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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123 混亂 文 / 念你年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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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招弟雙眸微微一瞇,看著眼前凶神惡煞的杜老爺與幾個隨從——

    這是要幹什麼?

    田光明上前幾步,笑著道:「不知道杜老爺今日過來是有何貴幹?」心中,卻已是亂成了一團,他直覺今日這事不是那麼容易就善罷甘休的。

    杜老爺橫眉一皺,都不願意多看田光明一眼,就已吩咐跟來的隨從道:「給我把田光明綁著,送去官府。」

    「什麼?」

    招弟一驚,幾步就邁了出來,也不顧對方人手多的原因,厲喝道:「我爹是犯了什麼王法,要抓去官府?」

    杜老爺凝目看著個子矮矮的招弟,不屑一笑。

    看見杜老爺的那目光,田光明心中猛地一跳,連忙把招弟擋在了身後,賠笑道:「小孩子,不懂事,還望杜老爺不要介意。」

    瞧著田光明那點頭哈腰的樣子,杜老爺十分滿意的點了點頭,道:「你要是乖乖的跟我走,自是不會找你家人的麻煩!」

    聽著那趾高氣揚的語氣,招弟心中更是氣,今兒,不能平白無故就讓杜老爺把她爹給抓了過去…雖然不知道蘇明哲什麼時候能知道這邊的事情,但她直覺,要是她爹讓抓了去,說不定會出現什麼變故!

    她伸手拉住田光明的衣袖,搖搖頭,輕聲道:「爹,您不能去。」

    此刻,田光明的心中就像是大鼓擂動一樣,十分的不平息,他當然知道此去凶多吉少,可是,他要是不去,說不定這杜老爺就會對孩她娘和給幾個孩子出手。

    他,心裡像是一團亂麻攪在一起,根本就辯不出頭尾來。

    「還磨磨唧唧幹什麼,要是不走,就別管我不客氣了。」杜老爺厲喝一聲。

    頓時,還在驚愣中的劉氏就醒了過來,幾步就竄了上來,與田光明並肩擋著,「杜老爺真是好大的架子,我只想問問我家孩她爹到底是犯了什麼法,憑什麼抓他!還有,我記得這太陽鄉能夠抓人的也只有鄉長罷了,你又有何權利。」看著對方那幾個魁梧的隨從,她心中是害怕的要命,可是,她卻不能退縮。

    杜老爺輕哼一聲,「在這太陽鄉,我,就是王法。」他瞪了幾個還站在那裡的隨從一眼,「還站在這裡幹什麼,給我動手,把他們全部給我綁了。」

    幾個隨從一聽,立馬開始行動。

    田光明趕緊把劉氏往後面推了一把,自個兒則擋了上去。

    即使,田光明是個大力氣的漢子,但面對著的,同樣是身強體壯的男子漢,他雙手難敵四拳。沒兩下,就被束縛住了。

    眼看著,那幾個隨從就要衝著她們過來了,劉氏就像是母雞護著小雞一樣,張開著雙臂,急速的後退,目光還不停的朝周圍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東西…

    「娘,給,菜刀。」得弟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竄進了廚房,並從裡面拿出了一把鋒利的菜刀遞了過來。

    劉氏愣了不過半秒,就把菜刀拿在手裡,雖然,她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婦人,但此刻,卻因有一把菜刀在手,倒是讓好幾個人都怕了,一時,竟是不敢上前了。

    而來地則趁著這機會,大聲嚷嚷了起來,「快來人,有人要殺人了——」她是故意說得誇張了一些,但是這樣,才能更快的把村民們吸引過來。

    對於這行動,招弟算是不報什麼希望的了,畢竟,在太陽鄉,像杜家這樣的龐然大物,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惹的,可就算如此,她還是希望村民們能夠過來,拖一時是一時。

    「沒用的東西,連個婦人都抓不住。」

    杜老爺雙目怒火燃燒,恨不得把幾個隨從就此解決了一樣,他又道:「誰抓住了這婦人,沒人獎勵十兩銀子。」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果然,就有不怕死的隨從的上來了。

