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四十八章 風流韻事 文 / wu9630

    一場婚禮，已結束，新郎、新娘，已進入洞房，

    有個大漢子，在一旁看著，還出口不雅，在說風涼話呢！

    另一小個漢子，自是不信道：「新娘子，都進入洞房了，這還能咋呼點啥呀？你不是一張鐵嘴吧！」

    「在下，正是鐵嘴神算。舒嘜鎷灞癹」

    「哇！你是鐵嘴神算武不曉，是百曉先的關門弟子，咱久仰了，嗯！這就有點兒信了，看來，就有一場好戲看啦！泯」

    「正是，一場鬧劇，已正式開場了，姬無霜，並未遁走，還在府衙內呢！要看這場好戲，她是總導演兼總指揮吶！婚禮結束之後，才會走人，不然，這場大戲，還怎麼唱得下去啊？」

    「鐵嘴神算，你再測算一下看，姬無霜，是何等樣人？」

    「姬無霜，是處在仙凡之間，有一定的造化，就是嫁給烏步三，他也無法消受得了的。馇」

    「鐵嘴神算，看你算得準不准，待會兒就見分曉了，你是烏步三的親戚還是朋友。」

    「在下，啥都不是，本來，是請都請不來的，聽說烏步三娶了金陵第一美女，咱不甚相信呢！這才來和道熱哄，就跟著朋友來吃喜酒了，想看一面姬無霜，是否，真的是她呀！你同府衙是啥關係？」

    「在下，是道人鍾靈子，是跟著道友來的，亦想一睹姬無霜芳容，這才來湊湊鬧猛的啊！」

    「鐵嘴神算，新郎、新娘，已拜過天地，進入洞房去了，馬上開席了，咱吃喜去，走吧！」

    鐵嘴神算，與道人鍾靈子，一同步入大廳中來。

    一群貴賓客人，親朋好友，亂哄哄的，各自尋桌子入席，吃起了喜酒來。

    這時，在洞房之內，傳出了激烈的吵鬧聲……

    「呼！」這群吃喜酒的賓客，把酒杯一擱，筷子一下，一齊向洞房擁去。

    不久，洞房之中，乒乒乓乓，響起砸東西聲……

    這群客人，覺得繞有趣味，來到洞房門口窺探著，房內不知發生了何等之事？在聽著房內的動靜。

    烏步三，兒子烏桂子，用力向房門推去，卻是房門反閂著，那裡推得開來啊！

    洞房之內，還是在砸東西聲，辟辟啪啪，一陣陣響聲，不斷地傳出來。

    道人鍾靈子，把武不曉拉在洞房一邊，他心有感觸道：「一場好戲，正式開場了，測得真是靈驗哎！真有你的，不愧為是鐵嘴神算呀！」

    「鍾靈子，這是開場的序幕，好戲還在後頭呢！這次，咱來得不怨了，就是不吃喜酒，亦是無所謂啦！看戲是精情上的享受，吃喝是五臟內的實惠，這看戲吃喝兩不誤，是人生的最高享受啦！」武不曉，道出了人生得意境界，一是看戲，二是吃喝了。

    「鐵嘴神算，一言中的，這看戲呢！可引伸到娛樂玩方面去，這吃喝文化意義，就更為廣泛啦！可分為品嚐美餐，看戲、吃喝二者是分不開的，作官的人，對這兩方面最為講究，可玩出不少花樣經來，那吃喝吶！更是他們的座右銘，甚麼美名其曰『公僕』，俱是高傲的『公主』。」鍾靈子，是個道人，對世道看得倒蠻清的，他說出了世情常態。

    「鍾靈子，洞房門打開了，快看吧！」武不曉，出言提醒道。

    洞房，被烏桂子用力一撞，強行打開來。

    知府烏步三，被披頭散髮的女子，一把揪住胸部，撳在新床上，正在扭扯翻滾著呢！

    一群客人，在洞房外看大戲，沒一個人進去勸架的。

    這時，一個小伙子，衝進洞房中，他哭相起得，還大聲喊叫道：「老媽，你為何在洞房內？竟與烏老爺在幹架，這膽兒忒大得啦！不被拉出去，『卡嚓！』一刀砍了。」

    鍾靈子，道：「啊！那人是仇惱三。」

    忽地，傳出女子的聲音來：「他敢？」

    「老媽，咋進洞房來的啊？」

    「烏步三，派人用八扛大紅花轎，把老媽抬進府衙來的。」

    「老媽，沒見烏老爺，派出八扛大紅花轎，上門來過啊！喔！是女方沒有媒人，叫您作個現存媒人，是作媒人吃喜酒來的吧！新娘子，金陵一枝花，她的人在哪兒呀？」

    「新娘子，金陵一枝花，還在洞房內呢！」

    「老媽，新娘子的人，沒見著，她在哪兒啊？你是要媒人賞金，定是談不攏成價碼，不成在打大架，她嚇得定是躲到床低下去了啦！」

    「新娘子，金陵一枝花，堂堂正正，並沒有躲藏啊！」

    「老媽，新娘子，不成就是您自己吧！這倒沒有想著的啊！」

    「兒啊！你的名字，是叫麼甚來者？」

    「老媽，這兒子的名字，是您自己起的，咋的不記得忘啦？是叫作仇惱三嘛！」

    「這就是囉！一枝紅梅，可不姓這個仇字，你為何姓仇恨的仇呢？」

    「老媽，您給兒子起仇惱三之名，有不為人知的內涵，定有甚麼深意啊！當著這麼多江湖人之面，道出了聽聽，以釋眾疑嘛！」仇惱三，他的智商並不低，聽出了老媽話中有音，早年紅顏美貌，媽是一隻漂亮的梅花鹿，達官貴人都逐之，定已這個烏老爺，或許，有甚麼風流瓜葛，可揭開一段往日的情緣。

