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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九十三章 避難寺中 文 / wu9630

    再說,銀綵鳳背著孟飛,在霍馳蓮的掩護下,乘著人流的湧動,朝著一條小巷中奔去,幾經七拐八轉,朝金山寺走來。

    金山寺二個小和尚,正在打掃寺前道路,見二個女子,背著一個男子,向寺院走來。

    一會兒,她們到了金山寺大門口,二個小和尚,上前攔住。

    一個小和尚,彎腰行禮道:「女施主,請止步,男女有別,不得擅自闖進寺去,有甚麼要事?需稟明主持,經許可後,方始進得。」

    「小師傅,麻煩進去通報一下,金陵孟飛,求見玄光大師,他延途遭到歹人的追殺,又身體不適,需要暫時在貴寺避難。」霍馳蓮和聲細氣道。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有道是:『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更何況是知故交呢!二位女施主,孟大俠,是敝主持之好友,不必前去通報啦!趕快進去吧!那些歹人,若是闖進寺來搗亂,便叫他們有來無回,一個個奔著進來,定叫躺著出去。」那個小和尚,雙手一合施禮道。

    她們在小和尚的領路下,經直往主持室奔來。

    剛來到主持室門外,玄光大師,便迎了出來,他慈眉善目,年有七旬,身軀硬朗,一副沉穩模樣,隨眉飛色舞,樂淘淘道:「呵!」「呵!」「呵!……「早見蜘蛛喜,定有故交遇,別後再相聚,暢淡知心兮。」

    「大師,孟大哥,他身中劇毒,一路之上,被歹人追殺,有小妹二人,晝夜服侍他,還得疲於奔命,已累得身心憔悴,無路可走啦!實才出於無奈,前來投奔貴寺暫避,尋求保護。」霍馳蓮言出無奈道。

    「小寺,有今日之風貌,全靠老弟一力扶持,不久之前,老衲,還被囚禁在一處暗室中,宣小俠路經此地,將『一目瞭然』廖冉,這些逆徒一一除去,這才走出了囚室,重掌主持之職位,也是得益於他的恩澤普露,這份恩德難報也!幻風,去給她們安置居住之所,老衲,要沐浴更衣後,再去拜謁他,略盡寺院一份心意而已。」玄光大師心有感恩,隨鐫骨銘心道。

    小和尚幻風在前,霍馳蓮抱著孟飛,銀綵鳳跟在後面,走進了一處獨門獨園的居室中。

    「女施主,要何種物件?缺甚麼東西,吩咐就是啦!貧僧與幻雲在此輪流值日,施主不需要外出,一切日常事務,交我倆來了理。」小和尚幻風,恭敬有禮道。

    那處居室,是個獨門小院,勁松翠柏,環繞四周,空氣清晰,景色宜人,是一處療養絕佳之所,這對安養康復的病人,是個不可多得的養生之地,孟飛在路途奔波中,困頓累乏,中毒之後,營養滋補不足,而日漸消瘦,這對控制毒液進入心脈,極為不利,若再不及時排毒,緩解毒發時日,而創造有利條件的話,一旦毒發,則神仙難救,除此之處,已別無他法。

    安頓下來後,她們為孟飛行功療毒,盡力來驅除,他腦門中的毒液,便在其背心穴上,輪流施入內力,經過一個時辰了程,他慢慢地從昏迷中,甦醒過來。

    不過,孟飛臉色蒼白如斯,還是精力不濟,依然神智不清,仍處於昏昏沉沉中,渾無軟弱乏力。

    不一刻,玄光大師走到小院門口,「咯!」「咯!」「咯!」敲響了大門。

    銀綵鳳頭髮凌亂,衣衫盡濕,顯得心力憔悴,她走過去,「吱呀!」一聲,將大門開啟。

    玄光兩手一合,並彎腰作躬道:「孟老弟,這多日來,都靠你倆來極力維持,延續著生命,這份功德,將是無法估量,二位女施主,老衲,這廂有禮了,向你倆表示崇敬的致意。」

    「玄光大師,你是個得道高僧,小妹,實才不敢當,為了孟大哥,亦將不畏生死,也是值得的,他是正義之化身,我倆為正義奔波,逐鹿爭戰,不為名利榮耀,更不為成敗得失,就是粉身碎骨,亦是心甘情願的,有他而感到無上自傲,此生此世,不枉來世上走一遭也!」霍馳蓮吐露心聲,隨情意款款道。

    「女人為情,生死不移,男人為名,闖蕩江湖,這都是無可非議的,走正道如魚得水,走邪道卻是寸步難行,人性本無善惡,天性純粹正直,不為利慾驅施,不入心魔暗欺,大公無私天地寬,博愛精神揚天下,這是做人的本份,普世濟民,行善得善,二位女施主,俱是好樣的,種下的善果,將自己受享終身,是三世因果,善有善報,必得的報應。」玄光大師,隨弘佛布善道。

    爾後,玄光大師走進小院,他一撩袈裟,便盤膝坐地,拉著孟飛手臂,伸出二指,為其搭腕把脈,診斷著中毒病情。

    片刻,玄光大師,臉色凝重道:「孟老弟,他中毒極深,毒液慢慢地在滲入其腦髓中,若不及時排之,將險危莫測了,有何良策治之。」

    「玄光大師,小妹,用施功療法,為孟大哥驅除過毒,已盡力而為了,不知大師有何妙方?可暫時克制毒液,延長毒發時日,把他送到金陵老家後,再傾力施救,驅除掉毒液,治癒好毒傷,可完全得到康復,不會留下後遺症。」霍馳蓮便把一葉花,二瓣草,三靈菜,四季青,五月紅,六稜根,七星蕊,用這七種藥草,進行治療方案,又重述了一遍。

