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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十九章小試鋒芒 文 / wu9630

    大刀幫左護法刁侯,帶著喬一霸、匈太隋、銀帚道人等人,悄悄撤離銀鳳關隘,剛撤到山下,就有探子來報,在離此不遠處,發現一彪不明人馬,正向峨眉山疾速推進。

    刁侯估摸是對方請來的援兵,若來兵與峨眉派聯手,兩廂夾擊,己方無路可逃,將全軍覆滅,他的心中惶急,便令繞道而行,撤離峨眉山。

    大刀幫陰陽香主黃舒琅,是搞情報事誼的主管,熟悉此地情況,在他的帶領下,全速往西撤離,朝一條荊刺叢生,荒野蔓籐的小路上,急奔飛跑而去。

    清姣心繫師傅的安危,心繫峨眉派的安危,她亦對峨眉山的地形,瞭如指掌,熟悉這裡,一草一木,她正帶領著終南派一支新建人馬,離開大道,超近路走小道,拐進一條茅草及膝,野獸出沒,荒涼小徑,朝峨眉山方向奔跑挺進。

    二支人馬,在相反方向行進,奔行在同一條路上,從對面快速撲來,正所謂是冤家路窄。

    在前面不遠處,奔出一彪人馬來,內中夾著數名女尼,刁侯一見,心中「咯登!」一下,暗道不好!他立刻下令隊伍停止前進,列陣以迎。

    這時,清姣也看到前方是一支隊伍,不知是敵是友?在拿捏不準時,她便一揮手勢,這支隊伍也立馬停下,列隊戒備。

    那邊陣營中,站著一頭高大的黑熊,「南海聖君」瞧見,怒火登生,一躍五丈高,一掌「風起雲湧」,朝匈太隋當頭劈下。

    匈太隋也狂性勃發,他雙手掄起一對雙錘,張牙舞爪,回擊一招「電閃雷鳴」,朝「南海聖君」掌風上迎去。

    二人纏打著,翻跳騰挪,滾動轉圈,打得灰塵瀰漫,草屑紛飛,一時之間,倒也難分高下。

    「天山惡煞」一見,喬一巴頭大如斗,手握一把鬼頭大刀,也知此人是個厲害腳色,他見惡如仇,便彈身飛起,上升五丈有餘,居高臨下,一掌「狂風暴雨」,向喬一巴面門劈來。

    喬一巴也舞起大刀,一招「劈風斬浪」,在護住自己的同時,也向「天山惡煞」發起猛攻。

    二人對打,呼呼有聲,掌風撞在刀上,劈啪直響,刀光白亮閃光,掌風厲聲尖叫,攝人心魄,刀影如銀浪雪濤,奔湧沸騰,二人也扭打作一團。

    於磊隨即跟進,拔劍一招「驚鴻掠野」,朝銀帚道人當胸疾刺。

    銀帚道人揮起銀帚,一招「絲縷花雨」,甩開一縷縷帚絲,往於磊長劍上捲去,並隨手抖出幾些銀絲,偷襲飛射。

    汪飄萍在一傍觀戰,她心思細膩,窺見道人撳動帚柄,便知其中有詐,便一招「敝屏遮蔭」,護住自己與於磊。

    果然,銀帚道人偷襲,飛出的數十縷銀絲,被劍風激盪彈回,銀帚道人撤招疾退,十幾道帚絲,向四周飛出,雙方各有數人中絲倒地。

    於磊怒聲喝斥道:「臭老道,暗絲傷人,真是無恥之極,可惡之至。」銀帚道人拖帚而逃,他在後面卻緊追不捨。

    汪飄萍亦持劍撲進敵陣,揮劍連劈數人,鋒不可敵,錫棍流鶯上前,接住廝殺。

