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117 較量 文 / 念你年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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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一來，等會兒的午飯不就不夠大家食用了嗎？
招弟眉頭不自主的皺了起來，「李嬸，您先過去忙吧！我這就去叫我娘過來做打算。看娛樂窘圖就上」
看見李嬸又急匆匆的進了廚房，招弟才轉身到了房間，見劉氏正與大家說的熱鬧，她走到劉氏的後面扯了扯衣袖，輕聲道：「娘，您出來一會兒。」
劉氏笑道：「有什麼事？」
這話卻是不好當著客人的面說的，招弟面露難色，不好意思的衝著陳氏笑了笑，「伯母，廚房裡有點事，需要娘過去一下…」
陳氏連連笑道：「那快過去吧！今兒可不就我們這幾個客人，外面也還有那麼多張嘴等著吃呢！等會兒要是因為我們，把大家的午飯耽擱了，可受不起那個罪。」
劉氏微微一笑，又高了幾聲罪，才與招弟出了房間，就剩下廖氏在裡面陪著客人。
一出門，劉氏就問到底是什麼事，招弟看了看周圍到處走動的人，才衝著劉氏招了招手，劉氏附耳過去，才把事情的大概說了一個遍。
劉氏一聽，難免著急，喃喃道：「這可怎麼辦才好，現在就算是準備怕也是來不及了…」說著，就已經往廚房去了。
招弟也跟了上去。
新房的廚房比以前的大了不止那麼一點，現今，就算在廚房裡面還擱上兩張八仙桌，也能夠好多人轉動的…
因為忙著做飯的原因，又沒有抽煙機之類的東西，所以廚房裡顯得有些雲裡霧裡的樣子。
一進去，劉氏就拉過李嬸細細的把事情問了一遍，才知道，就算是多準備了一些，也是不夠的，應該還要差五席左右的飯菜。
劉氏道：「你先忙，我去做準備。」跺跺腳，才出了廚房。
招弟跟上，輕聲問道：「娘，這下怎麼辦？」
劉氏眉頭緊皺道：「還能怎麼辦，只能看快點把差的東西補齊啊！村裡有的，就找村民們來，要是村裡沒有的，也只有去集市上了…不知道你爹去哪裡了，他腿長，去集市花不了多少時間的。」說著，就出去找田光明了。
此事，招弟也幫不上上什麼忙，也只有站在那裡乾著急了。
也是這時，她才發現有好幾個來客她還不認識，想來，卻是外村的了。
哎！不是說本村的都有好多不走動嗎？看現在這樣子，本村的怕是基本上都來齊了，就連外村的…
「有什麼事情嗎？」
招弟轉頭，看見蘇明哲站在她的身旁，眉目間噙著淺笑，一身湛藍衣服，成熟穩重。
她張了張嘴，卻是什麼都沒有說出來，雖然和蘇明哲熟悉，但這事，卻是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蘇明哲見她一臉為難的樣子，卻道：「要是有什麼幫忙的，我倒是可以…」
一提到這個，招弟才恍惚想了起來，她爹不是還要去集市採辦東西嗎？要是有一輛馬車，動作不是要快很多？
「能不能把你的馬車借我一下。」
蘇明哲沒有任何猶豫的點頭，「行。」
兩人這才趕忙出門，剛好看見田光明與另外一個男子各挑兩個籮筐，就要準備離開，招弟連忙叫住，上前把蘇明哲借馬車的事情說了。
事情太過著急，田光明也沒推究，只說了一聲謝過後，就連忙上了馬車…
等田光明一走，劉氏這邊也不得閒，叫了廖氏出來，又問了幾家婦人家裡有沒有什麼菜要賣的…想來，大家也是個明白人，看見今天這狀況大抵就明白了意思，也就沒問什麼，連忙又帶著去村民家摘菜了。
等兩個大人一忙，招弟就對著蘇明哲微微一笑道：「今兒就不招呼你了，你自己左右的轉轉。」想著，這蘇明哲也不是第一次過來了，理應對周圍都還算熟悉的。
蘇明哲笑道：「你先去忙吧！我娘那邊，我過去陪著就行了。」
