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亂之終始 第八章 爹爹，這個老不死是誰？ 文 / 魔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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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靈成年的時間本來就比冥族要長，加上九幽寒蛇是遠古血脈，比一般妖靈要更晚才成年，夜闌夙雖然有著兩萬多的年歲，但也不過是一個二十多的年輕男子而已，怎麼能說是老牛吃嫩草？
只不過，兩萬多對二十，這數字確實有著一定的懸殊……請忽略洛邪的特殊狀況。【高品質更新】==
「爹爹，娘親~」
「娘親，爹爹。」噠噠噠噠的跑步聲，門口有兩個小身影邁著小短腿跑了過來，一見兩人那粉嘟嘟的小臉，雲老頭的眼睛就直了，手就癢了。
「來來來，叫爺爺。」雲老頭露出自以為最帥的表情，正對著兩個小傢伙跑來的方向張開雙臂，一臉幸福準備抱個滿懷。
然後……
「娘親~」「爹爹。」一個往左繞開，一個往右繞開，一個撲到洛邪身上，一個撲到夜闌夙身上，吧唧吧唧就是兩口，雲老頭張著空空的雙臂風中蕭瑟。
臉上的笑容有那麼一瞬間的崩壞，雲老頭迅速調整好表情，嘴上問得是夜闌夙和洛邪，眼巴巴地看著的卻是兩個小傢伙。「這是你們的兩個兒子？人中龍鳳啊！」其實他想說，好可愛啊……
「爹爹，這朵老菊花是誰？」小零硯揪著夜闌夙的髮梢問道，笑得跟朵菊花似的，跟冥君臨那朵大紅花根本沒得比。
喀喇一聲，雲老頭那顆小心肝就這麼裂了，明明他是妖界第一帥老頭！跟菊花能比麼？！
「爺爺~」不同於小零硯，小零末見人就叫得甜，人見人愛。
雲老頭又笑了，老大跟夜闌夙那個冰疙瘩一樣，真不可愛，還是這小傢伙好玩：「嘴巴真甜，讓爺爺抱抱。」
小零末上掃視下掃視，忽然問道：「爺爺，有糖吃嗎？」
糖？雲老頭一瞪眼，連忙在個人空間裡找了起來。把個人空間翻了個底朝天，糖果倒是沒找到，只好拿丹藥來湊數，然後很不要臉的騙小孩：「小零末，給你糖糖，給爺爺抱抱。」
小零末瞅著雲老頭手心那顆圓滾滾的聖級丹藥，撇了撇小嘴，從懷裡拿出一個瓷瓶，丟出一句：「還是娘親說得對，外面的糖糖都很低級。」然後，小傢伙打開蓋子，吧嗒吧嗒地就把尊級丹藥當糖果嚼了起來。
雲老頭的心臟嚴重超過負荷，不是他見識太過，如果他沒有認錯的話，小傢伙一把一把往嘴裡丟的，是貨真價實的尊級丹藥吧？這就是他所說的糖果？！
神色扭曲地看了縱容小零末暴殄天物的洛邪，雲老頭狠狠地嚥了口唾沫，灰溜溜地把手裡寒酸的聖級丹藥給收起來。好吧，他的「糖果」真的很低級……tat
吃過癮了，小零末瞄了瞄雲老頭那張老不衰的俊臉，伸出肉呼呼的小手在上面揉了兩把，好奇地問道：「爺爺，你返老還童了？皮膚很水嫩耶~」雖然比冥君臨爺爺的差了點。
「真的？小零末是哄爺爺開心的吧？真乖。」雲老頭摸了自己的老臉一把，笑得見牙不見眼，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被一個小娃娃給調戲了。
窩在夜闌夙懷裡的小零硯瞥了傻不拉幾的雲老頭一樣，小嘴吐了一句：「智商也返老還童了。」
雲老頭老淚縱橫，他有預感，要是在這裡呆久了，一喜一憂，他非得心臟病突發，一哽氣翹辮子不可！
「闌夙小子，那群傻蛋你準備怎麼處理？」正了正色，雲老頭終於正經起來，遠在側廳，他都能聽見那幫朝臣的呼聲。
