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103 取名頭疼 文 / 念你年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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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滿天繁星,銀白的月光傾洩一地。看娛樂窘圖就上
來弟聽完,她以後不跟周博唸書改跟招弟念後,一張小臉就懨懨的,更是忍不住的多看了招弟兩眼,眼裡儘是不相信,「二姐,你比周博更會讀書?」話才完,就自個兒先否認道:「不對,你肯定沒有周博會念啦!你都沒學幾天。」
瞧著來弟一副看不上的表情,招弟有些哭笑不得,她可是高材生!居然說她沒念幾天,要說,前世她呆的最多的地方就是學校,就算再不學習,耳濡目染多了,總會一些的…不過,現在的她也只有藏拙了。
只見她笑笑道:「放心,教你認幾個字我是還會的。」雙眼微微一瞇,緊盯來弟道:「三妹先前不都說了不想跟著周博唸書了嗎?怎麼這會兒又想了?難道你都不怕周博又像上次那樣說你笨?」
前面幾句話來弟還本想反駁的,可是一聽到最後一句話,就見她鼓著腮幫子,憤憤的道:「誰說我笨了!跟你學就跟你學,就算你笨,我這麼聰明,難道我還學不會?」
說著,她腦中自動浮出一副畫面。
周博那好看的眉頭微微一蹙,淡淡的道:「你怎麼這麼笨!怎麼教都不會!」
那神情,那語氣,只要想起就讓人火大。
她就要讓他看看,她不要他教,也能夠很厲害的。
見來弟答應下來,幾人這才笑了笑。
招弟又道:「三妹可記清楚今兒說的這話哦!別改明兒又去找周博了。」
翌日大早,來弟就去找周博了,只是這次沒有進門,而是踩著一條板凳站在窗口外面。
她才上去,周博就發現了,只見他習慣性的皺眉道:「一點也沒有個女孩子的形象,爬這麼高,也不怕摔著了。」
「哼!你管我。」來弟插腰,特神氣的道:「我今日是來跟你說,我以後都不跟著你唸書了…你都還沒有我二姐厲害…我們就比比,看誰念的厲害。」
「比,怎麼比?」
來弟本以為周博會火冒三丈的,哪裡知道,他竟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好像她下的戰書是一點挑戰性都沒有,那叫人簡直是鬼火冒!
「嗯…就比,看是你先考上狀元,還是我先當上狀元夫人!」
「時間會不會長了點?」
「怎麼,你怕了?」
「我是怕時間長了,你忘了。」
「你…」來弟伸著的手直顫抖,「哼,我們就等著瞧。」
說完就跳下板凳準備家去,結果又立馬的站上板凳,伸手道:「借本書給我。」
周博抬眸疑惑的看了她幾眼過後才去書架特別挑了一本書給她,才給她,就見她下了板凳家去了。
看著空空蕩蕩的窗口外面是蔚藍的天空,他倏地一笑,微微搖頭又坐下拿起書本來看了。
而回到家的來弟就立馬叫招弟教她識字讀文…
見招弟一邊打絡子,一邊教她,來弟有些生氣的道:「二姐,你能不能專心一點,不要一心二用啊!」
招弟瞥了來弟一眼,笑道:「難道我剛才教的你都會了?」
來弟遲疑,搖頭。
「既然我一心二用教的你都不會,那你還好意思說?」
來弟這才明智的閉上了嘴,她是怎麼也不說話了,專專心心的讀起書來。
或許,來弟真的對書中的世界很感興趣,認真學習起來,那貪玩的習性也就收斂了不少,不過每天讀了幾個小時過後,仍舊免不了出去玩一番…到後來,卻是漸漸的沒了興趣。
招弟一問才知,感情三妹是嫌她的小夥伴很幼稚!
