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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百三十章 運帷計謀 文 / wu9630

    再說,金龍生一回到家裡,做完了三件事,第一件事,便是把那紙案卷,藏在花瓶裡,再插上了花卉,掩飾得看不出痕跡來。

    第二件事,他寫了一紙遺囑,給老管家金賢仁保管好,若是出甚麼意外之事,便是作為財產分割的憑據。

    這第三件事呢!便是吩咐金洋、金澤、金津三個兒子,帶著孫子,先去外地避居數月,以防殃及子孫。

    金龍生安排妥當,心情放鬆開來,整天樂呵呵的,像是換了個人似的,待段百海、袁吟春、孟飛、葛義四人,各自錯開半月行程,分別走不同線路,他們交叉上路,往徐州行去。

    段百海、袁吟春、孟飛、葛義雄四人,大範圍行動之目的,其用意很明顯,是吸引賊方首腦人物的注意力,調動賊方的全部力量,進行強力攔截,他們成為對方攻擊的目標。

    金陵四雄,擔著死亡的風險,他們的行動,不管成功以否,可牽制住江北賊人的主力,賊方在沿江一帶的部署,被徹底攪亂後。

    金龍生便可乘虛而入,他的行走路線,是從金陵出發,到達常州之後,隨暗中偷渡長江,直插姜堰城區,再轉道往興化、淮安方向衝去,便可直達徐州城內。

    若按照「金陵五雄」的決策進行,一來,攪得白道貪腐的一條條大魚,浮出水面來,此後,便可逐條捕殺,二來,將賊方的主力干將,順手一一清除掉,可互解賊方江北的勢力。

    安徽滁城、銅山城一線,江蘇揚州、淮安一線,泰州、鹽城一線,南通、連雲港一線,紛紛傳出敗北的消息,該幫成了四面楚歌之勢,在其它戰場上,八面受敵,亦自如此。

    那個黑蟒幫主子,卻是在徐州坐不住了,他聽聞之後,大為惱火,急忙飛鴿傳令,命駐金陵總隊主「大頭毛蟹」冒脅,帶著城內四個隊主,擊殺金龍生,不得讓其有機可趁,殺向無人阻擋的江北一線,若是闖過江北,來到徐州,他的身份有可能會洩露出來,而遭致白道人士的追殺。

    金陵城內四個隊主,他們分別是,「鷹爪鼻子」英畢梓,「鬥雞吊眼」竇紀延,「瘋癲狂人」馮典匡,「活癡蠻子」霍滿自。

    金陵總隊主「大頭毛蟹」冒脅,直接收到總舵發來的命令,他立即召來了,「鷹爪鼻子」英畢梓,「鬥雞吊眼」竇紀延,「瘋癲狂人」馮典匡,「活癡蠻子」霍滿自,四個隊主,相商著具體的行動方案。

    「本隊主,剛接到總舵命令,乘段百海、袁吟春、孟飛、葛義雄殺向江北,還未回身之際,令我方主動出擊,以阻止金龍生前往徐州去,怎樣來擊殺他呢?諸位,有何高見?可不妨直說出來,作個參照考量,再制訂出切實有效的攻擊方案,務必將其,一舉格斃掉。」「大頭毛蟹」冒脅,並無主見,想聽聽下屬的方略。

    「金龍生,是『金陵五雄』之頭,他的手頭功夫超過四雄,況且,四雄四路出擊,把江北營盤攪翻了天,鬧騰得一團烏煙瘴氣,本幫,一應兄弟們,四散而去,已不知所蹤了?我等總共二百來人,倘是一戰而勝,這就不去說了,若是一個不慎,反受其制,那就虧大啦!我等擁兵自重,日後,便可見機行事,再看時勢發展,進可出擊江湖,退可入深山老林,機智靈活,善於變通,才能立於不敗之地,不打沒把握之仗,是上上之選。」「鬥雞吊眼」竇紀延,素來忌憚「金陵五雄」,他們同住一城,耳聞目睹,五雄清廉耿正的秉性,嫉惡如仇的風格,他亦心中無底,並不主張出戰,隨道出了自己的盤算。

