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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十五章田家姐妹 文 / wu9630

    霓彩虹一組人員,離開太行山,已有數十里之遠。

    忽地,一彪人馬,攔住了去路,為首之人,正是「惡貫滿盈」關蠻鷹,他帶著五十餘人馬,去「暢春樓」約會胡魅妮,做交易勾當,回山洞時,剛巧遭遇撤離蟠龍洞的人員,相距不遠,雙方劍拔弩張,戰火一觸即發。

    「『閒雲夜鶴』老小子,老子照顧不周到,都有得罪,從何處冒出來三個不速之客,哼!僅憑你等幾個人手,想救走老小子啊!沒那麼便當吧!老子就是「惡貫滿盈」關蠻鷹,幹的是劫人綁架勾當,落在老子手上的肉票,沒有一人是不贖身,能全身而退的,老子剛與賣主談好了價錢,還給了一百兩黃金的定錢呢!老子一向口牌硬擋,不能由你這個老小子,而失信於客人,砸了老子在江湖上,好不容易闖出來的響亮招牌,壞了老子的生意!」關蠻鷹眼烏珠迭出,臉上的二塊肌肉,不自主地抽蓄著,他怒氣滿容,狂野蠻橫,惡狠狠地叫囂著。爾後,指揮一眾手下,向霓彩虹一組人員,發起攻擊。

    霓彩虹沉著冷靜,手握一把長劍,她在尋機而發,並示意二人護住師伯,以待後援。

    數十暴徒,持械一湧而上。

    霓彩虹等三人,把師伯護在核心,出劍抵敵,「砰!」「啪!」乒刃撞擊聲,響成一片,大戰十餘回合,雙方稍停片刻,各自休整一番。

    此時,對方有二人重傷倒地,這邊一人腿上,也被砍了一刀,肉皮翻轉,鮮血直流。

    一忽兒,另一撥數十人,又發動了攻勢。

    霓彩虹等三人,聯手展開三才劍法,彼此互相掩護,奮力搏殺,頂住了一次又一次猛力的強攻。綁匪連續猛攻數次,都沒法攻破三人的聯手護圍圈,關蠻鷹不由得焦躁起來,便手握一把虎頭枴杖,想親自出戰,殺進三才陣中,擒拿「閒雲野鶴」。

