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三章 奄奄一息 文 / wu9630
金陵王府內，張燈結綵，熱鬧非凡，一場隆重的婚禮，結束之後，孔嶺鳳，正式成了王妃，鷹風，也是個小王子。
日上三竿，孔嶺鳳，挽多爾博的胳膊，從婚房中起來，還未梳洗，忽聽大門外，傳來驚叫聲。
親隨富仁，向多爾博稟報道：「王爺，世上之事真稀奇，小叫花子騎烈馬，沿門乞討到王府，捉馬踢傷大管家。」
「富仁，這話當正？」
「王爺，此事不假呀！府內好些人，都看到啦！況且，有大管家捧著肚子，直叫喚呢！你聽。鬮」
「啊霍呀！……該死的馬啊！一蹄，踢在肚皮上，甚麼地方不好踢，把老子的肚皮當作球來踢啦！一匹好馬，念你在本旗服役過，不然，一刀劈了，砍下馬頭來當夜壺使，哼！看你還逞強不。」
「鳳妹，咱走出去看看，總管金不換，認得那馬是本旗的，在戰場上失落，老馬卻是識途，是匹良駒，尋回駐地來啦！」多爾博，覺得蠻好奇的，那馬久經馴練，自己回來了，不過，不是馬匹的主人，是近不得身的。
多爾博、孔嶺鳳、富仁三人，朝王府大門走去，不一歇，來到門口哦。
多爾博，抬睛一看，一匹紅鬃馬上，騎著一個小叫花，地上散倒著十幾個本府勇士，連總管金不換，還躺在地上直哼哼呢！
蒙古人，打仗作戰，全靠馬匹衝陣拚殺，功勞要歸一半，沒有它們馳騁疆場，要奪取華夏江山，付出的代價，將難以想像，為此，他們視鐵騎為兄弟，同等看待，立功馬匹，不得輕於宰殺，若擅自殺死馬匹，亦要獲罪懲處。
金不換，貴為王府總管，那敢觸犯例律，只是指揮兵勇捉馬，那匹良駒，一眾兵勇，一一踢倒在地，連那個指手劃腳的傢伙，也不放過，你算是個老幾啊！叫你嘗嘗馬蹄的厲害。
多爾博，一見那馬匹，是自己坐騎的母馬，甚飛馬騎過，「吁噓！……」他出聲叫呼著。
那匹良駒，似乎聽到熟悉的聲音，它昂起馬頭來，「灰！……」回應著，「噴！」還打了鼻聲，四蹄一奔，歡快地跑到多爾博身邊來。
多爾博，撫摸著馬鼻子，它伸出毛刺刺的舌頭，親熱地舔著他的手背。
「那來的野孩童，把他扔了。」多爾博，呼喊道。
一個兵勇衝上去，搶將上去，一把拎起凌心波，往遠處一摔。
那匹良駒，見著凌心波，被人摔出去，它一個猛竄急跑，在人落地之前，用馬背將他接住。
「啪！」凌心波，幸好是落在馬背上，再骨碌碌往地下滾去，被摔得頭昏陣陣，便暈厥過去了。
那匹良駒，伸著長長的舌頭，舔著凌心波臉蛋兒，他在昏迷中甦醒過來。
孔嶺鳳一見，那孩童兒，好像在那兒見過，喔！是凌心波？這不會是吧！凌家人，實力強盛，不可能失散的呀！不過，得親自一試，便知端的了。
一眾兵勇，要抓那個小叫花，那匹良駒，「噴！……」打著響鼻子，前蹄刨著地面，似是發怒了，他們怕馬匹報復，那敢上前去，只得在周圍打圈呢！
孔嶺鳳一見，兵勇縮手縮腳，她不由出聲道：「這個孩童，甚與自己相識，就交給本王妃吧！自有道理。」
一眾兵勇，聽孔王妃如此一說，不再移動轉圈。
「吁噓！……」多爾博，口中呼喚著，奔將過去。
「灰！……」那匹良駒叫了幾聲，一個後退，將凌心波護在四蹄下，欲作攻擊狀。
「本王爺，不再傷害孩童了，馬兒，不要在野外流浪啦！回王府去吧！」多爾博，臉上笑瞇瞇，他顯得和善道。
那匹良駒，能聽懂人語，它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多爾博，走上去拍拍馬頭，那匹良駒會意，往旁邊走去，他抱起地上的凌心波，往王府走去。
那匹良駒，跟在多爾博後頭，一步步走來。
多爾博，將凌心波交到一個兵勇手裡，他拉著那匹良駒，向馬房走去，這匹烈馬，別人無法接近，它只認得自己，不買他人的賬，只得親自送去啦！
這個兵勇，給凌心波洗過熱水澡，他穿上一身新衣服，煥如換了個人似的。
凌心波，睜著兩隻陌生的眼睛，看著這裡的一切，始覺得新奇，他在王府中走來走去，顯得極不自然。
孔嶺鳳，從凌心波面前走過，有意試一下，他怔怔地看著她，茫懵然不知所措，眼內露出了迷茫神色，
孔嶺鳳，暗忖著，時隔四年，或許，有陌生感了吧！凌心波，與自己相處過一段時日，小小心靈中，定有一點兒稚影，讓他好好回憶一下，能否認得出來。
孔嶺鳳，站在凌心波面前，半個時辰，很快過去了，他還是癡眼懵懂，瞧著自己發征。
