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044 人工智能生命體 文 / 月下箜篌
秋詞毫無形象的躺在座椅上,全身上下連一絲力氣都搾不出來,累的只想大睡一場,對腦海中蜂鳴般的提示,她閉上眼睛直接無視【機甲獵手044章節】。系統大神顯然不會這麼輕易放過她,見如此急促的蜂鳴都讓她無動於衷,於是提示音開始變化。
如果說剛才的提示只是蜂鳴的話,那麼此時秋詞的腦海便是雷鳴陣陣,高低不同頻率的電子音麻木重複著「你有新的任務,請立即查看」。無論秋詞是那個種族那種動物,都能充分接受到其中的頻率,完全領會對方的意思。
秋詞無奈的歎道:「讓我休息一會兒再看,我累的慌,沒力氣了。」
系統的電子音停頓了一下,接著繼續響起,比剛才還要劇烈。秋詞的狀況沒有得到系統大神的體諒,交涉宣告失敗。潛力什麼的都是壓搾出來的,系統的運算程序很明白這個道理,絲毫沒給這個人類為自己的懶惰找借口的機會。
艱難的睜開眼皮,秋詞嘔不過冰冷沒有人情味的系統,那刺耳的頻率,那如雷的響聲,差點讓她頭髮豎了起來。
意識進入識海內的金色大殿,秋詞走到任務石碑下,第一條任務依然是吞噬機甲修復流火,第二條是尋找黑曜石進階流火。兩行黑色任務字體下,整個石碑一片血紅,一排又一排的血紅色字幕在石碑上滾動,每一排都是一樣的內容:「發現人工智能生物體,務必找到併吞噬!完成任務後獎勵體能強化液一支。」
人工智能生命體?秋詞心下納悶,不明白為什麼系統此時如此迫切的要吞噬人工智能生命體。
每一台機甲的智腦嚴格意義上來說都屬於人工智能生命,它們已經產生了初步的思維,在程序運算能力下能夠領悟到機甲戰士腦波中蘊含的信號,配合機甲戰士完成對機甲的操作。
智腦是機甲的大腦,操作員是機甲的靈魂。只有產生了低級智慧的光腦才能被稱之為智腦,這樣的光腦很少,多用於機甲和特殊的機械。智腦運算速度比光腦快數倍,可惜光腦進階為智腦的比例實在太小,數量少無法大規模配備,這是智腦的局限性。
飛船和戰艦上很少有智腦的存在,智腦只有低級的智慧,根本無法承擔整個飛船或者戰艦龐大的運算,反而會被飛船上龐大的數據弄的那點初級思維就此崩散。因此飛船和戰艦上幾乎都是大功能的光腦,很少能見到有飛船和戰艦用智腦來指揮操作。
秋詞這段時間以來,所遇到的機甲不少,曾經還吞噬過兩台白虎,當時系統對白虎配置的智腦根本沒有任何反應,不知道怎麼突然對人工智能生命體如此感興趣了?難道是這台飛鷹配置的智腦比較合系統的口味?
流火不僅是吃貨,居然還挑食?這個發現讓秋詞無言以對。
不管怎麼樣,還是先依了系統才是,否則秋詞甭想閉眼休息。撐著沉重的身體,秋詞穿上飛鷹機甲的深藍色戰鬥服,從機甲內出來【機甲獵手044人工智能生命體章節】。
機甲戰鬥服由輕便的納米材料所做,具有隔絕宇宙中各類輻射線的作用,有微型的氧氣供應系統,方便機甲戰士們在太空中離開機甲時所用。
召喚出流火,秋詞進入流火的駕駛艙,接著她又愣了愣,吞噬人工智能生命體,這玩意兒又該怎麼吞噬?有了上次吞噬白虎的經驗,秋詞明白吞噬其實就是吸收,就是不明白為什麼系統一定要用吞噬這個有些邪惡的字眼。她學著上次流火吞噬白虎的模樣,把流火的雙手放在飛鷹的頭上。
嗯?沒反應。換個角度,還是沒反應……
秋詞不耐煩的開啟系統掃瞄,不是你要吞噬嗎?給你吃你又不吃,到底想幹嘛?