時間從樹梢之間走進屋子,在床上、飯桌上等地方玩弄一番,些許是覺得厭倦了,就逃離了,就這樣,時間眨眼就過去了,竟是一下子就到了四月下旬。
這個時候,樹梢上的繁華早就已經凋謝,長成了一個個小小的果實。
至於日子,還是那樣平凡的,沒有一絲波瀾的過著。
雖說沒有進深山,但這段時間裡,招弟還是在田光明的帶領下,把村子周邊的山邊緣都走了一遍,雖說沒有發現什麼名貴的藥材,但像葛根、夏枯草一類的常見藥還是發現了不少。
雖說幾類藥材不是很名貴,但像夏枯草這類草藥枝葉都不是高大茂密的種類,所以很適合跟種忍冬中間的空閒距離栽種…這樣一來,不僅是合理利用了土地資源,也讓提高了家裡的收入。
所以,趁著這些天,家裡是特別派時間去地裡挖了一些夏枯草回來栽種在地裡。
至於葛根這類的藥材,也是找了剩餘的土地好好栽種了一番。
而且此時,山裡的忍冬也已經慢慢地長出花苞。至於自家地裡栽種的忍冬,株雖不大也不茂密,但因為仔細經營的原因,忍冬籐也長的很快,雖然開花晚,但要不了多少時間就會開花的…
因為去年那藥菊的原因,所以大家也都知道了這花卉類草藥的大概炮製辦法,因此這忍冬花都還沒有開放,村裡就已經沸騰了起來…說什麼一定要去採這忍冬。
這不,劉氏在外面聽了這個消息回來,難免有些氣憤,一邊擦**的頭髮一邊恨恨的道:「要不是我們告訴大家藥菊的處理辦法,今年這忍冬不就是沒人跟我們搶了嗎?那代氏也真是的,氣死我了。」說到底,這事還是怪那代氏,要不是她讓娘過來,自個兒又怎麼會同意把這個辦法說出去。
看著火冒三丈的劉氏,得弟放下手裡繡的鴛鴦戲水帕子,到桌子上端了一碗水給遞給劉氏,「娘,先消消火氣。」
只聽見咕嚕咕嚕的聲音,不過幾秒鐘的時間,一碗水就已經被劉氏個解決的一乾二淨了。
可是她那樣子分明就是還沒消氣的樣子。
招弟也放下手裡的筆,道:「娘,您何必跟他們計較…再說了,今年光是他們交的租子都夠用一年了,不著急的…我們就等他們搶完忍冬過後,再去把山上的忍冬籐割回來就行了。」
劉氏一屁股坐了下來,「怎麼不計較?難道有誰嫌錢會多的?」抬頭看了一眼房子,「你們看看,這下雨天,外面是傾盆大學,屋裡就是毛毛細雨了,我還不是想趕緊的蓋幾間漂亮的新房子?」
招弟也看了屋裡的場景一眼,歎息一聲,家裡的鍋碗瓢盆都給出動來接雨了…還是昨晚上的那場大風給惹的禍!
「等雨停了,得叫你們爹撿一撿瓦片,修理一下房頂才是,不然,等下一場雨落下來,這屋子裡的場景會更差的。」
「這麼大雨,爹去哪裡了?」招弟忽地問道。
「誰知道?」劉氏歎息一聲,「指定又是下田去給稻田看水去了,都勸了好多次了,公中有錢拿出來請人看水他就不去了,可轉身的,他就給忘了…應該說那耳朵壓根都沒有聽見去…到時候吧,他看了水,要是得了這公中的錢,我們的耳根子還不得清靜。」
說起田光明,母女幾人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見了無奈。
不過幾人都沒有辦法,因為他有時就是不聽勸的。
劉氏站起身道:「我還是先去熱一點水,等他回來了沖個熱水澡,順便也就把姜水熬好,等他回來喝點,不然,怕是風寒就不好了。」
說著,已經趕忙轉身出門去廚房忙碌了。
看著那急匆匆的背影,招弟苦笑,她娘雖然嘴上不饒人,但是行動人還是挺支持她爹做事的,不然,這會兒也不會著急去熬姜水溫水了。
見招弟站在那裡傻笑,得弟道:「笑什麼呢?」
「沒笑什麼。」說話間已經坐了下來,對來弟道:「三妹,把這兩天教的東西讀一遍呢!」
來弟樂呵呵的一笑,清脆的道:「好呢!」
話完,她就已經翻起書來開始認真朗讀了。