    「女施主,暫時克制法,本寺,有一種藥丸,叫作『百寶靈丹』,服了此丹丸,可抑製毒液,不致擴散,對中毒之人,雖不是靈丹妙藥,但可起死回生,延年益壽,這對孟大俠來說,不僅延緩毒發,還增強抵抗力,並得益非淺,老衲,給與服之。」玄光大師說著,掏出一粒「百寶靈丹」,將孟飛身子扶直,把丹丸塞進嘴裡,用手在背部,用力一拍,「咭咕」一聲,他咽進肚裡。

    爾後,玄光大師,把孟飛平放在床上,推血過宮,摧發丹丸化散,將加快融入血液中,與毒液抗衡,克制毒發時日,與死神賽跑,而贏得寶貴時間。

    玄光大師,一番推拿完畢,他已是大汗淋淋。

    一會兒,孟飛神清氣爽,便坐將起來,不無感覺道:「大師,多日不見,仍器宇不凡,確是得道高人,淡佛論經,彼具心得,可使頑石點頭,枯樹開花,在下,自是敬仰得緊。」

    「孟老弟,你好福氣啊!有二位美媚日夜照應著,不說艷福不淺,就是這份真情付出,已是消受不起,日後,你如何來還這情債?情為何物?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心靈感應,各自不同,若陷入其中,把持不持的話,將是遺患無窮,有的似一團烈火,給熾火燒掉靈魂,成玉石俱焚,有的如墮入愛河,被洶湧波濤吞沒,成滅頂之災,不過,善於把握好這份情,便變得繞有情趣,調神暢情,更顯得富有人情味,成皆大歡喜之局面,而令人欣慰。」玄光大師,在用佛語點化,前奏與結局,完美結合,才是情之最高境界。

    「玄光大師,多謝賜教,小妹,已參悟佛語要旨,萬事不可強求,順其自然,是人心美德,這便是佛心宗旨,用真心來獲得情緣愛意,用誠心來感動上蒼。」霍馳蓮臉色一陣發熱,漲得緋紅,隨心領神會道。

    「女施主,真是性情中人也!不僅人長得漂亮,而且心靈,亦是如此之美,可喜可賀,到那一天時,老衲,定來孟府隨喜,孟老弟,是看得起老衲,光臨敝寺作客,他日,必定前去賞光,討一桌素食,打打牙祭。」玄光大師,亦幽默詼諧道。

    「玄光大師,嘮叨點啥?老弟,不甚聽得懂,你打甚麼謁語來者?不要說得含含糊糊的,有何喜可隨啊?回家之後,隨時恭候大駕光臨,不要到時,請大師都請不動呀!定是潛身修佛要緊,那有時間出去,拜朋訪友也!」孟飛臉上裝不住了,便假裝糊塗道。

    「孟老弟,這人情世故吶!人情是排在前頭的嘛!這人情解釋呀!有好多種版本,不外乎是這幾種,一是,親情愛情朋友情,有情人總成眷屬,二是,你來我往,禮上往來,送親訪友,互相拜望,還有婚喪喜事,中狀元等等啦!你是局中之人,難道說,是旁觀者清,當局者迷啊!你剛清醒過來,又迷糊過去啦!」玄光大師,隨趣味十足道。

    「玄光大師,若賊方來犯時,又作如何打算呢?」霍馳蓮臉色紅嘟嘟,她急忙搓開話頭道。

    「本寺,有十二個僧人,俱有一手絕活兒,足可對付來犯之敵,就是幻風、幻雲,也有幾下下手腳,對方勢力再大,也難於撼動寺院分毫,叫他們豎著進來,橫著出去,佔不到任何便宜,本來,寺院以慈悲為懷,不肯輕於傷人性命,依據目前情勢,不得不事急從權,以暴制暴,是當務之急。」玄光大師,當機立斷道。

    他們正在說話間。

    小和尚幻風,急匆匆跑進來,雙手合一,低首鎖眉道:「師傅,有一群歹徒,在寺門口,與師兄們對峙著,大師兄,請您老前去,出陣彈壓,教訓這伙賊子,弟子,前來候聽指令。」

    「幻風,你去傳令,門前廣場上之事,是開打還是咋的,由大師兄幻思,去親自決端,孟老弟,好不容易來一趟,師傅,要陪著聊聊天呢!沒甚麼大事情,不得再來攪人雅興。」

    「遵命,弟子,去去就來,待會兒,再來侍候孟大俠。」幻風奔向寺門,傳令去了。

    覃世與茅首二隊人馬,在全城大搜索,一無所獲。

    覃世一臉焦急,顯得神情無奈,正在垂頭喪氣,老鼠一樣瞎竄時,一個眼線,奔將過去,附著其耳朵,輕輕細語著,像蚊子嗡嗡叫似的,不知說出點啥來?

    覃世焦躁神情立消,隨露出一臉獰笑來,桀貪驁詐道:「哼!孟飛落入大網之中,已成甕中之鱉,還能往何處逃呀?兄弟們,去金山寺,若晚得片刻,又要脫免而遁,快走吧!」

    覃世、茅首二支人馬,有七、八十人,朝金山寺飛奔而去,將寺院四周圍得密不透風,隨陳戈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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