    汪飄萍一招「飛霞穿雲」,劍光如一片彩霓,發出七色光芒,向流鶯射到。

    流鶯一見不妙,舞動棍子,施出一招,「天衣無縫」防守,還是慢了一些,衣衫被扯成散片,隨風飛飛揚揚,四散飄去。

    爾後,流鶯甩手一棍,一招「颶風掃蕩」,還敬杵去,汪飄萍閃身避過,棍風刮得她衣破衫爛。

    二女攻守兼備,殺得衣衫襤褸,玉體粉呈,戰得卻旗鼓相當,也是不分軒輊。

    清姣一聲怒叱,衝入戰陣,飛劍斬殺幾賊,勢如猛虎,鋁鑭灰鴿見著,也一撲而至,敵住狠殺。

    清姣揚手出劍,一招「梨花帶雨」,長劍化作落英花雨,射出無數白矢,往鋁鑭灰鴿刺去。

    灰鴿一見厲害,急忙掄圓鋁鑭,一招「潑水不進」,把對方攻勢化解,隨後,舉鑭一招「烏龍過江」,猛擊過去。

    清姣橫游閃出,舉劍猛攻,一往一來,拚死攻打,殺得粉溝露光,****。

    二女打得難分難解,平分秋色。

    鐵木寨二寨主,羿振楓「一陣風」,雙手握著一對飛天戟,迎住鐵斧樵夫一陣大戰。

    羿振楓一對飛天戟,施出一招「金鳳朝陽」,戟尖像一隻鳳頭尖喙,疾奔樵夫太陽穴啄去。

    樵夫用一把鐵斧擋住,一偏身軀,閃出戈影,又舉起另一把鐵斧,還手一招「力劈華山」,朝羿振楓當頭劈下。

    羿振楓漂移五丈,轉身到樵夫右側,快速出擊,揮起左手飛天戟,疾削而出。

    樵夫一觀不好,急忙一低頭,堪堪躲過一戟,飛天戟把他的頭髮一掃削光,他驚得毛骨凜然,冷汗直冒。

    二人戟斧並舉,直打得虛汗淋漓,遍體水流。

    鐵木寨三寨主,武瑩姿「無影子」,手拿牛筋軟鞭,揚鞭一陣猛抽,接連抽翻十幾人,打得這幫人落荒而逃。

    青龍堂主周微華,一縱身奔上,一甩手中大刀,架住武瑩姿軟鞭。

    武瑩姿一鞭「飛龍在天」,在周微華頭頂劈啪抽響,她舉刀一招「疾風望月」,刃口翻轉上迎,意圖斬斷她的軟鞭。

    武瑩姿中途變招,施出一招「游龍擺尾」,斜抽周微華右肩頭,「劈啪!」一聲,在她耳畔震響。

    周微華飛逸三丈餘,一飄身復又縱上,一招「豎刀截流」,往武瑩姿當頭劈下。

    武瑩姿一躍騰空,上升八丈,在空中舉鞭,一招「沉雷擊頂」,朝周微華頭頂擊響。

    周微華腳尖一點,飄身飛掠,閃過鞭影,再又飄來,出招一刀「橫斷山脈」,迎著武瑩姿下落身子,攔腰掃去。

    武瑩姿並不慌亂,一鞭捲往一棵松樹,她一借力飛蕩而去,穩穩落地。

    二人鞭來刀往,纏住扭打,鞭抽刀砍,勢均力敵,打得頭髮散亂,衣衫盡濕。

    鐵木寨四寨主,曹尚霏「草上飛」,手抓一對飛鐮,拋向敵陣,二隻飛鐮一轉飛回,這幫人,已有數人血濺荒野,天庭堂主占山甲,手持大砍刀,飛步直上,迎戰敵住搏殺。

    占山甲一刀砍來,曹尚斐一縱身子,躍上大樹,一隻飛鐮飛旋著,朝占山甲疾轉飛去。

    占山甲用刀背,磕開一隻飛鐮,另一隻飛鐮,呼叫著又襲來,他一跳閃過,二隻飛鐮你來我往,把占山甲鬧了個手忙腳亂,他乘飛鐮襲來的空擋,狠狠地回上幾招。

    就此,二人見招拆招,功夫各有千秋,一時辰光,倒也難見分曉。