    正在這緊要關頭,苗青山一組人員,快速到達,與霓彩虹一組人員,一起聯手對敵,抗擊著關蠻鷹的綁匪人馬。

    有了後援,霓彩虹便採取了主動進攻策略,乘對方猶豫不決之際,便安排三人護住師伯,其餘人員,跟隨在她的身後,一起行動,調配完畢。

    霓彩虹、苗青山身後各帶一人,向綁匪發起了反攻,試圖奪路衝出重圍。七人護著師伯,霓彩虹一路當先,像一把利劍,鋒芒畢露,朝一群綁匪中插去。

    匪首關蠻鷹,露出一副猙獰嘴臉,惡狗擋道,站立在路中間,狼視眈眈,欲一口吞嗜掉七人。

    霓彩虹一手持長劍,一手握著魚腸寶劍,右手揚起長劍,一劍「滿天星斗」,抖出無數星星,急如閃光,向關蠻鷹的全身飄忽鑽去。

    關蠻鷹天性凶殘,張牙舞爪,哪把一個小姑娘放在眼裡?一見劍光星射,一閃一閃,疾飛而至,他一拐掄圓,猶如車輪滾滾,旋轉著向劍影擋去。

    「噹啷啷!……」數聲大響,霓彩虹被拐風一帶,身子就勢飛去,長劍一挺,一招「蛟龍戲珠」,一條白茫,往關蠻鷹兩眼插下。

    關蠻鷹大意輕敵,失卻先機,一招被動,處處被動,他騰身翻挪,只得往路旁一邊閃去,讓出了大道。

    少傾,苗青山指揮五人,護著師伯,一路衝破匪幫的圍追堵截,他在後面禦敵應戰,「閒雲野鶴」已突出重圍。

    關蠻鷹心頭急躁,奮力提起一拐,猛地撩開長劍,捺下霓彩虹,一個箭步飛奔過去,追上苗青山一隊人員。

    關蠻鷹施出一招「橫空出世」,一拐對苗青山攔腰疾掃。

    苗青山正被幾個匪徒纏住,一時無法脫身,驟不及防,被關蠻鷹一拐掃個正著,「啪嗒!」他跌翻在地,滾了幾下,就此臥地不動。

    霓彩虹心中一疼,淚水奪眶而出,手持雙劍,人劍合一,迎風直上,一招「霹靂星火」,向關蠻鷹合身射去。劍勢凌厲射來,關蠻鷹一拐「落地驚雷」,向她當頭砸下。

    「光嗆嗆!……」一聲聲脆響暴出,一枝虎頭枴杖,被霓彩虹左手的魚腸劍,一削二斷,關蠻鷹一隻眼睛,被他的右手長劍,一劍挑飛,他痛得掩眼落荒而逃。眾綁匪見首領飛身遁去,也都一哄而散,各自逃命去了。

    霓彩虹在削斷枴杖時,被拐風罡氣刮著,震得昏厥過去。

    童翎九一組人員,一撤離石室,一群綁匪就衝出來,猛追窮打,在蟠龍洞中,三人且戰且走,輪流掩護,又殺了十幾個匪徒,才得於脫身,耽擱了不少時辰,已方有二人,手腿被刀劍所傷,幸虧傷勢並不是很重,緊趕慢趕,才追上霓彩虹等人。

    霓彩虹和關蠻鷹一場激戰,童翎九在幾十丈外已看到,心中焦急萬分,又無法及時援手,他的一組人員,匆匆趕到時,一場戰事已結束。

    霓彩虹昏厥在地,童翎九用雙手輕輕抱起她,放置在一個隱秘地方,為她推宮過腹,用真氣治療內傷。

    一盞茶功夫,霓彩虹幽幽醒來,是童師兄用雙手在她身上按摩,為她推拿療傷,只羞得她臉色潮紅,雙目緊閉,心裡頭猶如藏著一隻歡快的小鹿,在「嗶啵!」「嗶啵!」「嗶啵!……」直跳,她感覺自是甜絲絲的,美妙之極。

    霓彩虹一醒過來,童翎九無微不至,便親切關愛道:「師妹,怪只怪師兄被匪徒絆住了手足,晚來了一步,險些釀成大錯,將悔恨終身唉!」

    「師兄,小妹傷勢已無大礙,身體並無不適,可以啟程啦!離開這凶險之地,盡快把師伯送回山上去調養,再則,小妹親見苗師兄,已遭『惡貫滿盈』毒手,情急之下,才不惜一切代價,找他拚命的。」霓彩虹亦柔情款款,說出了她心中的願委。

    童翎九、霓彩虹等九人,就地掩埋了苗青山的屍體,並作了一個標記,把師伯送回總部之後,向師傅交了差,日後,再來迎取他的屍骨,拿回去重新禮葬。

    經過長途跋涉,鞍馬勞蹬之苦,童翎九、霓彩虹帶著一支精幹人馬,把師伯救回樂山總部。

    「雲遊仙子」交給的任務,圓滿地完成了,遺憾地是,將永遠地失去了,親如手足的師兄苗青山。

    童翎九還向「雲遊仙子」匯報了,他在半途斷澗中,救出了一對姊妹花。

    「雲遊仙子」亦是性情中人,她揆情度理道:「有道是:『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救人救到底,切不可失信於人,樂山自從建派起,也經歷了無數的風風雨雨,但宗旨只有一個:『救民於倒懸之中,除暴在危難之時。』你等要絡守這個原則,這是做人的本份,做事的準則,決不可有絲毫的動搖,若違反了這一條,那也就失去了做樂山弟子的資格。」

    童翎九在師傅的許可下,依照事先的約定,找到那家獵戶,雇了一輛馬車,載著田芸、田菁姊妹,三人一同車,往樂山駛來。

    霓彩虹換了五名精壯人員,馬不停蹄,原路返去,挖掘出了苗師兄的骸骨,接回了樂山本土,再盛禮舉行安葬。

    「暢春樓」妓院,一幫龜奴打手,被童翎九一曲「高山流水」,吹奏得四散奔走,只因此曲頓挫抑揚,旋律悠揚悅耳,猶如來自天外,仙域中的天籟之音,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是曲音喚醒了他們被泯滅的良知,喚起了人性中的真善美。