    一枝紅梅，放開了烏步三，她道出了一段封存已久的往事來。

    原來，一枝紅梅，姓田，名字是叫紅梅囉！

    田紅梅，面容姣好，身材窈窕，她柳腰細長，能歌善舞，與烏步三，甚稱是烏梅竹馬，在一起摟抱中長大，又同時官家子女，兩家人情同一家子。

    田紅梅，父親田秉正，顧名思義，他有著耿直的秉性，與烏步三，父親烏輝，同在明代朝庭中為官，分別為吏部尚史、禮部尚史。

    田秉正、烏輝，又是金陵人氏，兩人作了大官之後，一直以兄弟相稱，一同娶妻，又一同生養，並以莫逆之交自稱，那時，在朝中成為一段佳話。

    田紅梅，與烏步三兩人，是父母指腹為婚，雙方還擬訂了契約，有一紙約定，待成年後完婚。

    誰知？在田紅梅十三歲時，家中遭到劇變。

    田秉正，得罪了當朝太師，被押到法場，斬首示眾。

    烏輝，怕自己受到牽連，便取消契約，獨自悔婚，本來，有他出面擋著，田秉正，一家老小，都可保全無恙。

    這樣一來，當朝太師，就肆無忌憚，對田秉正的家小，進行逼害，家裡男丁，抓到邊境沖軍，女兒們送往官窯，受人欺侮凌辱。

    金陵秦淮河上，有一隻龍船，正是官窯，田紅梅，就被遣送到船上，走上了賣笑生涯。

    田紅梅，十三歲就送到龍船上來，只賣藝不肯賣身，老鴇婆，逼著接客，她寧死不願破瓜接客，用絕食來抗爭，直到十八歲上，她才答應接客。

    那時，大清鐵蹄，席捲華夏，大明江山已傾覆。

    田紅梅，被轉賣給了私窯，她拗不過老鴇婆，一天到晚，死糾活纏，只得答應自己破瓜。

    不過，田紅梅，提出了一個要求，要自己看中的人，才肯出賣初夜權，不然，寧死不屈。

    老鴇婆，亦是無法可想，只得任其所為，讓田紅梅自己去選人了。

    烏步三，年方十八，靠著父親烏輝的福蔭，捐了個七品官，他來到金陵，在秦淮河知府衙門內當差，主管府庫中官銀。

    不久，烏步三，耳中聞聽，一枝紅梅，紅遍金陵，芳華絕色，香飄秦淮，他打聽才得知，她還是個原封頭，不肯輕於破瓜，不知名妓是誰，便來到龍船上尋芳。

    烏步三，走馬上任，一步登雲，有一股子傲氣，定要一親名妓芳澤，把她搞到手頭，才始甘心。

    田紅梅，正要破瓜接客之際，這倚巧不巧的是，烏步三，便撞將上去。

    一天，烏步三，聞香探花，來到那條龍船上，定是要一見名妓鮮花，才肯罷眼，來一解自己的懸念。

    老鴇婆一見，她眉笑臉開道：「呀！少年郎，氣派不凡，好像是個有身份之人，姐兒們，出來迎接客人，有新貴人大駕光臨。」

    「呼！」十幾個粉頭，花枝招颭，從房艙中一擁而來。

    烏步三，飛眼一見，這群粉頭中，並不是傳說中那樣，有個美華絕倫的女子，還未甚開暈，這些女人中，都眉花亂墜，俱是一個個小婦人了，那有一個是原封頭的啊！

    這些粉頭，左勾肩，右搭背，把烏步三緊緊圍住。

    「少爺，第一次，光臨名船，請一桌大餐，姐妹們陪著，喝幾杯花酒，任你消遣自在。」頭髮飛捲波浪式，有個高挑女子道

    「少爺，定是大款人家的子弟，氣勢蠻足，精盛力旺，咱幾個姑娘一同服侍，才能如你的心意。」頭髮瀑布披肩式，一個豐滿女郎道。

    「喂！本少爺，誰也不要那個，是專門來作爆破的，請名妓伶仃出來，咱要一睹芳艷，若是對得上眼，再作道理。」烏步三，大氣海海，他少年得志，擺出了一副官老爺的派頭。

    「唷！唷！唷！豬八戒照照鏡子，你看看自己的這副尊容，一張倒掛面孔，雖是官老爺的腔掉，一枝紅梅，那會看得上你，不知有幾許少年俊傑，被她一一回掉過呢！愛泡妞就泡這些妞，不然，你自己走吧！這兒並不稀罕。」老鴇婆，被烏步三的傲慢態度激怒了，隨下了逐客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