    鐵木寨五寨主,隋賞飄「水上漂」,手持一對判官筆,一陣亂點,點倒敵方數十人。

    人君堂主何中馬,舞著兩把鬼頭刀,嚎叫著猛撲上來,攔住狠拼。

    隋賞飄一對判官筆,點、刺、擊、打、敲,隨心所欲,靈活應用,輕鬆自如。

    隋賞飄先施出一招「畫龍點睛」,向何中馬雙眼點去,被他一低頭顱避開。

    隋賞飄變點為刺,筆尖往下一沉,一招「針刺入骨」,向何中馬的頸部插去,他挪動一下身子,滑開五丈遠,挫步躲過。

    隋賞飄步履如風,隨形跟進,筆端抬起下落,變刺為擊,一招「電閃雷鳴」,又向何中馬胸膛上擊去,他游身滑步,又逃過一擊。

    隋賞飄如附蛆之蟻,緊盯不放,一擊落空,仍高舉筆端,化擊為打,一招「天打雷劈」,再向何中馬的頭頂打下,他後躍三丈,逃過一記狠打。

    隋賞飄一記狠打打空,即轉打為敲,一招「雙搥敲鼓」,向何中馬腹部擂去。

    隋賞飄週而復始,展開猛攻,始終不讓何中馬擺脫被動挨打的局面,把他逼的狼狽萬分,手忙腳亂,毫無回手之機,是所謂一招被動,處處被動,他受制於人,疲於奔命。

    二人一攻一守,打得異常劇烈,真是灰飛塵揚,煙迷霧茫。

    敵對雙方一見,分外眼紅,都紛紛加入戰場,各自找著對手,混戰一團,打得驚心動魄,殺得血肉橫飛。

    再說,大刀幫西寧分舵主江渾,正帶著一隊人馬,與副幫主匈太隋有過約定,一同截殺於磊、汪飄萍二人,不得讓他倆活著走出這此山埡,約定時辰早過多時,仍不見匈太隋派人前來聯絡,前後二隊人馬,就失去聯繫。

    江渾便率領手下,一路南下,在一處秘密聯絡點,他與線人接上了頭,線人說匈副幫主接到新的指令,命他速上峨眉山增援,協助刁護法,攻打峨眉派。

    江渾便帶著八十餘人,火速進軍,行了有幾十里路程,他發現前面也有一隊人馬,曉行夜宿,行色匆匆,往南方奔行,他心中狐疑道:「據眼線報來,在這塊地域內,己方並沒有大隊人馬,展開行動,前行隊伍,必定是峨眉派的救兵無疑,我等在後面暗暗尾隨著,以便來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再來個突然襲擊,殺他個措手不及,非將這支人馬,殺得潰不成軍不可。」

    前面那支人馬,突然轉彎,離開大道,撲進一條雜草叢生,荒涼小道。

    江渾隨找當地人問路,才得知此條小道,正是去峨眉山的一條近路,隨離開一、二里路,遠遠跟在後頭。

    前面,二支隊伍,正在激烈地交戰,已進入緊要關頭。

    忽然,江渾一隊人馬,從終南派門人背後,殺了出來。

    同時,峨眉派掌門靜音神尼,為了掌握戰場上的主動權,當夜派出靜萍、靜蓮,下山往銀鳳關隘偵探敵情,二人摸到銀鳳關隘,已是人去隘空,隨連夜報與掌門。

    靜音神尼與清姣師徒二人,心意相通,清姣帶著救兵,必走羊腸小道,她擔心清姣的帶著這支救援隊伍,與這幫強人相遇,激戰廝殺中,再吃大虧,當即,便寅夜派出靜青、靜雲,帶領靜蘿、靜茹、靜茵、靜莉、靜芝一百餘女尼,前去延途接應。

