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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百零三章 陌路相逢 文 / wu9630

    在金陵雨花台旁,有一家「金飾寶珠」店舖,是個三層樓建築,不僅雕鳳畫龍,還裝飾的古色古香,櫃內擺放著金銀首飾,珍珠瑪瑙首飾,碧玉翡翠首飾,古雅瓷瓶,金銀器皿,鑽石珠寶,五光十色,琳琅滿目,珍稀瑰寶,有不下上萬件。小說排行榜top./

    來買這些貴重物品的人,大都是達官豪富家眷,官太太、小姐坐著轎子,來到店舖門口,下得轎來,婷婷梟梟,走進店內,她們在櫃檯前來來往往,穿梭其間,在鑒選著自己的心愛之物。

    有一些是年輕小伙子,陪著一個個漂亮妹妹,在挑選著結婚戒子等,一類的首飾物品。

    還有一些是肥頭大耳,身軀發福的中年男子,摟抱著花枝招展的狐媚女子,在挑選著金戒子、頸鏈、手鏈等飾物。

    進入這家店舖的芸芸眾生,都是出手寬綽的主兒,購買貴重首飾,這些購置物品的男人,大多不是自己使用的,而是買來送給女人的贈品。

    「金飾寶珠」店舖,生意火旺,是比做同類生意的店舖,價位偏低,一來,是進貨渠道暢通,二來,是進貨量大,製作首飾的廠家,大都願意與葛義雄合作,甚至還有廠家,在資金周轉不靈時,還肯賒賬給店舖。

    這樣一來,「金飾寶珠」店舖,金銀珠寶首飾,不僅品種繁多,還款色鮮穎,時尚潮流,買家自然願意上門,來選擇新款飾品。

    葛義雄一回到店舖,便處理一些店務上的事情,把廠家賒賬給店裡的款子,一全湊足齊數額,派專人送信去,要廠家及時來取款。

    葛義雄心忖:「這次,他獨人外出,定是凶多吉少,『金飾寶珠』,這塊金字招牌,是祖上傳下來的,已有十數代了,可不能砸在自己的手裡,也不想留下任何遺憾在人間,將一應債務結了,就沒有後顧之憂,也可走得放心啦!」

    葛義雄做了這些事請之後,把夫人蕭韞叫到臥室裡,他臉色一正道:「韞妹,這家『金飾寶珠』店舖,已經營有數十年啦!近來,江湖上發生了一件驚天大事,『風雷鏢局』鏢主田駒,是個『飛天巨盜』,武林中人,暫且,還無人知道,我受金龍生的重托,要去徐州一趟,向凌盟子匯報一下這件事情,估計,短時間不能回家,最長不超過二個月,若是不能回來,你要堅強些,要把這家店舖經營好,兒子小聰,已有十八歲了,也懂事啦!你要好好照顧才是,我不與他道別了,今晚就走,你也不要牽掛啊!」

    「雄哥,小妹,已嫁給你有二十多年了,我的心格,你是知道的,是個寧折不彎,倔強型的秉性,不然,你也不會當面,向我交待這些事情了,也許,是怕我一時受不了呀!你就放心的去吧!我是你的堅強後盾,不管江湖多險惡,永遠與你一起戰鬥,你心裡想著我,就無往而不勝也!」蕭韞心格剛強,卻是柔情如水道。

    「韞妹,不管是前方後方,你、我的心總在一方,與你並肩戰鬥,無論前途上是荊棘叢生,還是刀槍林立,也要踏平踩爛它,從這些貪腐者的頭上掠過去,勝利是屬於我倆的,就此告別吧!夫妻自有重見之日。」葛義雄胸中自有一股正氣在,隨懷著必勝信念道。

    爾後,葛義雄把生意上的事,交付給蕭韞後,還把寫有遺囑的鐵盒子,也一併交給了她。

    葛義雄提著一隻包裹,他在自己衣服夾層裡,插著十八把柳葉飛刀,面露剛毅神色,從容不迫,走出了店舖。

    葛義雄走到側門內,牽出自家的一匹棗紅馬來,隨跨上馬背,一抖馬韁繩,一瞬間,就馳進了黑沉沉的夜幕中,往東一路行去。

    葛義雄弓背彎腰,緊貼在馬背上,放馬急進,去勢如電,一路無阻,在天亮之前,已是人困馬乏,便落腳無錫一處小村中,找了一戶農家,就打尖歇息。

    葛義雄亦是個江湖老手,他深知在城內住客棧,會引起別人的注意,況且,又是人多眼雜,容易走露風聲,對自身的安危,直接受到威脅,隨專檢不引人注目的小家小院借住,來掩飾自己的行蹤。

    休息一天後,葛義雄又重新上路,他心細膽大,對過往行人,亦自十分留心,若有人跟蹤,或試圖接近時,都逃不過他的一雙鷹眼。

    在無錫往蘇州去的大路上,有一個草莽大漢,也騎著一匹快馬,從對面風馳來,擦肩相交而過,他一見到葛義雄後,不覺得一怔,隨之,又拔轉馬頭,狂追了上去。

    葛義雄騎的那匹棗紅馬,是一匹良駒,腳頭快疾,一盞茶的功夫,就將草莽大漢騎的快馬,甩得遠遠的。

    草莽大漢,只得眼睜睜的看著,那匹棗紅馬成了一個紅點,漸漸消失在盡頭,可是,他還是不甚死心,「啪!……」一甩鞭子,往馬臀上抽起,打得馬臀一條條鞭影凸出,一絲絲紅血滲出來。

