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百八十二章 文 / 念你年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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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動過後，仁和堂算是徹徹底底的掌控了整個開陽鎮上的化妝品了。就連連鎖的藥鋪，也一躍成為百姓生病過後的首選藥鋪。生意方面，自是不可同日而語。
春去夏來。
在四月份，仁和堂又推出美顏白s系列的時候，雖是限量產品，但同樣掀起了人們議論的話題。趁著這股子熱勁兒，仁和堂也推出了這個季度的最新產品。產品剛上市，就掀起了搶購的熱潮。
對於這些，招弟倒是沒有過多的注意。生意場上的事情，明哲處理起來，一直都是得心應手的。所以她也很少去管理這些。反而，她在藥材的種植方面下了功夫。
使得夏初的薄荷和忍冬的收益都急速上漲。
而在夏枯草與葛根這類普遍藥材的種植上，招弟也算是下了力度的。對於其改善土質產量等方面，都有了明顯的效果。
所以，招弟還與明哲特地商量了一下。準備再聯繫一個村莊，下個季度，讓草藥的種植規模再擴大一些。如今，仁和堂自身藥鋪的需求量也提升了不少，還要擴大藥材市場，就現在這規模肯定是行不通的。
經過商量，這事算是定了下來。
而就在兩人雄心勃勃準備繼續擴大生意版塊時，倒是出現了小插曲。
夏日快要過去的時候，招弟懷孕了。
起初幾天，招弟也沒怎麼注意。只是每天的瞌睡漸漸多了，早上竟還戀床不肯起來。每日午飯過後，她都要午休。以前午休兩三刻鐘就行了，現在是兩三個小時都不夠。
「別鬧。」招弟迷迷糊糊間，感覺到有手掌在身上移動。熱熱的，跟烤爐一樣，貼的渾身都不舒服。
她的話是一點效果都沒有，反而像是知道她醒了，還得寸進尺了起來。那手掌竟是撩開了裙擺，探了進去。她猛地一下，睜開了眼睛，就推開那正使壞的明哲。
她皺著眉頭道：「大白日，你又在鬧什麼。」夏日的風，沉沉的，悶悶的，捲進屋子裡來，坐著不動就已惹得滿頭是汗了。
明哲愣了一下，笑道：「沒事，你睡覺，我繼續。」說著，他就賴皮的貼了過來。可是又被猛地推開了。他一個沒注意，撞在了床架子上，「咚」的一聲，聲響有些大。
他疼得皺了一下眉頭。
招弟也覺得自個兒的反應有些太大了，「你沒事吧。」她小心翼翼的問著。可能是夏天的原因，容易上火，心煩氣躁了。最近這段時間，她對那事，實在是有些抗拒。
「你這是怎麼了，都一個月了，都不讓我碰一下。」明哲脾氣雖好，可這個時候也覺得有些窩火了。在房事方面，一直以來，都是他在主動。對於這個，他也不計較。女人害羞，被動一些，也沒什麼的。
可這一個月來，他始終覺得，自個兒就是熱臉貼冷屁股上面去了。以前她半推半就的，最後都成了。可這段時間，她卻實在是抗拒的緊。見她那樣，本以為過兩天就好了，哪知道，如今…
他可是正常的男人啊！也是有需求的。
「這…我…」招弟張嘴動了動，吞吞吐吐的。半響，卻是什麼都沒說出來。她湊過來，「是不是撞疼了？我看看。」
瞧著她那麼緊張，明哲嘴角倒是微微的翹了翹。
招弟剛湊過去，明哲摟著就開親。
「蘇明哲。你放開！」招弟怒喝一聲。剛出口，她就後悔了。可是悔之晚矣。明哲已經放開了她，雙眼直愣愣的看著，想看看她到底是在鬧什麼。她被看得心虛，頭垂了下來，「那個…我…」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麼。總不能說她討厭房事吧。
她抬起頭來，卻已看見明哲下床穿戴好了衣裳，都沒看她一眼，直接出去了。
