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十七章 邪王! 文 / 魔宴
「兩位美人,你們可是把他的魂給勾了吶。」洛邪婉轉這手中的就被似笑非笑,美人無關於性別,她旁邊這兩位便是很好的例子,男女通殺吶!
花央一笑,很乾脆地手下洛邪的讚美,對洛邪這種偶然蹦出來的嗆人話語已經見怪不怪了。夜闌夙連看都沒看那男子一眼,反而問出一句沒頭沒尾的話來:「那麼,非洛呢?」
洛邪卻聽懂了,夜闌夙這表裡不一的傢伙是在反調戲。撇撇嘴,洛邪果斷地不說話,經驗告訴她,夜闌夙的功力比她深厚得多,沉默是金。
夜闌夙笑意愈發深邃,很順手地將洛邪從椅子上拉到自己懷中,習慣性地將她圈住,低頭將下巴抵在洛邪的肩膀上,面頰微微摩擦著她的脖間,同樣不束起來的銀絲掃的洛邪臉面微癢。
夜闌夙回歸本體,洛邪就要接受三番四次的調戲,但某人卻做得坦蕩蕩理所當然,因為種種說不清的原因,她忍無可忍,然後……只能再忍,最後忍成了習慣。
「你們兩個,**也要看看時間地點,別到處秀恩愛,惹人嫉恨啊!」花央說著。夜闌夙變了,從以前別說親自動手**,就連拚命現身的美人也不看一眼,變到現在把將神界鬧得天翻地覆準備禍害冥界的洛邪也給制服了,那程度讓他咂舌不已。
幾個對話往來,男子終於從呆滯中回過神來,一想到這三個人就是搶了他面子的人,癡迷一下子就變成了嫉恨。「你們是誰?見了本公子還不快行禮?!」
可惜,人家該**的**,該抱美人的抱美人,花央還隔空向摔在地上的夥計一勾,那瓶被夥計保護得好好的的美酒就到了他手上,順便打開蓋子聞著酒香。
男子火氣噌噌地上漲,終於忍不住走到三人面前,一掌下去將桌子拍碎,狠狠地瞪著幾人,叫囂道:「快跪下行禮,本公子就饒你們一命!」
「囉嗦!」終於有人有反映了,但吐出來的話卻和男子預想中的差了十萬八千里,洛邪舒舒服服地將夜闌夙當成肉椅,斜著眼說道,「大白天還夢遊,神經衰弱吶~」
剛站起來的夥計腳下一滑,往一邊挪了挪,以免殃及池魚。
男子沒腦卻不是笨到底,聽懂洛邪是在繞著彎子鄙視他,當即就忍不住擺出身份壓人:「我告訴你,我是三王的次子殷洪,得罪了我你們就別想在蔚雨平原混下去!」語畢,他還挺起了胸膛。
洛邪空中一嗆,她什麼時候多了個比她還大的兒子?愣了愣,她才明白殷洪說的是被花央一把火燒了的原主。原主都被撤了快兩個月了,殷洪居然還拿著他的名號作威作福,臉皮可真夠厚的。
「邪王可沒有你這麼大的兒子,冒牌可要冒得真一點。」洛邪說著,臉上的笑容讓陶醉於美酒的花央一抖。
嗯,有人要倒霉了。
「什麼邪王?誰說我是她兒子!她算什麼?」一提起新人三王,殷洪的表情就變得猙獰起來,「以為不擇手段殺了我父親就能搶走我要繼承呃位置?做夢!」
自從神王一道旨意將在三王府之後,所有的人看他的目光都不同了,往日的巴結和討好不復存在,無論是到哪他都能聽到讚揚新人三王冥洛邪的聲音。
他恨這個奪走他一切的人,並誓死不搬出三王府,等她來了,他會好好羞辱她一頓,給她一個下馬威,讓她明白誰才是蔚雨平原的主人!