    那被束縛住的田光明一看,心,也跟著著急了起來,便使出更大的勁兒開始掙脫。

    而劉氏瞧著有人過來,手上的刀則揮的更是快了。

    「啊——」

    只看見那刀劃破了一隨從的衣服,鮮血,頓時就湧了出來。

    雖然,平日裡殺雞殺鴨,她都是親自動手的,但還是第一次傷人,她也是著實嚇了不少,有那麼片刻就愣在了那裡。

    也就是趁著這麼一個空閒,就有人立馬從劉氏手中把菜刀給奪了去。

    沒有菜刀的劉氏,就像是上了戰場上一無所有的士兵,只有任眾人宰割了。

    劉氏也被抓住了。

    就在隨從要抓招弟三姐妹的時候,只看見,有人拿著一把鋤頭就衝了過來,有兩個隨從沒有注意,還狠狠地被敲了一棒。

    原來,衝過來的人不是別人,而是張氏。

    只看見像是發了顛一樣,手中的鋤頭胡亂的揮舞著,「還不把我老大和老大媳婦放了…這裡是清溪村,可不是你們隨便撒野的地方。」聲音十分響亮,震耳欲聾。

    此時的張氏,就像是一個瘋婦。

    不過片刻,招弟就聽見稀稀疏疏的聲音傳了過來,眼睛朝著老家的方向看過去,只看見田得壽與田光學帶著一大群就圍了過來,每人的手裡都抓著那麼一樣東西,比如鋤頭、竹竿…有的更是拿著一把笤帚,繫著圍腰就趕了過來。

    看到這場景,招弟只覺得眼中一熱。

    人群一過來,就把杜老爺和幾個隨從圍在了裡面。

    到底是人老了,拿著鋤頭胡亂揮舞的張氏有點體力不支,把鋤頭放下,撐著鋤把道:「還不快點給我把人放了。」

    杜老爺看見圍過來的人群,心中冷笑,「你們可知道我是誰?」

    「你是誰?」

    旁邊有隨從,神氣的道:「我家老爺可是集市上的杜老爺!」

    這話一出,人群頓時喧鬧了起來。

    不過,從人們的神色上都能看出來,此刻的她們已經沒了方纔那氣勢洶洶的模樣!

    招弟看著這個,心中也沒覺得有什麼,畢竟,村民們都是普通百姓,有什麼能力和杜家鬥爭呢!

    可是,只聽見她的聲音響了起來,「杜老爺又怎樣?我爹娘又沒有犯王法,憑什麼抓他們。」

    「對,這田老大一家做事都是規規矩矩的,又怎麼惹了這杜家…」

    「我看這杜家真是越來越猖狂了,大家不知道,現在集市周圍,好多人家的土地都被這杜家給搶了去。以後,說不定就輪到我們了。」

    眾人議論紛紛。

    聽著輿論一邊倒的架勢,招弟滿意的笑了笑,她是沒有搞懂這杜家是不是被逼急了狗跳牆,可就算是狗跳牆,也別把她惹著了。

    任何人的忍耐都是有一個度的。

    「快放了田老大和劉氏。」

    人群當中,也不知道是誰喊出了這話,接著,就是大家一致的附和。而且,漸漸地,村裡越來越多的人聚攏了起來。

    隨從們看見越來越多的人,也不禁的膽怯了起來,粉粉的退步。

    而這種事情,杜老爺也是見得多了,倒是相當的冷靜,他站在那裡,自有一股迫人的氣勢從她的身上散發出來。

    「誰說這田光明一家子沒有犯法了?」

    杜老爺深沉的目光一瞥,大家立馬安靜了下來,他心中冷笑,不過是群烏合之眾,根本就成不了什麼氣候。

    「犯法?我老大老大媳婦犯了什麼法?」張氏此刻的形象就像是個潑婦,「你們還不趕快給我把人放了。」

    此刻的張氏,就完完全全是一個瘋婦,心中只想著,她已經沒了老三一家子了,要是老大一家再出什麼事,這個家,可真的就…她丟不起!

