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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十二章為情中計 文 / wu9630

    崑崙山上,洋溢著喜悅氣氛,凌浩與掌門林雲龍等人,剛下山走後不久,高梅珠就生下一個男嬰,取名凌心波,整個山上歡聲雷動,載歌載舞,慶賀著一個新生命的誕生。

    女兒高梅珠生了個兒子,高天鵬更是笑得合不攏嘴來,整天在歡聲笑語中度過,他精神振奮,身體越來越硬朗了。

    高梅珠卻是喜憂參半,喜的是她有了自己的孩子,這是她與凌浩天地情緣的結晶,自己已作為母親,看著孩子紅嘟嘟的小臉蛋,雪白粉嫩的肌膚,晶瑩透析,吹彈得破,像一件珍稀寶物,她是越看越喜歡,簡直愛不釋手,孩子比她的性命更重要,更寶貴。

    她憂的是凌浩與師兄秦小剛,二位親人之間,情愛恩仇這個結,不知能否解開?會不會演變成一場可怕的風暴?她只有在心裡默默祈禱,盼望早日化解掉這場風波。

    再說,李佩峰的江湖追蹤術,名聞天下,他沒有追不到的人,此前,在追蹤江渾時,他帶著掌門林雲龍,一路追蹤到少林腳下,在江渾的魔掌中,救出了師妹高梅珠。

    這次,他又奉掌門師兄之命,找回師弟秦小剛,他帶著五個弟子,一路追蹤,在甘肅地界處,就在那個凌浩與高梅珠一夜情緣的山洞中,終於找著了秦小剛。

    此時,秦小剛心身憔悴,急氣攻心,病倒在那處山洞中,已是神志不清,奄奄一息。

    李佩峰叫來弟子背著秦小剛,來到山下,住進一家「賓至如歸」客棧,找來個郎中,為他看病醫治。

    一個老年郎中,身材矮胖,面色白皙,兩眼精光有神,手提一隻藥箱,走進客房內,來到秦小剛床前,郎中翻開秦小剛的眼皮,仔細觀察著他的眼睛,用二根手指,搭在他的脈膊上,傾耳靜聽,他的脈象異常,不規則的跳動著,一會兒急跳,一會兒慢博,郎中皺著眉頭,對李佩峰道:「這位病人脈象紊亂,是為情所困,引起急火攻心,需要時日,耐心調養,心病需要心藥醫,解鈴還須繫鈴人,我給你開十副消炎敗火煎藥,用藥後可去火清神,這只能去表,不能除本,若要完全康復,時間是最好的良藥,只此一途,別無他法。」

    李佩峰給了郎中一兩散銀作醫資,送他走出客棧大門,獨自離去。

    李佩峰親自去贖了十副草藥,由弟子把藥煎熬好後,服侍秦小剛用藥,一勺勺喂到他的口中。

    他們在客棧一連住宿十天,秦小剛神志已清醒,身上病情在漸漸減輕,但心上病情卻在不斷加重。

    李佩峰耐心勸說道:「秦師弟,小師妹與凌兄弟之事,已成事實,無可挽回,事實真相是,那次,凌少俠身中淫毒,確實無藥可醫,林師兄不能眼睜睜地看著,身邊的救命恩人身中淫毒,痛苦扎掙,受盡折磨而亡,這有背良心,有違武林道義,當林師兄得知,小師妹是唯一可救凌兄弟的人,才與小師妹商議相救之策,她在這要命的緊急關頭,也是不得已而為之,這就是啥小節而全大義。更何況你與林師兄、小師妹這三條命,也是凌兄弟所救,她對恩人啥身相救也沒錯啊!這是天經地義之事,這叫一報還一報,受人之恩,當湧泉相報,這是做人最基本的道理,若無凌兄弟相救,你等早被江渾所殺,也許已屍骨無存,那也再無這段情愛恩怨的糾葛,你這一走,鬧得大家不歡而散,這對小師妹的打擊有多大嗎?你可想而知,她也是痛苦不堪。」