悅耳的讀書聲夾雜著窗外雨水落到房頂、地上的滴答聲,讓人忍不住的就靜下心來,感受著這一切。
生活那般的愜意,安穩與美好。
不知道是多大一會兒,劉氏已經把水熱好,姜水也已熬好,到了房間,有些擔心的道:「這會兒這麼大的雨,還沒回來,也不知道是在做什麼。」
招弟出聲安慰,「應該沒多久就回來了吧!」
劉氏坐下,恍惚是一時想起了一番,道:「我剛才在廚房的時候就一個勁兒的想,今年那忍冬我們還得去山上摘,不管摘多少,總比沒有的強…我可不想就這麼的便宜了他們。」
瞧著那堅定的模樣,招弟與得弟對看一眼,然後紛紛的道:「好好好,等花一開了就去摘。」
劉氏這才滿意的笑了笑,又誇讚來弟道:「三妹方才讀書的聲音可真好聽。」
「那是當然。」來弟一直就是特有自信的一個人,說以這誇獎一落下來,她是毫不相讓。
她這說話的語氣與神態倒是逗得母女幾人哈哈大笑了幾聲。
倏地,一陣猛烈的敲門聲響了起來。
「伯母、伯母。」是富貴的聲音,聽上去有些急促。
劉氏連忙起身去開了門,看見進門的富貴渾身濕嗒嗒的,順手就取了一塊帕子給他,道:「這是什麼事呢,這麼著急。」
「出事了…」富貴一邊拿著帕子擦頭一邊道。
劉氏動作一僵,「是你大伯出事了?」這話,一下子就讓三姐妹的目光看了過來。
「瞧伯母想的都是什麼,不是大伯,是況大叔。」富貴這麼一說,幾人頓時就鬆了一口氣。
招弟笑道:「還不是大哥你,說話好好的就說玩唄,賣關子。」
富貴撓撓頭笑道:「我這不是跑的急了嗎?沒想賣關子的。」
「出了什麼事,瞧把你累的都成什麼樣了?」
富貴笑道:「是大伯叫我回來給您和妹妹幾個說一聲,免得你們看見大伯這麼久都沒回來擔心了。」
劉氏皺皺眉頭,「到底是出了什麼事啊?你大伯在那兒幹什麼?」
富貴解釋道:「因為昨晚上大風,況大叔一早就起來修理房頂,哪知道,一個不注意,就從房子上面落了下來,摔得昏迷不醒,這會兒正讓人去請大夫呢!」
招弟聽完這事,左想右想都覺得跟她爹沒什麼關係…
因為知道了田光明這會兒在幹什麼,所以劉氏也沒了方纔那麼的擔心。
而富貴也坐下說了一會兒話,大抵是問招弟關於草藥的知識,也道:「二妹,我決定明年也把家裡所有的地都拿來種植草藥…」
對此,招弟倒是十分贊同,卻道:「凡是跟二叔二嬸商量好了再做決定。」
「嗯,這我知道。」富貴點頭笑了笑。
又說了一會兒,富貴才告辭家去。
直到午時都過了,田光明這才回了家。
一進屋,劉氏就沒好臉色,揶揄道:「怎麼,你幫忙做了那麼多事情都沒留你吃個飯?」說話間,不僅是遞了帕子給田光明,轉身又找出了一身乾淨衣服。
「出了這事,我好歹是個村長,難不成轉身就回來?」田光明接過衣服,就不準備換。
劉氏道:「鍋裡還熱著水,把澡洗了再換。」說著就已經轉身去廚房幫他打水了。
田光明對著招弟三姐妹笑道:「看你們娘,好凶!」
招弟笑得眉眼彎彎,「爹,您可不能這樣說娘哦!她雖然嘴上在罵你,可是卻是最最關心您的,您沒回來,她最擔心了,又是熱水又是熬姜水的…您這是背地裡說娘的壞話,她聽見了可不依。」
田光明大笑著轉身出去了。
這場雨,一直到了第二日下午的時候才放晴,因為有況老大的事情在前面,所以這房頂上還是濕嗒嗒的時候,劉氏是怎麼也不讓田光明上房頂修理,直到第二天,徹底乾透了,才取了梯子來,開始修理房子。
因為修理房子,屋裡免不了掉下一些灰塵,所以廚房裡的鍋碗瓢盆都蓋好,連屋裡的棉被也是折疊好了過後,田光明才準備上房頂。
劉氏在下面扶著梯子,不停的道:「小心一些…」
「娘,你快別說話了,免得爹又給分神了。」瞧著劉氏緊張的模樣,招弟無奈的道。
劉氏這才靜了下來,仰頭看著房頂上的田光明。
