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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百零四章 金簫神俠 文 / wu9630

    刁胡利叫作「刁蠻狐狸」,他是黑蟒幫駐蘇州城內隊主,他正是為了監視「金陵五雄」,而前去金陵打探情況的。

    那三個大漢,一個是「雙刀螳螂」湯浪,一個是「探花蝴蝶」扈疊,還有一個是「嗜血蜘蛛」智竹。

    他們一走到葛義雄住房門前,便四下散開來,掩在房門兩邊,持刃以待。

    「刁蠻狐狸」刁胡利,走上前去,「咯!……」敲響了房門。

    敲了有十幾下,房間內無任何動情,他不敢貿然進門,又敲了數下,還是沒甚反應。

    刁胡利暗忖著:「葛義雄生性豪放,是個握得攏撒得開的人,不像個城府很深的人,根本不可能防範於自己,再說了在自己的臉上,又沒貼著歹人的標籤,他為何不敢開門呢?也許,是有甚事出去了吧!不管怎麼說,先把房門打開來再說,一看便知端的,何況,他的那匹棗紅馬,還在馬房裡呢!又沒人去驚動他,不可能陌陌無頭自行走人的啊!定在房內無疑,不肯走來開門,定是怕人來暗算唄!他若開門出來,真的是自尋死路了,己方四人實施偷襲,這哪裡還有命在?這次,將其騙來蘇州,就是要滅了他,提著這顆價值不菲的頭顱,去邀功領賞百兩黃金,自己還可提拔升職,作個總隊主當當,豈不快哉也!」

    刁胡利一想到這裡,他猛地一推房門,隨之,隨手一揚,一把鐵沙子撤向房內,欲將葛義雄一舉射斃,致於死地而甘心。

    刁胡利一縱而進,誰知?門頭上放著一個石砣,一推房門,「嗒!」一聲,那塊石砣丟下來,正擊中其天靈蓋,他的腦袋開花。

    「啊!」刁胡利只叫得一聲,仰後一倒,「啪!」躺在房內,喉頭有一口氣,在「霍!」「霍!」「霍」作響,兩眼泛白著,不消片刻,便不聲不響地走了,他想算計別人,反而,被他人算計,真是死得極不甘心也!

    「雙刀螳螂」湯浪,「探花蝴蝶」扈疊,「嗜血蜘蛛」智竹,三個賊首,不知房內發生了甚事?一聽刁胡利的尖叫聲,接著再傳來摔倒聲,隨嚇得往樓下竄去,哪裡還敢多停留片刻?

    原來,葛義雄早知,刁胡利沒安著好心,他來了個將計就計,在客棧外,碰巧找到了一塊石砣,中間有一個方孔,便有一根繩子繫牢,放在房間門楣上頭,來人,若是正派人士,在推門進來時,便不會使用大力,石砣就不會掉下來,若是邪派人物,必定用勁一衝撞開門來,在大力的震動下,石砣才會丟下來,這才便著了道兒,刁胡利便是在這種機關的算計下,隨喪了卿卿性命。

    「雙刀螳螂」湯浪,「探花蝴蝶」扈疊,「嗜血蜘蛛」智竹,三個賊首,剛逃出客棧門外。

    葛義雄就從屋頂上跳了下來,隨震聲喝道:「你等是何方妖魔?竟敢前來實施偷襲,暗算謀害啊!」

    他們聞聽怒叱聲,不覺心頭劇震,一齊愣得一愣,爾後,一揮兵器,向葛義雄圍攻起來。

    只見「雙刀螳螂」湯浪,一甩雙刀,一招「彎刀射星」,二刀成合成二道尖弧,向葛義雄當頭飛去。

    葛義雄一彎身,二條刀鋒,從他的背上飛過。

    「探花蝴蝶」扈疊,「啪!」他一張羽扇,一招「羽扇斬月」,扇影如一道蝴影,翩翩起舞,朝葛義雄下身飄去。

    葛義雄一個滾鬥,雙手順勢一撐地面,雙腳飛去,往扈疊手臂上掃去。

    「哇啊!」扈疊一條臂膀,「卡!」被葛義雄飛腳踢斷,他的一隻手臂蕩叮蕩叮著,一把羽扇隨風飄走。

    「嗜血蜘蛛」智竹,一見有隙可乘,隨拿起一支綠竹,竹管口對著地上的葛義雄,「嘩!……」一流青光飛出。

    這時,一條七彩飛虹一閃,將一流青光衝散,向他們回飛過去。

    「啊呀!……」「雙刀螳螂」湯浪,「探花蝴蝶」扈疊,「嗜血蜘蛛」智竹,三個賊首,先後跌翻在地。

    只見一個俊彥小伙子,手裡拿著一支金簫,落在鬥場中間,一連發數招,連下殺招,「哆來咪發唆啦!……」簫聲催命,有一半多的賊人,被他擱倒在地,直嚇得其餘賊人,紛紛奪路而竄。

    那一流青光反射回去,湯浪、扈疊、智竹三個賊首,無一倖免,隨後倒下,臉色發紫發黑,定是中了劇毒,中者立斃,無人能逃處惡運。

    當時,蘇州駐城總隊主,「麻皮癩團」麻團,剛好去上海出差辦事,而避過了一死,後來,被食人蜂刺亡,還是逃不過一劫。

    葛義雄見著剛才一幕,亦是吃驚不小,心道:「刁胡利相諧這三個賊首,是有備而來的,定要把自己一舉除掉,若不是這個俊彥小伙子,及時出手相救,看來,他早已毒斃在處地了。」