    「竇兄,此言差矣!不僅荒謬之至,而且,是愚蠢之極也!若是四雄四路出擊,得勝而歸,又殺回金陵來,你試想一下,我等還有立錐之地嗎?這次,主子,很有眼光,決策有據,乘四雄外出未回之機,來個後院縱火,在其背後燃起一把狼煙,乘機來打擊他們的自信心,我方若是一舉得手,可將四雄家眷一起戳殺之,這才洩去主子的心頭之恨,這場戰役,五雄是始發之人,才掀起悍然大波,為了自身的利益來考量,只有戰鬥,才是生存之道,撤退是沒有出路的,本幫,宗旨是在殺伐中攝取金銀錢,在激戰中劫奪血腥財,若是退卻,那只好喝西北風去,哪裡現剩的黃金、美女?來讓你受享人生,戰中出金子,斗中見美女,生命不止,戰鬥不息,這才是硬道理。」「活癡蠻子」霍滿自,他亦道出了自己的見解。

    「霍弟,你說得彼有道理,本幫,從創幫始起,便是信奉的鬥爭哲學,也是從殺伐開始的,用殺來控制白道江湖大佬,用伐來吞平小幫派,用戰來索取不義之財,用斗來擺平大小紛爭,這才成為江湖上,一幫獨大的黑幫老大,若是放棄這個持以為勝的法寶,那將一籌莫展,還導致寸步難行,陷入困境之中,有被別人一口吞掉危險。」「瘋癲狂人」馮典匡,是從鬥爭中,才爬上隊主這個位置的,他當然力主出戰了,或許,還有更高的一張座椅,在等待著他去坐呢!

    「諸位兄弟,不必再爭啦!這激戰還是退卻,各述異見嘛!這戰有戰的理兒,退有退的打算,究竟如何來安排?聽冒總隊主,有何說詞?再議也不遲啊!若是說得在理,咱就執行命令,不合常情的話,再另當別論是也!」「鷹爪鼻子」英畢梓,不置可否,不主張戰,也不主張退,話說得模稜兩可,他要聽聽冒脅,有何見地?再作出相應的抉擇。

    「諸位兄弟,主子,已往直接給本總隊主發過命令嗎?你等都知道的,沒有過吧!這次,直接發來手令,你道這意味著啥啊?這命令上,有其親筆簽暑的委任狀,從即刻起,金陵分舵主戴德,就地免職,本人,提升為金陵分舵主,英畢梓,升任為金陵總隊主,竇紀延,升任為泰州總隊主,馮典匡,升任為淮安總隊主,霍滿自,升任為鹽城總隊主,在『金陵五雄』後院起火,我等只要打勝之一仗,即刻,帶著各自的手下,便可去各地赴任,這不會是假的吧!」總隊主「大頭毛蟹」冒脅,他一臉笑容,並躊躇滿志道,爾後,把一紙委任狀,傳遞給他們輪流傳看起來。

    這黑蟒幫主子,預見情勢不妙,為了挽回敗局,便親自指揮金陵總隊主冒脅,用許職封位的手段,來籠絡不古人心,為其赤心忠膽賣命,他知道這些人的弱點所在,提升是夢寐以求的癡心,一紙委任狀發出,隨拿捏得恰到好處,這是一粒強心丸,定為不失所望,往往會起到顯著奇效。

    金陵四雄,四路殺出,並沒有將那紙卷狀,送到徐州武林總部,都半途而返,這個情況,有殘留下來的賊人眼線,飛報給黑蟒幫主子了,他為了金龍生手中那卷紙狀,整日間寢食俱廢,難於安枕,便暗中指使金陵人馬,非要將其除掉不可,這方始甘心也!

    果不其然,這四個傢伙一聽,各自嚥了一下口水,露出了兩隻貪焚的眼睛,這一張張誘人的空椅子,確實令人想入非非也!若是一戰得勝,便唾手可得,可坐穩椅子,這機宜難得一會有,過後不再有了啊!