因為這次大風有些厲害,所以房頂上有好多地方都壞掉了,這不,田光明足足修理了半天才算好了。
下房頂的時候,田光明拍拍手道:「哎,這次瓦片損壞了不少,家裡現在又沒多餘的瓦片,也不知道這次能撐多久。」
「撐過今年就好了。」
雨過天晴,像忍冬這類的花沒兩天就綻放了。
這次,不僅僅是招弟一家,村裡的好人家都出動上了山,因為採摘的人實在是太多了,不過一兩天的時間,村裡的忍冬就給採摘完了,甚至是,村民還組團去了外村採摘。
而招弟一家當日雖然全家出動,但採摘的忍冬數量實在是不多,不過五兩左右,也就幾十文錢而已。
對此,劉氏可謂是相當的生氣…連帶著,她把火氣撒到了飯菜上,讓得一家人接連兩天吃的都不是那麼舒服。
別說是劉氏,就連廖氏也抱怨了起來,「都是些什麼人,要不知道二妹把處理的辦法說出來,會有這麼多人去採摘嗎?現在好了,整個村子的人都摘,一家人就整個幾十百來文…」
向來,廖氏都是一張大嘴,這話才說出來沒兩天,就傳了出去,免不得,村子裡又是一陣風言風語。
說什麼忍冬是野生的,又不是田家種的,憑什麼他們一家人才能摘。
亦或是,田老大一家要是不說出這辦法來,田光明能當然村長?
大抵是難聽,不過也有人打抱不平,大家可別這麼說了,這好歹是個掙錢的法子,人家能夠說出來,已經算是很不錯的了。
為了不讓大家的話影響到心情,這兩天招弟是很少出門,就連劉氏也不出去閒聊窩在家裡做針線活了…
劉氏恨恨的道:「老娘不摘忍冬照樣掙錢!」
可是這話才沒說幾天,劉氏就又帶著一家人上山搶薄荷去了,就像是採摘忍冬一樣,這薄荷依舊是一輪瘋搶,更甚是因為這事,有好些人還打了起來。
最最可惡的是,出了這等事過後,竟然還有人來叫田光明去評理。
最終,在劉氏的淫威下,田光明也只有抱恙說肚子疼才沒去…至於事情到底是怎樣解決的,不用去打聽,也能夠知道是怎麼一回事,畢竟,這個時候的八卦還是十分厲害的。
因為地裡的忍冬和薄荷成熟期都有點完,所以家裡把這次從山上採摘的忍冬與割回的薄荷處理好了過後就給仁和堂送去了。
貨色依舊是極好的。
許是這兩天有好多清溪村的人來送貨,所以當錢來看見這麼一點貨色雖然有些奇怪,但也不沒問什麼。
不過他們這藥還沒付錢,就又有清溪村的村民拿了草藥來,是陶老大。
錢來打開布袋看了看裡面的藥,才看了一眼,眉頭就已經皺緊了,有些不耐煩的道:「能不能麻煩你們這些賣散藥的人把藥炮製的更好點了再拿來賣?我們仁和堂之所以收散藥,還是因為少當家的看你們這些農戶不容易…可這並不代表草藥的質量差了過後我們也會收,這都是這個月的第三次了。」
陶老大覺得有些不公,在哪裡嚷嚷著,「那他們的藥你怎麼不說,還笑嘻嘻的收了…我看你這是擺明了故意聽了某些人的話不收我們的散藥而已。」她這話裡的某些人招弟不用細想就知道是講的誰。
招弟目光有些厭惡的看著眼前這個生得人強馬壯的中年男子,她就鬱悶了,一個大男子,怎麼會這樣的…反正就是噁心。
錢來皺眉斥道:「自個兒的草藥不好,倒是有理了…你的藥我們仁和堂不收了。」說著,就把布袋往前面一推。
陶老大不願意了,立馬跳了起來,嚷嚷道:「你們憑什麼不收,把你們仁和堂的老闆叫來,叫他來給說…」
招弟嘴角抽搐,這陶老大今兒出門腦袋是被門夾了吧!不然連這些沒腦子的話都說得出來,她還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錢來剛準備開口呵斥,就聽見一淡淡的聲音響起,「有人要找我?」聲音雖是稚嫩,但裡面透出才來的那股威信卻不是一般人能夠相比的。
自然,這陶老大也是被這聲音給驚住了。
這會兒,不管是藥鋪裡面的病人,就連街道上面的行人也漸漸圍攏了起來,準備好一場熱鬧!