那幫傢伙要說威脅根本算不上，就算是史家和文家，對於王室來說還算不上一個小拇指。但問題是兩家在妖界算是數萬年的古老家族，對王室影響不大，但整個妖界可未必。
如果沒有任何緣由滅了兩家，不但會在妖界弄得人心惶惶，還會讓驚弓之鳥拚個魚死網破，對妖界的局勢是非常不利的。更重要的是，夜闌夙會落下個為美人心狠手辣的名聲，洛邪日後在妖界也站不住腳。
夜闌夙沉吟了一下，夜傾陌著手於尋找史家和靈族勾結的證據，只是這事有一定的困難，需要不少時間，眼前他必須暫時應付史家和文家。
「他們在弄什麼把戲？」一旁的洛邪緩緩地開口，剛剛雖然半睡半醒，但也聽到左衛說朝臣們的事情，只可惜夜闌夙不見，也不知道他們在耍什麼花招。
洛邪開口，雲老頭立刻精神了：「丫頭，他們接受你成為妖後，但必須證明你有這個能力。」在朝堂上混了這麼多年，臣子們都是有眼色的，知道想憑借那些死規矩改變夜闌夙的主意是不可能的事情。那麼，只能從他處入手了。
妖後是異族，可以，但作為妖界的女主人，總不能太菜吧？沒有一定的能力服眾，就算這些心懷鬼胎的臣子們同意，妖界的民眾也不同意。
所以，在這幾天分裂成幾派的朝臣難得齊心協力，在妖王殿面前擺開了擂台，召集了妖界的能人，先斬後奏，只等洛邪來應戰。
「能力？」夜闌夙似笑非笑，要說別人，他害怕面對這些花招百出的臣子會應對不過來，但站在他身邊的人是洛邪。
論最普通的靈力，洛邪君級的修為在妖界已經能鬧翻天；論煉藥術，她是五界唯一一個藥尊；論幻術，她已經達到了幻術師的巔峰；論召喚，她是特殊召喚師，在亡靈召喚上無人能敵，那一隊怨靈一出來，牛鬼蛇神全都要讓道！
仔細數數，他家的嬌妻是個全才，面對挑戰，有什麼好怕的？
當然，琴棋書畫除外。不過，如果他們敢挑戰這些的話，相信洛邪那一手琴絕對足以成為絕唱。夜闌夙可沒忘記剛到神界的時候，洛邪在台上彈的那首曲子可是毀了一個酒樓……
所以，總結到最後，洛邪應戰了！
妖王殿前人山人海，文家和史家其他方面勉勉強強，做廣告倒是做得不錯，整個妖界都知道朝臣要考驗妖後，並邀請了妖界有頭有臉的人物來見證，來評判，好事者就全跑過來了。
但是，從另一個角度來講，他們是料定了他們能夠難得住洛邪，讓她當著整個妖界下不了台，被妖界否定，當不了妖界的女主人。
除了好事者和評判，擂台旁邊最多的莫過於女子了。她們都是來自於各個世家的貴族小姐，要證明洛邪及不及格，當然要拿同類人來比試，挑戰者自然這些卯足了勁想嫁給夜闌夙的世家小姐。
女子們三個一群，兩個一對，聚集在一起儀態矜持地閒談，目光卻不斷地在場上掃視，關注著夜闌夙和洛邪的蹤跡，同時琢磨著哪個世家的小姐能夠比得過自己。如果今天能夠再擂台上獲得夜闌夙的青睞，那可是美事一樁啊！
「小顏，聽說你見過妖後尊下，她長得怎麼樣啊？」史家大小姐，也就是史顏身邊聚集著的世家小姐最多，一來是為了討好她這個史家的嫡女，二來是為了打探關於洛邪的事情。
「什麼妖後！只不過是一個運氣好一點，不要臉攀上妖王尊下的女子罷了！」另一個世家小姐酸酸地說道。
「就是，還已經生了一對雙生子，妖王尊下是因為小皇子才娶她的吧？」有人憤憤不平，偏偏要找出來滿足自己的理由。
史顏沒有出聲，洛邪她是見過的，那張臉就算是她也覺得黯然失色。但之前一直想著自己有著過人的身份，而且洛邪已經是少婦，只要揭穿了這件事，日後就算洛邪奪得了夜闌夙的喜愛也會被拋棄。
