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六十四章 皇貴妃病重 文 / 鳳棲桐
這段時間皇宮真的很安靜【清穿女重生記第六十四章皇貴妃病重章節】。
首先,那位從蒙古回來的溫莊公主深居淺出,除了給孝莊請安,幾乎不和什麼人打交道。
就是順治,也幾乎沒見過他這位姐姐幾面。
說起來,順治對溫莊公主可是一點感情都沒有,他出生的時候,溫莊公主早嫁人了,他從小到大都沒見過溫莊公主,要不是這次溫莊公主進京,說不定,到死他都不知道自家姐姐長什麼樣子。
再有,皇后稱病不出,只說病的厲害,孝莊也免了她的請安,讓她專心養病,那位很會闖禍的欣妍格格是個孝順的,皇后有病,她就在旁照顧著,也幾乎沒有出過長春宮的門。
還有,蒙古妃子們大多被禁足。
這就是皇貴妃的手腳了,皇貴妃和如雲兩個人想盡各種法子哄著順治。
要知道,如雲可是穿來的,奇妙的主意多的很,論起歌舞詩詞書畫來,那是一百個皇貴妃都趕不上的,她見多識廣,當真是隨便出兩個主意就能讓皇貴妃迷的順治暈頭轉向。
就比如說,閨房的情趣吧,這後宮的妃子出身高貴,和順治在床上的時候,自然也很矜持,很放不開,皇貴妃也不例外,可如雲卻教導皇貴妃怎樣在床上滿足順治,那花樣百出,幾乎讓皇貴妃傻了眼。
皇貴妃就很搞不明白,為什麼如雲一個小小的丫頭,竟然知道這些成人的事情。
如雲只是哄著皇貴妃,並不解釋,她怎麼能不懂這個?現代的時候那什麼a字打頭的書啦片子啦看的又不少,後來穿到清朝,她的身份就是名妓。雖然是個清倌人,可妓女就是妓女,服侍男人的技巧怎麼能不學。
而且,這些名妓學的比一般的妓女還要多。
人家那是有名的書院,裡邊的女子可是什麼都在行的,和你談文論詞。飲酒賦詩。賞月品茶,甭管什麼,人家都信手捻來,廚藝女紅什麼的也都會。裝高貴,這些女子行動舉止如大家閨秀,做清純。小家碧玉什麼的也學得來,到了床上,那些蕩婦的手段可是勾魂攝魄的。
如雲那是書院從小培養出來的頂尖的姑娘。不管什麼手段,都使得出來。
皇貴妃經她一教,那戰鬥力是噌噌的往上長,白日裡和順治論畫談曲,到了晚上,伺侯的順治滿心歡喜。
這麼一來,順治的心可就整個靠在皇貴妃這裡了。再去別的妃子屋裡,那就索然無味。感覺這些女人在床上就是一根木頭。
順治也不過二十來歲的樣子,正是青春年少,春情勃發的時候,肯定就不喜歡那些妃子,一來二去的,在皇貴妃這裡如魚得水,怎麼都不願意在後宮走動。
這下子,可算捅了馬蜂窩,別人倒也罷了,不敢爭搶,可那些蒙古妃子就眼紅了。
一日,皇貴妃逛御花園,被那些女人堵上了,一個個的狠命威脅皇貴妃。
這些蒙古女人都是情子直爽,心裡沒有什麼彎彎繞的,自然有什麼說什麼,大大咧咧的告誡皇貴妃要雨露均沾,皇上是大家的皇上,不能她一個人霸著。
更有說的難聽的,說皇貴妃是個不下蛋的母雞,整天霸著皇上也沒有信,還不如把機會讓給其他姐妹,也好讓皇上能開枝散葉。
這些話說的可不中聽,皇貴妃聽的淚流滿面,搖搖欲墜。
也是巧了,正好順治從這裡經過,聽到這些話,又看到皇貴妃一臉委屈想辯又不敢辯的樣子,一瞬間英雄之氣頓起,就想救皇貴妃於水火之中。
順治皇帝橫空出世,把皇貴妃從那些女巫手裡拯救出來,又狠命的訓斥了那些蒙古妃子,罵的她們一個個面紅耳赤,差一點就要動刀子了。
就這還不算,順治一時氣憤,直接把這些女人全都禁足了。
一禁三個月,整個後宮的蒙古妃子算是一網打盡。
孝莊聽了這個消息,氣的差點吐血,有心要放那些蒙古妃子出來,可想想和順治的關係,不忍母子之情更疏離,只好忍下心痛,讓人關著那些蒙古女人。
孝莊吃了大虧,肯定是饒不過皇貴妃的,她也不和皇貴妃來虛的耍陰的,人家用的是陽謀。
怎麼說,孝莊都是當朝太后,順治的親娘,皇貴妃頭頂上的婆婆,孝道的大帽子一壓下來,皇貴妃不能不接。
孝莊只說喜歡皇貴妃,一日都離不得她,每天裡讓皇貴妃去慈寧宮給她誦經念佛,又讓皇貴妃給她唸書聽,不幾日,皇貴妃的嗓子就啞的說不出話來。
這還不算,孝莊去哪裡都帶著皇貴妃,離了她服侍,那是吃不著睡不香的,半夜起來都要找皇貴妃。
這下子,蒙古女人見不著順治,皇貴妃也是見不著人,而那些滿漢妃子可歡喜了,沒人和她們爭搶了【清穿女重生記64章節】。
不過,鑒於之前皇貴妃和蒙古妃子的事情,那些滿漢妃子一個個很是小心,絕對不敢行差言錯,後宮自然清靜不少。
又過一段時間,孝莊折騰夠了皇貴妃,蒙古妃子也放了出來,後宮恢復了往日的熱鬧。
可就在這個時候,皇貴妃突然間病了。
她為什麼生病?
