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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百零九章 巾幗紅顏 文 / wu9630

    夜已深沉,白先溫在痛楚中醒來,一忽兒,疼痛感消失,渾身又像是沐浴在春風中,在黑夜裡眼睛能見到物體,與白天毫無異樣,他感到很是吃驚,隨伸腰抬腿,用力掙扎,「嘩!……」岩石蹦裂,滾下山去。網

    白先溫亦隨著岩石一同滾下,他眼睛看清清楚楚,前面有一棵挺松,他神精一震,二手往地上一撐,將身子彈起,正巧落向那棵大松上,再伸出雙手一抓,牢牢攀住松桿上,低頭往下一瞧,只驚得渾手寒毛直豎,若是滾下山去,將成為一塊肉餅無疑。

    此時,白先溫身輕如燕,他藉著一棵棵挺松,踏步飛落松桿上,往山下一步步走去。

    白先溫有了這番際遇,他身手敏捷,內功劇增,就是不懂得如何來應用。

    爾後,白先溫在峻嶺大川中攀游,又遇隱世高人指點,傳授其一套深高絕倫的金簫技藝,他不僅功力大增,而且,技藝高超,金簫施出,不同凡向,這次,一出江湖,便名聞遐邇,舉世皆驚。

    白先溫二招幹掉李茂,他又追殺其餘賊人去了。

    葛義雄在林內,揮掌踢腿,將賊人追殺得瞎轉亂躲,過把時辰之後,只有少數機警的賊人,逃脫追殺外,大都賊人被戳身亡。

    葛義雄、白先溫二人,追殺著賊人,不久,便碰到一起,見林內靜悄悄,已失去了賊影,這才返回出來。

    他倆走出林子後,互相看了一眼,點了下頭,各自施展輕功,往連雲巷方向,疾腿飛步而去,一經施展輕功,二腿如飛,腳不點地,如載風御行,快疾如飛,不久,便到達如皋境內。

    他倆行到一處開寬地,突然,一片黑影飛起,朝二人當頭罩來。

    葛義雄往地上一滾,急速翻滾,很快躲過黑影的襲擊。

    白先溫手腳並用,扒著地面身子貼地飛竄,幾個後蹬,已去甚遠。

    葛義雄回首一望,是一隻鐵罩子,用吊索掛在二邊大樹上,一鬆繩索,便自動掉落,墜下來時,鐵罩子四面張開,若被罩住在內,四面收縮,一條條鐵刺,就往中間合攏,就像老虎咬住獵物一樣,人就被鐵刺扎牢,動憚不得。

    白先溫一彈身子,一揮金簫,一招「鳳簫龍管」,簫鳴共震,「啦!」一聲厲叫傳出,往一棵大樹旁的賊人,揮簫急掃。

    那棵大樹旁邊,有十數賊人,一齊看著鐵箱內,有無獵物罩住,忽聞,一陣簫聲,直搗耳鼓,攪得心悶欲吐,又見一縷疾風射來,那裡有所防範,還來未得及行動,便被金簫掃倒七、八個賊人,。

    有五、六個站得稍遠一點的賊人,被金簫一股罡風掃了一下,一齊身受內傷,強忍著疼痛,赤腳便溜。

    白先溫隨後追擊,直殺得賊人忘魂丟魄,只有一、二個賊人,僥倖逃脫,拾得一命來。

    葛義雄掠向另一棵大樹,兩掌左手翻飛,兩腳前後開弓,一下子撂倒四個賊人,其餘賊人,一哄而散,只恨自己少了二條腿,跑得慢的賊人,又被殺死幾個,只有少數賊人,逃跑遁走。

    葛義雄、白先溫二人,隨後趕去,不久,便到達如皋城裡,住進了一家「德厚流光」客棧,睡至半夜時辰,一扇窗欞口,「噗!」一陣輕微的聲響,在夜幕中直搗耳鼓。

    他倆各自拿起的兵刃,先後從床上跳起,打開窗戶一看,一個蒙面夜行人,飛如而去,二人各使一眼,便不約而同,奮起直追。

    白先溫一連幾個起伏,已掠過那個蒙面夜行人頭頂,快速超越過去,隨後,一個轉身擋住去路。

    此時,葛義雄也已追近,離那個蒙面夜行人,僅有數丈之遠。

    那個夜行人,被他倆夾在中間,只得停下腳步來,隨邪邪一笑道:「喂!二位大俠,你倆沒來由的,憑甚麼在背後追趕?有甚麼指教?在下,將洗耳恭聽便是。」

    他倆聞聽此話,不禁心中一震,是啊!憑甚麼追人家啊!