招弟這才轉身忙了起來，先是與得弟指揮著搬桌椅來的人們把桌椅放在指定的位置上，不時地，廚房還要什麼東西在哪裡…
兩姐妹就像是陀螺一樣的轉個不停。
雖是如此，但兩姐妹做起事情來，倒是有條不紊的，一點也沒有慌張的樣子。
這會兒，那坐在灶台旁邊烤火的潘氏被身旁的人拐了一下，笑道：「瞧瞧你那未來媳婦，是個能幹的，小小年紀，做起事情來，隱隱有股麻利勁兒。」
潘氏順著目光看過去，今日的得弟換了一身新衣裳。
家裡慢慢富裕了起來，就扯了幾匹布，這些日子，雖然忙著建房的事情，但是只要一得空，劉氏就會給三姐妹做新衣裳。
而得弟今日裡穿素色褙子，外套淡綠色的小襖，下身則穿著同色的撒花百褶裙，娉娉婷婷的站在那兒，像是開成了一朵花，嬌滴滴的惹人喜愛。
看著，潘氏的心裡就生出了一種喜愛，自個兒的兒子眼光倒也是不差，就說這清溪村，能幹的，人又長的標緻的，怕是沒人能比過這田家得弟了。
越想，臉上就越發露出得意的笑容來。
身旁的那婦人又拐了拐潘氏，湊趣道：「瞧瞧，這兒媳都還沒進門，你這公婆，就看得這麼順眼了。」
潘氏笑道：「那可不是，誰叫我家得弟惹人喜愛呢！」一句話，竟說成了我家的…
這話出來，自是惹了眾人大笑連連。
在那邊忙碌的得弟目光瞥了一眼，有些不解的問招弟道：「二妹，她們是在笑我們嗎？」
「這誰知道？」話沒完，轉身，人已經進了廚房。
而站在那裡的得弟微微搖了搖腦袋過後，也轉身開始幹活了。
就這樣，為了這頓搬家宴席，一家人忙得都沒歇腳，好不容易，到了飯點，看著第一輪的飯菜上了席，才微微的鬆了一口氣。
劉氏則進屋跟陳氏幾人笑道：「實在是不好意思了，等會兒才能吃飯。」
陳氏絲毫沒有介意的笑道：「想來，大家是忙著吃飯了回家張羅事情罷了…我們又不忙，等一會兒不礙事的。」
聽得這體諒的話，劉氏略微的緩了一口氣。
「很累吧！」
劉氏擺擺手道：「只是好久都沒有張羅過這麼多人的飯菜罷了…還好，大妹二妹兩姐妹也長大了，能夠幫我一些，要不然，我更累。」
「你是個好福氣的，我剛才可看見了，大妹二妹雖然年紀小，但做起事來，卻一丁點都不像個小孩子，成熟穩重的很。」
做父母的，都愛聽別人誇自個兒的兒女，劉氏自是不例外。
所以當她聽見陳氏這由衷的誇獎時，心裡早就樂得開了花，嘴上卻是道：「我那閨女哪有多能幹…要說能幹，還得阿哲，不過十二歲，就把這麼多個店經營的這麼好。」
陳氏看了一眼站在窗前的蘇明哲，也笑了起來。
坐著沒說多大一會兒，等第一輪的人們把飯菜吃了過後，劉氏又出去收拾了。
要是往常，就一次，人們都可以做完的，可是今兒，卻只有兩次才行了。
又因是大冬天，外面的天氣有些寒冷，劉氏擔心陳氏幾人用飯不快，飯菜涼了，還特地是抬了一張桌子到了堂屋裡。
今日，到沒有那麼多的忌諱，大家都依次坐下來開始用飯。
用飯時，也是相當的熱絡…
用完飯，劉氏就起身收拾碗筷，還不忘招呼陳氏幾人道：「等我一會兒，就陪你們嘮嗑。」
幾人站到一旁，倒是陳氏忽地道：「阿哲，我還沒有看過作坊呢！不如，你帶我過去看看作坊？」
聽見這話，招弟自是連忙接了過來，「伯母，不如就讓我陪你過去吧！」她雖小，好歹也是個主人，也要招呼客人的。
聞言，陳氏已是笑了起來，過來拉著招弟的手笑道：「好，就讓二妹陪我過去。」
招弟與劉氏說了一聲，就帶著大家出門。
哪知，這剛出門，就又有一輛馬車停了下來，裡面鑽出來的，不是別人，正是那對蘇明哲死纏爛打的杜靈兒。
見到那穿著花枝招展的杜靈兒，招弟嘴角忍不住的抽搐了幾下，怎麼這蘇明哲走到哪裡，她就跟到哪裡啊！再說，她怎麼知道今兒的事，難不成是蘇明哲告訴的？
這樣一想，目光就有些怨恨的朝著蘇明哲看了過去。
感受到她的目光，蘇明哲也無奈了，微微搖頭。
瞧著那委屈樣，招弟細想，她多半是錯怪了這蘇明哲了，要是他真把事情告訴了杜靈兒，杜靈兒就不該是這個時候出現的了。