說起來,還是和如雲有關,如雲是好心,卻辦了壞事。
她教皇貴妃那些勾人的手段,卻沒有考慮皇貴妃的身體,要是個身強體壯的女人還成,可皇貴妃那樣美人燈似的,一吹就滅,用那些手段勾人,只能死的更快。
順治又是精力旺盛的時候,本來心裡就傾慕皇貴妃,再加上她一勾搭,無異於火上澆油,那龍精虎猛的勁,皇貴妃怎麼受得住。
一個月裡頭,多半個月順治都歇在皇貴妃屋裡,時間一久。皇貴妃氣血大損,就是喝了那麼多補藥也補不回來。
再加上孝莊的無理取鬧,皇貴妃是又傷神又傷體,這麼一來,鐵打的人都扛不住,等到孝莊放過她。一下子崩緊的弦徹底斷了。自然就病倒了。
當然,這些消息都是欣妍偷聽別人說的。
長春宮雖然關緊門戶,可並不代表皇后就做聾子瞎子了,該探的消息。還是要探的,該聽的信,也是要聽的。
這些事情。皇后也都沒有避著欣妍,在她心裡,認為欣妍生下來就不凡。和普通孩子不一樣,便想讓她多學些東西,多瞭解一些事情,以後出去了也不吃虧,所以,在釘子們捎回消息的時候,皇后都是拉欣妍在一旁聽著。
說起來。皇后的耳目也不少,各宮裡都有。甚至皇貴妃那裡都安插了些。
欣妍就不明白了,皇后進宮之後就幾乎沒掌過權,哪裡來的這份勢力人脈。
後來,欣妍才明白,皇后手裡的東西都是那位被廢的靜妃給她的,在皇后的敘述中,靜妃是個風華絕代的奇女子,只可惜沒碰真正欣賞她的人。
順治那些安插在靜妃身上的名目,也不過是欲加之罪。
原來,欣妍讀史書的時候只認為靜妃是個奢妒的女子,直到她親身體驗了大清的後宮才明白,靜妃確實不容易。
說起奢妒來,皇后所用的餐具用品都是有定制的,靜妃吃飯用金碗一點都不為過,那妒之一字更加可笑,順治後宮佳麗眾多,靜妃何來的妒這罪名?
隋朝獨孤後,明朝的張皇后,都是讓皇帝後宮空虛的主,可就是這樣,史書上也沒有說人家妒啊。
所謂妒,也不過是男人安插在自己看不順眼的女人身上的名頭罷了。
說的有些過了,欣妍對靜妃心生嚮往,很想見見這個傳奇人物,不過靜妃一直在靜休,輕易不見人,她也不過想想,並沒有見到過真人。
就這麼著,後宮裡風風雨雨,又是一年過去,到了順治十七年時,皇貴妃病體越發沉重,常常一昏迷就是半日,這下子,順治是真急了,整日裡責罵太醫,甚至還殺過幾個太醫。
如雲也急,在承乾宮為皇貴妃請醫送藥,照顧的無微不至,只想憑此留下皇貴妃的命,卻哪知道,皇貴妃已經完全被掏空了身子,她就是照顧的再周到,那命也是留不下了。
這日,皇貴妃昏昏沉沉的醒來,看看四周,就見如雲在一旁服侍,又見幾個眼熟的心腹之人,再瞧瞧,沒看到順治的影子,難免有些失望。
「額娘,您醒了,我瞧額娘今兒氣色好多了,咱們吃了藥,不出幾天,病就會好了。」
如雲讓人扶起皇貴妃,笑著端起藥碗,嘗了藥,又拿勺子一勺一勺的喂皇貴妃吃藥。
皇貴妃蒼白的臉上沒有一絲的血色,嘴唇都是白的,她輕輕笑了笑,抓住如雲的手:「雲兒,我先前認你,其實帶著些利用的心思,想著用你固寵,再加上你精明伶俐,我也想拿你做刀子來對付後宮那些女人,說句實在話,我當真不能算是一個好女人……」
這些話說出來,皇貴妃的神色更加的萎靡,她弱弱的靠在引枕上,說話都有些喘不過氣來:「可我這一病啊,見你整天的伺侯著我,我這心裡……人非草木,孰能無情,這一年多來,我是真拿你當親女兒看了,雲兒,咳……」
說著話,皇貴妃劇烈的咳嗽起來,唬的如雲趕緊放下藥碗,輕輕的拍撫皇貴妃的後背。
她眼中帶著些淚水:「額娘,您別說這些話了,等以後,你好起來,有多少話不能和女兒說的。」
如雲這淚其實並不是虛假的,倒有些真情在,說的話也是情真意切,聽在皇貴妃耳裡,更加覺得如雲心思雖然多些,可到底是個重情的孩子。
「沒機會了!」她歎了口氣:「我的身子我自己知道,這會兒不和你說,怕以後再沒機會說話了。」
她伸出有些枯瘦的手,緊緊抓住如雲的手:「好閨女,你放心,額娘雖然沒什麼大本事,可還是能保下你的,額娘就是死,也得給你留下足夠的籌碼。」
如雲流著淚:「額娘,你放心養病,你不會有事的,不會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