「邪王上任無法更改,你又能如何?」洛邪捲著夜闌夙的銀絲懶懶散散地問著。
「這裡是蔚雨平原,不是神都,她能如何?!我要她給我下跪!低賤的求我,奉我為主,一生為奴為婢!」殷洪的火氣被邪王二字挑的旺盛,早就忘了場合,沉浸在自己的想像中不可自拔。
一旁的夥計聽得滿頭大汗,看著殷洪不住地歎息。人家說虎父無犬子,三王雖然陰險,但頭腦卻不差,怎麼就生出了這麼一個兒子?連人家邪王的外貌特點也沒打聽清楚就像對付人家,現在還站在真人面前「豪言」不斷。
偷偷地瞄了一眼笑得深邃的洛邪,夥計低頭整理賬本,他什麼也沒看到,耳朵正好也出了點毛病……
洛邪未出口,抱著她的夜闌夙倏然殺氣迸現,輕輕地扯了扯夜闌夙的頭髮止住殺氣,洛邪幽幽地問道:「你認得邪王嗎?」
男子一怔,隨即一笑:「上三王府入住的就是她,還需要去確認嗎?」
洛邪點頭,嗯,不錯,還沒傻得徹底。只是,認不認識邪王不重要,最必須的,你要認識她的某些惡趣味。
「你知道邪王長什麼樣嗎?」某人一點點地引導者。
一位洛邪是想提邪王被傳得絕倫的相貌,殷洪哈哈大笑:「你不說我還忘了,這麼一個美人收為侍妾也不錯!」
此話一出,酒鋪中的溫度瞬間降了了冰點,洛邪被身後的冰塊凍得打了個哆嗦。抓住夜闌夙的手安撫他的情緒,洛邪抬頭時,一雙似夢似幻的金瞳幾乎將殷洪吸進去。
欣喜間,殷洪的神思被金色的漩渦捲住,彷彿收到迷惑,他開始回憶起街頭巷尾所傳的話語。
灼灼金瞳……青絲飄搖……金絲黑袍從不離身……
每想起一點,殷洪的臉色便難看上一分。當腦中將大致的形態勾勒出來,殷洪鬼叫著退後一步,顫抖著手指著洛邪,說出的話因驚嚇而斷斷續續:「你……你……你就是邪王!」
遲鈍的傢伙終於開竅了,此時的殷洪如同炸了毛的猴子不斷地等著洛邪,臉上一會兒青一會兒白,想到自己被所恨之人耍得團團轉,殷洪腦中僅存的一根理智崩斷,手中凝聚起神力就向洛邪撲了過去。
洛邪一聲冷笑,自己尚未出手,身後之人的白袖一拂,強烈的氣流將殷洪衝出了酒鋪之外。在殷洪落地的一瞬間,洛邪補上一擊,藍盈盈的火花陡然騰升,三兩下就將殷洪燒了個乾淨。
突生的一邊驚得行人駐足停步,紛紛向出事的酒鋪望來,當看清楚被燒灰的人是誰時,一抹抹愕然浮上眾人的臉面,如此大膽的人會是哪位?
當眾人好奇誰那麼大膽竟敢當街滅了囂張跋扈的上任三王次子的時候,一抹金黑悠然而出,一雙金晃晃的眸子有意無意地掃了眾人一眼,朱唇微啟:「邪王至此,不敬者,擾亂者,格殺——勿論!」
人們還沒吃透這個事實,身體已經下意識地跪拜而下,齊聲道:「吾等恭迎邪王尊下!」等到喊完了,眾人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驚喜中帶著幾分惶恐。這個邪王一來就拿上任三王的次子來開刀,這是在殺雞儆猴啊!
洛邪知道很多人都期待著她這個邪王到來,但蔚雨平原向來有混亂之地支撐,期待有之,挑釁有之,不信道聽途說,總有人會打她這個邪王的主意。要威懾這些人,武力便是最好的方法。
「都退下吧,隨意就好。」洛邪揚了揚手,讓眾人退去,起身的眾人長長地舒了口氣。伸手一摸,額頭上已經沁出了密密的一層冷汗。
這個邪王雖然只有王級的修為,但那一份氣度,予人的那一份壓力卻不屬於其餘十二王分毫,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明明在清淺談笑,卻有著不容置疑的威嚴,簡直是天生的君王!