只見杜靈兒竄了過來，帶起一陣微風，她身上的那那股子香水味，就在空中慢慢的飄散…
招弟聞到，卻覺得是有些刺鼻的了。
杜靈兒上來，先是和陳氏見了禮，才上前不由分說的挽著招弟的手，甚是埋怨的道：「妹妹也真是的，今兒這麼大的事情要不是我家丫鬟剛巧看見了阿哲的馬車還不知道…」原來，聽說這蘇明哲回來了，她是特地早早的就打扮的漂漂亮亮到了蘇家，可等著她的卻只有一句話——不在。
回家，立馬就氣得砸東西。卻是從丫鬟那裡得了消息，說是田家人在用阿哲的馬車…她就知道，阿哲肯定是到了田家這邊來，果然如此…
說話時，她眼裡卻是看著蘇明哲的。
招弟才剛想開口解釋，卻又聽見杜靈兒道：「快把我給妹妹家備的禮物拿過來，今兒，怎麼說也是妹妹家喬遷之喜，我空手而來，總歸是不好的。」
身邊的丫鬟已經得了令，捧著六匹上好的布過來了。
光是瞧著那布料的質地、色澤，就知道不是便宜貨，招弟面露難色，道：「姐姐這麼貴重的東西，我怎麼好收。」
見招弟這副神色，杜靈兒心中卻是極其的滿意，她要的就是這種效果，她要讓田家人知道，只有她才能配得上蘇家，而你田家不過是一農婦，休想攀上枝頭變…就算是有一天攀上了枝頭，也不過是只烏鴉而已。
杜靈兒拍著招弟的手，大方得體的笑著：「就我與妹妹的情誼，這點東西是怎麼也比上的…所以，還希望妹妹能夠收下。」
十一歲的杜靈兒要比招弟高了那麼一丁點，招弟仰頭時，剛好看見了那眼底一閃而過的得意…
她心中冷笑，她就沒弄懂這杜靈兒了，她可記得自個兒沒有說過要搶她的蘇明哲…怎麼一露面，她就像是上滿了膛的機關鎗，啪啪的，什麼都不分的朝自個兒射了過來。
招弟目光微微移動，看向蘇明哲，對於這杜靈兒所作所為，她還真是有些受不了，也搞不懂的了。
蘇明哲卻避開她的目光，看向其他地方。
一直注意兩人的杜靈兒見此，心中樂開了花，看來，這蘇明哲並不是那麼喜歡招弟的…
無奈，招弟只有收回目光，見杜靈兒「一腔熱情」，她也實在不好拒絕了，便把禮物收了下來。
趁著她拿東西的時候，杜靈兒已經順勢挽起了陳氏的手，親暱的說著說那。
也不知道今日是命裡犯沖還是怎麼的，不待見的人，一下子就全部出到齊了。
「招弟——」
一道響亮的聲音，是把大家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招弟偏頭一看，竟是那相當令人反胃的童生。
見著童生，招弟的面部那可不是一般的扭曲，她就沒弄懂了，她一不漂亮，就算身材也沒有長得開，到底是什麼吸引了這童生的氪金狗眼，竟然對她刮目相看…一往情深，不知所起。
藏在衣袖裡的雙拳緊緊的握在了一起，她只覺得今兒遮臉就要被這童生給丟光了。
看著這童生一過來，好多人都開始議論了起來。
當然，大多數，都是指責這童生到底是生了多麼厚的臉皮，竟然還敢過來。
很多時候，這忍不可忍，就只有爆發了，就比如這會兒的招弟。
只見招弟順手就拿了旁邊的一把笤帚，箭步就衝了上去，厲聲道：「你過來做什麼？」說話時，手裡的笤帚已經舉了起來。
童生也只有頓住腳步，道：「我聽說今兒是你們的搬家宴席，就…」
「我們的搬家宴席，關你什麼事情，給我馬上滾，這裡不歡迎你。」招弟雙目腥紅，瞪得滾圓，惡狠狠的說著這些話。
這邊，杜靈兒見此卻甚是擔心的道：「這人是誰啊！竟讓妹妹這樣生氣，都不顧女子的形象了…不過這彪悍的樣子倒是挺可愛的。」言外之意，這招弟一點也沒有女孩子的樣子，彪悍等於可愛？
聽著杜靈兒那甚是無心的話，陳氏面上只是淡淡的微笑著。
在一旁的，錢叔家的見此，心中不禁冷笑，這夫人眼睛可是個通透的，什麼能瞞過她的眼睛。
不過，卻已經有人回答杜靈兒的話來了，「這孩子叫童生，先前本是與田家得弟定親的，可惜每兩年，家裡發達了，就取笑了親事，那會兒，又不知道是怎麼的，又嚷嚷著說要去田家招弟過門…好好的兩個閨女，倒是讓這小子把名聲敗壞了不少。」
