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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十八章 溜出客棧 文 / wu9630

    枝紅杏,端起一碗酒來,往苗龍裕桌前酒碗上一撞,她臉上笑瞇瞇道:「龍裕哥,老大說了,四人同心,其利是金,不能掃了這個面子,咱同喝一甕酒,共吃一盤菜,同闖一條道,不畏生死與難險,到達京城皇都,你可實現遠大志向,小妹,一腔心願,全寄托在會考殿試中,來喝掉這一碗酒,干吧!」

    「砰!」發出一聲脆響,枝紅杏,站將起來,一仰頭顱,小嘴朝天,她把碗沿含在嘴中,「咭咕!」「咭咕!」一小口,一小口的喝了下去,一會兒,亦是碗底朝天。舒骺豞曶

    苗龍裕,也立起來站直身子,還整整衣衫,撣撣袖子,他一隻右手端著酒碗,一隻左袖子一擋,遮住酒碗,「骨碌碌!」亦是直著喉嚨灌了下去,喝得碗中滴酒不剩,並未流出一毫毫來。

    枝紅杏,一大碗酒喝下肚去,她臉上紅咚咚,辣得喉嚨發痛,「阿咳!」「阿咳!」接連咳了幾下,用手絹擦著殷紅嘴唇,急忙掩住自己的櫻桃小口。

    「杏妹,真是好樣的,巾幗不下鬚眉啊!餓肚酒容易醉人,你多吃點菜吧!先填填饑,能喝多少是多少,就不勉強了,不過,老大、老三,與裕弟三人,這甕酒得平分了,不是有喝了高梁酒,渾身如膽雄赳赳嘛!聽老大侃二句,你等聽好啦!咱喝了這甕酒啊!閻王無奈搖搖頭,只好瞪眼暗自愁呀!不敢對咱下筆勾,妖魔鬼怪饒著走,闖蕩京城自風流哇!」「蒼狼快煞」,為了表達自己真受實感,他從未有過如此興奮,還激情澎湃著呢!隨出口有章了,可見,一個人的性情,在無形中向著善良轉變,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之說,這話道得不無道理遴。

    枝紅杏,苗龍裕與二狼,在歡欣調笑中,吃光了一桌子酒菜,各自抹了抹嘴巴,顯然,酒喝得並不過癮,不然,還好多喝一甕酒呢!被這幫傢伙一鬧,那還有個好心情啊!隨吃了半饑半飽,不過,將就一下也夠以了,一齊站起身來,也不想在這兒,再多待半刻,地板上還躺著一具屍體吶!看著也吊胃口怪噁心的,不是餓極了的話,早就衝下樓去,拍拍屁股走人了。

    枝紅杏,她來到櫃檯上,結算菜餚酒水賬,付了一筆金錢買單,這才下走樓去,很快出了酒樓,又回到了「煙紅流綠」客棧中,他們走進入一間房內,各自在一張小桌子前坐定。

    枝紅杏,拿起一隻大茶壺,給苗龍裕與二狼,各倒了一杯茶水,就在房內一邊喝著茶,一邊聊了起來保。

    枝紅杏,喝了幾口茶水,她清了清口道:「龍裕哥,有二匹快馬,寄養在客棧裡,老大、老三,與咱一同去京城,明天結賬走時,先去光顧一下馬市,再購買二匹快馬,各自乘著一騎,上路時要放便一些。」

    狼老大,被洗過腦後,一片空白,好像自己有著不凡輕功,可是,又想不起來,能達到何種程度,自己就不知根底了,不過,他想想這話也對,騎著快馬走路,要來得輕鬆些,隨接過話頭道:「杏妹,你這話說得有理,咱先去一趟馬市,把馬匹買回來吧!過得這一夜,翌日一早,就動身去京城,不耽擱時辰了,不是現在就去。」

    狼老三,腦子洗過,似乎還有著一點影兒,可是,始終想不清楚,這鄭州地方,好如來過,即熟悉又陌生,自己心中只覺驚詫好奇,他出言表示贊同道:「老大,不愧為的大哥大啊!你還是想得很周到,咱立馬就去,了卻這番心思後,晚上睡個好覺,一忽睡到大天亮,猶如拾個金寶寶,走吧!」

    狼老三,被洗過腦後,腦子裡有影無形的,與枝紅杏,苗龍裕二人在一起,有一種說不出的新鮮感,此前,是從沒有這種情趣的,這種刺激情緒被調動出了,還直覺得饒有趣味也!