她坐在床上，愣愣的看著出神。心底則是在反思，她剛才到底是怎麼了。想了半響，卻是沒有想出所以然來。使勁兒的抓了抓頭髮，頓時亂的跟雞窩一樣。
這下好了，是什麼瞌睡都沒有了。
她乾脆起床穿好衣裳。
夏日雖說要過去了。但這天的太陽卻是越發的厲害了。從早到晚，都不歇息一下的，曬得人兩眼直發暈。她倒是忽的想起了三妹的魚塘。
這天，也清朗了好些日子，眼見著天上沒有雨水下來，那池塘裡那麼多魚，也不知道能不能夠受得了。
招弟手裡搖著扇子，出了門。
本以為明哲生氣過後，會耍點什麼離家出走的戲碼，倒是沒想到，走過書房外面的時候，瞧見他正在那裡看書。想著剛才那情況，她猶豫了再三，始終是沒勇氣踏進屋裡去，而選擇了轉身離開。
明哲人坐在書房裡，手上又拿著書本，可心思哪裡是在書本上啊！所以當招弟剛站到門口的時候，他就已經發現了。於是乎，他裝腔作勢的，兩隻眼睛認認真真的擱在書本上。
他琢磨著，說不定她知道自個兒生氣了，會進來說點好話的，可哪知道，她在那裡站了半天，也不知道都想了些什麼，竟然又轉身離開了。
等她走遠，實在是裝不下去，氣得把書就往桌上一扔。
啪的一聲，傳的老遠。
晚飯的時候，陳氏覺得氣氛有點怪異。眼睛在兒子兒媳身上掃過，想著，該不是小兩口吵架了吧。雖然心裡有這麼一個認知。可她卻裝作不知道。
招弟則是有些無聊的撥動著碗裡的米飯。這些天，連胃口都變得挑了。要說吧，這症狀擱在二十幾年後，她還有可能知道是為什麼，可擱在現在，她實在是想不通了。難不成，這更年期，是因為生理歲數的原因？
以前好歹也是學醫的，早知道就該在這個方面仔細的研究一下了。
招弟抬眼看了一下坐在對面的明哲。那張臉，冷冰冰的，板的跟什麼似的。生怕婆婆不知道他們兩個是吵架了。她是不敢看婆婆的了，打剛才上桌吃飯，她就覺得婆婆的眼睛時不時的擱在自個兒的身上，說不定這會兒已經瞧出什麼來了。
她想著，怎麼說也是自個兒跟明哲吵架，讓婆婆攪合進來就不好了。於是，她扯了扯嘴角，笑得有些牽強，夾了一筷子韭菜炒雞蛋，「明哲，別只顧著吃飯，吃點韭菜。」
明哲一愣，看了娘一眼，才把碗伸出來接了。哼，裝就裝。
瞧著小兩口的彆扭勁兒，陳氏心中暗暗歎氣。到底是年輕了一些。以前沒成親，是怎麼看怎麼好，現在成親住在一起，說不定就瞧出了許多缺點來…只希望，兩人能相互的磨平稜角。
「娘今兒也累了，就先去休息了，你們接著吃。」陳氏離開的時候，連帶著丫鬟也遣了出去。屋子裡，就只剩下兩人。悶悶的。連筷子碰到陶瓷都沒有發出丁點聲音來。
「我吃完了。你慢吃。」明哲是受不了這低氣壓的。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他這會兒正在氣頭上，說不定就冒出幾句不該說的來。乾脆就擱下碗，說道。
「那…你先回屋，我還吃一點。」招弟牽扯了一下嘴角。
「笑得那麼難看，就別笑了。」明哲拋下這句話，已出了屋子去。
招弟看著那消失的背影，氣得把筷子拍在了桌子上。她不過是想衝著他笑一下，竟是嫌棄她笑得難看了。要笑得好看，那煙花巷的女子…
得虧她離開，不然冒出這話來，算是徹底沒救了。
夜晚。
兩人背對著背躺著。
明哲不知道她有沒有睡過去，反正自個兒是怎麼都睡不著。閉上眼，又睜開眼。反覆著這些動作。半響，他聽見背後傳來平緩的呼吸聲，轉身一看，湊上前一看，果然，她睡著了。
他氣不打一處來。敢情大半夜的，也就只有他還在想著兩人間鬧矛盾的事情。她竟是沒心沒肺的睡得好好地。他哪裡知道，這段時間，貪睡的招弟，是沾床就睡的。何況下午因為兩人的事，還破天荒的，沒有睡覺呢！
藉著月色，看見她眉頭微微的蹙起。就忍不住想，她是不是在想下午的事情。
他伸手覆上她的眉頭，漸漸地，鬆緩開來。
他啊，算是徹底的拿她沒轍了。