    果然,靜音神尼料事如神,在江渾帶著手下,剛衝入戰場不久,靜青帶領女尼,也來到戰場,她正要下令衝入戰場之時。

    渾江先到一步,已衝進戰場,這幫人才緩得一口氣來,又一見峨眉派來了數百女尼前來,乘她們還沒衝入戰陣之際。

    刁侯心道:「機不可失,時不再來,現在,他們的實力略佔優勢,一旦,女尼加再入戰場中,己方這個殘局,將更加難於收拾,便大聲疾呼道:「喂呀!兄弟們,不可戀戰,快衝出去!」說著,他掄著一把大刀,施出一招「銀光普射」,朝一個終南派弟子猛力砍去,那個弟子,急忙一閃身,刁侯見機,一縱身軀,往左邊一躍,跳出圈外,「瞿!」「瞿!」「瞿……」吹響尖銳的嘯聲,他調頭便跑,其餘幫眾窺見後,都虛晃一招,捺下對手,扭頭而逃。

    「南海聖君」與匈太隋二人,正打得白熱化,已到生死邊緣。

    匈太隋終究是技差一籌,已是險象環生,還是在咬緊牙關硬挺著,他獸性勃發,困獸猶鬥,在死纏硬頂著。

    「南海聖君」掌掌狠辣,拳拳催命,都被他滑身躲開,一時之間,到也奈何他不得。

    「天山惡煞」與喬一巴二人,也已打到關鍵時刻,喬一巴自知技不如人,他已是守多攻少,再支撐下去,也是潰敗之局,一時之間,又無法脫身,在思謀著脫身之計。

    之時,喬一巴受困,左衝右突,都脫身不得,正巧江渾衝進過來,上前一甩大刀,一招「瀑布傾瀉」,往「天山惡煞」後背,狠狠上劈下。

    「天山惡煞」耳聞身後有劈空風聲,急忙揮掌後拍,「啪!」一掌把江渾手中的大刀拍飛,江渾嚇得屁滾尿流,轉身而逃。

    「天山惡煞」稍一分心,喬一巴爭得一線生機,便騰身奔躍,借助幾棵青松,落腳一點,幾個起落,已消失在山野中。

    喬一巴腳底抽風,狂奔潛逃。

    「天山惡煞」追之已是不及,正在懊惱不已之時,轉眼一望。

    匈太隋一招「雙錘飛流」,二錘破空飛出,往「南海聖君」拋去,轉身欲跑,他回首一看,

    「天山惡煞」就站在身後,他窒得一息,愣瞪片刻,正在不知所措時。

    「南海聖君」躲過雙錘飛擊,與「天山惡煞」二人,同時出掌,二股剛勁掌力,朝匈太隋前胸後背,直擊過去。

    「蓬!」「膨!」二聲爆響,震耳欲聾,匈太隋被打成一團肉醬,渾身血肉模糊,倒屍荒野之中。

    「南海聖君」、「天山惡煞」,看了看匈太隋的屍首,二人相視一眼,搖搖了頭,一同轉身,並肩而去。

    於磊與銀帚道人,狼奔虎逐,他奸刁賊壞,專門游轉打鬥,一見對已不利,便腳底抹油,溜之大吉。

    銀帚道人傾力飛逃,於磊亦無可奈何,他擦了擦臉上汗水,舔舔乾裂的嘴唇,在尋找著本派門人。

    汪飄萍與錫棍流鶯,打得衣破褲散。

    流鶯一聽撤出戰鬥的嘯聲,便一棍「攪江搗湖」,向汪飄萍疾攻,逼得她躲避閃身,錫棍再虛晃一棍,一飛沖天,倒提棍棒,奔逃離去。