    「我寧可死,也不能接受這種痛苦的事實,我對小師妹是真心相愛,真情付出,對我來說,要是沒有她,將天地無色,日月無光,活著也是行屍走肉,心裡將更加痛楚,更加苦惱,若小師妹還嫁我的話,讓我倆重歸於好,那我就拋棄前嫌,重上崑崙山。」

    「這事不行呀!就是凌兄弟肯退讓一步,小師妹委曲求全,或許允諾的話,可師傅那一關,恐怕就不好過吧!師傅心直豪爽,一生只此一女,視為掌上明珠,他決不會允許小師妹,一女嫁二夫的,他對自身的高大形象,看得比什麼都重,更何況小師妹有孕在身,這更難撼動師傅的意志,你若苦苦相逼,只有把小師妹逼上絕路,這樣的結局,難道你願意看到嗎?」李佩峰語重心長,苦口婆心的勸說著。

    「反正,這種事實,讓我無法面對同門師兄弟,當初,林師兄竟同意小師妹、凌浩,做這種苟且之事,為何還要瞞著我?是他們作事不光明磊落,還是小師妹主動投懷送抱,她對我的愛,我的情,棄之腦後,我真是想不通啊!小師妹竟會變得如此毫無羞恥,隨心所欲?」秦小剛心中醋波翻湧,仍耿耿於懷道。

    「事於之此,已無法彌補,我以為呢!林師兄高瞻遠矚,指揮若定,處理有方,此事做得並不過份,是經過深思熟慮後,才與小師妹商議的,並果敢作出決定,這是他的一貫行事作風,若再糾纏下去,於事無補,還會鬧得兩敗俱傷,勸你還是想開點為好,以大局為重,你願意回去呢!最好,若不願回去呢!也不強求,請你好自為之吧!」李佩峰已找到師弟秦小剛,勸說盡到職任,可以回山交差了,至於,他願不願意跟著回去,那是另碼子事,不能強人所難。

    「好吧!讓我在外面清靜清靜,思考一段時日,面對傷心之地,我無法容忍,謝謝李師兄的關照。」秦小剛痛定思痛,一口回絕李師兄的真情挽留,不願意回山。

    包裹中有一百五十多兩銀子,李佩峰全都拿了出來,自己檢了一些碎銀子,作為回山路資,餘下銀子,都給師弟秦小剛,他親切和悅道:「秦師弟,這些銀子給你留下,你什麼時候想通,就什麼時候回來,上山弟兄們,隨時歡迎你的歸來!」說完,他帶著五個弟子,隨後離開客棧。

    李佩峰走後不久,一個高大漢子,有四旬年紀,頭髮禿頂,身軀發胖,兩眼乳黃色,白少黃多,嘴巴歪斜,牙齒薑黃,突然,出現在秦小剛面前,露出二道危詰目光,一臉媚笑道:「秦師弟,恭喜你,你有了個大胖兒子啦!師兄嘴饞,想討你的喜酒喝,如何?」

    「你?你?你怎會在這裡?誰與你稱兄道弟?我沒你這個師兄,見笑,我還沒結婚娶妻,哪來個兒子啊?」秦小剛莫名其妙,憎惡鄙夷,對他怒聲喝道。

    「你可不認我這個師兄,我還是要認你這個師弟呢!你不是和小師妹已經結婚啦!前段時日,經常看到你倆,天天拱在一起,卿卿我我,日日摟在一道,耳鬢撕磨,狀及親熱。前幾天,師兄路過崑崙山下,打探到一件天大喜事,聞說小師妹為你生了個兒子,山上正在歡天喜地,熱鬧慶賀著呢!你倒好啊!一個人跑到這裡來享清福來啦!正巧,師兄也住在這個客棧裡,師兄向來嘴饞,想向師弟打打秋風,討點喜酒喝喝,祭祭牙腹。」那人露著陰險嘴臉,挑撥弄火道。