    「冒總隊主,這如何來佈局?又採取怎樣的攻勢?來格殺金龍生一家,你先道來聽聽,再作道理。」「鷹爪鼻子」英畢梓,嗒了嗒嘴,好如吃了一口密汁,隨迫不及待道。

    「諸位兄弟,座落在新街口上,有一座古色古香的五層紅樓,便是金龍生的『茶肆品茗』場館,底樓,是放置櫃廚、紫沙茶具,碗泥瓷器的地方,二樓、三樓、是專供客人品茗用茶之處,四樓是說書評彈,藝人演出的場所,茶肆五樓,這才是金龍生一家人居住的內室,他家並無保鏢,只有一個老管家,叫作金賢仁,此人,有無功夫,沒摸清楚底細,他的三個兒子與媳婦,帶著一群孩子,據說是去踏青訪友,已外出數日,去向不明,家中就只乘妻子湯慧蘭,她出身獵戶世界,傳說從小被花斑豹叼走,並未甚吃掉,便與豹子為伍,一身撲、挪、騰、抓的功夫驚人,後來,聽說被一個叫作庵鳳仙妮救走,學藝情況不知,她從沒出過手,與金龍生在闖蕩江湖時相識,爾後,就結為夫妻。」「大頭毛蟹」冒脅,把他知道的情況一一道來。

    「諸兄,小弟,亦聞探到一些情況,那個女人,在江湖出道後,那時,她路過一個小山村是,一隻老虎,猛撲上去,叼走一個十多歲的小男孩,那戶人家,大哭小叫,她一見情勢緊急,便一個沖步躍上大樹,只幾個起落,便飛身在老虎背上了,不知說了何種言語,那隻老虎並沒有反抗,隨乖乖地聽話,放下那小孩兒,她是豹子撫育長大,也不去傷害那老虎,爾後,她抱著孩子,回到村子中去,村子中一群男女老少擁來,把其圍在中間,都帶著好奇個目光,詢聞著救孩子的情況,她只道是從小與虎豹有緣,這時,一個道人,走過來道:『花斑神嬰』,你好身手啊!不知是用的甚麼方法?馴服了那只白額吊睛的大老虎哇!』從此,便知其輕功卓絕,她的武功如何?沒人見識過,那就不得而知了。」「活癡蠻子」霍滿自,把聽到的道聽途說傳聞,亦自道了出來。

    「霍弟,照你這麼說來,那個女人的身手十分了得啊!況且,那老虎都輕於不敢妄動,我等比起那老虎來如何?雖是凶狠十倍,但這是對平民百姓而言,若是與老虎一對一時,看來,這又是另外一番景象了,大家切不可輕敵,金家三人,除了他倆夫婦外,還有那個老管家,此人情況,又有誰略知一二?道出來一聽,好心裡有個數,先作個必要的準備,不要到時,大家鬧得手忙腳亂。」「大頭毛蟹」冒脅,心中還是沒譜,不敢有絲毫大意,他想要坐穩金陵分舵主這張寶座,只得小心翼翼,在行動之前,作出行之有效的方案,而一擊獲勝。

    「金龍生的父親,叫金立仁,名號『金雞獨立』,他的一手雞爪功,卻是另有一番乾坤,若被其一手抓住,必定御去身上的零部件,那個老管家金賢仁,是個上一輩人物了,有七旬年紀,一副身子骨,卻是硬朗得很,三粒鐵丸子,一直在手中盤旋著,足見其亦有一手過硬功天,究竟有何能耐?也無緣窺破其中真諦,他倆人是兄弟,估計,功夫,也是在手上頭。」「鷹爪鼻子」英畢梓,把知道的一點有限情況,直白出來。

    這伙賊首,圍在一起,決策著襲擊「茶肆品茗」店舖,行動計策,欲一舉成功,殺掉金龍生及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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