招弟本來還想著，怎麼解釋，才讓明哲不生氣的。哪裡知道，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明哲就已經恢復的跟個沒事人了一樣，還衝著她笑呵呵的說話。
大清早的，招弟還有些犯迷糊，根本都沒有聽見他說了什麼。只是，他笑起來，實在是好看。她有些惶惶忽忽的，都覺得昨兒兩人都沒鬧那個矛盾。
她張嘴準備問問的，可想著，他都把這事揭過去了。她再提起，是不是有點不識趣。
早飯過後，按例，今兒要去作坊那邊看看。順道看看地裡的草藥。等入秋，就該摘菊花了，這段時間，得把雜草除乾淨才行的。
連陳氏都跟著兩人一起過去了。
馬車上，歡聲笑語傳了出來。
先直接去了家裡一趟。
見他們都過來，劉氏自是高興不已的，拉著陳氏，絮絮叨叨的說笑著，就已進了屋子去。
招弟笑看著，撇撇嘴。
還沒進門，倒是看見大姐抱著菜菜過來。快半歲的小孩，胳膊小腿也有勁兒了。抱在懷裡，就使勁兒的蹦躂，不停的往身上踩。
「這小傢伙兒，倒是重了一些。」她衝著菜菜的臉頰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幾人進屋坐下。招弟四處看了兩眼，「爹沒在家？」
劉氏道：「你爹去山上看水了。這清朗了這麼些天，池塘裡的水少了許多，得換流水才行。就前幾天，還浮起來幾條魚。」
招弟聽著皺皺眉。這還真是想什麼來什麼。
「三妹呢？」
「去作坊了。」
招弟點頭。婆婆伸手過來接菜菜，她遞了過去。小孩子，瞧見什麼都好奇，還伸手去抓陳氏頭上的簪子。陳氏笑著取下來拿給菜菜玩，「小孩子，性子活潑一點，倒是極好的。」
招弟擔心還說下去，就該轉到她頭上來，問什麼時候也懷個孩子來了。立馬就站起來，笑著道：「我先出去看看爹那邊。」說著已轉身出去了。
瞧著她飛快的腳步，大家笑了起來。
明哲後面跟過來了，手裡還撐了一把傘，遮到她的頭頂上，「你不是最怕太陽嗎？」
招弟側頭瞧著他的臉，溫和的笑容，讓人心神安寧。
兩人並肩走著，默默地。
「你還生氣？」招弟特心虛的問出了這句話來。明哲這麼好，什麼都順著她，就算是她錯了，他也能包容下來。即使自個兒是有些無理取鬧的感覺…她啊，肯定是燒了高香，這輩子，才讓她遇見了這麼好的一個人。
疼她。包容她。
「你覺得呢？」明哲笑著反問。
他這話，倒是讓招弟不知道怎麼答了。她當然是希望，他不生氣的。可昨日自個兒那樣子，哎，還真是煩惱的緊。這段時間，也不知道到底是因為怎麼一回事。對那事，她竟會生出討厭的感覺來。
她咬咬牙，道：「要不，今晚上，我…」
「嗯？」明哲眼睛裡，全部是笑容了，笑得那樣的好看，讓人看了忍不住心神蕩漾。
她看得愣了。
他拉過她的手，握在手心裡。即使是炎熱的夏天，他的手心也是乾燥的。
「我等你。」他笑著說：「等你什麼時候準備好了，我們再繼續。」
定是有什麼東西墜落了。肯定的。一定的。
她的心，怎麼的跳得那麼那麼的快。恨不得，跳出喉嚨眼來，熱氣騰騰的，捧到他的面前，給他看一般。
他啊，嘴甜的，比蜜糖都還甜。
「阿哲，二妹。」
招弟怔愣間，聲音響了起來。她回神，看過去，爹正扛著鋤頭，朝著兩人這邊走了過來。到底是女兒家，臉皮子薄，又是當著爹的面，所以一下子，她就趕緊的從明哲的手中掙脫了出來。
「爹。」她呵呵笑著喊道。
「爹。」明哲瞧著招弟的窘迫，微笑著跟著叫了一聲。
田光明走的近了，瞧著兩人的模樣，笑著，「過來了。」兩人點點頭。
招弟問：「爹，您不是給魚塘看水嗎？怎樣，山上有沒有來水？」
田光明點點頭，「水渠好久都沒有修補了，在中段的時候，水就往地處流跑了，所以等到我們這邊來的時候，就沒多少水了。等下午，我再叫上村裡的人過來，把這條水渠修補一下才行。」
招弟看見爹的額頭出了細細密密的汗珠來，掏出手絹，給爹擦了一下，「這會兒太陽毒了，那等下午再過來吧！」
回到家中，招弟去了作坊那邊，明哲則是去了地裡看藥菊。
