是:『不做虧心事,不怕夜敲門。』也不用威脅劉吊,只要他指證了你的罪責,我代表白道人士,宣佈對你就地正法,立即處決。」

    「他!他!他!殺了……」劉吊,在杜新長的淫威下,嚇得說不出話來,一下子癱軟在地上,兩眼泛白,暈了過去。

    這個劉吊,就是剛才走出大門,二個護衛之一,一個護衛,已被宋九楓施出一招,「回馬拖刀」,一刀割頭而亡。

    劉吊攻出的一鐵棍,一棍打空,又要抽回鐵棍,轉過身去再攻時,忽覺背心一涼,被人點了穴道,帶到一處隱敝處,審問出了一些情況,知道了此人,他改名為杭仁,實是號稱「白眉大俠」的杜新長,他以往俠義江湖,名頭彼為響亮。

    段百海與杜新長,不但相知,而且熟識,二人關係不是很鐵,也是挺不錯的,就是他與田駒,關係不但很鐵,而是割頭換頸的生死之交,如今,田駒,已**變節成巨盜,他疾惡如恨,若當面對敵,也毫不含糊,亦將一斧劈出,一斧砍了,了斷恩怨,絕不會手軟,這叫做大義滅朋。

    杜新長的武功造詣,功夫確是不錯,比起段百海來,還稍微差了點兒,若要除掉他,也得費一番手腳。

    這時,有一人匆匆跑了進來,他就是查永泉,是個副隊主,他見眼前的境況,不覺一愣,馬上便醒悟過來。

    「段百海,你無人證又無物證,不可誣賴了好人,我『白眉大俠』的俠義名頭,江湖聞名,你不要以為,聽風就是雨,要弄清事實的真相,這才有發言權,若是道聽途說,是站不住腳的,你自謄為白道人士,是不會濫殺無辜的,只要拿到真憑實據來,我就引頸自戮,決不食言!」杜新長自以為段百海,是單身獨人,在無人幫手下,就是有再大的本領,在這一時半刻內,到何處去尋證人?能弄到自己的罪證呢!便紅口白牙,胡謅起來,並振振有詞道。

    「那好!本人叫查永泉,是武林密使之一,敝號叫作『稽查勇犬』,現在,身份是個副隊主,這個團伙隱秘,叫做『黑蟒幫』,其組織嚴密,幫規嚴謹,機構直入到武林盟主總部內,黑白二道通吃,主上,就在凌盟主身邊,隨時,存在著篡權的危險,是誰就不得而知了?還未查明此人的身份地位。總的情況是,乘他在華山率領白道大軍,與崔友文的綠林人馬決鬥時,此人,就在金陵總部內,被其他黑道人物,用性命威脅劫持,成為一個傀儡幫主,便安插在總部內,隨時注意著總部的動向,其實,老大,便是『飛天巨盜』田駒,如今,是牽一髮而動全身,這是一口白道**的大網,有各地的分支機構,為分舵主,杜新長,便是其中之一,黑道作的大案層出不窮,是田駒在其中分一杯羹,從此,這夥人都肥得流油,這次,金陵五雄,是揭了馬蜂窩啦!『白眉大俠』,你引頸自戮吧!我是總部的情報使者,是派來作的臥底的,也是活證據之一。」查永泉把他的來歷,以及雙重身份,都暴了出來,盟主總部,也在反白道內部的**,暗地裡在追查此事,待確定有關人員的罪責後,再採取嚴打措施,逐一來剷除這顆危害江湖的毒瘤

    「查永泉,看不出開,原來,你是個無間道人物也!這幾天裡,你活動頻繁,四處亂竄,就是要把消息傳提出去,看來,段百海,接應你的人員,馬上要到啦!老子,可要走了,沒功夫陪你玩兒了。」杜新長知道查永泉是個臥底後,他心慌意亂,驚慌失措道。

    杜新長一個翻身跳躍,往樓上竄去。

    「毒心腸,你還往哪裡走啊?」段百海怒喝著,他飛身衝上,一揚火焰掌,一掌「電光若火」,朝杜新長背心拍去。

    杜新長忽覺一陣火辣辣刺背,他回身一揮鐵沙掌,向來掌上按去,「啪!」雙掌相擊,「蓬!」火花衝出丈餘來高,燒得樓板嘩嘩直掉。

    段百海絲毫未受影響,他繼續前衝。

    杜新長卻往後一滾,彈身而出,藉機向樓上奔去,他剛跑到房門口,「砰!」一閂房門關上了。

    「啪!」杜新長一頭撞在門板上,人反彈回來,頭上還起了個青包,被撞得他七葷八素,腦袋中如蜂鳴一般。

    杜新長知道是白馨蘭所為,他自從來到滁城後,一直強制佔有著她的身子,她便心生恨意,時常羞愧不已,怨忿難消,又擺脫不掉他的糾纏,今夜,機緣湊巧,他被來人追殺,隨進行強力反抗,要報這羞辱之恨,當他欲闖進房內來時,她才用力關上房門,一來,她怕被劫住作為人質,來要挾白道來人,與其對峙,二來,對他給予迎頭痛擊,痛打落水狗嘛!是要一洩她心中的憤慨。

    段百海的火焰掌,正打在杜新長的金沙掌上,二種掌力,俱是摧剛立毀的烈火掌型,與少林金剛掌,有異曲同工之妙,被掌力擊實後,少有活口,走的都是剛猛路線。

    杜新長的金沙掌,不敵段百海火焰掌,他的掌心,灼燒成一個血洞,若不及時自救,敷上清涼膏藥,恐怕這只右掌要被廢掉,他立馬用左手,隨之,抽出一條軟鞭,「叭!」空中抽響,一招「響尾游蛇」,一條鞭影,向段百海天靈蓋上抽去。

    段百海一撒鐵連子斧,一招「飛空斬蛇」,一把斧子,迎著鞭子飛去,「嗤!」斧鞭相碰,纏繞在一起。

    段百海、杜新長二人,用力一拉,斧鞭成一直線,在僵持不下時,杜新長乘機,用右手掏出幾粒綠色藥丸,塞進嘴中,一口吞下肚去。

    段百海右手猛拉鐵連子斧,左手五指張開,一招「五爪火龍」,五條火龍齊飛,向杜新長面門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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