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213 沉醉若有事,你看我遵不遵他的旨? 文 / 南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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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即使能眨眼越過薄秦,也越不過外面嚴正以待的禁軍。舒骺豞曶那些人原也不是他的對手,只是拖住了他,薄秦隨後趕至,從後扣住懷陌的肩。
「丞相,皇上有旨,你敢抗旨不遵?」
懷陌閃開薄秦,同時一個掌風掃開,圍住他最近的二十餘人當即倒地。
懷陌冷笑,「沉醉若是有事,你看我還遵不遵他的旨?」
「丞相莫要執迷不悟,皇上也是為了你好。遽」
「誰都可以,唯有他,沒有資格講為我好這三個字!」
迎面,薄秦聞言,臉色僵了一僵,隨即,雙目冷下,再不容情,對周圍禁軍冷道,「攔住丞相,放走了他,你們全部都得死!」
這些禁軍原本就是精挑細選而出,來這裡之前也得到了命令,這時薄秦再說一遍,既是提醒,更是說給懷陌聽的輥。
禁軍嚴正以待,個個手持兵器,將懷陌團團圍住。
薄秦又沉聲對懷陌警告,「丞相,你說這話,可知會傷透了皇上的心?」
懷陌眉目間一派冷肅,「他也有心?也配傷心?」
薄秦大怒,「你真是冥頑不靈!」
話落,便對五十名禁軍下令,禁軍當即一湧而上。
懷陌冷笑一聲,「既然早晚都得死,不若我送你們一程!」
話落,他一手奪過近前一名侍衛的劍,隨即旋身而起,手中長劍跟著凌厲劃過天際,頓時生起強烈的劍氣射開。
五十名精兵脖頸間當即血液迸濺……
空氣凝了凝,隨後,**倒在地上的聲音沉悶、整齊。
懷陌出手又快又狠,他眼中甚至沒有半點殺氣,他只是在趕時間,趕著,就這麼眨眼的時間裡殺死了整整五十名精兵!
不,甚至沒有眨眼,他連眼睛也不曾眨一下。
隨即,他扔了手中的劍,足尖點地,就要飛身離開。
薄秦於一旁靜靜看著,此時方才出手,去抓懷陌。
懷陌冷笑一聲回身,薄秦手中忽地灑出一包粉末,正灑在他的臉上……
……
「來不及了!」一刻鐘時間已經快到,花月如當機立斷,對花想想道,「把小雲帶過去,讓她去彈琴。不論那人如何反應,一口咬定小雲就是落西!」
嵐淡皺眉,心中知道這樣耍無賴的方式不妥,必定糊弄不過厲害的文帝,但除此之外,眼前也確實沒有別的方法。嵐淡緩緩點了點頭,「好,讓小雲過去,至少先拖延一些時間,我們立刻送沉醉離開這裡。」
兩人相視一眼,眼波裡自有一股不言而喻的默契。花月如點點頭,對花想想使了眼色,「你先去,我隨後就到。」
又對嵐淡道,「我得留下,你送沉醉離開,你們……一路小心。」
嵐淡凝著花月如,深深點頭,「你也是,若是失散,約好的時間,約好的地點,不見不散。」
……
「啪!」
文帝一手將手旁茶杯掃到地上,原本剛起的琴音便戛然而止。屏風之後,又緊接了傳來琴弦斷去的聲音,應是彈琴之人受不住這樣逼仄的氣氛,驚慌所至。
琴弦斷開的聲音,沉痛,像是被殺死的蜜蜂發出來的。
文帝冷笑,「這就是傳說聞名遐邇的落西?」
長孫長豐當即站起身來,對屏風之後的人冷道,「滾出來!」
一名粉衣女子聞聲,渾身顫抖著出來,臉用了面紗覆著……
還未走近,卻聽得外面一聲輕笑,由遠及近,「幾位爺,奴家離開片刻,怎麼發了這麼大的火?」
聲落人至,花月如風情萬種地走進,臉上是她一貫的招牌笑容。
然而,總有不吃她這套的人。她剛一露面,復澤身形一閃,花月如的脖間當即被抵上了輕薄卻寒利無比的劍刃。
花月如一懾,迅速穩住,不至於自己送上去。
復澤見她動作,冷笑,「原來老闆娘也有些本事,難怪敢如此放肆,竟敢言而無信,欺瞞文爺!」
花月如再也笑不出來,美艷的眸子看向不遠處的文帝,只見他一臉殺戾,手心頓涼,「奴家不敢,爺若不滿意落西,我這就派人去叫別的姑娘來。」
文帝冷眼掃過花月如,「原來除了本事,竟還有些風骨,誰說了婊.子無情?我看老闆娘你倒是忠心耿耿,你身後那人是給了你多少好處?可是我告訴你花月如,風骨不是誰都配有的,不配有的人強留它必得付出慘重的代價,你敢隨意找個人來頂替,就得承擔這欺瞞的後果。」
文帝說著,眼色頓狠,「復澤,動手!」
花月如聞言,只覺渾身頓時發緊,彷彿渾身的毛髮都被一隻手同時拉住,用力地扯,扯得她渾身的血肉都在發緊、發冷,她下意識閉上眼睛,復澤的劍毫不容情往前遞去。
……
「文爺,手下留人!」
遠處忽然傳來一聲低呼,微急。復澤聽這聲音,竟甚是熟悉,手當即僵了一僵。而這一僵裡,早有一個藍色身影閃近,將花月如攬入懷中退開。
復澤劍尖所指處,眨眼便空無一人,只剩劍尖之上點點血跡。
文帝也聽見了這聲音,眼色頓時更冷,卻並未責怪復澤,目光落在門口處,便只見一身緋紅衣裳的女子,覆了同色面紗,低垂著眸子由外走近。
房間裡所有的人目光都在她身上,她卻視若不見,連個目光也不接觸,只逕自走到屏風之後。