話沒有聽完，陳氏忍不住側目看向蘇明哲。
蘇明哲整張臉早就冷了下來，只見他冷眸的看著那生得白白胖胖的童生，雙拳已不自主的握緊…
陳氏淡淡一笑，看來，她家阿哲很生氣呢！
而杜靈兒卻又道：「想來，這童生肯定是真心喜歡招弟妹妹的，要不然…要我說，找著一個真心喜歡的人卻是極其不易，招弟妹妹倒不如…」
「靈兒。」陳氏伸手握著杜靈兒的手，聲音雖是冷淡，但杜靈兒不知怎麼的，就住了嘴。
杜靈兒抬眸看著眼前的陳氏，她仍是那樣端莊的笑著…可她卻是不敢再挖苦了。何況，她也知道自個兒方纔的那話是失禮了。
這邊暫時安靜了下來，卻說招弟這邊。
童生一張臉諂笑著，腳步卻往前面一步步走了過來，「招弟，我…啊！你別打啊！」
童生還沒往前面走幾步，招弟手中得笤帚便揮動了起來，開始招呼。
「叫、你、給、我、滾，難道沒有聽見？」
一字一句，招弟這副模樣已經看得出來，她是相當的生氣了。
哪知，童生卻又換了一個語氣道：「打是親罵是…」
聽到這裡，蘇明哲是怎麼的也聽不下去了，他才抬腳，卻已見童生被重重的一拳揮到在地。
原來，是方雷。
氣勢洶洶的方雷，竟是爆粗口道：「你***給我再說一遍！」
本來，十二歲的方雷在同齡人中就已經算是魁梧的那種了，就更別說在十歲的童生面前。
童生感覺到口腔中有一股血腥味，一吐，竟是噴出一口血水，裡面，竟夾雜著一顆牙齒。
童生捂著疼痛的嘴，眼睛裡的眼淚卻是不爭氣的掉了下來，聲音哽咽道：「你…你竟敢打我？」
方雷揚揚手中的拳頭，「老子打的就是你。」
「你…」童生爬了起來，「你敢打我，你給…給我等著，沒你的好日子過！」
聽到這威脅，方雷更是抑制不住怒氣了，「沒好日子過，我就今兒就讓你沒好日過。」說著，就又動手要往童生身上招呼過去。
「雷子哥，別打了。」招弟伸手拉住怒氣沖沖的方雷的胳膊，雖然，她也很想教訓這童生，可…一來是不想欠方雷的情，二來這童生要真是有個好歹，到時候童生的父母還不知道找她們和方雷怎樣的胡扯…她們倒是不怕，可她卻不想把方雷拉進來。
「拳頭並不能解決所有的事情。」蘇明哲也站到了招弟的身邊，嘴角噙著淡淡的笑，盯著那黝黑的胳膊上，那白皙（對比）的手，他差那麼一點就沒有忍住了…
方雷雙眸微微一瞇，臉上的怒氣卻是慢慢的消逝了，已換上一副陽光的笑，道：「可拳頭卻是最方便的。」只要拳頭夠厲害，難道還怕了別人不成？
別以為他不知道，這叫蘇明哲的，也喜歡招弟…
蘇明哲淡淡的一笑，自信的道：「拳頭不夠硬之前，只會惹上更多的麻煩。」
「你…」方雷看著那自信的笑，心裡就說不出的一股怒氣。
「雷子哥。」招弟連忙出聲叫住，她可不想方雷跟蘇明哲再打起來，事情本就夠亂了，要是還出這麼一茬事，可真是…
方雷把心底的怒火壓抑了下來，笑道：「也是，我瞧著你這身板，或許…」瞥了一旁矮了許多的童生道：「你連他都打不贏，倒也是聰明的，知道沒有勝算，就根本不用出手。」
蘇明哲只是淡淡的笑著，他在商場上什麼事情沒有經歷過，方雷的這點挑撥他根本就不放在眼裡，只見蘇明哲轉目，瞧著腫了半邊臉的童生，笑道：「聽說，你想娶田家招弟？」
招弟微微蹙眉，這蘇明哲又在玩什麼…
童生微微一愣，仰頭看著比自個兒高了半個頭的蘇明哲，目光堅定的點頭道：「對，我要娶田家招弟。」
此聲一出，嘩然一片。
就連那跟出來的田光明與劉氏也愣在了那裡。
蘇明哲眸光一冷，只見，忽地，蘇明哲重重的一拳揮了出去。
那才站穩的童生再次被打倒在地，這下，兩邊臉算是對稱了。
一時，場中安靜。
招弟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蘇明哲，印象中，他一直是個沉著冷靜的人，什麼時候這麼沉不住氣了，竟然動手打童生…不過，他身板雖然沒有方雷那麼魁梧，但是那一拳卻是夠狠的，力量雖然比不上方雷的那圈，但是卻打的恰到好處，下巴竟是一下子就歪了…