「系統掃瞄開始:原始機甲,無品階,配置低端智腦,裝備射線槍、能源炮、激光粒子炮,能源池耗損50%,機甲損毀40%。」
「系統分析開始:原始機甲,甲身為藍鋼所鑄,可吸收修復流火甲身;能源為恆光能量,可補充流火能源池。低級智腦,不符合流火吞噬標準,放棄吞噬。」
秋詞聽明白了,流火果然是個挑食的,低級的東西不吃,就像那些傲慢的貴族,寧願餓著肚子,也不肯將就著用人工食品充飢。冰冷的電子音再一次瘋狂的鳴叫,流火駕駛艙內的智腦全息屏幕上突然出現一幅掃瞄地圖,上面有一藍一紅兩個光點不斷的閃爍。
秋詞看了一眼,操作流火奔跑起來,紅色光點開始緩慢移動,流火停下來,紅色光點跟著停止,這證明紅點代表流火,那麼藍點就代表任務目標了。
能讓系統如此急迫想要吞噬的人工智能生命體,到底是有多智慧?秋詞分外好奇,操作流火朝著藍色光點快速的奔跑起來。
這顆小行星相對於這條星河裡其他的小行星來說,體積是巨無霸般的存在,接近2000公里的直徑,地面上並不平坦,整體呈不規則的橢圓形。流火速度很快,小行星引力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幾十噸重量的流火在它體表上奔跑猶如踩著棉團在飛翔。
一路上到處都是殘缺不全的機械部件,各式機甲戰艦的殘體胡亂散落著,有的地方甚至堆積如山,在沒有重力的地表上,它們卻奇跡般的牢牢落在地上,連最小的機甲手指也沒有飛到太空中。
這個地方有古怪!這樣不合常理的情形引起了秋詞的高度警覺,流火的速度慢了下來,掃瞄系統小心的探測著前方,一路警惕前行。秋詞很想停下來,對於未知的危險,能不招惹就盡量不去招惹。可惜系統大神絕不會讓她如意,只要流火一停,秋詞腦海中就會遭到瘋狂的噪音轟炸。
地上的殘件從開始的零星一點到後來越來越多,零部件的體型也越來越大,秋詞甚至看到路上有幾十個剩下半截的機甲。秋詞凝目看著這幾十台早已經被淘汰的蜘蛛機甲,細眉漸漸皺起,不知為何,她心中充滿了強烈的不安,又不知這股強烈的不安因何而起。
無數次死裡逃生的戰士對危險都有一種敏銳的直覺,他們都十分相信自己這種無法說出口的感知,這樣的預感能讓他們比別人活得更長久。秋詞當然也不例外,當她預感到不安時,心裡再次打起了退堂鼓,她想逃離這個詭異地方,管他前面是什麼。
系統感覺到秋詞的猶豫,噪音轟炸繼續在她腦海狂鳴,秋詞痛苦的搖搖頭,與其被噪音活活吵死,她寧願直面這未知的危險。
凹凸不平的地表上,流火前進的道路上被越來越多的殘缺機甲所佔據,直到最後地面上的殘缺機甲密密麻麻的全部佔據了流火前進的方向。秋詞此時頭皮發麻,恐懼的情緒瞬間佔據了她整個心扉,她終於明白剛才為什麼看到那幾十台斷腿的蜘蛛機甲會產生強烈的不安,因為它們的姿勢和動作表明它們其實在前行。
正如眼前數不勝數的殘缺機甲一樣,沿著前面的方向,它們剩餘的甲身機首,都在朝著一個地方,彷彿在匍匐的執著前進。
這樣的場景和規模讓她想起了烏托邦自由領一種神秘的宗教儀式,烏托邦子民信仰他們的自由神,每年到了神誕之日,虔誠的信徒們就會從神廟外一路匍匐行禮十公里進到宗廟中祈禱,每個人臉上發自真心的狂熱信仰讓其他的國度的人民百思不得其解。
烏托邦子民們一路匍匐拜祭自由神的行為雖然外人不能理解,但是沒人會說什麼,完全能夠接受。可是這群早已經失去了駕駛員的殘缺機甲,它們的姿勢為什麼看起來像是在前進?而且看樣子已經前進了很久很久,直到某一刻才徹底靜止。
各式殘缺機甲在地上紋絲不動,彷彿這樣的靜默已經保持了千萬年之久,但秋詞知道不是,那地上拖曳的新鮮痕跡表明這些機甲其實一直沒有停止過,只是在見到流火後才突然同時靜止。
秋詞的不安越來越劇烈,深深的恐懼如冰冷的海水,緩緩向她全身漫延。突然,秋詞不顧讓她頭疼欲裂的系統雷鳴之音,操作流火轉身就逃。流火粗大沉重的機械腿重重碾過地上的殘破機甲,引擎燃燒能源的藍色焰尾往外冒出一米多長,以比來時快十倍的速度往回跑。
地上黑壓壓的殘缺機甲依舊一動不動,如同一顆顆地表上的粗糲岩石。突然,機甲群裡一隻斷掉後肢的藍蠍機甲電子眼亮了,那雙本該無法亮起的電子眼此刻正飛快的閃爍著紅光。接著這片地上所有的機甲電子眼全部點亮,或藍或紅,或青或黃,仿若一盞盞艷麗淒美的霓虹燈。
如平湖中砸下一顆石子,湖面開始泛起漣漪,機甲群一點一點開始動了起來,由裡向外發散波動。一台一台機甲開始轉身,殘破的甲身匯聚成一股狂烈奔騰的鋼鐵洪流,朝著那台亡命狂奔的火紅色機甲洶湧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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