孔嶺鳳，看凌心波的樣子，已認不出自己來了，她試探著叫道：「凌心波，你是波兒嗎？」
凌心波，他搖了幾下搖頭，依然，木呆愣瞪著。
孔嶺鳳，想道，凌心波，還是童心無欺時，這麼小小年紀，不會裝出來的，不過，看著眼前這孩童，十分想像，不過，他有「移筋換骨」神功，打上去有多少力量，就回彈出多少力量，剛才，見過兵勇摔出去，落在馬背上，並未回彈而出，而是，滾下馬來，跌得頭破血流，昏死過去，按理來講，是不會發生此等之事的，除非腦中細針發作……這人不管是不是，在自己手中，這事就好辦啦！到那時，看曾仙桃，拿甚麼人出來，與風兒一交高下。
凌心波，住在金陵王府中，一眨眼間，有好幾個月了。
孔嶺鳳，一再試探下，一無結果，探不出甚名堂來。
凌心波，與鷹風作伴兒，當馬給他騎，這個小王子，飛橫跋扈得很，一個不舒心，便是拳打腳踢。
「呆子，你是那兒來的。」鷹風，出生在王府人家，他心中得意之極，擺出小王子氣派，道。
凌心波，不知自己的生世，只得搖搖腦袋，道：「我不知從哪兒來的。」
「呆子，你是一個天落種，不然，是從土埂豁口中，蹦出來的野種。」鷹風，一張臭嘴，損人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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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鷹風點火，你才是個野種，還是個假冒王子呢！」凌心波，從府中人口中，聽到一點兒消息，童口無欺道。
鷹風，一聽此話，揪著凌心波頭法，就是一頓拳腳，直打得血不漓拉，才肯放手。
「呆子，你個小雜種，野人種，下次再敢說，就撕豁嘴巴，打得趴癱不動，不識相試試看。」鷹風，罵罵咧咧道。
「呸！我偏要說，你個小雜種，是從野人山出來的野人種。」凌心波，那肯服輸，寧原皮肉吃苦，他內心倔強道。
鷹風聞之，從鞋子脫出一隻腳來，拿著一隻鞋皮頭，一手拎起來，「啪！」「啪！」往凌心波臉上掄出。
凌心波，在鷹風一頓毒打，他眼腫鼻青，額頭上一個大青包凸起，他痛得趴在被窩裡，眼淚汪汪，晚飯沒吃。
凌心波，自從進入王府後，沒一天不挨一頓揍，他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頭腦被細針鎖住，已喪失自衛能力，成了一個受氣包。
凌心波，躲在暗中哭泣著，為何與別人不同，人家有爸爸，還有媽媽呢！自己是個天落種，真的無爹無媽呀！要受惡人的欺凌，他小小心窩中，積蓄著一股野火。
凌心波，實才吃不住皮肉之苦，在一個暗黑隆咚的深夜，逃出了王府。
從此，凌心波，又流落在江湖上，成了個小叫花，四處乞討，要著飯就吃一飽，要不著飯便餓一餐，早已不知饑飽，在街頭垃圾箱裡睡大覺，是正常不過了。
一日，凌心波，已是面黃肌瘦，他在街頭上，手中拿著一隻破碗，在沿門討著飯，剛要到一個飯團，他不及塞進口中。
「啪！」一記巴掌搧來，一個飯團，從手中飛出。
「小叫花，叫你吃呀！想得到美，餓死你的要飯坯，哼！竟回嘴回臉，敢與少爺過不去，不受人抬舉的東西，在王府好好的住著，卻是私字逃了出來，這次，看往那兒跑啊！」鷹風，與一群紈褲子弟，從一個官宦人家走出來，一見是凌心波，他飛奔過去，一掌拍向其嘴巴，還開口罵道。
「那啦！我好不容易，討到一個飯糰子，被你一掌打掉了，飯沒吃到一口，又打了個耳刮子，野人種，原來是你，這個小王八蛋？」
「小叫花，你還嘴強，兄弟們，給我狠狠地打，往死裡打他，看嘴還凶不凶。」鷹風，伸手一點，指著凌心波道。
「嘩！」十幾個紈褲子弟，圍了上去，對凌心波一陣狠揍亂踢。
凌心波，經不住飛腿亂拳，他慢慢地倒下去了，鼻孔中出氣多進氣少，已是奄奄一息了。
鷹風，瞧見凌心波躺在地上，無力的掙扎幾下，漸漸地不動了，他登下去，用手一摸其鼻子，吸呼已無，嚇得驚叫一聲：「呆子，被打死了，快跑吧！」
「嘩！」這些紈褲子弟，聞之心虛，往街弄中一鑽，逃得影子皆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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