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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一百四十九篇 一壺濁酒暖過冬 文 / 江南一水

    於是,我擔憂,身有皮毛一體套裝的狐狸能否越過這個天寒;我擔心,只穿單薄皮衣的林蛙是否能熬過這個地凍;我猜想,只有鱗片保護的魚兒的心、今冬更得拔拔地涼;我不知,蚊蟲卵地保暖工程能否抵擋凜冽的北風……

    其實,在桂花散香的時節,我更憂患的是自己:將如何度過這個百年不遇的極度深寒。我怕冷,平生就動不得涼東西,夏日,你要是握我的手,你會懷疑,我的手是否久放在冰箱的冷藏室裡,就連妻子都愛靠近我,說我身體保持著蛇一樣的溫度,若成了美女蛇,得涼透多少顆癡情的心。

    於是,我明白了一個為人的道理,外表的冷漠,會封閉一個溫暖的心扉。我懼怕寒冷,可是,我與你並沒有什麼不同,我只是一再地覺得,鴻門宴好吃,寒食不好咽。因為這事,我還鬧出一個笑話,一日,一位朋友要宴請我,我一聽有寒食,我立馬回絕了,後來才知道,我錯過了一個與高官相遇的良機,他的姓名令我終生不忘——韓實。我的手一點也不**,沒有些許的柔性,汗毛比我地心、還要多,手骨節偏不往順了長,天天向四周鼓,就是這雙看似有些肉的手,冬夏不敢往涼水裡扎,那涼水對我的手來說,就是一堆破碎地玻璃,它教會了我一個作為手的道理——是手,就不要往危險處伸展。我的腳,很少裸露,這不是在表白我的腳已經**離了土地、牛糞,也不是想玄虛我的腳是如何地**,其實,誰看了它,都會說,還不值半個腳鐲子錢呢,俺們不稀罕。

    可是,我真的需要它,然而,它極端地不為我著想,就愛襪子,不愛我,它不僅活生生的發涼,還一股股的生臭,一周也不情願往水裡放一次,恨的我氣不打一處來,時常暗自氣憤地對它說,你就配合一下不行嗎,一周就堅持洗四次,你還能死呀?嗨,時間久了,我也知道了它的脾氣了,隨我,怕涼,同時,它也使我懂得了一個生活中的現象——久聞不知其臭。

    我的臉微笑著、燦爛著,可是,只要一上手,臉比手還要冷,原因何在?是臉皮太厚,難以透出心血的熱情?還是臉皮太薄,將心血傳導到臉上的暖意、給瞬間地散放啦?我狐疑多年,不解——冷面,就能說明鐵面無私嗎?

    我的心怎麼了?看似一直在激情的跳動,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體內就是沒有激情的溫度,就像袋鼠,頻繁的跳躍,一看,它是一臉的茫然;就像跳蚤,跳的再高,一想,讓人渾身發冷。

    我開始懷疑,我的心窗,一直開在西屋的北牆,躲不過北風侵染,久了,已是冷落冰霜;或者這個心窗,材質是鋁合金的,美觀地成為了、窗外地寒冷竊取室內溫度的幫兇。

    我怕冷,還必須面對今冬的嚴寒,而且,據說是我在人世間所能遇見地最冰冷的時節。

    你說,我怎麼辦?我既沒生成候鳥的心眼,也沒有長出候鳥的翅膀,我亦沒有英國詩人雪萊的這種遠見——「冬天來了,春天還會遠嗎?」我吃的再飽,也不能生成企鵝御寒的皮囊。

    你說,我怎麼辦?哎,有辦法了,你要是真的瞭解我、或是一位知我者,只要你會立身而唱:「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是非成敗轉頭空。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白髮漁樵江渚上,慣看秋月春風。一壺濁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

    這還需要問嗎?於是,我的心開始緩暖,我不在乎你唱得是否跑調,我只知道,此時此刻的我,心開始漸漸地發熱,這種**將慢慢地暖遍我的週身。

    請先別向我傾述,你已經醉了今生,我會輕輕地告訴你,寒夜有你相伴——對酒當歌,一壺濁酒暖過冬。

    於是,你讓我明白了一個事理:說暖人先暖腳,這種說法不夠貼切,切記:人冷,莫過於心涼。

    (續)——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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