這不過是個小插曲,洛邪幾人沒多做停留就離開了酒鋪。當然,花央還不忘買下他的美酒。
半天之內,邪王已到蔚雨平原,入了主城的消息便像寒冬飛雪一樣羅邊整座城池,包括那立威的經過也傳得滿天飛,人們有意無意間總是關注四周,希望遇到那一位邪王。
至於被萬人矚目的某人,這幾個傢伙又留到城外去了,不慌不忙地打著野味,一點也不在意自己掀起的風浪。
「丫頭,有好東西怎麼不早點拿出來?」花央聞著烤肉架子上的香氣,食慾被挑地老高。之前只知道藥可以致命,沒想到藥材磨成粉製成調味料竟然如此鮮美。
洛邪聳肩,這不是沒有機會嘛。以前她像個陀螺一樣轉個不停,不是保命就是處理爛事,現在難得有這麼一個空缺,她終於想起了被她擱置好久的特色菜餚。
烤肉一熟,花央第一個就下了手,隔空比劃幾下,一塊完整的烤肉就飛到了他手上。不拘謹,花樣直接用手拿著吃,再加上一壺美酒,豪爽而愜意。
洛邪從個人空間找出盤子和刀叉,西式餐具用在這裡雖然怪了點,卻很方便。完整地切下一塊厚薄合適的烤肉,洛邪動刀就要品嚐,一道眼神冷不丁地放到了她身上。
洛邪動作一僵,轉頭一看,剛剛還靠著樹幹閉目養神的夜闌夙不知道什麼時候睜開了眼睛,正神色不動地盯著自己。好吧,雖然是盯著她,但洛邪很清楚這傢伙的意圖。
乖乖地將到嘴的烤肉連碟子帶刀叉送了過去,洛邪很抑鬱地重新拿出一副餐具,折騰完之後正要享受,誰知道那道眼神又飄了過來。
洛邪更鬱悶了,轉頭看著夜闌夙,卻見他碟子中的烤肉一點也沒動過,手中拿著刀叉,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洛邪笑了,原來這傢伙是不會用,萬能的夜闌夙也有傻愣的時候。這可不是這個世界的食物,夜闌夙再博學也沒見過。
不過,瞥見銀瞳中意味不明的光澤,洛邪很難得沒有揭穿他,右手握刀,左手執叉,將西餐的用餐方式完美但詮釋了一遍。
釋放著口中的美味,洛邪再度望向夜闌夙,只見剛剛還束手無策的傢伙正嫻熟地動著叉子,品嚐著碟子中的美味,那姿態比正宗的英國貴族還要優雅上幾分。即便靠坐在樹幹旁,沒有桌子椅子,更沒有典雅的吊燈,卻一點也不影響那一份從容自如。
碟子上還有不少剛切好的肉塊,一片一片厚薄一致,甚至連形狀也一樣。洛邪默了,果然,有的東西是不能比的。
「丫頭,把調料的藥材給我一份。」花央說著,這樣的菜下酒才是絕配。
聞言,洛邪詭異一笑,紅唇中吐出一串五花八門的名字:「天山雪蓮,黑色曼陀羅,路華草,蝕月……」數十個名字熟了一遍後,洛邪想了想,做了個結尾,「沒了。」
花央破天荒地咂舌連連,這些藥材,連他這個外行的也知道不少,可見有多麼聞名珍貴,人家煉藥師眼巴巴地到處尋找這些千金難求的藥材,如今卻被居然被洛邪大材小用拿來做調味料,要是讓人知道了還不嘔死!看著眼前的烤肉,花央開始估算它的價值。
「對了,用量不對會中毒。」洛邪好心地提醒了一句,向黑色曼陀羅這一類的都有劇毒,各種藥材中和,要是份量稍有差池就會成為封喉之毒。
花央嘴角抽動了個一下,無關金錢,這調味料他要不起,也只有洛邪這個怪胎敢這麼折騰。
吃飽喝足了,及人才收拾收拾再入主城。
此時已經是黑夜,街上的熱鬧不減半分,果然不負於繁華之城的橫好。沒有去看什麼,洛邪徑直往城中心的三王府走去,哪裡可是有人等急了吶……
上任三王有一雙兒女,兒子便是白天被幹掉的殷洪,女兒是長女,名為殷妍。殷洪雖為兒子,但修為不精進,整天不務正業,頭大無腦,上任三王真正中意的繼承人是長女殷妍。