    汪飄萍一抬頭,只得眼睜睜地看著,流鶯疾跑奔走。

    清姣與鋁鑭灰鴿,二人鬥得衣不蔽體,香發凌亂。

    灰鴿自持輕功絕佳,一直在游鬥,她費盡心機,要擺脫清姣的糾纏。

    灰鴿奮力一鑭,甩出一招「厲風勁雨」,她以進為退,想來個金蟬脫殼,朝後騰空,飄逸而去。

    清嬌哪裡肯放過她?隨之腳尖一點地面,上升十餘丈,避過來招,旋即,人劍合一,乘風而行,一招「飛矢射鳥」,向灰鴿飛去。

    瞬間,一把長劍,插在灰鴿心窩,她的如意算盤落空。

    清姣把劍拔出,默然走去。

    羿振楓與鐵斧樵夫,二人打得渾身濕透。

    樵夫要急於逃命,施出一招「雙斧開山」,二斧輪流快速推進,斧勢凌厲,羿振楓往一旁竄去。

    樵夫一見時機成熟,隨一斧脫手扔出,向羿振楓的站立之處砸去,一轉眼,他卻腳底生風,疾速開溜而走。

    羿振楓不及提防,被鐵斧砸中右腿,他痛得蹲了下去。

    武瑩姿與周微華二女,戰得汗流浹背,氣喘噓噓。

    周微華一聞到嘯聲,心中「呯!」的一跳,舉起大刀,發出一招「刃冰凌芒」,寒光閃閃,向她站立處,一層層飄去。

    武瑩姿一晃身影,避開刀招,一溜煙,飛身上樹,正要舉鞭打去時。

    一忽兒,周微華已落荒而遁,她的人影在遠處晃動著,越變越小,最後,變成一個小黑點,逐漸消失在眼簾之中。

    曹尚霏與占山甲,二人見招拆招,曹尚霏一對飛鐮,忽高忽低,左盤右旋,飛轉迴盪,把占山甲鬧了個得灰頭土臉,焦頭爛額,打到後來,他只有防守之功,並無回手之力。

    這時,大刀幫眾,一批批鼠竄而去。

    占山甲心如油煎,更是心慌意亂,被二隻飛鐮殺得瘋狂癲野,神智焦慮,被曹尚霏當猴子一樣,甩得團團亂轉。

    突然,一隻飛鐮,呼叫著襲來,「嚓!」的一聲,將占山甲的一隻耳朵割下來,臉上鮮血直流,另一隻飛鐮劃過來時,他用刀一擋,「噹!」迴旋飛去,隨爭得一絲喘息之機。

    占山甲一見機會難得,掩耳忍痛,就地十八滾,翻出了戰圈,騰身跳起,再一躍而起,妄命而循,拾得一條命來。

    曹賞霏見其逃遠,恨聲不已,趕快收起二隻飛鐮,尋找弟兄們去了。

    隋賞飄與何中馬二人,一攻一守,打得快速激烈。

    隋賞飄一路追打,何中馬像只沒頭的蒼蠅,到處亂竄,一個不慎,他的肩頭被二支判官筆,點了二個窟窿,傷筋及骨,痛得淚水直冒,只得咬緊牙關硬忍著。

    何中馬的眼角中,又瞟見幫中人妄命逃跑,就越發的心神慌亂,稍一愣神,腳底下一滑,摔跤跌倒。

    隋賞飄二枝判官筆,一點見效,隨緊接著一招「落地沉雷」,「撲!」「撲!」二記悶響,何中馬還沒反應過來,天靈蓋上,已遭到判官筆,二記猛擊,他的額破腦碎,紅白髓汁,潺潺流淌,身子還在地上扭動了幾下,就此不動。

