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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十六章 二狼攝魂 文 / wu9630

    枝紅杏,轉過心思來,暗中忖著,這二條惡狼,一身武藝不錯,還有利用價值,作個跟班甚麼的還行,來對付攔路的敵人,掃清前面路上的障礙,還是用得著的,可護著自己與龍裕哥,往京城一路而行。舒骺豞曶

    枝紅杏,抓起一朵杏花,在「蒼狼急煞」與「蒼狼快煞」二狼,天靈蓋上一掃,他倆一個抖索,靈魂被攝取。

    「蒼狼急煞」與「蒼狼快煞」二狼,就很快清醒過來,一蹦一跳的擁抱著,狀極歡喜,此前記憶全部抹去,成了二個活殭屍,已無自己的主見,不過,功力未損一毫。

    枝紅杏,立即,對「蒼狼急煞」與「蒼狼快煞」二狼,進行了洗腦,她打了防疫針,隨出口告戒道:「本姑娘,叫作枝紅杏,是保護苗龍裕,上京城去趕考的,得好好保護才是,你倆不得擅自行動,必須聽從指揮。」

    「杏妹,惟你是從,聽命行事便是,咱是跟班,貼身護衛,誰對苗龍裕的不利,扭斷其狗頭,立殺無赦。」「蒼狼快煞」,靈魂被攝住,成了個毫無思維的人,對持有一朵杏花者,卻是忠貞不二,他連連點著頭,不由唯諾應承道遴。

    「你是老大,叫作『蒼狼快煞』,他是老三,喚作『蒼狼急煞』,不可弄錯了,不得忘了自己的身份,可得記住啦!有個老二,號稱『蒼狼慢煞』,他卻是個一條叛狼,要見影就殺,決不可手軟,不得讓其活著逍遙,你等是有福共享,有禍同當的結義三兄弟。」枝紅杏,她出言提醒著,並用手指分點二狼。

    「蒼狼快煞」、「蒼狼急煞」二狼,像是初生的嬰兒一般,只認得父母親,其餘之人,已全不記得了,此時,腦中有枝紅杏,與苗龍裕,看作是最親近的人啦!

    爾後,二狼,思維幾近閉塞,只聽枝紅杏之命行事,全聽憑其指揮,一切行動,全在掌控之中梆。

    苗龍裕,走下樓去,把掌櫃叫來,又安排了一個房間,就此,二狼在客棧內歇息。

    昨夜裡,鬧騰了半宵,枝紅杏、苗龍裕二人,俱都身子累垮了,待到中午時分,這才起床,各自梳洗一番,各自手提著行李,一同走出房間,來到一個房間前。

    「咯!咯!咯!……」枝紅杏,她掄起玉手,敲響了房門。

    「吱呀!」房門打開,「蒼狼急煞」,穿著睡衣,有點困思懵懂,還打著呵欠,拉開門縫一看,見是枝紅杏、苗龍裕二人,隨嘻嘻一笑,並打著招呼道:「杏妹,早啊!你與龍裕哥,在門外稍待片刻,咱與老大不需多久,馬上就出來。」

    不久,二狼,穿著整齊,先後走出房門。

    枝紅杏,甩出一朵杏花,在二狼臉上來回掃了幾下,瞬間,兩人改變了相貌,易容成二張陌生臉孔,一般不仔細瞧看,便是熟人貼面撞著,也是認不出來的,除非是至親之人,憑著氣質外狀,才能看得出約陌頭來,否則,無人能看出真實相貌。

    枝紅杏,苗龍裕與二狼,來到一家「豐盛家宴」酒樓,四人牽前落後,「蹬!」「蹬!」「蹬!」走上樓去,他們肚中咕咕叫著,顯見已是餓極了,要吃一頓豐盛的午餐,來祭祭五臟廟了。

    枝紅杏,苗龍裕與二狼,一行四人,走到一張空桌上,各自分四面坐下。

    這時,走來個店小兒,有十八、九歲年紀,肩頭上搭著一塊抹布,聳了聳肩膀,走過來打著招呼,一臉笑呵呵,「諸位,這酒樓裡要捨有捨,整雞整鴨整鵝,豬肉牛肉羊肉,樣樣都有,辣酒香酒甜酒,甚酒都有,就是專供應皇帝小兒喝的貢酒,也是有一眼眼的,客倌,要點啥酒菜,憑的開口隨便點,不稍一會,可整治出一桌香菜美餚。」他是個吃口水飯的跑堂,得天天不停地吆喊,這才練得口齒伶俐,嘴巴子利索,不然,酒家還不要呢!