    「你是說小師妹,她已生了個兒子,女人生孩子,不是正常得很嗎?那有什麼可大驚小怪的?」秦小剛乍一聽,心中「咯登!」一下發炸,心潮起伏,波瀾洶湧,他極力克制著自己,臉上仍不露聲色,故作鎮靜道。

    「霍!」「霍!」「霍!……」「小師妹是你的未婚妻也!與別人偷情生兒子,你還無動於衷,真是貽笑大方,你的肚量著實驚人,師兄佩服!實才佩服之至。」那人扇風點火,冷嘲熱吹,陰笑連連道。

    登時,秦小剛被他噎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雖然,我邱旺百被師傅已捏出崑崙山,我必竟是崑崙山的弟子,這等傷風敗俗的事情發生,師兄也著實看不過去,定為你抱打不平,討為公道。一個血氣方剛的男子漢,竟被別人欺負到頭上來啦!還在忍氣吞聲,做縮頭烏龜,這還像個男人嗎?眼睛裡撒不得沙子也!有誰嚥得下這口窩囊氣啊?」那人見秦小剛不吱聲,就更加膽大妄為,心懷歹意,更加露骨道。

    「唉!往事不堪回首,此前之事情,已經過去,也不想多說了。」秦小剛心如刀絞,意灰散懶,無奈的歎氣道。

    「師兄有一法,管叫你把小師妹奪回來,讓她回心轉意,與你和好如初,保證叫她心甘情願,投入你的懷抱,與你廝守一輩子,再決無二心!」邱旺百兩眼骨碌一轉,登時,想出一個丑點子來,忙走過去,附著他的耳朵,輕輕耳語一番,秦小剛未知可否,沒作任何表態。

    邱旺百露出一臉奸笑,悠悠自得,哼著小曲,離開秦小剛房內,走回自己的房間安歇。

    數月之後,秦小剛與邱旺百相諧一道,向崑崙山行來,有一同門師弟歐陽春,見到邱旺百走上山來,隨大聲喝斥道:「邱旺百,滾下山去,這裡不歡迎你。」

    「歐陽春老弟,我是陪秦師弟回山來的,我邱旺百已脫離江渾的組織,一人獨行江湖,半路上踫到秦師弟,在這之前,大家不是師兄弟嗎?我見他神情不佳,情緒低落,怕他路上出事,才陪同回山,難得做一回好人,還被他人所誤解,真是好心當作驢肝肺,可歎啊!又可悲唉!」

    「秦師弟,邱白旺這個人,陰險狡詐,我等對他是不甚放心的,他所說的正是這樣嗎?」歐陽春雙目如電,在二人臉上來回掃著。

    「噢!事情是這樣的,我在一處小山村,一戶農家養病,他碰巧路過,並勸我回山,我倆就一同回來啦!」秦小剛神色不太自然,言詞之間,似乎在搪塞遮瞞什麼。

    此時,凌浩、林雲龍帶著三個師弟已上路,奔華山赴宴賞月去了。

    這時,李佩峰走了過來,見是秦小剛回來了,自是歡喜不盡,那裡還顧得及去追究邱旺百的來歷,並吩咐廚師,擺上酒宴,給秦小剛、邱旺百二人,接風設筵,一幫派中師兄弟論流執盞,李佩峰歡天喜地道:「歡迎秦師弟心清神明歸來,大家消除隔閡,消卻誤解,也是喜事一樁,直得慶賀一下,來!來!來!大家喝酒,一醉方休。」說著,眾師兄弟各拿起酒杯,一一喝下,大家熱鬧紛紛,你一盞,我一杯,輪流作東,沉浸在歡快氣氛之中。