    一直安靜的田得壽聲音淡淡的道:「杜老爺,你是太陽鄉有頭有臉的人物,既然你說我家老大一家子犯了王法,那麼還請你說出依據來,要是沒有,還請你把人給放了。」人老了,經歷多了,他倒是冷靜了下來。

    杜老爺猖狂的笑了起來,「要想知道也不難。」他轉身,目光盯著田光明,道:「你們是不是開了作坊在做所謂的護膚品。」

    田光明點點頭。

    招弟目光一暗,看向杜老爺,莫不是說他們的護膚品出了什麼差錯吧!可就算這樣,他們的護膚品可都是在仁和堂買的…不過就是欺他們沒有人罷了。

    杜老爺笑道:「既然這樣,那就對了,給我綁好了。」

    「杜老爺這是什麼意思?」饒是冷靜的田得壽,也有些著急的出聲了。

    「什麼意思,我家寶貝閨女買了你們這裡生產的護膚品,現在一張臉都入不了眼了,還能怎樣?」杜老爺笑得勢在必得。

    「不對!」

    小小的個子從張氏身後面站了出來。

    今日的招弟,身上穿了雨過天青色的長衫,素輕淡雅,娉娉婷婷的站在那裡,自有一股凌然的氣勢。

    她頭上沒有著任何的裝飾,只是簡單的用紅線紮了一個高馬尾。

    春風一過,墨發伴著裙衫吹了起來。

    本是不解事的年齡,可遇著這件事情,卻冷冷靜靜,是一點慌亂都沒有。

    杜老爺這才徹底的注意到了招弟。

    他心中詫異,如果沒有記錯,從剛才,她除了爭辯幾句以外,好像是最沉著冷靜的那個。

    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他竟恍惚看見了蘇明哲一樣,同樣是小小年齡,遇事沉著冷靜…心中沒來由的一慌,卻是有些擔心害怕了。

    「有什麼不對?」杜老爺的雙眸迸射出冰冷刺骨的光芒來,就這樣直射招弟。

    招弟絲毫不怯場的迎上了那道目光,神情淡淡然,沒有一絲的害怕,這點,倒是讓杜老爺微微失望了。

    她道:「我記得,這護膚品是仁和堂賣給杜小姐的,出了事,應該去找仁和堂才對,老找我們做什麼?」雖然還有另一種可能,那就是蘇府已經出事了…不過,就蘇明哲那樣,要是真出了什麼事情,肯定會想方設法的通知她們!再說,蘇明哲要是那麼容易就被打敗,也就不是蘇明哲了。

    就她看來,這杜家也不過如此,只有往軟柿子上揉捏!

    杜老爺微微一怔,笑道:「抓賊抓髒,確定這事過後,我自然會找蘇家的。」

    招弟輕聲笑了起來,「我這裡是作坊沒錯,可從來沒有賣過你杜家任何東西,又何來犯了王法之說。」

    「好個伶牙利嘴的丫頭。」杜老爺的聲音微微一沉,「可別以為我不知道這作坊就是仁和堂的開的,既是這樣,你們也有責任。」

    杜老爺是一點耐心都沒有了,他可不是過來談論的,而是過來行事的。

    「給我把人帶上,走。」他說完這話,拂袖,轉過身,就準備上馬車。

    招弟卻也是個不怕死的,人也十分伶俐,小小的個子一竄,就擋在了馬車前面,「要走,就從我身上碾過去。」

    立馬,張氏也加入了進來,接著,是田得壽,田光學…慢慢的,一些與田家關係要好的人家也圍了上來,頓時,就把馬車周圍堵得水洩不通,根本就走不了了。

    而那幾個抓著田光明與劉氏的隨從,根本就沒有來得及上馬車。

    來弟與得弟倒也是靈敏的,幾乎就在這時,就撲上去逮著隨從的手就咬了上去。

    「啊——」在隨從的驚呼聲中,田得壽終於脫了手來。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束縛久了,一脫困的田光明頓時就如一頭猛獸,把好幾人都撂倒在地,接著,也是把劉氏從隨從手中救了出來。

