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六十七章 冥氏第二女 文 / 魔宴
根據那華服男子的提示,洛邪想過,她不瞭解結界,破起來非常費事,唯一進入遺棄深淵的方法就只有從妖殿下手。
聽到洛邪的話,幾個長老一愣,不是來鬧事的?還說要加入妖殿?這……這……這也太令人匪夷所思了吧?而且有這樣的申請途徑麼?直接闖進妖殿,他們是腦子抽了才會答應洛邪的要求!
只是,長老們沒有開口,打量了洛邪好一會兒的主祭祀動口了:「好,從今天起你便是妖殿的一員。」
不僅僅是長老們傻了眼,就連洛邪也有些意外。從那個妖殿大長老的人品來看,還有之前酒樓的人來看,妖殿的品行非常不好,本來以為還要大鬧一場,卻沒想到作為妖殿之首的主祭祀居然一口答應下來了。
「你……確定?」這回輪到洛邪不確定了。
主祭祀看著洛邪,眸中閃過一抹精光,破天荒地笑了:「確定,你夜非洛從今以後便是我妖殿的一員,但我不會給你任何職務,你要什麼任務自己領。」那笑容竟有幾分……呃,和藹?
別說洛邪,幾個長老都看得一愣一愣,他們終年板著一張臉的主祭祀,居然笑了?笑了?!笑了啊!
洛邪的關注點可不在主祭祀的笑容上,仔細把他的話分辨一番,不難發現她在妖殿相當於一個閒人,任務自己領,當然,那個意思是——你可以不領。幾番分析下來,這個主祭祀似乎對她非常友好。
洛邪被這個結論嚇了一跳,她對於妖殿來說,就算不是你死我活的關係,那也是水火不容吧?好歹,主祭祀也是妖殿的頭頭。但無論如何,妖殿她還是進了,接下來要想的是如何進入遺棄深淵。
「祭祀大人,這……這不行啊!」三長老第一個跳起來反對,還沒進妖殿就鬧成這樣,要是讓洛邪進了妖殿,那還得了?
「是啊,祭祀大人,現在不是招收新人的時候,她沒通過審核,怎麼能冒然讓她加入妖殿呢?」四長老也提道。
主祭祀掃了兩位長老一眼,兩個長老已經,連忙低下頭來,不敢與他對視。這位主祭祀在妖殿有絕對的地位,除了他那身深不可測的修為之外,他的年齡是個謎。沒有人知道他的年齡多大,自從他們進入妖殿,或者自從他們有印象開始,這位主祭祀就存在,包括上代也是這種反應。總之,這個主祭祀便是絕對的威嚴。
洛邪暗中觀察著長老們的反應,看來,如果她要打遺棄深淵的主意,說不定可以從這一位主祭祀下手。
「她是一個好苗子,我不希望因為這些死的規矩丟了這麼一個人,」主祭祀一句話下去,長老們哪裡還敢反駁,不過為了體現民主(洛邪認為),主祭祀又說了一句,「至於審核,你覺得她需要麼?」
眾位長老看了地上的護衛屍體一眼,又看看面對洛邪毫無戰意的護衛,這問題還用回答麼?
就這樣,洛邪加入了妖殿,有了這麼一個珍稀妖靈,妖殿一改往日的高調,不但沒有大肆宣揚,反而還把這個消息掩蓋得結實,生怕連洛邪是如何加入妖殿的也傳了出去。
洛邪對於住在妖殿的日子很滿意,一向囂張的妖殿成員們見了她,一個個馬上繞道而走,她的住處更是連半個人影都沒有有,人們生怕她這個小祖宗一個不高興就來個一劍穿心。
不過,在妖殿晃蕩了這麼多天,洛邪並沒有見到那個華服男子。本來想找他,既然他有這個新幫助自己,那麼必然有求於自己,他們還可以來一場交易什麼的。但現在找不到了,洛邪也不想再等了,打算先去妖殿的藏書庫席捲一番。
藏書庫,永遠是沒一個地方的重中之重,那裡存放的不僅僅是普通書籍,更是有不少重要的資料,洛邪要找的無非是關於遺棄深淵的事情。
幾天的打探,洛邪早就把藏書庫的位置摸得一清二楚,不過以她現在的身份是不能進入藏書庫,她也就只能摸黑過去。
洛邪隱匿氣息,幾個無聲無息的飛躍,守衛們只覺得一陣微風拂過,一切再正常不過了。
關好門,洛邪一目十行掃過書架上的書,關於遺棄深淵的書不難找,抽出一本,洛邪一翻開樹葉,正要查看的時候,卻見原來放書的位置上還有一張殘破的書頁。
一個閃身,等到洛邪回過神來的時候,這張書頁已經拿在了她手上。驚異之下,洛邪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瞟向書頁上的內容,一看之下,洛邪的瞳孔細若針尖。
——千年之期,金瞳之女,冥氏第二女,將為冥界……
書頁殘缺,後面的字跡已經模糊,任憑洛邪怎麼做也看不到下文,但僅僅是一段文字已經讓她驚駭不已。
金瞳之女,冥氏第二女!洛邪肯定,這段文字說的就是她。金瞳之人並非只有她一個,但千年來,人界出現的金瞳少女,又是冥氏第二女的,只有她一個!即使她不是真正的冥氏第二女!
等等,冥氏第二女……洛邪很清楚自己不是冥羽真正的妹妹,那麼真正的冥氏第二女又到了那裡去了呢?洛邪揉了揉眉心,回到冥氏家族的時候她必須調查一下這件事,當然,暫時避開冥羽他們,至少她不想看見冥羽失望的面容。
冥冥之中,有什麼東西在牽連著她,洛邪不由得想起了上代冥王,如果不是她掛了,洛邪一定會把她拽出來把一切問清楚!
「抓住她!私闖藏書重地!她是奸細!」忽然之間,一聲撞擊,藏書庫的大門被粗魯地打開,書庫中燭光猝然亮起,一圈護衛動作迅速地將洛邪圍繞。大門後,三長老和四長老大步走入,面露得意之色,主祭祀也被他們邀請了過來。
「半夜三更,長老們可真是好興致吶!」洛邪不慌不忙地把手中的書頁放回書架上,笑臉吟吟地看著兩個長老。難怪一向對她不滿意的長老們這幾天這麼安靜,原來是在靜待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