    不一刻,高天鵬陪著高梅珠走進大廳來,她手中抱著兒子小波,來到宴席上,給秦小剛灑了一杯酒,不無感激道:「謝謝秦師兄寬宏大量,小師妹對你的大恩大德,將銘記於心,今日已無緣,來世再報,小師妹誠恐誠惶,向你表示萬分歉意,敬請秦師兄一杯酒,以釋前嫌,重歸於好。」說完,她端起一杯酒,與秦小剛碰了下杯,她微揚勃子,一口喝掉。

    秦小剛在眾目睽睽之下,亦仰頭一口乾杯中酒,登時,心頭泛起一股酸味,喉嚨發澀,嗆得咳嗽不已,眼淚鼻涕,一齊流下,恰如喝了一杯苦酒似的,他抬頭再看高梅珠時,她已是一介少婦,更顯得窈窕靚美,風情萬種。

    一會兒,高天鵬隨同女兒外甥,向內室走去。

    秦小剛依依不捨的眼神,癡癡地一直盯著高梅珠身上,直到她的身影,慢慢地消失在視線中。

    邱旺百心懷鬼胎,就坐在身傍,秦小剛的失態表情,被他盡收眼簾,暗喜想心,一個歹毒詭計,在他腦海中引成。

    「好啦!好啦!往事揭過,守得雲消日開,各位門人弟子都聽好,已往之事已成過去,從今日起,任何人不許再提及此事?要珍視現實,重新開始新的生活。」李佩峰神情嚴肅,鄭重其事道。

    酒過數巡,直到深夜,大家盡歡而散,各自回房歇息。

    秦小剛與邱旺百亦回房,二同居一室。

    秦小剛往事歷歷在目,不斷湧上心頭,他在床上碾展反側,難於入夢,一宵無眠。

    秦小剛心事重重,邱旺百看在眼裡,喜在心頭,更是狂喜雀躍,正按預定計劃,實施著惡毒陰謀。

    一晃,又是幾個月餘過去了,有一女弟子,抱著凌心波,在一處荒山坡上玩撒,邱旺百一見時機成熟,他別有用心的對秦小剛道:「秦師弟,若要迎娶小師妹,二人相親相愛,白頭到老,成敗在此一計,去把她的兒子搶走,偷偷地抱下山去,再把他藏將起來,小師妹就會就範,會乖乖地聽你話,你叫她往東,她不敢往西,你叫她脫褲,她不敢穿衣,從此,她會一輩子跟定了你,決無二心。」

    秦小秦心中惴惴,一時之間,倒也難於決斷,正在猶豫不決,遲遲不肯行動。

    邱旺百見狀,內心焦躁不已,不斷用激烈地言詞,挑撥弄火道:「秦師弟,機會難得,稍縱即逝,人不為己,天誅地滅,若要小師妹到手,不要有婦人之仁,男子漢要有擔當,有道是:『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否則,枉為堂堂男人也,你有何面目?立於天地之間。」

    在邱旺百的凌厲攻勢下,秦小剛終於敗下陣來,真是所謂的色膽包天,他不再有顧忌,走上前去,對那女弟子道:「小瑩姑娘,讓師叔與小波玩一下,好嗎?」

    「好啊!弟子,正要去趟茅廁,秦師叔,你和小波去玩吧!」王小瑩一奔三跳,朝茅廁跑去。

    王小瑩上完茅廁,來到與凌心波玩兒的地方,已不見他們的影子,以為秦師叔帶著小波,到別的地方玩去了,她毫不放在心上,自顧自地玩了一會,再幹別的事情去了。

    天色將晚,高梅珠心裡惦記著小波,還不見王小瑩送來,便走來找她。

    高梅珠來到玉小瑩居室,沒見著凌心波,心裡一緊,忐忑不安道:「小瑩,小波不在你這裡呀!他上哪兒去啦?」

    「啊!小波,還沒回來嗎?我去上茅廁時,把他托付秦師叔照看著呢!他帶著小波,不知上哪兒玩去啦?怎麼到現在還沒送回來啊?」王小瑩一聽,頭皮發麻,預感不好,

    登時,急得哭將起來。

    「小瑩,你莫哭啊!也許,小波還在秦叔叔那裡貪玩著呢?先不用著急嗎!到了秦叔叔那裡去,把小波接回去就是啦!」高梅珠知曉小波在秦小剛那兒,反倒不急,心想不會有啥事情的。