    枝紅杏,她只是個小女子,不便拋頭出面去應酬,隨呶了幾下嘴,示意二狼去點菜,其中大意是,咱是自家人了嘛!要吃啥點啥,那就不用客氣了。

    「蒼狼快煞」,記憶封閉住了,只知道自己是老大的身份,便擺起派頭來,他站起身來,口開點菜道:「店小兒,就照你說的,每樣來一份吧!白斬雞、板鴨、鹽水鵝,豬蹄、牛肉、羊羔,韭菜炒螺肉,青菜炒蘑菇,大蒜炒肉絲,菜椒炒肚片,一隻罐子魚頭湯羹。」

    「蒼狼急煞」,亦是站起身來,已習慣成自然,他心格未變,事事要爭先一步,便搶過話頭,衝口而出道:「依小弟來看,咱要一甕紅高梁酒,這種酒力辣道強勁,喝得才有滋味,喝甜酒香酒,賽如湯罐水,喝了反而一毫無勁,攪得喉嚨頭癢癢的難受,還不如不喝。」

    昔日,有酒仙李白,一口酒水,一句妙詩,鬥酒十詩,詩情景意,俱在酒壺中,成為舉世聞名的酒仙詩人。

    苗龍裕,也喜歡喝二口,胸中才墨車斗,與酒壺勁酒有緣,他來了個脫口秀,也來秀一下自己的肚才。「勁酒辣力勁長,越辣越有味道,今天,是九月九吧!好!聽小生念一詩,九月九,喝辣酒,醇酒香溢嚥下口,喝了烈酒雄赳赳,滋陰補陽百病休呀!濃酒提神膽氣粗,半夜行路鬼見愁,渾身不怕天下走,喝了高梁的酒啊!一四七,三六九,九九歸一跟我走,京城會考心不抖,奪個狀元青史留,一代文豪逞風流,好酒啊好酒!」

    「好勒!」店小兒,他口中應承著,往廚房裡走去。

    不一刻,廚子燒炒好了,冷盆熱燒,剛弄好酒菜,端來桌子上一一放好。

    「蒼狼急煞」,他彎腰拎起一甕酒,正扣掉泥封蓋子,還未甚撕掉油紙,將甕口打開。

    此時,有個三十好幾的漢子,在腮上留著濃密的大鬍子,在旁邊一桌上喝酒,已是喝得五吱六嗨,他搖晃著身子站起、,睜著兩隻紅慊慊醉眼,見著一個漂亮妹妹,就坐在屁股後面。

    大鬍子,一個側身轉將過去,貼背相站,伸出兩隻鹹豬手,他旁若無人,從背後一把抱住漂亮妹妹。

    枝紅杏,始料不及,大鬍子,一把抱著自己腰部,還揪住不松,她力掙不脫,連掏一朵杏花都無法如願,只好任其使為啦!

    大鬍子,便肆無忌怠,竟摸起了枝紅杏,微微鼓起的兩隻**來。

    「蒼狼快煞」,一見那個大鬍子,在大庭廣眾下,膽大妄為,把這兒的人,熟視無睹,竟不放在眼睛骨裡,公然欺負起枝紅杏來,還擺出這等惡劣是氣勢,他要自覺維護小妹尊嚴,不受別人的侵犯,不由氣得臉色發黑,鼻子發青,便橫過身子,猛地,一甩巴掌,使出一招「狼爪撲擊」,朝大鬍子臉上狠力刮去。

    「啪!」樓上大廳內,發出清脆掌聲,這拍出的掌力,結結實實,扇在大鬍子左臉頰上,他被打得半臉凹了下去。

    「啪嗒!」大鬍子,一個側翻滾斗摔倒地上,他兩腳亂搓了幾下,渾身在不停地抖動著,好像是在抽筋,眼看是活不成的了。

    「老小子,怎敢在酒樓裡打人?這不,闖下了大禍啦!是食了虎心豹子膽不成,你知不知道哇!這被打的這人是誰啊?他是正六品通判,彥炳輝大人的公子也!是個大有來頭之人,竟毛手毛腳,飛出一掌,把他擊死了,來人,將其抓進布政使衙門去問罪,判個斬立決。」一個彪形大漢,雙手叉腰,擺出狂傲氣勢,虎視眈眈,緊盯著桌上四人,他直著喉嚨大嚎著。

    「苟班頭,看看這人外形,像是蒼狼老大,昨日,聞聽蒼狼老二回巡撫衙門稟報道,蒼狼老大、老三,好像在『煙紅流綠』客棧失手,自是生死無知呢!怎會與這二人在一起?若是對方這二個煞坯,咱可得罪不起,還是少惹為妙,否則,將引火燒身,不僅自取其辱,不定還有不測風險吶!」

    「小雞頭,你可看清楚了,這二人咋會是蒼狼惡煞?不會是的吧!他們被薩巡撫待為座上客,一直深居簡出,行徑鬼祟,神出鬼沒的,本班頭,與三狼無甚打過交道。」

    「小的,去過巡撫衙門幾十回,與『蒼狼三煞』見過無數次面,熟得不能再熟啦!不過,不敢過分肯定,眼前那小子,不是與畫像一致,他就是洛河來的書獃子,布政使隆克松大人,不是,咱快捕一班人,一早出門時,他老人家,一再吩咐交代過,要暗中留意著苗龍裕呢!此人,正是截殺的對象,三狼,在客棧失手,咱除掉面前這人,一旦成功,可建立一大奇功,不僅一百兩黃金到手,還除去巡撫、布政使的心腹後患,有望火線提升,不成能越級擢升,連跳幾級,亦不是無此可能的事。」小雞頭,是布政使衙門的聯絡員,經常去巡撫衙門走動,互通情報,少不了他,為此,對三狼的情況比較瞭解,隨道出了自己的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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