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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四十七章 康熙殿試 文 / wu9630

    內閣學士,鰲拜,安排著得意門生,把持出書院門口,收取準考證件,看清楚來人身份,這才一一放進考場,沒有證件者,一律拒之門外,不准入內會考。舒榒駑襻

    一個黑臉書生,手持著一張准考證,遞給門口一個官員,上面書著:姓名,張英,藉貫,安徽桐城人氏,年齡,三十一歲,他拿著看了三遍,並無甚麼不妥,隨准其進入書院內考試。

    原來,苗龍裕,祖父的老家是安徽桐城,便以這個地址出面,康熙,給弄來了一張准考證,他的母親姓張,自己是個英氣才傑,故填寫上張英二字,便順利進入考場,與一眾芸芸學子,進行競爭會試。

    這群會考書生,在書院中緊張激烈的考試,不久,眾考書生,一個個交上試卷。

    這是康熙頒旨的廣開恩科,又是親自出試題,主考官,是僧格林沁,小皇帝,自己圈定的人選彖。

    這一場會考下來,在僧格林沁的主持下,選出了十名出類拔萃的學子,張英的姓名,霍然在列,排在前三個名單中。

    僧格林沁,與三個副主考官,反覆效對核實了十個名單,那三個副主考官,俱是鰲拜的門生,也是左看右瞧,挑不出一點毛病來,只要白面書生苗龍裕,此人,不在這十個名單中,康熙,從科考上這上作文章,任自追查科考舞弊案,亦是沒有一點明目的,其中,十八個省份,全是老王爺的親信在把持著,營私舞弊,是公開的事,不管是無能庸才,只要有錢可賣官,還有是作官死黨之人的兒子,不需進行考試,一走後門成交,把那些貧窮的優秀人才奈下來,這些不學無術之輩,便冒名頂替在別人的名額,一個個外放出去作官了,已是心照不宣的秘密。

    當然,進了皇城中的這些書生,被拒之書院門外,不准入其內會考,全是十八個省份來的一眾考生,沒有一人能進入考試,他們被剝奪了科考的資格酈。

    多爾袞為首,這群死黨,怕科考舞弊案被揭穿,給康熙抓住這個死穴,而性命不保,便拚命摀住這個蓋子,來保全自家的生命財產,他們暗中在與小皇帝,作著生死大決鬥。

    僧格林沁,拿著這紙上十個名單,再次,傳給三個副主考官過目,他們一看,這十個書生中,沒有十八個省份來的人,這才放心的通過。

    僧格林沁,對三個副主考官說:「三位副主考,咱一同擇卷,一遍遍看過來的,你等再也沒有疑議了吧!」他也不敢得罪多爾袞,這三人是老王爺一黨之人,必須讓他們同意才行,便可過得了審閱這一關,否則,無止無休的軟磨,也是吃不消的。

    僧格林沁,心中也十分清楚,知道十八個省份,在科考中有著重大的營私舞弊案,不過沒有贓證,只是有所耳聞而已,挑選了這十個人,沒有一人是那些省份的。

    三個副主考,默不作聲,只是點點頭,以表贊同。

    「三位副主考,既然,你等同意了,那就一式三份吧!一份給鰲拜審核無誤後,把一份給皇上送去,留下一份作擋案保管著,以便查擋備用,咱在三份名單上簽名畫押。」僧格林沁,怕三位副主考,臨頭來還有甚麼反悔,自己拿捏不住,隨敲釘鑿腳道。

    僧格林沁,把十個姓名抄下來,續寫三份名單,放在桌案上,他簽名畫押。

    三個副主考,分別在三份名單上,各自分別簽名畫押。

    康熙,這場廣開恩科,第一場書院會考,到處結實,接下來的是殿試了,小皇帝,親自圈定狀元、榜眼與探花前三甲。

    鰲拜接到十人名單後,與多爾袞等人,反覆研看,一個個審查核定著,左挑右選,想從中看出毛病,可是,看不出甚麼瑕癖來,這才通過。

    多爾袞,一經鬆口,這才把十人名單,上交給康熙。

    小皇帝,一一過目後,選定一個黃道吉日,再度宣上殿去,當面考試,來選出狀元、榜眼與探花前三甲,而後放榜慶賀。

    欽天監主事,艾買依提,佔得一卜,定於三日後,在朝堂大殿中作為殿試常所。

    三日之後,康熙,在上早朝時,經過文武百官,三呼萬歲之後,朝堂中肅穆無聲,太監總管孫不二,他口中呼喊道:「宣考生郝禮義上朝堂,覲見皇上殿試。」

    一個玉面書生,走進大殿裡,他雙膝跪下,口叫呼喊著:「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康熙,臉色如常道:「郝禮義,平身。」