    王小瑩攜著高梅珠,一同來到秦小剛住所,一見房門虛掩著,房內毫無動情,裡面瞎燈黑火的。

    此時,高梅珠心裡收緊,一陣發虛,兩腿發軟,勉強站穩,走上前去,用力敲了下門,房內無任何反應,二人隨推開房門,摸了進去,找到火鐮子,點燃松把,室內無人,牆邊靠桌上,留有一張紙條,高梅珠順手拿過來一看,上面寫著:「小師妹:我對你的愛,始終無法割捨,心頭一直在滴血,真是痛苦萬分,人雖然活著,心已死了,再也沒有靈魂,沒有血氣,像一頭殭屍無異,你可憐可憐嫁給我吧!我會對你倍加珍惜,永遠愛你的,此心未可天表,小師妹,我倆可攜手浪跡天涯,隱居山林,日起而作,日暮而息,過著無憂無慮的生活。小波,在我這兒呢!我會視如他親出,對他寵愛有加,衛護備至,你若不答應的話,那麼今生今世,你再也休想見到小波,也讓你償一下,這種痛不欲生,生不如死的滋味,如何?這兩條路何去何從?由你自己選擇,一

    月之內,我在甘肅那處山洞,候聽你回應,你需獨自下山,不能讓派中兄弟知曉,否則,你永遠看不到小波啦!」

    當高梅珠看到這裡時,「嗡!」頭腦發炸,兩眼火星飛冒,兩腳一歪,癱軟地上,暈厥過去,失去了知覺。

    王小瑩心急火燎,急忙上去,抱起高梅珠猛搖猛拍,這才幽幽轉醒,搖晃著站起,相擁著大哭一場,爾後,二人淚眼對淚眼,無言以對,王小瑩摧扶著她,走回內宅。

    王小瑩知道此事重大,不可隱瞞,促局不安道:「高姑姑,得去稟報李師傅,採取行動,把秦師叔抓回來,可好?」

    「去稟報李師兄,恐對波兒不利,暫時還不行,我明天下山走後,你再去稟報,也不遲啊!」高梅珠心想,這是自己的事,要勇於面對,必須去自己解決,不能把事情搞砸了,危及波兒的性命,那倒反而不美。

    次日凌晨,高梅珠打了一個包裹,獨自下山,她走後不久,天色已亮。王小瑩急急匆匆,來找李佩峰師傅,她兩手擦著哭紅的眼睛,泣不成聲道:「李師傅,大事可不好啦!秦師叔帶著小波逃跑啦!要挾高姑姑嫁給他,否則,要對小波不利,高姑姑一人獨自下山去了。」說完,她拿起秦小剛留下的紙條,遞給他觀看。

    李佩峰乍一聽,還有些不信,急忙接過留條一看,不由得臉色大變,他連忙高聲喊道:「崑崙派門人弟子,緊急集合!」崑崙派弟子聞聽,都紛紛跑來大廳,聽候調遣。

    李佩峰神情凝沉,眉毛緊鎖道:「剛才王小瑩來報,邱旺百、秦小剛二人,劫持凌心波,連夜出山逃走,凌晨,小師妹救兒心切,亦獨自下山去了,四師弟歐陽春,家裡就交給你啦!我和三師弟陸秉熙弟夫婦,帶領十八門人弟子,馬上下山接應小師妹,來共同應付這起突發**件,控制事態的發展,把危險和損失,降到最小處。」