    看著場面逐漸混亂,杜老爺心中也有些小著急,怒喝道:「我可是杜家的杜老爺,你們這群無知的村民,竟也敢擋我的去路,真是不想活了不是!」

    他的震懾力還是在的,這麼一喝,大家倒是有些害怕,更有些,是後退了好幾步,可是,人們卻根本就沒有散去。

    看著自家人脫離了困境,招弟也微微的鬆了一口氣。

    而這會兒,那幾個隨從也重新站了起來,在杜老爺的怒喝下,上前就把一眾村民們給嚇走了。

    杜老爺看著田光明與劉氏兩人脫困,有些生氣的瞪了隨從幾眼,「平日裡,杜府真是白養了你們,這會兒,連這點事情都辦不好,改明兒,看我不把你們都賣了去。」

    隨從個個都垂著頭,賣了也好,在你杜家幹活,是一點好都討不到,幹的是又髒又累的活,吃的,是比豬食都還要難吃的東西

    「還杵在這裡幹什麼,趕緊給我綁人扭送去官府。」杜老爺冷眉一豎,掃視了村民們一眼,「我這就把話撂在這裡了,今日,誰要是再敢阻攔,就是跟我杜家過不去。」

    「雖然,我杜某是個心慈的人,但卻不容忍別人這樣做!」後面一句話,說的輕聲細氣的,但其威脅的氣勢,卻是比先前都還要讓人心驚膽戰。

    這話,讓得方才本來一腔熱血想幫忙的人頓時都冷靜了下來,靜靜的思考一下,要是今日為了這田家的事,弄得自個兒家破人亡,可就不值得了。

    於是乎,只看見村民們紛紛退步,像是遇上了瘟疫一樣。

    張氏著急,抓著一人就道:「你們不能這樣啊!趕緊幫忙別讓這杜家把我老大抓去啊!」

    那人眉頭擠在一起,有些為難的道:「這…那…」卻是推開了張氏的手,後退了好幾步。

    張氏瞧著這樣,心徹底就冷了下來。

    瞧著這場景,招弟知道也怪不得大家!便只有自個兒想辦法了。

    她抬眸對上杜老爺那勢在必得的目光,也開始慌亂了起來,也不知道這蘇明哲有沒有聽見這邊的消息…她朝著大路的那邊看了過去,卻是一個人影都沒有瞧見。

    她知道,現在,也只能靠自個兒了。

    可惜,沒人幫助的她們,根本就沒什麼力量。

    田得壽老了,田光學又是個病秧子,剩下的,除了田光明,就是一群婦孺,根本就沒有一點力量。

    不過,這麼一刻,招弟的心中卻是暖的,至少,在大難來臨之前,她們都是團結在一起的,沒有任何人打退堂鼓。

    從作坊趕來的廖氏更是出主意道:「蘇少當家的怎麼還麼有過來,要不,我們幫忙攔著,你們趕快去集市?」

    劉氏道:「我們又沒馬車,怎麼去集市?」不過,她倒是把希望寄托在蘇明哲身上了,現在這情況,也只有他的出現,才能解決事情了吧!

    在杜老爺的再次命令下,那群隨從又圍了上來。

    雖說招弟這方是增加了不少人,但是瞧這情況,也只是把大家的受傷係數增大了一樣。

    招弟看著,她爺爺奶奶,二叔二嬸,爹娘…根本就不是那群隨從的對手,有幾個隨從下手重,她爺爺奶奶竟是受了傷!