    這幫打手中有三個頭目,已中毒極深,植入骨髓,病入膏肓,無藥可救,童翎九所吹奏出,一曲旋律悅耳的曲子,對這二人恰如對牛吹笛,仍無動於衷,一回到妓院後,便向老鴇胡媚妮,奏報斷澗途中的遭遇。

    「怪呀!真是天下奇聞,有個年輕小伙子,吹著一支金笛,演奏一曲,把我方的一應打手,都聽得癡癡呆呆,迷心入竅,一曲笛聲,卻退走己方追兵,便不約而同,丟掉手中兵器,全不辭而別,掉頭就走,各自心安理得,自行散去,被此人一曲,吹奏得散了人心也!」其中一人,仍耿耿於懷,把他見到的情形,油嘴滑舌,又學說了一遍。

    「噢!真有這等奇聞怪事,老娘到要見識一下,這個傳奇小子,究竟有多大的道行?老娘要親自會會他,你等有何法子?可把他不請自來,說出來聽聽?老娘重重有獎,獎給你一個嬌美小娘子,行嗎?」胡媚妮荒淫無度,天性獵奇道。

    「救走的二個小妮子,隨後,我等盯梢窺見,被他藏匿在一處獵戶人家,那些人好像有十數人,急在要去辦啥事?過後,他定要回來把她倆接走,這正是個好機會,他來接人時,咱可設下一計謀,把他捕住不就行啦!」另一個傢伙,一肚子壞水,盡出著臭注意。

    「好!老娘就派你倆去,日夜輪流,監視著那二個小妮子,等那個小伙子來接時,速來匯報,設法一舉將他擒住拿下便是。」胡媚妮心中暗暗得意,隨即下令道。

    「遵命!」二個龜奴,異口同聲回著,爾後,領命自去。

    童翎九帶著田芸、田菁姐妹,風塵僕僕,奔波一日,黑夜來臨,就入住在一家「陽春白雪」客棧,開了二間上房,三人用過晚餐,梳洗一番,各自回房安歇。

    半夜時辰,幾條黑影,飛落在房外二間窗戶口,插入竹管,吹入迷香,童翎九鼻吸香味,感覺有異,隨翻身跳出窗戶,一掌向一夜行人拍下,那人「喔喲!」一聲,跌翻在地,躺下不動。

    童翎九心道:「不好!田家二姊妹定要出事。」他快速衝進鄰房,奔入房內一瞧,二女已不見蹤影,用火石點亮臘燭,上面寫著:「若是一個堂堂漢子,限三日之內,請小俠來『暢春樓』一聚,領回田芸、田菁二妮子,過時不候,定叫二姊妹接客。」

    童翎九心道:「田家姊姐又落淫窩,是在他的手中被劫失去,若出什麼意外?將追悔莫及,她倆性子剛烈,不肯屈服,後果將不堪設想。」他一想到這裡,心頭一緊,天一亮,他單槍匹馬,來到「暢春樓」門口,一整衣衫,挺胸闊步,昂首走進妓院。

    「暢春樓」內,鶯鶯燕燕,花枝招展,環肥燕瘦,嬌艷靚麗,濃抹淡裝,各其特色,她們見一個小伙子闖進門來,都一哄而上,對他拉拉扯扯,爭相獻媚。

    「唷,少爺可來得早啊!好!一個小伙子,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相貌堂堂,人中龍鳳,是第一次來「暢春樓」吧!倒是面生的很啊!姐妹們,來!好生侍候著這位爺啊!要什麼儘管吩咐,不可怠慢了他。」一個老媽子,獻慇勤的跑前跑後,一臉諂諛,一副讒涎欲滴相道。

    童翎九面無表情,猛地推開身畔幾個女子,「蹬!」「蹬!」「蹬!……」逕直往摟上闖起,一眾妖艷女子,在他的身後擁簇著,一湧上樓。

    「胡媚妮,快出來,少俠來啦!若再不出來的話,少爺發起火來,把這裡的東西全都砸光!」童翎九怒形於色道。

    「一大清早,嚎!嚎什麼喪!咦!老娘道是誰?原來是你這個小子啊!『通天靈鷲』童翎九,一支金笛可退兵,真是了不起呀!老娘倒要刮目相看啦!你為了田家小妞,真情種也!老娘也是十分的佩服!佩服!」胡媚妮半嘻虐,半當真道。

