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五百零二章 誰是被審 文 / wu9630

    李剛、江玉翠二人，給茶客簽字留名後，在「雅味韻致」茶館，品茗飲茶，用過早點，回到了客棧內。

    不一日，李剛、江玉翠二人，各自騎上快馬，已進入陝西境內，已是肌腸咕嚕，隨不馬打尖，看見一家酒家，上書「聞香止步」。

    他倆將馬匹繫在大棵上，走進了酒家大門，逕直往樓上走去，找了一張靠窗口桌小，相對而坐。

    店小二，走過來抹了抹桌子，送上一壺茶水，二隻大碗，笑瞇瞇道：「客官，要點啥酒菜？」

    「店小二，我等急著趕路，二葷二素一湯就行了，酒就免了，你看著辦吧！」李剛，毫不介意道鬮。

    「好勒！」店小二，回轉身去走了。

    「慢著，剛哥，已到了華山勢力範圍內，還怕咋的？有誰敢華山頭上動上動土，那個不識相，吃點辣蝦漿，店小二，要上好菜餚五葷三素，外加一湯，酒為女兒紅一甕。」江玉翠，心想在自己的地盤上，總沒人敢欺負頭上來吧！

    一會兒，菜餚五葷三素，一湯，已端了上來，一甕女兒紅酒，放在桌邊地板上哦。

    江玉翠，她滿臉喜色，顯得光彩撩人，彎腰伸手拿起一甕酒，拍開泥封蓋，倒了二碗酒，道：「咱一路上，餐風飲塵，太過辛勞了，已到了華山地頭上，得好好享受一番，小妹，是主人翁，來乾上一碗，剛哥，你是江家未來的女婿，咱結成李江之好，乾杯！」

    「李江之好，是天作之合，有玉女與聖姑作伴，李剛，將終生無撼了，乾杯！」

    李剛、江玉翠，端起酒碗，舉起一撞，「砰！」各自一口，「咭咕！」飲下，二人連飲三碗。

    江玉翠，亭亭玉立，她三碗酒下肚，便臉酣耳紅，顯得格外漂亮，更是嫵媚動人。

    這時，有一群草莽漢子，擁著五旬漢子，衝上樓來，一見江玉翠，便一一呆愣著，驚如天人。

    那個五旬漢子，那忍得住，向江玉翠撲去，二手一圈，將她緊緊抱著，那肯放手。

    江玉翠，亦是傻眼呆住了，想不到的是，竟會在華山地盤上，會給別人吃了嫩豆腐，那五旬漢子，還對自己上下其手呢！

    江玉翠，便掄起手來，一個左右開弓，對他臉上狠狠地刮去。

    「啪！」「啪！」二記清脆掌聲，響徹在整個酒樓內堂。

    江玉翠，羞憤交加，她怒聲喝斥道：「畜生，在光天化日，竟敢調戲婦女，還有沒有王法。」

    「王法？在陝西境內，老子，便是王法，那個敢不服？你竟敢打人，哼！搶你沒商量，又能咋的啊！你能逃出心手去。」那五旬漢子，一張臉腫得，像隻豬頭爿，竟想不著的是，會吃二個耳刮子，那還了得，他心裡光火著呢！

    「豬頭兮兮，你道，本姑娘是誰？是華山派『清純聖姑』江玉翠，你不惦惦自己，究竟有幾斤斤兩？」

    「管你是誰人，只要是漂亮妹妹，是搶定了的，華山派怎樣？這嚇唬誰啊！這片天地，是老子的天下，只要看中了，從沒失過手去，是自己撞上來的，算你倒霉，來人，把這二人抓回衙門去。」

    「嘩！」衝上來十數個粗莽漢子，將李剛、江玉翠二人，裡三層外三層，團團圍住。

    「混賬東西，狐假虎威，一齊滾開，這去去哪兒啊！用不著拷拿，我倆有腿有腳，自己走去便是。」李剛，想看看這五旬男子，到底是何種貨色，隨厲聲喝止道。

    一群粗莽漢子，聞言之下，俱心頭一震，一齊怔住了，過得片刻，這才緩過神來，他倆已束手就擒，接受投降，不用大費周折，便搞定了。

    這些虎狼之輩，擁簇著李剛、江玉翠，往城中心走去，來到一座高樓大廈門口停下，門楣上面，一塊牌匾，懸掛在上，上書：「陝城最高衙門」。

    江玉翠，抬頭一看，哇呀！原來，是地方最高衙門，為道，敢叫板華山派，連江家都不放在眼裡，可見，這官家氣勢，熏天赫地，有道是：『民不與官鬥。』那五旬漢子，無疑是個大佬官，看來，要吃定自己了。