上次，石頭娘本以為找著大靠山了，能賺著大錢的，哪裡知道，還沒有來得及高興，鎮上除了仁和堂還賣化妝品，其他鋪子都給關門了。就連那最先答應了要僱用她的人都沒了信，不禁氣急。
中途，實在是沒有辦法了，又來作坊這邊求了一兩次。
對於這種心存其他的人，就算是鄉親，招弟也絕不心軟。因為這次如果不計較，那麼就會下次，下下次。所以就算是爹娘那裡稍微打探口風。她也是捂得嚴嚴實實，沒有放話出來的。
爹娘那邊見她這樣，也知道石頭娘這次在那事上做的實在有些過了，便也不開口勸說了。畢竟，這樣就只會讓自個兒的女兒更加難做。
爹娘那邊沒有再追問，招弟也算是鬆了一口氣的。
所以，石頭娘這次犯得錯誤，算是給了每個工人一個警告。其中一些當初動了一點小心思的人，也是心裡敲了警鐘，當初幸虧沒有做的過了，不然這會兒，他們怕是沒有在作坊裡做事了。
石頭娘被開除，就要有人頂上來，替補她這個位置。
經過重重地考量。招弟最後提拔了自家的表嫂起來。其實，要說沒有私心那是假的。不過就算這樣，大家也沒有什麼話敢說。因為表嫂的能幹是擺在那裡的，大家就算是瞧見了，也沒話可說。
為了這事，姥爺姥姥倒是高興了一陣子。
就連那先前刻薄的舅母，都還提了謝禮過來。招弟對此倒是沒多大在意的，反正提拔誰也是一樣的。何況是自家人，到底是信得過一些。
在作坊轉了一圈，又清點了存貨，然後再把賬本看了一下。
都沒什麼大事，招弟才算是鬆了一口氣。
她靠在椅子上，閉上雙眼休息。
「二姐這是怎麼了，精神不濟？」來弟端茶水過來，坐下，一邊倒水一邊問。
「精神不濟？」招弟睜開眼，摸了摸臉頰，「這麼明顯？」
來弟點點頭。遞了茶水過來，她接過來，慢慢的喝了一口。忽的是覺得這菊花茶怎麼膩的慌，聞著就覺得頭有些暈暈的。趕緊的把茶水放遠了一些。
「嗯？不好喝？」來弟喝茶，清香宜人，沒有什麼怪味。
「我也不知道是怎麼了，這些天，連自個兒都不知道自個兒為什麼變得怪怪的。」招弟實在是無奈的道。
「別不是懷孕了吧！」來弟順口說了出來。可她看見二姐臉上的神情一凝，微微詫異，「難道真的是懷孕了？」
「應該沒有吧。」招弟撇嘴，垂頭看了看肚子，「沒請大夫把脈，說不定是自個兒身子哪裡出現了毛病。」
來弟笑著，「二姐夫家可是開藥鋪的！」她倒是沒有把懷孕的事情放在心上，絮絮叨叨的，又轉到了其他的話題上面去。
可這並不代表招弟沒有上心。自打是來弟說了她懷孕過後，她總是下意思的覺得，說不定這麼反常的狀態，正是懷孕了。
貪睡。胃口變了。都是懷孕的特徵。
只是她納悶，這懷孕，難道連那事都討厭了？
看來等回去了，是得讓大夫把把脈才行。怎麼說自家也是開藥鋪的，要是連自個兒有沒有生病都弄不清楚，說出去，豈不是讓別人笑話了。
就這樣，一天下來，招弟就在琢磨懷孕的事情。
只是沒有確定，她也不敢亂開口說話。婆婆陳氏是極其喜歡孩子的，要是讓她空歡喜一場，可不好。
晚上，回家躺在床上休息。身邊的人也老老實實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她想起上午在娘家那邊與明哲說的話。糾結半響，終是憋出一句話來，「這些天，你憋得很痛苦？」
「啊？哦。」明哲好像還有些不在狀態的感覺，「還好。」
又是半響。
「要不，試試？」招弟無奈。這成親了什麼都好，就是這點不好，做事情，得顧忌著對方才行了。她一個人行樂是不對的。
「嗯？你確定？」明哲已經躍躍欲試了。他都覺得自個兒快憋成一和尚了。
招弟點頭。
明哲得到這個答覆，就跟什麼來著，猴急的啊！不過又怕他自己太折騰，她又不願意了。所以接下來，他那叫輕腳輕手啊！就跟捧了一個瓷娃娃般。
他雖是極盡溫柔，可他仍感覺到身下之人，身子繃得緊緊的。
他停了下來。
「你…」明哲在她的眼睛上輕輕地吻了一口，然後翻身躺了下來。他喘著粗氣，心中暗罵，自個兒早晚得廢了。
