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070 至少我不欠她了 文 / 月下箜篌
……鞠躬感謝希夷親和多樣顏色親的打賞,感動中……
地下基地內,胖子滿臉悲色,神情悵然若失【機甲獵手070至少我不欠她了章節】。七金剛打小跟隨他身邊,他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會眼睜睜看著暗衛中頂尖的高手就這樣死在他的面前,連屍首都煙消雲滅。
零一臉肅然的看著屏幕上瘋狂的蕭春水,手掌無意識的握起又鬆開,訝然道:「這難道就是你們帝國武技中的臨死反噬嗎?一瞬間逼出身體全部潛能,做垂死一擊的搏命攻勢,果然有些意思。」
胖子澀聲道:「是我們帝國的武技沒錯,可這同歸於盡的狠辣招式卻是她獨創的。原來她真的沒死,還活著。」
胖子那雙小眼睛裡流露出懷念之色,那時候,他還不是個胖子,還只是個瘦弱天真的童子,就聽她講過:燃血,燃吾之血,焚吾之軀,上天入地,不死不休。
「看來蕭春水也不好過,檣櫓之末,堅持不了多久了。」零瞭然的說道。
胖子頹然點點頭。
「怎麼樣?你出手還是我出手?」零躍躍欲試的問道。
胖子抬頭看了看眼前的全息屏幕,那上面蕭春水正在大開殺戒,妖異的身形仿若瞬移,忽焉在前忽焉在後。
粗長的鈦桿化作一道銀色閃電被他握在手中,揮動間將草坪上所有的機器人一一清理乾淨。十秒不到的時間,草坪上再也見不到一台完整的機器人,而秋詞正依著春水機首,目光直直的呆看著他。
「收兵,我們走。」胖子長歎一聲,轉頭朝助手說道,語氣甚是蕭索。
「大人?」助手大吃了一驚。不敢置信的喚道。整個地下基地一片寂靜,所有人望著胖子,眼神呆滯。
零也轉頭緊盯向他,喝道:「你瘋了?」
「我沒瘋!」胖子似全身失去了力氣,有氣無力的苦澀道:「我欠她的,整個帝國皇室都欠她的。當年若非是我,她也不會落到那個地步。義無反顧的跳下萬丈冰川,那般決絕剛烈,我……對不起她。放過她弟子一次,至少我不欠她了。」
零譏諷的冷笑:「哼哼,我原以為你是能幹大事的,結果是我看差了眼,你就是個窩囊廢。耗費二十年心血構建的籠中雀計劃卻無功而返。我看你要怎麼向你兄長交代?」
胖子梗著脖子淡淡道:「那也是我的事,你不用為我操心。答應你的條件我自然會給你,就這樣吧,我累了。」
見助手仍然傻傻的看著他,胖子大怒道:「收兵,聽到沒有?籠中雀行動結束,炸毀基地,各自用原身份隱藏,立刻!」
「是,大人。」助手悶悶的答了一句。地下基地眾人默默收拾著東西。開始輸入自毀程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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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坪上的機器人被蕭春水肅之一空後,再沒有機器人從地道口中爬出。七個地道重新合攏的聲音驚醒了發愣的秋詞。
她愣神這段時間雖短,卻沒有受到一點傷害,所有的機器人都被殺神般的蕭春水解決。待她回神時,攻擊已經結束。
「丫頭啊,以後本大人不在的時候,你別惹這個瘋子了。」阿瞞語重心長的告誡道。
「他……為什麼突然那麼厲害?」秋詞吶吶的問。
阿瞞沉默片刻道:「沒什麼,自殘的方法罷了。他強行將全身的潛能逼出,短時間內爆發出五倍的戰力。不過剛不持久,現在這小子應該已經元氣大傷,動都不能動一下了。」
聽到阿瞞的話後,秋詞朝蕭春水看去,見他背對著自己,手握鈦桿直直的插在地上,全身如標槍般挺直,也如雕塑般動也不動。
「蕭春水?」秋詞走到他背後,輕喚了聲。蕭春水依舊一動不動,也沒答她的話。
秋詞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後背,「嘶」的一聲又連忙把手收回來【機甲獵手070至少我不欠她了章節】。直覺蕭春水全身冰冷刺骨,僵硬如鐵,就那麼輕微的碰觸,也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寒噤。
「少校?」秋詞又轉到他面前,將手朝他雪白的眸子前亂搖,蕭春水依舊沒理她,茫然睜著一雙白眼,直直的看向前方。
「丫頭,他休克了。」阿瞞實在看不下去了,提點了一句。