    看著這情況,有些村民們是實在看不下去了,怒喝一聲,「抓人就抓人,打人幹什麼,是欺負我清溪村沒人了不是?」說話之人,竟也是一下子就竄了過來。

    招弟看過去,是楊成風!心稍稍的暖了一下,在這危難之際,至少,還有人肯出手援助,已是不易了。

    她想,要是方雷沒出去打獵,是不是也會幫忙呢?

    不過可惜的是,正月十六那天,他們就已經深山了,就連蔡卓越父子倆也是一樣!

    也不知道是楊成風帶動的原因還是怎麼的,後面又有兩人出手幫忙了,一個是李家阿郎,另一個則是招弟大老子的兒子蔣順雨。

    因為有兩人的幫忙,場面倒是一時好轉了一下,可惜的是,主要戰鬥力還是少了,沒消多會兒,她們的形式就越加的不好了。

    「咚——」

    被大人護在後面的孩子們看了過去,忍不住驚呼道:「奶奶。」

    富貴是再也忍不住了,拾起剛才落在地上的刀,就不已經飛奔了出去,「我給你們拼了。」氣勢洶洶,卻仍舊不是對手。

    而招弟幾人則上前把張氏扶了起來。

    看見那嘴角的血跡,招弟覺得眼睛生疼,為什麼,她連自個兒的親人都沒有能力保護好,為什麼…

    「別打了,我跟你們走。」不知不覺中,招弟從混亂的人群中走了過來。

    聽見這稚嫩而堅定的聲音,好些人都是愣了愣,連正在廝打的人們也停下了手裡的動作。

    杜老爺眉峰微蹙,淺笑道:「就你跟我走?是不是太簡單了一點。」

    看著那臉上的陰笑,招弟竟也跟著笑了起來,「你不過是想從我們這裡抓住把柄好制住蘇家罷了…而現在這護膚品就是我一人做出來的,你要是真想憑著這辦法制住蘇家,抓我,難道不是最好的選擇?」拖一時是一時!為今之計,也只有這個辦法了。

    「憑你一個小孩子,你難免太過自信了。」

    招弟淡淡的一笑,微微頷首。

    杜老爺愣在了那裡,隨即,就大聲笑了起來,那笑聲,在人群中越發的突兀!

    彷彿是這笑聲才把大家叫回了神。

    村民們看見招弟那小小的個子站在那裡,單薄的身姿,卻讓人想起了懸崖上的青松!筆挺。不畏風雪。

    「二妹——」劉氏失聲叫了出來,步子已經向前竄,「你在做什麼,趕快過來。」

    就連田光明也是著急的跟了出來,可惜,那隨從卻立馬擋住了去路。

    招弟回過頭來,笑看著幾人,緩緩道:「爹娘,我沒事的,您們放心。」說完,就轉頭看向坐在馬車上的杜老爺,沉聲道:「這個條件,交換?」

    依舊是那樣的自信,就像她已經知道杜老爺會怎樣回答了一樣。

    杜老爺止住了大笑,嘴角依舊噙著一抹淺笑,好一個猖狂的孩子!要不是因為今日的事情,說不定,他還會把她收為己用,可惜啊!

    「把她給我綁上。」轉瞬,杜老爺卻已換了一副臉色,嚴肅道。

    有隨從上前綁招弟。

    「二妹。」得弟出聲。

    「二姐,你不能跟著他們這些壞蛋過去啊!」來弟與慶有已害怕的哭成了淚人。

    招弟任由他們綁著,只偏過頭來,道:「沒事的,我最快明兒就回來。」

    可是,這才綁好,杜老爺就道:「把她們也給我綁上。」

    「你——」招弟轉身雙眼瞪著坐在車上的杜老爺,她還真是失誤了,杜家人本就是無恥之徒,又何來信用之說呢!

    杜老爺道:「你們給小心點,不然,就別怪我對這孩子不客氣。」

    在杜老爺的吩咐下,田家人只有束手就擒。

    招弟心中一片死灰,都是她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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