    那五旬漢子，凸起肚子，挺直腰背，一步三搖，走進衙內，兩邊值日崗哨，站立筆直，雙手舉過頭頂，向他行著舉手禮。

    那些個大漢，擁著李剛、江玉翠，走進了衙門，來前大堂中。

    一群虎狼之輩，分成二班，站成左右二列，虎視狼瞪著他倆。

    那五旬漢子，坐在審案台上，他睜著兩隻紅慊慊的眼睛，一拍驚堂木，怒目連閃道：「台下，站著何人？出生甚地，分別道來。」

    「本姑娘，是華山上人氏，江肖勇之女，江玉翠，江湖稱號：『清純聖姑』是也！」

    「江肖勇，早與白道公開決裂，是個追殺之人，他的女兒嘛！應該充公，本人，與黃臉婆鬧彆扭，準備休了她，『清純聖姑』，老子喜歡得緊，又是室內空虛，納定你啦！來人，拉到後堂去。」

    江玉翠，她臉色一板，美眼怒睜道：「本姑娘，嫁雞嫁狗，亦輪不到你，畜生，你知道嗎？『粉雕仙女』江繪翠，她是誰吧！」

    「霍！」「霍！」「霍！……」那五旬漢子，搖頭晃腦，不由一笑道：「『粉雕仙女』，是江肖勇之女，拿住充公時，也想一併收在膝下，作個小妾。」

    「喂！你的腦子進水了，還是被淫火燒壞了，『粉雕仙女』，是武林盟主凌浩之未婚妻矣！你亦敢動這壞心思。」江玉翠，氣得鼻子發青，連忙提醒道。

    「哼！凌浩的未婚妻，又咋的啦？還未甚拜堂，成合法夫妻，咱來個先下手為強，搶先拜堂，他能奈何之，老子，便是陝城第一把手，敢與爭鋒嗎？」那五旬漢子，是個大佬官，那在乎甚麼武林之輩，隨口輕飄飄道。

    「喲呼！你真是個開面強盜，青天日日，強搶良家婦女，可見，這官膽大得起來，定是個混蛋加王八，實足是個地頭霸王。」江玉翠，怒氣填胸道。

    「『清純聖姑』，這你就說對了，老子，確是『地頭霸王』，真是這個雅號，本名，叫作狄把旺，還有一層意思，便是第一把手，是個地方草頭王，從來，說一不二，沒有一個手下，不俯首帖耳，乖乖地聽話，就是搶了你，在這一畝三分地上，也無從去告狀，這就有你不得啦！來人，來往臥室去。」那五旬漢子，在這塊地面上，他甩甩手，黎民見了，一齊跪下磕頭，踢踢腿，百姓看著，趴在地上，不敢喘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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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頭霸王』，且慢，你還沒審過在下，待審了之後，一起法發落吧！『清純聖姑』，在你的衙門內，還怕飛出去嗎！」李剛，那將狄把旺放在眼裡，隨鄙視不屑，並出言阻止道。

    「喔！行哇！你姓甚名誰？有江湖雅號否，從實招來，不然，大刑侍候。」狄把旺，一拍驚堂木，打著官腔，高聲吆喝道。

    一個軍師模樣的人，實是個秘書長人物，他走向堂來，出聲應和道：「老小子，你得從實招來，若敢頑抗，決不輕軟，將杖斃堂上，殺死一個人，便像捏死一隻螞蟻，無人知道真相，便可傳揚出去，甚麼躲貓貓死、喝水死、睡覺死，隨便按上一個名頭，便矇混過去啦！」

    「威武！……」二班虎狼隨眾，隨大聲吼叫著。

    「狄把旺，你可要聽好了，本人大名，是不輕於說出來，你想知道嗎？」李剛，顯得若無其事，他不苟言笑道。

    「本官，怎不想知道呢！你不是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還不快招來，要想吃生活咋的。」狄把旺，「啪！」「啪！」「啪！……」把驚堂木拍得震堂皆響，兩眼一光道。

    「本人，大名一出口，便要死人了，這是無人能倖免的，除非勉疫力超強，或是個死人，否則……」

    那個軍師，急忙打斷李剛的話，搶過話頭道：「還囉哩囉唆點啥？是你審別人，還是我等審訊你呀！」

    「你這話說到點子上了，是我審你等吶！呃或，難道是別人在審我嗎？你是甚麼貨色，配與本人說話啊！招出賤名來，不然，滾遠一點，呱喳呱喳，像狗叫似的，這裡輪來輪去，也輪不到你，來瞎摻和啥布頭經，湊甚鬧猛。」李剛，見這個小癟三，前來湊鬧熱哄，便狠狠地斥了一頓。

    那個軍師，臉色發青，渾身哆嗦，他兩隻手臂，抖發抖發，眼睛癟眨癟眨，瞪視著李剛。

    那個軍師，氣得脖子發黑，只得吃軟道：「本人，是苟均世，江湖雅號，叫作『狗頭軍師』，是陝城衙門秘書長，這你可知足了嗎？」

    「苟均世，你助桀為虐，還不思悔改，狄把旺，這明搶民女，便是一大罪狀，把其作的一件件罪惡之事，要統統揭發出來，來個反戈一擊，爭取寬大處理，可既往不咎，如何？」李剛，臉色威嚴，他口氣強硬道。

    這審訊大堂中，究竟誰審誰？那人是主審，那人是被審，便有點兒糊塗了。

    狄把旺、苟均世，都大眼瞪著小眼，兩人愣在堂上，不由面面相覷，都不知道自己，是那一根神勁搭錯了，為何會變成被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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