蘇明哲拍手，道：「記得，我是集市上蘇家的蘇明哲，回去告訴你爹娘，要找我，別走錯了地方。」這才起身，轉目，卻不是看著招弟，而是看向方雷的。
眼中，隱隱的有一絲挑釁。
方雷心中暗笑，他，這是在向他叫囂嗎？說他拳頭夠硬？
雖然，童生的那樣子夠慘，可招弟心中是一點憐惜之心都沒有，實際上，隱隱的，她還想叫這蘇明哲補上個一兩拳…方雷惹不起，可蘇明哲惹得起啊！所以，就算蘇明哲狠狠地揍童生一頓，招弟也有理由相信，這童家只要打碎牙齒往肚子裡吞了。
想這樣想，可到底是沒說出口。
蘇明哲轉頭看見還癱坐在地上的童生，眉頭一皺，沉聲道：「還不快滾，難道要我扶你？」說著，竟真的動手準備去扶童生。
童生哪敢當啊！早就嚇得在地上後退了好幾步才連滾帶爬的站了起來，他也不是個笨的，也看得出來這蘇明哲一身服飾的不凡…竟只得跺跺腳離開了，在離開之前，轉目，不甘心的看了招弟一眼。
當蘇明哲擋在招弟面前時，童生這才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自此，一場鬧劇算是慢慢落下帷幕。
劉氏、陳氏等人也是這會兒才圍了上來。
一上來，不甘的杜靈兒就道：「妹妹，你沒怎麼樣吧？」
招弟搖搖頭，表示沒什麼。
杜靈兒卻又輕聲道：「妹妹好福氣，有兩個男兒為你出手呢！」聲音雖小，但離得近的人卻是聽得一清二楚。
而她這話，卻不是真心說招弟好福氣的，要知道，招弟現在不過八歲，就有兩個男兒為她出手，那以後還怎麼得了？
這話，招弟卻是不敢回答的，只是目光呆滯的，裝作沒有聽懂算了。
而劉氏則目光深沉的看了杜靈兒一眼，先前，她還本以為這杜靈兒是真心來祝賀的，可從這話卻是聽出了一些端倪。劉氏可不相信這杜靈兒是不懂事，無心說出這話的…聽說，那深宅的小姐個個都是不簡單的。
陳氏見此，連忙打圓場笑道：「我家阿哲倒是跟以前一樣，一腔熱血，看見有什麼不公的，就出手幫忙了…何況，今兒還是二妹的事情。」
「倒是要多多謝謝阿哲與雷子了。」回過神來的劉氏也是立馬的接了話茬過去。
其實，今兒要不是這兩個半大小子出手，她和她爹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做。畢竟，今兒過來的就童生一個孩子，她們倆大人要是真的動手了，還真不知道被怎樣的戳脊樑骨，可要是她們兩個出面說什麼，就童生那厚臉皮，怕也是不為所動吧！
蘇明哲和方雷皆是一笑，不敢應承下來。
幾人站著說鬧了一會兒，劉氏才笑道：「方纔，姐姐不是說要去看作坊嗎？因這事倒是耽擱了，走，我這會兒陪你們過去看看。」
劉氏邊說話就邊解圍腰。
這才笑著往作坊去。
杜靈兒站在那裡愣了愣，心裡極為不甘，本來，還以為她的阿哲不喜歡招弟的…可是她倒是低估了招弟的那身狐媚術，卻把她的阿哲迷的亂了心神，不行，她得找機會，好好的為自個兒打算一下了。
心中有了這個決定後，才又換上了笑臉跟了上去，「伯母，等著我一起啊！我都跟上你們。」
陳氏笑道：「瞧瞧，靈兒還真是大家小姐，走起路來，嘖嘖，那叫一個玲瓏步…」
眾人笑了起來。
杜靈兒也跟著笑了起來，垂眸，眼中閃過一絲光芒，卻剛巧看見招弟正在看她，微微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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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說，這章的主旨，那什麼童生都是醬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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