    「你要啥條件?才肯把田家姊妹交出來,儘管提出來好啦!少爺照辦就是!」童翎九一付大丈夫氣概,心高氣豪道。

    「爽快,有你這句話就夠啦!好,成交,是你把我身邊的龜奴驅散,罰你陪伴老娘,侍候半年,時間一到,你可把田家姊妹帶走,老娘決不再阻攔,可安排你們三人住在一起,好有個互相照應,如何?」胡媚妮兩眼放光,用絲巾掩嘴,吃吃地偷笑著。

    從此,童翎九被她要挾住,在「暢春樓」內,待有半年之久,胡媚妮略施手段,使用迷精粉天天控制著他,使他失去自我,喪失理智,與田家姊妹和胡媚妮,日日歡娛,夜夜笙歌。

    此事,傳之霓彩虹耳中,她心痛欲絕,萬念俱灰,一氣之下,便上峨眉山出家,削髮為尼,掌門師傅安逸仙尼,給她取名為靜音。

    半年時間一到,田家姊妹天真的以為,胡媚妮會讓他們三人,離開「暢春樓」,回到樂山去,誰知?又過了半月有餘,仍絲毫不見她,有放走童大哥的意思。

    此時,童翎九已被折磨得遂同廢人,真氣無法凝聚,心力交瘁,又無法自拔,他好像有點樂不思蜀,自甘墮落的樣子。

    田家姊妹見狀,自是心疼萬分,童大哥是至情至性之人,為了救她倆,不惜化出了沉重的代價,是她倆害苦了他,連累了他,再這樣下去,便是把童大哥,推向萬劫不復的深淵。

    「妹妹,可不能眼睜睜的,看著童大哥如此沉淪下去,哪怕是身首異處?也要助他跳出苦海,重新找回自我,回到新的生活中去。」姐姐田菁,亦替他擔驚受怕,心憂如焚道。

    「晚上,我等三人住在一起,可半夜開始行動,小妹走在前面領路,姐扶著童大哥跟在後頭,從後門悄悄地溜出去,後面是一條大河,小妹用重金,偷偷地雇了一隻烏蓬船,就停靠在對岸柳樹下。」妹妹田芸,在幾天前已探過路,就著手準備著逃離這個妓窩。

    三更一到,「暢春樓」內,漆黑一片,三人悄悄地走出臥室,田芸走在前,田菁挽住童翎九胳膊,拉開一段距離,尾隨在後,剛走下樓梯。

    一個龜奴,不知從什麼地方鑽了出來?兩眼一瞪,一聲吆喝道;「是誰?」

    「是小妹田芸,睡不著覺,下樓來走走,出去透透風。」田芸說著,向他拋了個媚眼,作了一下手勢。那龜奴會意,上去一把抱住田芸,往黑暗處跑去,把她輕輕放下。

    田芸在他情迷意亂,毫無防備之下,迅速在腰間拔出短刀,猛力一刺,一把尖刀,插進了他的胸膛,她用手一轉拔出,一股鮮血衝了出來,那龜奴哼都沒哼一聲,兩眼泛白,一命烏呼。

    田芸走到後院,剛打開後門,這時,傳來另一個龜奴叫喊的嗓音:「深更半夜的,為啥還沒睡覺?要上哪去啊?」

    田芸突聞其聲,只驚得她魂飛膽喪,臉色刷白,兩手不止的發抖,腿膝一陣陣發軟。

    這時,又響起了田菁的聲音:「是童大哥酒喝多了,神志迷迷糊糊,心裡難受,小妹陪他出來兜兜風,清醒一下。」然爾,她轉過頭去對著童翎九,呢喃細語道:「大哥,你獨自在這裡待會兒,小妹去如廁一下,去去就來。」說罷,走去向龜奴耳語一番,只聽得他心中狂喜不已,隨跟著田菁,急匆匆奔廁所而去。

    田芸聞言一喜,一見二人離開,她便快速回過來,挽起童翎九手臂,直奔後門而出,按照自先約好的暗號,「啪!」「啪!」「啪!」拍了三下手掌,再用電石打著火把,揮手轉了三圈,反覆數次,那只烏蓬船上的人,一見到信號,「吱呀!」「吱呀!……」搖了過來,船靠岸停穩後,田芸催扶著童翎九,二人登上船去。