在眾人的目光注視下,蘇明哲走到了櫃檯前面,伸手從布袋裡面抓出一把藥材來,只是隨意瞥了一眼,就扔在了地上,伴隨著,那溫文爾雅的聲音響起,「我仁和堂是藥鋪,是拯救病人的地方,你這等藥材拿來,豈不是要我坑害病人?」
一下子,就把所有的矛盾指向了傻愣愣的陶老大。
感覺到大家的憎惡的目光,陶老大就知道今兒這齣戲他是找錯了對象。
「呵呵,少當家的你誤會了誤會了…我這就走。」陶老大的額頭、鼻尖都滲出汗珠子來,甚是慌張的抓起那個布袋就準備離開。
「慢著。」他剛走到門口,蘇明哲淡淡的開口,邁著步子走到了他的面前,伸出纖長的手指指著那個布袋,「你這藥還要帶走?難道還想拿去賣給其他的藥鋪禍害病人?」
「這…」陶老大在氣勢上已經弱了一大截,這會兒早就已經慌亂無主了,說起話來,也是口齒不清,吞吞吐吐的。
大家看著一中年男子在一十二歲小孩面前露出這樣的表情來,都忍不住的笑了笑。一笑是這中年男子真是個孬種,竟連小孩都怕;二笑是這小孩不愧是仁和堂的少當家,小小年紀,就已經貴氣十足,語氣間自然透著一股威信。
得弟更是讚歎道:「想不到陶大伯還有這麼『可愛』的一面。」
而招弟則是直感歎,這人還是得有權有勢才行,不然這陶老大也不會害怕成這樣不是?
蘇明哲已經道:「把這藥當中銷毀了吧!不然,指不定哪個病人就會吃到這種草藥。」
「不行…」幾乎是突然的,陶老大已經厲聲道,不過話才出口,他就聽見眾人的指責,接著就是大聲的討伐,他辯解道:「這可是我費盡心思才弄的…」
可惜的,這話一下子就被眾人的聲音給掩蓋了過去。
可能是都當過病人的原因,大家對這類賣假藥的人是十分憎恨!於是,已經有脾氣暴躁的人叫道:「你今兒要是不把這藥毀了,我們就把你給毀了。」
這聲音登時就獲得了眾人的應和。
這場景可是把陶老大雙腿都嚇得軟掉了,他暗自惱怒自個兒方纔的行為,要是光把矛頭指向田老大一家,不惹火了這少當家的,也就不會有這場景了…
不過他不知道的是,在他把矛頭指向招弟的時候,就注定會有這種下場了。
聲勢實在是太過浩大,陶老大不得不丟下草藥溜人,可惜的是,他就算是丟下藥再溜人也沒有逃脫了眾人的一頓打…
等陶老大一溜,蘇明哲就當眾把那藥給銷毀了,一時,人們的稱讚聲是絡繹不絕。
招弟相信,蘇明哲這道公關打的可是相當的漂亮。
一來,他什麼都沒有丟失,就贏得了人們的心;二來,還讓人們心中有了這麼一個印象,那就是仁和堂重來不賣假藥!