    劉禮義,爬起身來,面對康熙站著,他兩眼低眉,不敢直視著小皇帝。

    康熙,稚嫩的聲音傳來:「郝禮義,就從禮義二字說起,談一下為人之道。」

    「皇上,仁悌忠孝禮義廉,就是為人之道的準則,這從傳統的觀念來講,黃帝炎孫,傳下來的世情觀,就是倡導儒家的思想,那就是『忠孝仁義』、『禮義廉恥』,這忠孝為先,是幾千年來,國人拜「天地君親師」為首要之重,就是要懂得做人的規矩,不得欺上瞞下,所謂『仁義』,講的也是人際關係,『仁』意念就是『兩人』,合為一體,親若兄弟,『義』的簡體字形是『兩人一心』,心意相通,其利斷金,捨身取義,『禮義廉恥』,就是孔夫子掛在嘴上的『克己復禮』,忍耐克制,非禮勿言、非禮勿視、非禮勿聽也!咱認為『禮』定意為貴賤尊卑,『義』為行動準繩,『廉』為清廉自潔,『恥』為有知恥之心,這就是作官人的道得準則,與行為規範。」

    「郝禮義,你談得很好,講出了作官做人的道理,那些欺君罔上之輩,貪得無厭之徒,得好好聽聽,『忠孝仁義』、『禮義廉恥』,以忠君為先道,要有的羞恥之心,若是恬不知恥,那就王法難治了,切記!切記!為君為臣,從善如流,才是正人正己的行為準則,你下去吧!」康熙,說出了獨自見地,為開創康熙盛世時代,奠定了心理基礎。

    郝禮義,一甩袖子,一個長輯道:「謝主龍恩。」他轉過身去,邁出有力的步子,走出了朝堂大門。

    太監總管孫不二,朝著大門喊著:「宣考生張英,走進朝堂,覲見皇上殿試。」

    一個玉面書生,昂頭挺胸,邁著矯健步代,走進大殿來,他跪拜下去,口中三呼萬歲。

    康熙,稚嫩的臉上,呈露喜色,他嘻嘻一笑道:「張英,平身。」

    張英,一爬起身,站在殿中間,他直視著小皇帝。

    「啊哈哈哈!」康熙,見著這張烏黑的臉孔,他禁不住笑出身來,道:「好你個張英,一個白面書生,為何變成了黝黑烏臉,道來聽聽,是如何的道理。」

    「回皇上的話,咱從娘肚胎裡出來,就生著一張白臉,被別人譽為白面書生,在鄉中科考中,卻是屢試不弟,成為一個落魄秀才,這次,皇上,大開恩科,這才奉旨前來皇城趕考,在路途上艱辛跋涉,吃盡風塵之苦不說,還冒著不測風險,不知何故?有一群官兵,要截殺白面書生,在萬不得意情況下,這才把自己這張白臉,弄成一張黝黑烏臉,這才逃過一劫也!」

    多爾袞,聞聽張英之話,他心中吃驚不小,難道此人就是不弟秀才苗龍裕,這不太可能吧!若是這個瘟孫,自己就要得瘟病了,他強自忍耐著聽下去。

    忽聽,康熙,聲音慈雅道:「張英,何處得罪了官家?要遭到官兵的截殺,朕似乎不信了,你是一個小八辣子,用得著官家大張旗鼓,擺出怎麼大的聲勢,殺掉一個無足輕重的人,這是不是那個官家,頭腦裡有毛病,呃!或是搭錯了神勁甚麼的,這樣小題大做幹嘛!除非是有些別有用心之人,想攪黃了這次廣開恩科,殺死了幾個白面書生,震懾一下天下考生,不敢到皇城中來科考,一個個學子打回票自去,看來,這是長不大的老小子,在暗中惡作劇吶!唔!是有心懷叵測的人,在從中作梗,有意在調八蛋,也許,這是有的呢!一併道來聽聽,一飽耳福,而頓開茅塞。」

    多爾袞,一聽這話,看著康熙與張英,好像早就認識,也未可知啊!這不,一大一小二人,在一吹一唱演著雙簧,還演得逼真,把自己當作長不大的老小子,好傢伙,這人若是苗龍裕,咱要撞上霉運了。

    小皇帝,一抓到在科考中舞弊的把柄,定要窮追猛打,自己無法出來硬頂,為同夥作擋箭牌,這樣一來,正中康熙下懷,本王爺,便中箭倒下。

    此前,張英這人,不知是從那處陰溝裡鑽出來的,安徽桐城,有這等才俊人物嗎!聞所未聞,未甚聽說過,有知名度的儒雅書生,早就派人打聽過了,還是想不起來,要這號頂尖人物,哦!頭腦昏沉沉的,真的搞不清了,是搭錯了神勁,在出神走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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