    「噓哩哩!……」那匹快馬吃通,隨大聲嘶叫著,放蹄追去。

    葛義雄早就有所察覺,那草莽大漢,不是個好來頭,不然,他不會回馬趕來,定是不懷好意,有甚圖謀。

    葛義雄下得棗紅馬來,將坐騎牽進二人多高的水渠內,專候那個草莽大漢,騎馬過來。

    「噠!」「噠!」「噠!……」一陣馬蹄聲傳來。

    葛義雄跳將起來,大聲喝道:「朋友,在下,還在這裡呢!你追來幹甚麼?有何見教嗎?」

    草莽大漢聞言,不覺一驚,很快勒住馬頭,兩眼一眨不眨,看著葛義雄,怔在當場,而後,「啊!」了一聲,他這才醒悟過來,在馬上抱拳施禮道:「閣下,是『金陵五雄』之一的葛義雄,葛大俠吧!在下,這廂有禮了,你是去徐州吧!為何往蘇州方向去啊?有甚麼事?走得如此急促?在下,可否待勞一下,為你驅馬效力。」

    「朋友,你是誰啊?看你眼生得很嘛!我沒啥事吶!只是放馬出來散散心,轉幾圈再回去唄!誰道要去徐州了呀?」葛義雄沉著應付,隨口胡蒙瞎編道。

    「哦!在下,叫刁胡利,是蘇州人氏,去金陵辦事,卻與葛大俠貼面相撞,隨認了出來,便慕名追來,別無他意,只是想結識一下,作個朋友嘛!日後,好有個來去走動,你的意下如何?」那草莽大漢,隨脫口而出道。

    葛義雄一想,這草莽大漢,定不是個簡單之人,他為何知道自己要去徐州呢?先得試其一試,再看看他有甚反應?再作訣擇。

    「喔!你的府上是蘇州啊!在下,正想去遊玩一番,你可順便作個向道,陪著去玩幾天,可行?」葛義雄有意而為道。

    「葛大俠,那好吧!只要你意下願意,在下,可天天陪著你,瀏覽蘇州風光,讓你天天開心,做一個尋仙修道的世外高人,遁世逍遙,樂而忘返。」刁胡利馬上接口迎奉道,這聽起來嘛!似乎還有言外之音呢!

    葛義雄又忖著:「此刁胡利,正的是不安好心了,本來,他去金陵辦事,反而,把正事都丟了,怎有空陪著他去玩呢?除非這個正事,正是為著『金陵五雄』而來的,他此行之目的,便是叫自己去自投羅網了,如今,白道黑道,混雜其中,貪腐成風的白道大員,戴著一副副假面具,都粉墨登場,演著二面角色,在江湖中逞橫自如,乘機大撈一把,搾取血汗錢財,為自己糜爛生活,撈足本錢也!真是可氣又可恨啊!」

    「在下,先領情了,日後,一定前來拜訪就是,打秋風要你作東呢!今且,都有不便,不敢打擾了,你自去吧!待你把金陵的事辦完後,再聚也不遲啊!咱有言在先,不聚不散,後會有期。」葛義雄不讓他再有甚麼借口,隨一口封死道,這交朋友吧!也不急於一時,看他還有啥說法?若是一再纏繞的話,那定有甚花頭經了。

    「葛大俠,這不妨事啊!去金陵辦事嘛!也沒啥要緊之事,都是些私人家事,過得幾天,也是無關緊要,今日,咱好不容易一見,猶如相見恨晚,那能錯過機會呢!快跟我走吧!」刁胡利不由分說,便跨上了馬背,隨出口催促道。

    看這陣勢,非得跟著走不可了,刁胡利到來個反客為主,主動邀請葛義雄去蘇州作客,等於是將了一軍,把主動權搶了過去,可見此人,不是個省油的燈,是個狠腳色,若猜得不錯,他若是對方之人,也是個的首領人物,非一般之人可比。

    葛義雄躇躊再三,只要多留一個心眼,決定跟刁胡利去蘇州,看他如何來暗算自己?讓他露出狐狸尾巴來,到時候再除掉他,不然,若洩露了行蹤,這次行動,便成為死亡之行,前途路上,是步步陷阱,將是險危莫測。

    葛義雄亦跨上棗紅馬,跟在刁胡利後面,往蘇州方向行去。

    不時,葛義雄、刁胡利二人,到得蘇州城內,歇馬在觀前街上。

    「葛大俠,你先在『柳明花暗』客棧住宿,在下,要回家去一趟,在下,去去就來,與你相聚說說家長裡短話,談談江湖軼聞,有道是:『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嘛!』多個朋友多條路,便是這個理兒呀!」刁胡利又是一副主人翁臉孔,還是不容置喙道。

    葛義雄被刁胡利連將兩軍,在這孤立無援的情況下,只得靜以待變,不過,他在江湖上打滾了有幾十年,面對的生死風險,不知經過了多少回,還怕這區區幾個無賴嗎?這倒要看看,他們是何等樣的人物?在此地稱霸為王,作威作福,要乘機給一個下馬威,來煞煞對方的威風,狠狠地教訓一下,這些不知好歹的傢伙。

    果然,不出葛義雄的所料,他早有防範,就隱伏在客棧房頂上,觀察著四周的動情。

    在傍晚時分,葛義雄瞧見了刁胡利,正與三個大漢,帶著一夥人,不下有百多人,各自手持著各式兵器,四散在周圍,隱在黑暗之中。

    刁胡利和三個大漢,交頭接耳,說著悄悄說,走進了客棧內,往他的房間徑直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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