    「李師兄、陸師兄、劉師妹,放心去吧!我和沈婉清師妹,會把崑崙派料理好的,你等下山後,我會把各位弟子的家小,都照顧得好好的,確保無後顧之憂,有什麼情況?大家飛鴿傳書,繼續保持聯絡。」

    「好,出發。」李佩峰精心挑選出十八位弟子,帶著他們,急急向山下跑去。

    邱旺百見時機成熟,他老奸巨猾,教唆秦小剛寫好紙箋留條後,二人挾持著凌心波,乘天黑無人注意的時候,偷偷摸摸,溜下山去,一路往南疾行,來到甘肅那處山洞中,計議著行動方案。

    邱旺百心計毒辣,正在一步步,實施他的罪惡計劃,他騙取了秦小剛的信任,還假惺惺道:「師兄為你,又做了一回惡人,事到如今,只有幫你一起扛著,患難與共,若被崑崙派的人追著,我倆死無葬身之地唉!不如,這樣好啦!你在此洞等候小師妹,依我的眼光來判斷,暫時,她還不敢驚動任何人,會一人前來,你與她周旋著,我先把小波藏在另外一個地方,她若願意跟你走時,你倆就一起來找我,我同小波就住在那家『賓至如歸』客棧,來後,當面把小波交出來,你倆愛去哪兒去哪兒?師兄就此不管啦!好嗎?」

    此時,秦小剛哪裡還有注意?只得,讓邱旺百牽著鼻子走,他被蒙在故里,在那處山洞中,正癡癡地等著高梅珠。

    再說,高梅珠下山後,心裡有急事,巴不得一步追上秦小剛,她不管白天黑夜,都施展起絕頂輕功,累得實才不行了,才投宿休息,經過幾經周折,她終於找到了那處山洞。

    高梅珠來到洞口,渾身是汗,她掏出絹巾來,擦去頭上的汗珠,再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整了一下衣領,把絹巾塞入腰間,一抬腿,走了進去。

    秦小剛見到高梅珠走進洞來,他騰地一躍而來,撲上前去,欣喜地叫道:「小師妹,你終於來了,一路上辛苦啦!先坐下來歇息一會吧!」

    「波兒呢?他的人在哪兒啊?我要馬上見他,小波,要是有個三長兩短,非和你拚命不可!」高梅珠沒見著小波,她急得情緒失控,淚流滿面,厲聲大叫道。

    在高梅珠不斷摧觸下,她與秦小剛急匆匆趕路,來到「賓至如歸」客棧,二人找遍了整個客棧,哪裡還有邱旺百和小波的影蹤?

    此時,秦小剛心裡也著急起來,他來到櫃檯上,心慌意亂,問掌櫃道:「先生,有一個叫邱旺百的人,帶著一個小孩,住在哪間房中?請您查一下。」

    掌櫃拿出一張紙條,用右手捏著兩捺八字鬍子,兩眼咪細著道:「那位邱顧客,早已結賬離去,說若有人來找他時,把這張紙條交給便是了。」

    秦小剛接住條子,打開一看,紙上寫著:「我家中有急事,已先回西安去了,老家是城東一爿『天成米行』,若要接走小波,請到那家米行來,我在家裡,迎接二位的光臨。」

    高梅珠一見紙條,天旋地轉,心痛如焚,她與秦小剛二人,星夜兼程,向陝西疾進。

    後面有崑崙派大隊人馬追來,秦小剛一回首,眼角瞟見,他急忙往旁邊山崖,迅速一竄,瞬間,就淹沒了身影。

    崑崙派李佩峰、陸秉熙、劉婷玉,帶著十八位精幹弟子,晝夜不息,風雨無阻,一路快速追蹤,在甘肅一處山窪地,終於追上了高梅珠,她已是跌跌爬爬,渾身上下青一塊紫一塊,灰塵遮臉,衣衫髒污不堪,失去了昔日的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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