    隋賞飄看了何中馬幾眼,確定他已死,這才收起二枝判官筆,向四周了望一下,便朝於掌門奔去。

    終南派掌門於磊,召集門人請點人數,己方有十一人受傷,其中三人重傷,殉職五人。

    終南派門人,肩背死傷兄弟,與峨眉派弟子匯合,一起上了峨眉山。

    被賊人擄去的靜菱及十名弟子,全被姦殺而死,兩派門人弟子悲慟欲絕,為這場戰役中,殉難之士,默念哀悼,以無比沉痛的心情,送行了英雄獻身的烈士們,並堅定必勝信念,為未來的正義而戰鬥到底,這就是他們此刻的心聲。

    安排好傷者的治療,再處理死者的後事,峨眉派弟子與終南派門人,兩派人員收拾善後,忙了整整一天。

    入夜時分,峨眉山金頂大廳內,燭火熊熊,燈光明亮,峨眉派、終南派,兩派門人弟子,其樂融融,歡聚一堂,在山下買來酒菜,女尼仍用素食素餐,終南派門人,全都喝酒吃葷,大家雖飯菜各不相同,但都吃得有滋有味,熱鬧非凡。

    靜音神尼儀態萬方,她喜形於色道:「於掌門,你是華山派元老,又開創出終南山一派,仍繼承著華山派的衣缽,還發揚著優良傳統,高舉起正義大旗,繼往開來,同邪惡勢力,作出誅死的決鬥,你派挽救峨眉派於危難之中,老尼在這裡,向你和你的門人兄弟,表示最衷心的敬意,老尼以茶代酒,敬於掌門與各位一杯,乾杯!」

    「哪裡?哪裡?大家都是武林同道,應同生死共危難,馳援峨眉派,是本派的責職和道義,這還多虧了這批強悍的門人,雖不是弟子,卻勝似弟子,來!兄弟們,大家一起喝!」於磊聲情並茂道。

    終南派眾門人聞言,俱熱淚盈眶,深受感動之極,回想起此前,自己的所作所為,是禍害蒼生,荼毒武林,爾今想來,真是羞愧萬分,大家都是些響噹噹的角色,有血性的能人志士,昔日誤入歧途,今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一旦醒悟過來,將是一支捍衛正義之鐵師,隨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兩位前輩鶴髮童顏,武功修為精純,不是等閒之輩,敢問高姓大名?晚輩冒昧一問,多有得罪,請二老寬恕這個。」靜音神尼,看到二位老者,超俗灑脫,風度俊雅,隨不禁脫口而出。

    「名諱太俗,已棄之不用半世矣!老夫是『南海聖君』,他是『天山惡煞』,本是冤家對頭,有一個叫凌浩的小伙子,他魅力無窮,青春陽光,在他無微不至的調和下,大家摒棄忌見,放棄恩怨,使老夫二人脫胎換骨,轉世為人,如今,和睦相處,親如兄弟,老夫二人,都投入終南派門上,使職左、右護法之職,添為本派長老,為本門維護社稷正義,武林秩序,鞠躬盡瘁,不遺餘力。」「南海聖君」把二人的近況,簡明扼要,介召出來。

    「啊!原來,二老是名震江湖,南北大俠,二人的俠名如雷貫耳,一個是正人君子,勸人為善,從不傷人,一心向善,一個是凶神惡煞,疾惡如仇,對付惡人,一刀見血,一南一北,二人水火不容,都心高氣豪,現稱兄道弟,上古至今,堪稱世上罕見,江湖上又是一大秘聞,若傳將出去,必將轟動整個武林,同時,二人都投入終南派中,使得終南一派蓬蓽生輝,這又是一大奇聞,再者,終南派一日之間,有門人逾百,也是特大的新聞哎!足見終南派一出江湖,便驚世駭俗,震耳發怵,讓世人所矚目。」坐在靜音神尼身畔的童翎九,他見多識廣,洞察江湖勢態,對二大絕世高手同侍一派,又聯手出山,這等事之前,聞所未聞,是一件駭人聽聞的武林奇事。

    「我等終南一派,還初顯縐影,還在創建之中,請在坐各位嚴守秘密,在八月十五日,中秋佳節那天,在華山上,向武林同道正式宣佈開山立派,以揚我威。」於磊表情嚴肅,並鄭重其辭道。