    白先溫心思急轉,隨脫口追問道:「你是何人?在深更半夜擾人好夢,是你先來窗戶窺探**,我倆這才追來的啊!你目的究竟何在?想看清你的廬山真面目。」

    「在下,真面目嘛?也許,是好看的吧!確是騷擾了,真是不好意思啦!不過,請二位大俠看看客棧,如今,是何等樣的光景?便知曉目的所在了。」那個蒙面夜行人,隨慢條斯理道。

    他倆朝客棧一望,在「德厚流光」客棧,一股沖天大火,燃紅了半爿天空,整座客棧,倒塌在灰燼中,不消片刻,便灰飛煙滅。

    「你是一位俠義之士,在下,金陵葛義雄,你的相救之恩,銘感五內,此後,只要不死,你有甚麼難處?將全力以赴,捨身相報,決不推辭。」葛義雄口出如山,隨言詞鑿鑿道。

    「在下,無錫白先溫,能遇到一個像你,這樣志同道合的之人,自是快慰不已,眼望這個人間,全是些見錢眼開,唯利是圖之輩,官場商場,武林江湖,追金逐銀,**成風,那些嗜錢如命傢伙,瘋狂掠奪民脂民膏,如今,清正廉潔者,世上不是很多,被銅臭熏昏了頭腦,鑽進了錢眼中,爬不出來了,成為金錢的奴隸,可悲可哀啊!」白先溫感歎人心不古,世風日下,隨心有所感道。

    「你等一個是『金飾寶珠』葛義雄,是金陵五雄之一,名望日高,如日中天,一個是『金簫神俠』白先溫,是後起之秀,名聲鵲起,二位大俠,為江湖剷除奸妄餘孽,便是為黎民百姓謀利造福,在下,可仰慕得緊,便前來投奔麾下,為掃邪蕩魔,出點微薄之力。」那個蒙面夜行人,有一股俠義之風,隨出於真心道。

    「你是一個俠義之士,此心此情可嘉,不過,你得考慮清楚,這次,江湖之行,是一次死亡之旅,前途不測,隨時,還有莫測之險,若一個不慎,便是人頭落地,成一個不歸人。」葛義雄不想讓其,也涉入這潭無底的深水之中,沉陷其內,而無力自退,隨善意提醒道。

    「二位大俠,能趟入這潭渾水之中,而不懼拋顱灑血,這種英雄氣概,是任何敵人,都無法戰勝的,血與火,生與死,考驗著人們的意志,凡是好鋼,俱是在烈火中煉成,凡是英雄人物,都是在生死搏擊中成長,這才成為一代豪傑,可叱吒風雲,揮戈江湖,指點武林。」那個蒙面夜行人,自有著一腔熱血,隨無所畏懼道。

    「朋友,以你的輕功造詣,武功修為,也不是初出茅廬吧!定是有名號之人,亮一下名號,摘下蒙面巾來,介召一下經歷。」白先溫真心實意道。

    那個蒙面夜行人,扯掉一塊蒙面巾來,驀地,一頭長髮甩出,原來,她是一個小女子,隨露出一幅嬌容來,回眸一笑,便講起了她的經歷來。

    她叫顏紅霞,芳齡十六,本地人氏。

    父親顏碧慶,是個六扇門快捕頭目,有一身過硬的功夫,維護著地方的治安。

    顏紅霞自小隨父親習武練藝,學了點功夫,便經常外出闖蕩,抱打不平,被江湖人稱之為「飛紅嬌俠」。

    一夥歹徒,神秘兮兮,往一處破茅草房走去,鑽進房子內後,便傳出了嘰嘰喳喳議論聲。

    顏紅霞在房外一處茅草中睡覺,被這伙傢伙一吵,那裡還睡得安穩,便削尖著耳朵,傾聽淡話聲。

    「『金陵五雄』之一,『金飾寶珠』葛義雄,與一小青頭,此人,善使一支金簫,被兄弟們叫作『金簫神俠』,我部傳書上達查知,他叫白先溫,武功來歷不明,他倆已衝過南通攔擊線,又在境內衝破一次攔襲,還殺死兄弟十多人,正往城內而來,上峰嚴令,待眼線查明二人的落腳點,便用火攻,要不惜一切代價,滅掉他倆,每人可得獎賞,黃金一兩。」

    「羅隊主,如何來開展行動,你著手佈置吧!我等執行便是啦!」

    「兄弟們,好!準備桐油、硫磺、乾柴等物,將他倆住宿的客棧,一把大火全部燒光,外面弓箭手侍候著,有豁然逃出來的人,格殺勿論。」

    這時,有一個斜眼亂瞄的小子,鑽進了茅草房,怪聲怪氣道:「報告羅隊主,小的,已查到葛義雄、白先溫二人,落腳在城北一家「德厚流光」客棧,如何來行動,請你吩咐便是。」

    「兄弟們,那行,今晚,半夜時分,就開展行動,將那家客棧燒掉,化為煙燼。」那個羅隊主下令道。

    「是。」這伙歹徒,紛紛鑽出茅草房,一哄散去。

    顏紅霞這不聽尤可,這一聽啊!便驚得花容失色,她不想驚動這伙歹徒,若是一個不慎,被對方發覺,她有通風報信的意圖,並加強客棧外守圍,甚至在幾十丈之內,都不得接近,那將是得不償失,反而,會弄巧成拙,此時,他們並不知道,有人得悉此種機密,會放鬆警惕,她有隙可乘,可把二位俠士救出火海,免遭賊人的暗算,而遺恨終身。

    顏紅霞不敢過早行動,一旦,暴露自己的行動目標,對方很快會採取補償措施,彌補漏洞,自己也將處於劣勢,反而,還得賠上一條性命。

    在傍晚時,顏紅霞已潛入離「德厚流光」客棧,有十數丈處,一排底矮倒塌的爛茅房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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