足足是好半響,圍在仁和堂外面的人們才慢慢的散去。
蘇明哲才站到招弟的面前,招弟就已經稱讚道:「真是好手段!」
蘇明哲愣愣,目光閃爍了一下,笑著卻道:「難道你不該謝謝我?」
招弟嘴角抽搐,明明是他得了好處,搞得她也跟著得了多大的好處一樣,不過,她還是特有風度的笑道:「謝謝。」
對她這順從的態度,蘇明哲也是見怪不怪了,只是每次都覺得扎眼的很,有些不舒服罷了。
「現在可以結賬了嗎?」招弟轉身問錢來。
錢來微微一怔過後笑道:「可以了。」說著,就已經拿了錢給招弟。
可能是習慣使然,招弟覺得錢財問題還是當面點清楚的好,所以即使雙方已經很熟悉,招弟還是把銀錢特地清點了一番過後,才放進了兜裡。
伸手拉著得弟,招弟衝著蘇明哲微微一笑,如春風拂過柳條般的輕柔,「我們先告辭…」話還沒有完,招弟的目光就已經停留在了一個紅色帖子上。
上面燙金大字寫著母親三十壽辰,是請帖。
她抬頭對上蘇明哲的目光,有些不解。蘇明哲已經笑道:「因為才來這個地方,沒認識幾個字,所以那日還望你們過來熱鬧熱鬧。」
招弟可不相信蘇明哲口中不認識幾個人的鬼話!
巴結他的人都來不及,怎麼會不認識幾個人呢!
不過,也就是那麼微微遲疑了一下,招弟已經笑意盈盈的伸手把請帖接了過來,「到了那日定當過來打擾。」
見她終於把帖子解下,蘇明哲也暗暗鬆了一口氣。
紅色的請帖放在烏黑的桌子上面,幾雙眼睛都緊盯著請帖,然後,幾乎同時的,大家都微微歎了一口氣。
大家對視一眼,也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怎麼的,反正是什麼味道都有。
帖子上的日期是五月二七日,雖說還有一個月的時間,但是也足夠讓她們一家子人煩惱了。
得弟自我式的安慰道:「蘇家能夠給我們遞帖子,是說明他們已經把我們看成了生意夥伴呢!不然鐵定不會遞這個帖子的。」
劉氏也面前的笑道:「對,要我說,別人指不定還拿不到呢!」
田光明則是苦著一張臉,緊皺眉頭的沒說什麼。
就連來弟,也知道這賀壽是要送禮的…
招弟當然知道大家煩心的是什麼東西,她歎息一聲,道:「既然他們遞了帖子給我們,我們就肯定要去的。至於這賀禮該送什麼,我看,我們也送不出什麼名貴的東西,就算在我們眼中名貴的,到了他們那裡說不定根本就算不了什麼了…不在貴重,在心意。」
「至於這心意…這夏天快到了,娘又擅長繡花鳥圖,我們就自個兒做一柄扇子…暫時的,我就只能想這麼多了,大家再一起想想。」
「哎——」
一家人又歎息了一聲。
雖說這事夠煩心,但日子還得照樣過不是,所以接下來的幾日,一家人又投入了勞作中,開始採摘自個兒地裡的忍冬。
看著他們家裡的忍冬那麼多,村民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這田老大一家並不是搗騰沒用的…而是要掙大錢啊!
可是他們也只有眼看著了…因為大家在處理忍冬的時候到底是沒什麼經驗,所以炮製過後的草藥質量都不是什麼很好…而且自打是陶老大在仁和堂那件事情過後,仁和堂收藥的要求也高了不少。雖說華佗再世的藥鋪也會收藥,但價錢卻低了不少,何況它只有一個店舖,生意又不好,收的藥材就更少了…
因此,這次有好多人家的藥材都白白的丟了。又免不了一陣心疼…
甚至,又有人來問田光明,他們是不是有什麼秘方沒有說出來,這下可是讓田光明發火了,自個兒沒那本事,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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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徹底的失信了,本來今天該更一萬一的,結果只有八千,我慚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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