    葛義雄彎身鞠躬,雙手一恭施禮道:「在下,是金陵『金飾寶珠』葛義雄,險遭賊人的暗算,有少俠施手援助,這才死裡逃生,脫此劫難,在下,感激在心,將永生難忘,今生無意為報,請先受我一禮。」說著,他雙膝跪地,拜了下去。

    「葛大俠,不敢當,這不敢當也!你是一代英雄,小生,是個不知名的小卒,那能經受得起你,這個跪拜大禮呀?這不,折煞小生了啊!快快起來吧!」那俊彥小伙子,滿口謙遜道,隨走上前去,伸出雙手,將他輕輕地扶了起來。

    「恩人,貴姓大名,你的府上家居何處?為何正巧在此地客棧逗留?又湊巧救了在下一命,願聞其詳,以釋視聽。」

    「小生,姓白名先溫,家居無錫崇安寺,性喜獵奇,喜歡遊山玩水,出來消閒解乏,順便欣賞一下天地間,自然美景艷色,領略華夏大地上,錦繡河山,追溯五千年來的古文化遺產,做徐霞客第二人,探險、旅遊、研究地理環境,就要走遍天涯海角,尋訪千年古文化,這是中華民族不得可多得的瑰寶,也是留給子孫後代,一筆不菲的財富,這便是小生的志向,來蘇州尋訪古跡,便居宿在這客棧內,正巧,救了大俠也!」那俊彥小伙子,不但道出了姓名住址,也一併道出了自己的高大志向。

    「白少俠,你胸襟豁達,志向不凡,定是一條藏在深澗的游龍,濯足山水間,嬉戲野風中,尋隱求索裡,探知溝壑內,一旦,龍翼一震,便是一展沖天,將滿天烏雲驅散,露出清朗的乾坤來。」

    「葛大俠,承蒙抬愛,小生,一向淡泊名利,不想作出甚麼驚天大事來,只想遊遍天下,做一個灑脫自在之人,天馬行空,不受拘索,這一生看夠了花花世界,也就算不白活啦!」

    「白少俠,如今,你往去何處啊?在下,有急事要去徐州一趟,晚上便走,就此告辭,要失陪啦!」

    「小生,本來,無甚緊要之事,反正,是一路遊戲風塵,賞花探山,葛大俠,咱就一同走吧!路上好有個道伴,有甚麼事的話?也好有個照應。」

    「白少俠,此去徐州,要冒著極大的風險,前程刺荊芒芒,這像霧像雲又像風,白道黑道人物,交叉難分,一些貪腐分子,混入其間,你切不可輕於蹈入其中,一旦,你入足纏住了後,那就難於自拔了,要被拖下水去,或許,還是個滅頂之災也?」

    「葛大俠,說那裡話來,俠義道的宗旨是,清內奸,除歹徒,滅惡魔,殺邪孽,一人有難,眾人來幫。小生,若是真的被拖下水去,那就好好幹個幾場,殺出個威風來,讓這些歹人望而怯步,一個個鑽進陰溝洞裡去,藏身遁跡,再也不敢拋頭露面。」

    「白少俠,那就一起走吧!你有坐騎嗎?若是沒有的話,咱同乘一騎,連夜渡過長江,去南通城池,之後,轉道連雲巷,再往西方行去,便可直達徐州。」

    葛義雄手中牽著那匹棗紅馬,他飛身上馬。

    白先溫二話不說,也一縱身子,上得馬來。

    「駕!」葛義雄一拉馬韁繩,那匹棗紅馬,就小跑起來,跑了一陣後,便放蹄疾馳,像一道紅箭直衝,往前飛騁而去。

    不一會,他倆到得江邊碼頭上,已是人頭湧動,熱鬧佛騰,過江客人,排著一條長長的隊伍,一個個走上渡

    船。

    葛義雄牽著棗紅馬,踏上木板,走上船後,隨之,將馬匹拉進艙裡,白先溫緊跟著走上船去。

    一條渡船,裝載著五十餘客人,往南通碼頭,快速駛去,很快便到了碼頭上。

    葛義雄拉著棗紅馬,走上岸去,在不意間,一張大網當頭罩來,他見機得快,「啪!」往馬臀上用力一拍,隨即,雙手緊緊拉著馬尾巴。

    棗紅馬臀部一痛,便一個勁地往前猛衝。

    有幾個賊人,也是死死拉著網綱繩,不肯撒手。

    那棗紅馬一陣急竄,這幾個賊人,那裡還吃消啊!一個個跌翻在地,前面有二個賊人,一個賊人,被馬蹄一踏胸口,當即喪命,另一個賊人,被後蹄一彈,腦袋飛花,立刻作古去了。

    棗紅馬帶著葛義雄,穿出了網外。

    白先溫一奔而出,一揮金簫,一招「七音齊鳴」,『哆來咪發唆啦西!』音聲刺耳,震耳欲聾,往這些賊人擊去。

    「啪!……」金簫一掃,十數賊人,便當場報銷,無一活口。

    沒死的賊人,那經過這種招式,音聲一響,便喪失了抵抗力,只能任人宰割了,這是上古至今,從未甚見到過的招式,也是最厲害的殺招了。

    白先溫面對窮凶極惡的歹人,歷來是深惡痛疾,他出手狠辣,絕不手下留情,要麼不出手,一出手便是殺招,他奉行的信條,便是以暴制暴,以殺止殺。

    而後,江湖上甚放言道:「一見金簫,魂魄立消,一聽音律,神靈出竅。」白先溫這是第一次行俠江湖,便闖出了響亮的名頭,這支金簫,便是歹徒們膽寒的一塊招牌,被正道人士譽為「金簫神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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