「啊?」秋詞話音未落,蕭春水突然玉柱倒塌般重重的朝她身上倒下。秋詞一個不查,雙手反射般擋在身前,又被他冰冷的皮膚凍的連忙縮回來。如此這般,就被蕭春水倒下的身體砸在地上。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身上壓下一個沉重的身體,讓她差點喘不上氣。好冷、好痛、好重!這是秋詞此時腦子裡唯一的想法。
她被凍的全身發抖,卻連抖動都做不出來,蕭春水的身體壓在她身上,如一坨千年寒鐵,那種滋味……秋詞連開槍崩了他的心都有了。
當然她也只是這樣想想,好歹同一個陣營的,剛才還並肩作戰呢,這樣做有些過河拆橋的嫌疑。最最重要的是,她的手在地上抓啊抓,就是夠不著旁邊的能源槍……
「咦,野戰?」阿瞞驚喜大叫。繼而十分沉痛的道:「丫頭,你要把持住啊,現在還不安全,再說外面還有好多人呢。」
「給老娘、閉、閉嘴。」秋詞斷斷續續的狠聲道,氣都喘不勻,說話都結巴了。
「好好好,我閉嘴,你們繼續。」阿瞞從善如流。
秋詞連罵阿瞞的心思都沒了,只問道:「他是不是死了?身體怎麼像死人一樣又冷又硬?」
阿瞞輕飄飄的說道:「死倒是沒死,不過估計也差不多了。他的肌肉纖維剛才強行擠壓才使出可怕的爆發力,現在沒法還原,自然僵硬無比。至於他身上的寒冷,估計和他用的武技有關,這個我就不擅長了。」
好在秋詞並沒有痛苦多久,就在她被凍的臉白如紙時,蕭春水的身體被人抱起,解了她悲慘的處境。
抱起蕭春水的是一位看上去五十多歲老軍人,方正的臉上透著肅然,一雙濃眉威勢如山,粗直的鼻樑顯示出這人有一副永不放棄的性子,正是潘多拉星系聯盟大元帥威廉.喬治。
威廉.喬治朝哆嗦著爬起來的秋詞說道:「秋詞中尉,身上可受傷了?」
他雖然極力想將臉色放柔,不過那方正的臉龐反倒越顯威嚴,聲音倒是溫和厚重。
秋詞搖搖頭,看向他懷裡的蕭春水道:「我沒事,不過元帥,少校可能傷的比較嚴重。」
威廉.喬治從鼻孔了「嗯」了聲,轉頭朝身後的副官吩咐道:「送秋詞中尉回伊甸園,再讓醫生好好看看,路上不許再出意外。」
「是,元帥。」副官立正行了個軍禮。
他又朝秋詞柔聲道:「中尉先回去好好休息,你的家人我會派人去接,不用擔心。」說完,威廉.喬治抱著全身僵硬的蕭春水登上了停在旁邊的飛行器,卻在登機口被蕭春水手中一直握著的鈦桿擋住。
威廉.喬治歎息一聲,騰出手來在他手上一握,三米長的鈦桿兩端縮回,變成半米長,這才得以順利進入飛行器,接著毫不停留的飛走了。
「中尉,請。」副官做了個請的手勢,指向身邊的軍隊制式懸浮車。
秋詞抬眸四顧,整個草坪已經被聯盟守備軍徹底控制,地上的能源炮已經有專門人員開始負責拆除,外圍更是密密麻麻停滿了武裝懸浮車和蒼狼機甲。
她心下還有些疑惑,對方就這樣放過她?要知道她原本都預備將流火放出來了,結果蕭春水爆發了一次,對方就這樣退走了?這很不科學,若不是眼前草坪裡春水的碩大鐵頭立在上面,秋詞都懷疑自己是在做夢。
秋詞疑竇叢生的被軍隊護送回到伊甸園中,還沒落座,安以陌已經趕來了。拉著她看了好一會兒,然後朝身後一招手,兩個帶著眼鏡的中年女醫生走上前來。
「幹嘛?」秋詞納悶問道。
「先給她做個全身檢查,外表雖然沒事,興許內臟受了傷也不一定。」安以陌沒理她,反倒朝兩名女醫生說道。
「我沒事。」秋詞推開醫生的手,朝安以陌說道。
安以陌這才正眼看向她:「有沒有事是你說了算嗎?這個得醫生說了算,別理她,拉進去好好檢查。」
秋詞無奈的跟著兩名醫生進了房間,折騰了大半個小時,兩名女醫生終於確定她很健康,甚至比她們都要健康強健。這才出來告知了等候在客廳裡的安以陌,好讓他放心。
「導師聽說你出事時,正在喬治元帥的辦公室,所以聯絡我守在你這裡,一定要確保你安然無恙。」安以陌朝走出屋子的秋詞說道,又奇怪道:「你的安全等階還不夠,按理說要出伊甸園應該先申請才對,怎的守門衛兵直接就放行了?」
秋詞瞅著他,端起桌上他剛倒好的水喝了一口:「還有這個說法嗎?我也不知道,就直接讓我出去了。」
安以陌點頭:「是我沒有跟你說過,不過你要去接人,應該和我說一聲才是,我好做安排。伊甸園中每一個人都很重要,若要安全就少不了犧牲一些自由,所以出行都要經過申請。」
「那為什麼守門的衛兵根本沒有攔阻我,直接將我放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