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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百二十三章 相聚甚歡 文 / wu9630

    原來,刁延皮、藍皮佻二人,與一群賊人,龜縮在那低矮潮濕,藏身在沒有陽光的竹棚子內,這是別人廢棄不用,專堆雜物的一個庫房。

    地癟蟲,是黑蟒幫使用的代號,此人,便叫黃舒琅,他與眼線一起來到庫房後,隨一拱身子,一買鑽進了竹棚子內。

    刁延皮卻是萎縮在陰暗角落裡,他心中惶惶不安,暗中嘀咕道:「黃舒琅,這個時候尋到海安來,他是不是帶著一眾手下,抗命怯戰,逃離連雲港之事,已東窗事發,也許,他奉辜政之命,興師問罪來的吧?這事可如何作出交待啊!若按幫規懲處,則是處立決,不過,他是光桿一人,獨身前來,也奈何不得自己呀!若是逼得太急了,「卡嚓!」一刀,把其做了便是啦!」

    刁延皮一壯膽氣,便奔上前去,攔住黃舒琅,他兩眼瞪得溜圓,隨提高噪門道:「聯絡使者,你找來此地有何事?本隊主,不受山東分舵節制,有行動的自主權,你有話快說,有屁直放,沒功夫接待你。」

    「刁隊主,你這是怎麼啦!是吃了火藥似的,還是咋的啊!看你火崩崩的,好像有一股怒氣,鬱悶在心裡頭不舒服,要發洩出來,那好,你就發吧!本使者,兜著就是了。」黃舒琅,是故意引起他的心火,想聽聽其發的老sao,以便可對症下藥,攏落住他,隨切中要害道。

    「聯絡使者,本幫在江南、江北的每個城中據點,在『金陵五雄』的衝殺下,簡直不堪一擊,被一一拔除了,成一敗塗地之勢,葛義雄與二個年輕男女,氣勢正銳,力不可擋,辜舵主,帶來的人馬,亦非其敵手,必被逐一斬殺光,他派我倆與兄弟們,去客棧查找他們,這無疑於是前去送死,本隊主,從海安一直退到連雲港,親眼見到了他們的雄風,過城斬將,一路披堅執銳,無人能敵,本幫,已是四面楚歌,成哀敗跡象,今觀,江南、江北一些城市,我方勢力,已消失瓦解,活著的兄弟,俱已消聲匿跡,我部還在這裡苟延殘喘,為此,我等為了活命,便抗命不遵,逃回海安城來,一直提心吊膽,過著惶恐不安的日子,你是代表分舵,拿本隊主問罪來的吧!」刁延皮把他的親身經歷,便氣鼓鼓的一併道出。

    「刁隊主,你說得不無道理,黑蟒幫,將要油盡燈枯,已到了窮途末日境地,日後,凌嘯天,若是驅兵親臨戰陣,帶領白道精英,逐一清鄉掃蕩,那些盜名竊譽之輩,白道中的垃圾級人物,必被徹底清除乾淨,為此,識大體者為真豪傑,脫離這個黑蟒幫,是遲早之事,若是一直糾纏不清,反受其累,也將要遭到覆滅的下場,這不是危言聳聽,而是事實就在眼前,你是親歷而為,已見到他們的威風神彩,像白道這樣不怕死的人物,比比皆是,白道內部的反腐戰役,已在各地展開,淮海、豫魯、湘鄂、晉察冀地區,鋒火燎原,狼煙四起,也在激戰著,向四周漫延開來,不日,戰爭規模,將擴展到整個華夏大地上,一場生死之戰,正方興未艾,如火如荼的進行著,不過,黑蟒幫,氣數將盡,威風不再,我等要另立門戶,方有出路可走,要不然的話,定是死得慘不忍睹,屍骨無存也!」黃舒琅善於觀言察色,他因勢利導道。

    「聯絡使者,聽這麼說來,你好像不是來問罪的,亦有衝破黑蟒幫的索縛的意思,也打算脫離該幫,而另起爐灶,可是,沒有實力雄厚的靠山,堅強的後盾,就僅憑這些殘軍敗將,這能夠起死回生,重出江湖,再展往日威風嗎?」刁延皮瞪著露出狐疑的目光,自是難於想信道。

    「刁隊主,良禽倘能擇木而棲,更何況是人呼?當斷不斷,必受其累,本使者,已看準了一條後路,有一個幫派,已先聲奪人,威勢日盛,在逐漸壯大,暫且,是蟄伏之期,還不能與白道抗衡,日後,必將衝出江湖,與白道進行分庭抗禮,不日,唯我獨尊,便有可能一統武林,掌控整個華夏大地啊!」黃舒琅意欲讓其說出來,投入該幫,他只是點到為止,隨循循誘惑道。

    藍皮佻亦自擠過來,伸長脖子,聳了聳肩膀,並捏了一下鼻子,隨甕聲甕氣道:「聯絡使者,聽你這麼一說,投入到該幫之後,可得到對方的全力庇護,而擺脫目前的困境,不過,我等有人馬在手,還有足夠的本線,若另外投奔他人,必可深受重用,若是投入到該幫後,能給甚麼樣的好處呀?」