但她萬萬沒想到，那對雙生子根本就是夜闌夙親生的，洛邪本來就是夜闌夙的原配，更讓人覺得可氣的事，洛邪竟然是他們史家親自送到夜闌夙面前的！如果早就知道洛邪和夜闌夙的關係，他們老早就殺人滅口了！
至於那些世家小姐的閒言碎語，只有沒看過大殿上一幕的人才會相信。雖然她沒有親眼所見，但在她的死纏爛打下，史家老太太已經細細地跟她描述了，夜闌夙對洛邪的愛分明已經深入骨髓了。
想到這裡，史顏拳頭緊握，連指甲嵌入了手心都沒發覺。
「時間差不多到了，她是不是不敢來了？」世家小姐們探頭探腦地張望，眼見著比試的時間已經臨近，卻依然不見那個傳說中的身影。
「肯定是怕了！街頭傳言，誰信她是什麼絕世強者啊！」有人議論道。說洛邪是君級幻術師，他們信，畢竟是史家之人親眼所見，否定了就是否定了史家的權威。但說洛邪是超越了帝級中階的強者，那就見仁見智了。
「說不定是為了給自己造勢刻意傳出來的。」有人遐想，一個異族想成為妖界之後，沒一定的聲勢怎麼行？有目的而刻意傳出來的實力八成是有有水分的。
「就是就是¥，¥，……」嘰裡呱啦，嘰裡呱啦……
但是，再猛烈的流言蜚語都抵不過一句——「妖王尊下，妖後尊下駕到！」^_^
這一聲通報，場上立刻安靜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全都嗖嗖地聚集到來者身上，準確一點，是夜闌夙身邊的那抹黑金色。
青絲繚繞，凝眸輕佻，面對萬眾矚目，碎金色的眸子中總是帶著漫不經心。她站姿隨意，甚至說不上端莊，卻給人無法言語的慵懶輕狂。
那樣的容貌，那樣氣度，那樣的氣質，跟他們奉若神明的妖王尊下站在一起，如同一雙璧人。那一刻，沒有人敢說他們不般配。
「參見妖王尊下！參見妖後尊下！」即使他們不肯承認洛邪的身份，但夜闌夙已經下了令，他們不朝拜也不行。
「起來吧，今天是比試，別折騰些沒有的事情。」洛邪揚了揚手。
臣子們不滿了，夜闌夙都沒有說什麼，洛邪憑什麼開口？但看見夜闌夙不但沒有不滿，還寵溺地可怕的銀瞳，臣子們全都噤了聲，夾緊菊花做人。
輕輕一躍，洛邪踮起腳尖如同一隻輕盈的蝴蝶落到擂台中央，金瞳睥睨萬眾，淡淡地說道：「要挑戰的就趕緊，本尊是忙人，沒時間陪你玩這些幼稚的遊戲。」
這一句話，臣子們又怒了，他們絞盡腦汁，費盡苦心弄出來的擂台，拆洛邪台的把戲，竟然被她說成了小孩子家家的遊戲？
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可忍，嬸不可忍！這麼囂張，讓他們怎麼嚥得下這口氣？哼！妖後又如何，就算是妖後，要是敢再不給他們面子，他們就，就，就……
繼續忍下去！
現在還不是時機，等在擂台上讓她落了面子，失了民心，夜闌夙都保不了她的時候再動手。現在出手了，絕對會像出頭鳥一樣被一槍崩掉。還是那句話，夾緊菊花做人。
然後——看，灰機！咳咳，不對，是出頭鳥！
「你別得意，這小遊戲你過不過得了可難說！」一個世家小姐跳上擂台，指著洛邪說道。反正今天是挑戰賽，沒什麼冒不冒犯的，夜闌夙也不敢說什麼。
但是，他們忘了，被他們當做對手的洛邪卻敢什麼。
「比什麼？」洛邪瞟了那世家小姐一眼，問道。比試中誤傷不用負責任，就憑她們剛剛議論的那些話，她不收點回報她就不叫冥洛邪了。
「比靈力！」那女子抬了抬頭，她當然不會傻得掉渣去比幻術，洛邪的靈力也被傳得神乎其神，但似乎有不少水分，如果在擂台上破掉這層謊言，洛邪再妖界就會淪為一個騙子。
而且，她自己已經是王級巔峰靈師，這修為放在世家小姐中也是非常不錯的了，她有這個信心挑戰洛邪。
洛邪掃了掃那世家小姐，微微一笑：「就你一個人嗎？」王級巔峰的修為，她一顆丹藥就能被她給解決了。