文帝冷哼,對花月如道,「你這裡的人可真個個都是硬骨頭!」
他話中不無警告,花月如早已臉色慘白,方才險些喪命,此刻幾乎整個人都靠在嵐淡懷中。她囁嚅著唇,勉強道,「文爺不知,落西並未賣身給西樓,所以準確說來,不是西樓的人。」
「不是這裡的人,所以便架子大得連我也請不動?」
「文爺……」
「文爺不必動怒,落西不是西樓的人,自然不常在西樓,從家中趕來,自得費些時間。這一點,聽了落西彈琴的各位大人皆知,長孫將軍也知,文爺可以問一問。」卻是屏風之後的女子忽的緩聲開口,替花月如答了話。
文帝聞言,淡淡看向長孫長豐,長孫長豐面色尷尬,卻仍是點了點頭,小心翼翼道,「是,文爺,落西姑娘平日確實不在西樓,若是臨時點她,她從家中來的確費時……」
哼!風塵女子也配提家?也不怕侮辱了父母丈夫!」文帝不悅,冷聲打斷長孫長豐的解釋,諷刺道,「風塵女子便應該在風塵女子該呆的地方,少裝了冷艷高貴,這可是既要做婊.子,又要立牌坊!」
文帝字字刻薄,話落,再無一人說話。花月如嵐淡相視一眼,目色沉凝;長孫長豐、復澤靜立;屏風之後,久久無聲。
良久,只有琴音緩緩而出……
一曲《漢宮秋月》,如月圓之夜的月光,銀輝流瀉,覆澤大地;又如空谷無人處夜間的溪流,水聲清澈,水花輕濺……
在場所有的人,原本或亂或懼,亦或者是怒是躁,聽這琴音之下,無不當即斂了情緒。而那原本的情緒就彷彿被一指點住,剎那凝在臉上,快得連收也收不住,就那樣石化。而後,那琴音又彷彿是一陣風,將那石化的表情吹散,所有人的眼中頓時只剩下聽琴的情緒。不論是什麼樣的情緒,都單單只為那琴音而生。
包括文帝。
一心殺意而來的文帝,在聽到這琴音的那一剎那,已經渾身僵硬,不能動彈,只剩下雙眼直勾勾望著那屏風。
那屏風全由上好的梨花木製成,完全看不見另一面的景象,連個影子也不見,不像一般的青樓,立的屏風只撐起薄紗,半遮半掩,卻更加撩人。
屏風看不透,文帝卻分明看到了另一個人。
一身素色衣裙,淡薄的眼色,淡薄的臉,垂眸,十指輕輕撥動琴弦。指尖下,便是天籟。
有許久的時間,文帝彷彿被什麼魘住了,明明整個身體裡全是震撼和慌亂躥行,卻又偏偏像是被施了定身術一樣,渾身僵直地坐在那裡,眼睛竟連眨也眨不動。
和文帝相似的還有復澤,他亦直直盯著那扇屏風,彷彿那屏風就是一個人。
——一個早已死去的人。
這琴音,已經有快二十年不曾聽到。他身為下人,原本也沒有機會聽到,是一次偶然的機會,他路過那座清冷的院子,只聽得琴音從裡面傳來。他心神頓時如被什麼懾住,小心走去,卻見一身素色衣裳的女子正在教年幼的兒子彈琴……
孩子不過三四歲的光景,卻是十足十秉承了母親的天賦。極難的曲子,他聽了不過一二遍,便能獨自彈出來,竟是彈得一樣的好,一樣的勾人心魂。女子喜極,孩子也笑意連連,母子兩人原本都是絕色,笑起來時,便眩惑了人的眼,連春光也遜色。
後來,他便時常覷了空,特意往那座清冷的院子經過……
再後來,那琴音永遠消失了。女子死了,再也彈不了琴;孩子變了,雖也彈琴,琴技更是一日比一日好,卻不知為何,再也不能打動人心。
……
「出來!」
一聲冷沉打斷了復澤的思緒,他慌忙收斂心神,只見文帝猛地站起身來,高大的身軀竟是隱隱發顫。
文帝狠狠盯著那扇屏風,咬牙切齒地說,「出來!」
曲子原本還沒有彈完,因文帝這一聲打斷,戛然而止。
花月如一凜,就要上前去勸。文帝冷眼掃過她,花月如的腳步當即僵在原地。
屏風之後,半晌沒有動靜,而後,緋衣女子緩緩走出。垂了眸子,她的目光從一開始便不與任何人接觸。
文帝冷道,「面紗拿下!」
沉醉身側的手捏緊了。
她等了一日沒等來懷陌,嵐淡卻要帶她從密道離開,她便感知有事不妙。追問之下,才知文帝竟來了。來者不善,善者不來,她至少比花月如瞭解文帝,知道文帝不是那麼好糊弄的,她也不敢露面,卻不得不露,她沒有萬全的打算,也不過想走一步算一步,能拖一點時間是一點時間。
私心裡,她是信懷陌甚至依賴他的,她想拖到懷陌來救她。
只是……文帝連給她彈完一首她暗中加長的曲子的時間也不給。
「面紗拿下!」文帝又重複了一遍。
沉醉深吸一口氣,正要開口周.旋,卻忽地聽一聲冷笑從外間傳來,「我當是哪個短命鬼敢擾了我的好興致,原來是你。」
沉醉聽這聲音,當即眸色一亮,循聲看去,只見一身青衣,髮絲微白的男子緩緩走出。
除了無遇還有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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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遇都出現了,大家就該知道不是開虐了吧?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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