    「龍裕哥!咱就去一趟馬市,買二匹馬回來吧!這樣也好啊!免得耽擱不少時辰,明日,好早一腳上路走人,直奔京城去。」枝紅杏,一想也對,這件事情辦妥後,走起路來也利索了,便附應聲和著著。

    「老大,咱先在這兒喝茶吧!也不忙在這一時,不必去馬市購買馬匹,大家先睡個午覺,好好休息一下,在此待著養精蓄銳,待神情飽滿,身心恢復到最佳狀態,再去出去辦事也不遲啊!」苗龍裕,他有著自己的打算,己方剛在酒樓裡打死了惡人,此等歹徒,可不是一般的人,而是通判彥炳輝的公子。

    試想一下,對方會就此罷手不成,定是布下眼線,在客棧全方位的監視著己方的一舉一動呢!若是響噹大面去購買馬匹。

    對方偵知己方的行動,不定出動兵馬,布下厲害的殺著,在等待著鑽進圈套中去吶!只有隨遇而安,先穩住這些傢伙,再突出奇兵,才能成功衝出城去。

    苗龍裕,他心中鎮定著呢!與杏妹、二狼談了自己的決策,打算出其不意,不聲不響,溜出客棧去,待對方察覺時,已出了鄭州城……

    枝紅杏與二狼,聽了這等妙計,俱會心一笑,就怎樣拍板定局,決定出奇兵,突出重圍,溜出鄭州城,遠走而去。

    再道,苟卜遲,與小雞頭等六人,悄悄地溜出了酒樓,丟下彥尋歡死屍,不敢回布政使衙門,只得打落牙齒一口吞下,又是聲張不得,怕通判彥炳輝,知道兒子死了後,尋找自己的蟹哄,便在街巷中暫且隱身,瞟著枝紅杏等四人,一同走進客棧中,便在暗底裡窺探著。

    只要不走出鄭州城去,夜裡調來大批兵馬,對客棧團團一圍,對方四人,便是四條靈龍,亦是衝不上天去,更何況是二隻狼,成不了靈龍,一個書獃子,就算是靈龍,也是一條困龍,一個小丫頭,更成不了靈龍,充其量是一隻靈鳳,咋能衝得出這座客棧呢?

    把彥尋歡之死的責任,往對方身上一推,自己可脫掉一身干係,「卡嚓!」將四人一齊亂刀分屍了,波濤不驚,這事便擺平啦!也就不了了之,再也無人問津。

    苟卜遲,安排手下六人,在客棧四周監視著對方的行動,他要去布政使衙門走一趟,暗中調集兵馬,將他們一舉截殺,這是二件大功勞。

    成功截殺苗龍裕,自己可連立二功,這第一功,是殺死了書獃子,除卻了巡撫、布政使二衙的後患,便可得到一百兩黃金獎勵,那第二功嘛!便是把殺害彥尋歡的兇手,一併給斬殺掉了,好對彥炳輝有個交代,這不說有獎嗎!總得有幾句感激話吧!不成可提升一級,也弄個正六品官當當。

    日後,通判彥炳輝,就算知道了真相,這樣一來,自己與其平起平坐,有甚麼鳥話也講不出來,只好咽進肚子裡,痛苦著受煎熬去吧!

    苟卜遲,安排好手下後,便轉過屁股,自是奔行起來,往布政使衙門衝去。

    枝紅杏,掏出一朵杏花,飛花一陣亂點,把苗龍裕,以及二狼,又易容一番,改變了原來面貌。

    枝紅杏,化裝成書僮模樣,她從一個包袱裡,拿出了苗龍裕的替換衣衫,傳給三人穿上。

    二狼,一試衣服正合身,各自換上了乾淨衣服,一切佈置妥當,隨依策而行,用「化整為零」之計,不露聲色,相繼溜出客棧,並約定了相等地點,再一同出城。

    苗龍裕,本是一個白面書生,竟易容成一個黑臉小子,這樣一轉換角色,便是當著小雞頭的面,貼身走過去,他再是小雞眼銳利,亦是無法認出誰來的。

    一個白面人,一轉過背,便成一個黑臉人,任自那個人,也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除非眼睛出了毛包,患上了色盲,才把黑看成是白,也許,在這大天世界中,還是有這樣人的,否則,沒人能辨得清楚,他是個白面郎君呢!還是個黑裡俏生也!

    苗龍裕,一臉黝黑,成個包公模樣,身上換上青褂子外套,他決定先行一步。

    一刻之後,苗龍裕,手中握著一把紙扇,他大氣海海,一搖三擺,往下樓走去。

    爾後,苗龍裕,拐往一個偏廂房內,一會兒,他拉著馬韁繩,牽出一匹馬來,走出了客棧大門。

    一個快捕,叫作羊百延,有人叫其「羊白眼」,他瞧著苗龍裕,牽著馬出了客棧大門,他嘸來嘸頭,出聲驚呼著:「啊!白面書生,牽著一匹大馬出來了,兄弟們!快來看啊!」

    小雞頭,聞聲看過去,見是一個黑臉漢子,拉著馬兒迎面走來,他嘿嘿一笑道:「羊小子,鬼你媽個大麥頭,真是一雙羊白眼啊!一點沒錯,連黑與白都分不清,那有甚麼白面書生啊!簡直是瞎嚎嚎。」

    「小雞頭,你媽才是個大麥頭鬼呢!牽著大馬的那小子,真是苗龍裕,他走起路來打著官腔,還擺著神氣的派頭吶!若是放過了今日,明天,他不成考了個狀元郎,作了一個大官,仍騎著一匹高頭大馬,回家來省親游城呢!哼!以小的看來,到時候一個個貪官啊!都給卡嚓嚓了,也不是無此種可能的呀!」羊百延,憑著自己的直覺,可看清楚那人,正是白面書生苗龍裕,他心裡明瞭如鏡,並不含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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