被洛邪那輕蔑的眼神給刺激到，那世家小姐大怒。「你別看不起人！我看你是怕了不敢應戰！」頓了頓，更加堅信自己所想，那世家小姐提高了聲音，宣告全場，「我陳家嫡系長女陳子容當著所有人向你發出挑戰，如果你輸了，那就從妖後之位下來！」
赤果果的挑戰，而且已經挑戰到夜闌夙的權威，要知道，封洛邪為後的旨意可是他親口下的。雖然這次的擂台賽目的就是拽洛邪下妖後之位，但也是後續的事情，眼前就提出來非常不適合。
但是，出頭鳥沒眼色，不說也說了。也好，出頭鳥的修為不低，如果能戰勝了洛邪，後續的事情他們也樂得輕鬆。
洛邪不慍也不怒，勾唇一笑，同樣朗聲宣告道：「我冥洛邪今日就當著滿朝臣子的面挑戰所有的世家小姐，敢應戰的就全部給我上來！」
嘩——人們沸騰了，洛邪只是一口氣挑戰所有人啊！還有比她更囂張的人嗎？
「你！」出頭鳥惱羞成怒，洛邪不僅僅是張狂，更是明擺著看不起她。
但場上哪裡有她說話的地方，嘩啦啦的一大片，世家小姐們全都跳上了擂台：「我來應戰！太囂張了！」
「哼！看我不滅了你的氣焰！」有的是心高氣傲被洛邪給刺激到的，有的是趁機想合力將洛邪打敗的。畢竟挑戰是洛邪提出來的，她們應戰算不上以多欺少，沒人會說她們閒話。而且就算有人指指點點，這麼多人上來，沒有人會記得確切有誰。
轉瞬間，擂台上已經站了三十多個鶯鶯燕燕，個個對洛邪怒目而視，擂台中央那抹修長的身影一下子被淹沒在人海中。
臣子們撫著鬍鬚看好戲，一個出頭鳥他們還沒有十成十的把握，畢竟那些流言會有真實的可能。但這三十多個人一起上，縱使洛邪真的有帝級巔峰的修為，雙拳難敵四手，光是車輪戰都能累死她！
「既然是你提出來的，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事已至此，出頭鳥也不管什麼了，一起上就一起上，趁此她還能重傷洛邪，能殺了她最好！
附和著出頭鳥，三十幾個世家小姐各顯其能，拼盡全力調動全身的妖力，同時往一個方向擊去。
三十多人合力一擊是驚人的，雖然沒有那天刀疤男子那樣力量龐大，但聲勢驚人，坐席上的臣子們都感覺到不小的壓力。
但他們不擔心，只是偷偷瞄著夜闌夙的神色，只要夜闌夙不中途插手就好。
見夜闌夙沒有半分擔憂，臣子們放下心來，同時心中在竊喜，這算不算是表現出了夜闌夙實際上並沒有那麼在意洛邪？那他們豈不是有戲了？
但是，夢想很美好，現實很骨感。
砰然一聲，擂台上藍光大漲，三十多個貴族小姐們跟炮彈似的被彈得四處亂飛，甩出了擂台重重地摔到地面上。過半的鮮血大吐，眼前一黑就昏死過去。輕一點的也摔得頭昏眼花，站也站不起來。
這下臣子們坐不住了，那都是他們捧在手裡怕摔著，含在嘴裡怕化了的女兒啊！再也顧不得什麼，一個個全都跑過去扶各自的女兒。
只是，洛邪的話讓他們幾乎禁受不住打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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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原來是標題原來是這朵老菊花是誰tat結果沒通過審核，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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