    「請於掌門放心吧!終南一派,只有峨眉派門人弟子知曉,門人弟子聽好啦!此事不得外傳,若有誰洩漏出去,即按判逆論處,決不寬恕!」靜音神尼,表情威嚴,神態凌厲道。

    「是!」峨眉派弟子,齊口同聲回道。

    終南派門人,在峨眉山上逗留數日,汪飄萍留下來看護傷員,待痊瘉後,再一同回山,其餘門人,在於磊領著下先行一步。

    一日,道別靜音神尼,於磊帶著終南派門人,一行人寅夜奔波,晝日歇息,數月後,便回到了終南山。

    往昔,在鴻英雕與弟子聯絡的地方,於磊又挖出了一隻瓦罐,裡面用油紙封著一包東西,打開一看,裡面是一封情報,上面寫著:「八月十五日中秋,江肖勇預設陰謀,詭計多端,意有所圖,在華山絕頂天台上,他的親信霸持著四周地形,一些閒雜人員沒法靠近,我等多次潛近偵查,都驚動他們而告終,若再發現可疑線索後,再行送來,弟子肖紅巖。」

    於磊拿起情報,請來南海聖君」、「天山惡煞」二人相商,三人圍坐在一起,他把一紙情報,放在一張石桌子上,推給二老傳看。

    於磊心無定見,不由詢問道:「江湖情勢,跌落起伏,人心不穩,變幻莫測,晚輩,請教二老,對此事有何見地?」

    「去華山探查到的消息,得出的結論是,這幫人在用計設陷阱,是對付一個後起之秀的,至於他是誰?暫且,老夫還不得而知,不過到了那天,不管此人是誰?本派要全力保護,不得有絲毫的疏忽,讓其陰謀得逞,這會助長了他們的囂張氣勢。」「南海聖君」把他的臆測和想法,說得明瞭透切。

    「老夫以為,他們的陰謀不僅於此,還有更大的圖謀,沒有被真正揭開,黑幕後面,魔影踵踵,如若勢態失控,從此,白道就會一厥不振,陷入不復之劫,江湖動亂,正式上演,武林將黯無天日唉!」「天山惡煞」憂心忡忡,說出了他的憂慮。

    「看來,八月十五日中秋,江肖勇與魔道勾結,準備作孤注一擲,公開與白道決裂,想把白道精英,都引上華山絕頂,與魔道來個上下夾擊,一網打盡,也未可知也!」於磊無言以對,真正體驗到了人心的險惡,一個常以白道自居,華山派掌門人,竟攜手魔道人物,欲一舉剷除江湖正義的精銳力量,為他們日後稱霸武林,橫行江湖,掃清障礙,其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離中秋還有月餘,雖已探清江肖勇等人的險惡用心,但為時已晚,已來不及阻止,白道各門派掌門人,前去華山賞月,我等挽救的措施,唯一的辦法,就是把本派門人化整為零,跟隨各派掌門人,悄悄混上華山去,然後,再作道理。」「南海聖君」算無遺策,佈置嚴謹,欲突出奇兵,收見奇效。

    三人議定後,於磊便按照「南海聖君」的計劃,召來終南派門人,將他們打扮成各門各派的隨員,一一安排妥當,陸陸續續分批出發,向華山進發。

    在峨眉山上養傷的兄弟,也都已痊癒,在汪飄萍的率領下,亦已歸山。

    「南海聖君」與「天山惡煞」前走了一步,在八月十五日之前,門人若混不上華山,二人打算帶著他們,從後山小道攀越天塹,伏身華山中,以出其不意,行雷霆一擊。

    於磊、汪飄萍前往華山,去中秋賞月,用收集到的鐵證,來揭穿江肖勇這個偽君子的真面目,讓其受到武林公審,除卻江湖隱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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