三王府之外,護衛們手執武器抖動不已,一臉為難地看著眼前三人。早就知道邪王入城會有這麼一刻,但真正面對上了還是讓人心驚不已。
開門?裡面那位主子不扒了他們的皮才怪!不開門?這位邪王也不是吃素的主顧,他們被夾在中間,進退兩難。
「不知新任三王來訪,有失遠迎,多有得罪。」就在護衛們心心念著等這事過後就辭職,忽而吱呀一聲,大門毫無徵兆地敞開了,一名花枝招展的女子從中走了出來。不下台階,女子居高臨下地看著洛邪,雖然說出口的話頗為客氣,但語氣中滿是挑釁。
洛邪笑了,瞟了一眼尚寫著「殷王府」三字的牌匾,又看了一眼再次關上的大門,說道:「你然如此,你為何還住在這裡?」直白是個好東西。
殷妍準備了一腔話語被洛邪這一句堵得死死的,眸中怒色一閃,忽而看到洛邪身後的兩人,目光一下子被那抹銀色所吸引,直勾勾的眼中包含著抑制不住的驚艷。
洛邪皺了皺眉頭,非常不爽殷妍的眼神。但她還沒動作,夜闌夙已經深受一拽將洛邪拉進了他懷裡,剩下的小事就交給洛邪自己解決。
殷妍目光一閃,揚著笑臉問道:「邪王入府,這兩位可是你的朋友?」
聽殷妍拐著彎子大廳夜闌夙的身份,洛邪有些好笑,扭捏造作,心機深沉,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殷妍確實適合繼承三王這個位置。
不用洛邪開口,花央已經代她回答道:「朋友嘛,只我一人,至於另一位可是邪王之夫啊,你可要小心伺候著!」花央絕對是故意的,既調侃了夜闌夙和洛邪,又挫了殷妍一把。
殷妍的臉色不太好看,但下一秒她又抬起自信的面容,向夜闌夙拋了個媚眼,繼而對洛邪說道:「天色已晚,邪王和兩位閣下想必也累了,進來休息吧。」沒有承認夜闌夙邪王之夫的身份,殷妍又向他嫵媚一笑。然而,夜闌夙連看都沒看她一眼,依舊光明正大地將洛邪環在懷裡,吃著嫩豆腐。
殷妍眸光一暗,壓下心中的不甘,不過很快又笑了起來,揚了揚手命人去開門。
看著敞開的小門,洛邪終於知道剛剛出來後殷妍為什麼要將大門關上。讓她這個邪王從校門走進去,不是羞辱又是什麼?不進,殷妍絕對不會敞開大門,第二天便會傳出邪王被關在門外的流言;進,也就等於接受了她的侮辱,無論哪一種,結果都是一樣。
「這個三王府建了多久?」洛邪忽然問出一句不想幹的話來,殷妍摸不著洛邪的意圖,只好如實回答道:「自從家父登位以來,已經有五百年了。」提到這個,殷妍驕傲不已。
「五百年吶,」洛邪低低地歎了一句,又意味深長地說道,「很舊了。」妖然一笑,洛邪微微抬手,天空被瞬間點亮。
幾人抬頭望去,之間一團團碧藍拖著長長的尾光舞過天際,如同流星一樣劃過,留下熒藍的殘影。
漸漸地,藍光變得頻繁密集起來,一團消逝,一團又起,恍若異常被點亮的慶典,焰火凋零了一夜,晃花了人們的眼。
花央好奇地看著洛邪,天上劃過的分明是幽冥之火,洛邪這是要幹嘛?
洛邪只是笑著,一句話也不說,挑明白了就無趣了。
倏然之間,另一簇幽藍從地面騰飛而起,與上空的火花交相輝映。人們正要感歎這份難得一件的宏麗,一個尖銳的問題忽然闖入腦海——地面的焰火從何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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