招弟感覺到他的離開，睜開眼睛來，眼睫毛竟是濕嗒嗒的，泛起水光來。
「你怎麼？」她雖不是男人，可到底是知道一些的。弓弦都拉滿了，箭卻不讓放出去，肯定很痛苦的。
「睡吧。」明哲輕聲的哄著。軟軟的語調，像是清風吹進耳蝸裡。
她心神一緊，咬著牙道：「我雖是不知道自個兒是怎麼一回事，但…」說話，她坐在了他的腰上。然後，慢慢的，慢慢的坐下來。
她依舊是咬著牙，扭動著腰。
等得一切終於圓滿。
她道：「我要洗澡。」
明哲饜足過後，精神勁兒倒是有了，立馬出去打水了。
招弟躺在那裡，卻覺得渾身黏糊的，都不舒服。特別是感覺到身子裡面，他剛才還留下的東西。她都不知道自個兒這麼牴觸的原因到底是怎麼了。
明哲去鎮上了。
招弟起來，用飯了過後。糾結了半天，到底是決定去看看，自個兒是不是生病了。
跟婆婆說了一聲過後，她才離開去了店舖裡。
店舖裡的人，現如今，除了老大夫說他不想折騰過後，其餘的都是換了一撥。大多數，有好些，都是高昇了，被調到了鎮上去，也有的，被換到了其他分店裡面去。
老大夫把脈時，招弟自個兒都覺得，能感受到那跳動的脈搏了。肯定是跳得十分急速。
她緊張的，時刻都注意著老大夫臉上的神情。可惜啊，老大夫的神色就跟古井似的，無波啊！哪裡能夠看出什麼來。
她輕聲問：「我是不是得了什麼病？」
老大夫慢慢的睜開雙眼睛，冷靜的道：「恭喜東家奶奶，是有了身孕。」
「啊！」
陳氏拍著招弟的手，歡喜的道：「瞧你這孩子，這段時間就瞧著怪怪的，原來是有了身孕。阿哲也是，粗心大意的，天天睡一個枕頭，連這點都沒有發現。」
「…娘，我這不是也才發現嘛！」招弟直到現在都還沒有緩過勁來似的。懷孕了，真的是懷孕了。
剛才得了這個消息過後，她第一個反應，竟不是有了孩子。而是終於鬆了一口氣。雖不知道這算哪門子的鬧喜，但到底得出一個結果，她對明哲的親密行為，不是出自心中的討厭。
她一直糾結著，擔心的就是，自個兒真的是病了。病得討厭明哲的親密。如果連這個都討厭，那不就證明，她是討厭明哲這個人，不喜歡…
幸虧是有了孩子啊！
「不行不行，我得趕緊的讓人去通知阿哲，叫他趕緊的回來，這都當爹了…」陳氏說著說著，就要站起來。
招弟笑道：「娘，明哲回來了說也不遲。他這不是去做正事了嘛！不急的。」
陳氏笑著點頭，「我知道了，肯定是你想親自告訴阿哲…好好好，娘不說，讓你親自給阿哲說。」說話間又吩咐了幾個丫鬟，不要透風出去。
招弟看著，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她也是這會兒，才反應過來，自個兒是要當娘了。雖說生理年齡十六，但心裡年齡卻是十分成熟的她，倒是忽的察覺到一件事情。她緊張了。她因為要當娘，緊張了。
她派了人過去爹娘那邊，把這個好消息說了。哪知道，娘下午就帶著東西過來看她了。叮囑這叮囑那的，生怕她不會照顧自個兒。
等得時間稍晚，寶弟從學堂放學，也來了這邊，聽說懷了小寶寶，一個勁兒的嚷著，說要妹妹。劉氏聽得敲了敲他的腦袋。
蘇家到阿哲這一輩，也算是苗子稀少了，自然希望懷的是男丁。
寶弟嘟嘴，說不能敲腦袋，不然就敲笨了。
陳氏笑著，「孫女好，孫女沒有孫兒調皮。乖巧的緊。」
劉氏也樂呵呵的接了話過來，笑道：「反正兩人歲數都還小，多要幾個孩子，也沒什麼的。最好是生個一大群。」
陳氏連連點頭，表示十分贊同這個建議。
明哲看著婆婆跟娘談論這個問題，頗有些無奈的表情，朝著寶弟招手，等他過來後，便問了近段時間的學習情況怎麼樣之類的話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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