    不一刻,田菁也喘著一陣粗氣,跑上船來,氣喘吁吁,對著田芸道:「那傢伙難纏得緊,要不是姐靈機一動,事情有可能敗露,到時功虧一簣,我等將死無葬身之地唉!」接著,她又道:「那傢伙鬼得很,始終不肯靠近身來,姐心中慌急不安起來,他兩隻賊眼,死死盯在姐的臉上察看,好像嗅覺到了什麼?作勢欲轉身離去,姐一看要遭,眼睛滴溜溜一轉,自動把上衣脫下來。

    此時,一見到姐,他兩眼發直,像一頭餓狼般向姐撲來,在他還未碰到姐的**時,姐從褲腰帶裡,迅速摸出一把短劍來,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向他的喉嚨狠狠捅起,再用力一旋,把喉管絞斷,就直接奔來啦!」

    烏蓬船上駕著童翎九、田菁、田芸三人,扯起二帆,順風,飛波踏浪駛去。

    童翎九、田菁、田芸三人,一回到樂山總部,師傅「雲遊仙子」接待了他們,把他們安置在山上,一處「錦苑繡園」居住。

    「雲遊仙子」助弟子童翎九治療迷毒,經過半載診治,他的身心,已安全康復。

    「雲遊仙子」用愛撫的目光,注視著愛徒童翎九,她語重心長道:「天地輪迴,陰陽圓缺,自古以來,因果循環相連,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你師伯『閒雲野鶴』蕭逸金,自譽風流,交結了『狐媚**』胡媚妮,二人相見恨晚,卿卿我我,溫香軟玉,情投意合,被當時武林中人,譽為『金童玉女』,由於,你師伯風流成性,情愛並不專一,導致感情破裂,從此,二人形單影隻,在她的心中埋下了仇恨的種子,她不再是玉女,一下子墮落成,一個人流落風塵的女子,她教唆強盜綁票你的師伯,就是為了要折磨他,出一口心中怨氣而已,你等一行人,把師伯救出圄圇,你卻又淪落在風塵圈中,只是替師伯還風流債而已。」

    童翎九頓時明白,其中的是非曲直,千絲萬縷,不是三言兩語可以道明瞭的,愛恨情仇,把男女雙方緊緊聯繫在一起,任何一方的犯錯,都會使男女雙方,受到嚴重的傷害,甚至痛不欲生,愛情是把雙刃劍,在傷害別人的同時,也傷害了自己。

    在霓彩虹看來,童翎九遇事不與她商議,他卻一意孤行,恰是一種孤情寡意,朝秦暮楚的行為,這才惹惱了她,隨即,上娥眉山削髮為尼,亦在情理之中。

    童翎九一想起霓師妹,就悔恨交加,在起居室中,寫下了一首《悔恨歌》:「色!色!色!難離易惑,猛如虎,烈似火;失足終成恨,毀志徒奈何?刮骨不痛之刀,溫香喪命之窩;方知秋波是橫禍,賢愚沉溺枯骨多!」隨灰心喪氣,離家出走,心中始終無法釋懷,難忘霓師妹的裊裊玉影,亦即投奔五台山,帶髮修行。

    童大哥不辭而去,田菁、田芸倆姊妹,便來到他的房中,欲尋找蛛絲馬跡,知他去了何處?當看到他留下的「悔恨歌」時,二人心中百感交集,亦意趣散懶,數月後,見他音息全無,也奔上峨眉山,削去三千煩惱絲,除掉心中情緣思,出家為尼,清燈孤影,苦熬終身。

    在剃髮時,師傅安逸師太,給田菁取名靜青,田芸取名靜雲,草字頭象徵著青絲,一同被剪掉。

    之後,靜音、靜青、靜雲三人,在峨眉山上親若姐妹,心無旁騖,拜佛唸經,習武論經,日漸修練,三人武功,日臻上乘。

    師傅安逸仙尼,她在圓寂之前,便把掌門人之位,傳於靜音執掌,並由靜青、靜雲二人協助於她,了理日常事務,經過三人的精心調理下,峨眉一派,生氣勃勃,女尼英姿颯爽,神采飛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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