    黃舒琅聽藍皮佻之意,他是來作說客的,還不信自己有何能耐,隨不加思索道:「本人,如今,是該幫的情報使者,與黑蟒幫的聯絡使者,是同一性質,有區別的是,在分舵中有地位,卻沒有職位,而且還提升一級,被該幫呢!任命為陰陽香主,你倆若投入的話,可作一個堂主,其地位嘛!還可高一級,前段時日,占田樹、占山甲兄弟二人,投入該幫後,分別便被任命為白虎堂主、天庭堂主職位也!」

    刁延皮、藍皮佻二人聞聽,不覺神情倍振,他倆與占田樹、占山甲兄弟,不僅認識,而且,是要好的鐵哥們,同是一個隊主式人物,有這等的好事,那有不去之理啊!隨收拾搶奪來的一應細軟物資,帶著這些賊子們,隨跟著黃舒琅,從海安進發,往南通去了。

    不日,刁延皮、藍皮佻二人,與一眾賊人,來到「醉生夢死」酒樓,被安排在內暫住。

    在江北、江南一帶,潰散敗走的賊人,被黃舒琅大都網羅去了。

    爾後,左護法方浪,接到總舵命令,把招募來的所有人員,隨分批撤離「醉生夢死」酒樓,往湖北神農架野人山轉移,刁延皮、藍皮佻二人,抵達總舵後,亦分別被任命為玄武堂主、君子堂主之位。

    此時,刁侯正在鷹雙棲身邊頻繁出入,他為大刀幫屢立功勞,被該幫任命為地獄堂主,專使刑責追殺之職,那個黃舒琅,得到右護法胡仙賞識,隨被提升為陰陽香主,全面負責該幫的情報事務。

    大刀幫在鷹雙棲身指揮下,他們派出金鋼和尚、銀帚道人、銅鈴貨郎、鐵斧樵夫、錫棍夜鶯、鋁劍流螢、鋅刀烏鳳、鉛鑭灰鴿,八大長老,去各地戰場上,收容孤群落卓的盜賊,一齊招收麾下,為其出力效命,為逐鹿江湖,而奠定其礎。

    再說葛義雄一行人,坐著二輛馬輛,他們到達如皋城內之後。

    顏紅霞要回家去一趟,拜別自己的父母,爾後,再去江南無錫白家省親。

    他們駕著二輛馬車,往顏宅馳去。

    不時,便到達顏宅大門前。

    顏碧慶正巧休假在家,他一見門外,停下二輛馬輛來,便走去察看一下。

    「爸!女兒回家來啦!」顏紅霞歡快地叫喊著,便撲下馬車。

    「丫頭,你跟著葛兄,闖蕩江湖,這邊傳得沸沸揚揚,你等大顯身手,殺得賊人奔韭遁跡,無處藏身,官府六扇門,捕捉不到的賊首,俱被一一擊殺,為民除掉了禍害,百姓額手稱慶,奔走相告。」顏碧慶為有這樣的女兒,而引以為傲道。

    「爸呀!葛大俠,真是了不起呀!他獨自一人,單挑百多個賊人,還射斃七個賊首,這種無敵氣概,顯赫威風,令人欽服不已,是當今不可多得的獨膽英雄,『金陵五雄』,個個都是佼佼者,四路出擊,直殺得賊人,膽喪魂消,望風而逃。」

    爾後,二輛馬車上的五人,絡續走了出來。

    葛義雄奔了上去,握著顏碧慶的手,他言為心聲道:「顏兄,你也是一位豪俠,號稱『鐵捕追影』,捕捉了數百上千個盜賊,你在官府六扇門內,一直剛正不阿,在武林中獨樹一幟,得罪了不少權貴,不然,憑你的身手,早就去朝庭當內侍衛啦!再道,我等每路出擊,都有少俠相助,這些少俠們,也毫不遜色,功夫不錯嘛!各有千秋,每人還各有一手絕活兒,他們不懼無畏,奮勇向前,衝鋒陷陣,直搗賊窩子,個個表規出色,還有二個少俠,倒在路途上,為正義之戰,而捐軀殉難,亦自令人肅然起敬,白道,將後繼有人,更是令人欣慰之事。」

    「『金陵五雄』,是揭開白道黑幕的急先鋒,獨自揮戈殺上路,一身是膽雄赳赳,火裡水裡戰頑敵,不達目的誓不休,這副硬骨頭精神,可歌可泣,是一代人的楷模,將鼓舞白道士氣,割除自己身上的一顆顆毒瘤,為武林正氣,白道正風,樹立起光輝榜樣,激勵後代,奮發向上,讓百姓看到了希望。」顏碧慶言出有理道。

    晉美遐亦走了出來,伸出手指,一點顏碧慶額頭,隨出聲嬌嗔道:「丫頭他爸,你只顧著自己說話,也不顧他們一路勞頓,請他們進入屋內來後,再聚首相淡也不遲啊!這才是待客之道也!」

    「遐妹,這也是的呀!在下,高興得忘乎所以了,諸位,請多多包涵才是,進敝宅來吧!」顏碧慶恭了恭手,並負疚抱歉道。

    「顏兄,大可不必客氣,大家都是自己人啊!這樣豈不見外了,隨意相處,是江湖人的本性,摒除了這個本性,反而有些拘謹,我等性格豪爽,不拘小節,難免有失禮法之處,這也是一種粗曠的美德。」

    葛義雄一行人,相繼走入顏宅園內。

    他們相聚一室,淡得甚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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