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斗小三兒(1) 文 / 南覓
每天看著陸凌都隱忍得難受,慕容紫都有些擔心會把人被憋壞。舒殢殩獍女人最怕的是什麼啊,不就是怕男人下不了火到外面偷吃嗎?雖然她相信陸凌不會,可擔心他的身體還是免不了的。
前幾次兩人吻著吻著就差點擦槍走火,慕容紫都有心想成全他,可是到最後關頭居然被陸凌給忍下來了,整晚挨著他滾燙的身體,偏偏陸凌忍得再難受也不撒手,那副要憋死的摸樣看得她都覺得難受。
今日容秋找慕容紫說了一會兒話,慕容紫拐著彎問了容秋一些問題,其實就是問自己身體狀況如何,容秋怎麼可能不知道慕容紫問話的含義。他整天看著某個男人繃著臉,明顯就是一副慾求不滿的樣子,當然清楚慕容紫不光是在問肚子裡孩子的狀況,也是在幫某個男人問。
幫慕容紫把完脈後,容秋也比較委婉的告訴她,孩子的狀況比較好,只要不是太激烈的動作,基本上沒什麼問題。
陸凌聽到慕容紫將容秋的原話說出以後,臉頓時黑得跟鍋底灰似地,連殺人的心都有了。
這就是所謂的兄弟!
當然要報復要算賬也不是這個時候,陸凌是清楚的。看著慕容紫隱隱帶著幾分期待的羞赧摸樣,他幾乎是沒有多想,就將人抱起來坐在自己腰上,將慕容紫的頭壓向自己,一邊急切的深吻,一邊快手快腳的撕兩人身上的束縛。
慕容紫被他的動作嚇得有些不知所措,他這麼猴急,等下能控制好嗎?
其實慕容紫也算多慮了,依照陸凌這段時間對她細心體貼的照顧,什麼事都親力親為,就算洗臉梳頭都是他親手伺候,那保護又寶貝的勁兒無人可及,怎麼可能會為了一時的發洩而選擇傷害她。
慕容紫現在說白了就是他放在心間兒上的珍寶!
看似迫不及待,但陸凌的動作卻小心得雙手都有些發顫。當被溫暖包裹和絞緊,他已是滿頭大汗,卻再也不敢亂動絲毫。
還是慕容紫自己受不了他太過謹慎的小心翼翼,這些日子兩人夜夜相擁而眠卻不敢越雷池半步,折磨的不光是他,也是她。
一個極品似的美男躺在自己身旁,更何況這個極品還是自己的丈夫,沒有歪歪的心思,那也是因為她不好表現出來,本來某人日日隱忍就難受了,她要是再表現出一點有那方面的思想,那導致的後果就跟現在一樣。
看著身上圓滾滾的身板那笨拙又吃力的起伏動作,陸凌沁著密汗都忍不住的低笑出聲。
他一直以為只有自己想,沒想到他高估了這丫頭……
慕容紫肚子大,因笨重的原因沒兩下就有些氣喘吁吁,結果耳邊傳來低笑聲,帶著幾分邪氣和打趣,讓她頓時就鼓起了腮幫子,停了下來,帶著幾分氣惱和羞赧瞪著身下那張笑饜如花的臉。
陸凌一邊失笑,一邊將她脖子勾住,吻了吻她小嘴,隨後藉著姿勢的便利吞咬在那團豐v盈上,將她身體托高,這才帶著她一起共度久違的**……
等到平復下來,陸凌也不敢再多貪眷戀,就怕自己一嘗到鮮沒玩沒了的控制不住,雖然沒過足癮,但比起這幾個月的苦行僧日子,好歹也能讓他滿足和回味一段時間了。
停下動作以後,他見慕容紫臉頰紅潤,帶著情事後的餘悸半瞌著水濛濛的眼眸,除了有些氣喘嚶嚀外,並未發現她有什麼不妥之處,這才放下心來,也快速的離開她身體,不敢留戀。
讓人送了熱水,將浴桶搬進臥房,慕容紫軟綿綿的任由他抱著去清洗乾淨,隨後倦意上來,乾脆就瞇著眼嚶嚀著睡了過去。
看著懷裡像貓兒一樣蜷縮著安靜甜睡的人兒,陸凌低頭在她白皙光潔的額頭上落下一吻,再看看自己還高高叫囂的兄弟,頓時覺得無比惆悵……
晚膳時間,魯雨菲沒見到慕容紫出來,連慕容紫她家男人都沒了蹤影,正感到奇怪呢,就見容秋走進了飯堂,身後還跟著一個人。她定眼一眼,覺得好像是在哪見過,可惜一時半會又想不起來。
「嫂夫人,在下這廂有禮了,您可還記得在下?」來人見到魯雨菲,頗為書生氣的抱拳行了一禮。
「你是……」面前男人長的溫潤儒雅,一雙桃花眼格外引人注目,可魯雨菲轉著圓溜溜的眼珠就是沒想起來這人在哪裡見過。
「嫂夫人真是貴人多忘事,在下楊沛,我們在飄香院見過面的。」楊沛嘴角抽了抽,表示對自己沒能在女人心中留下任何一點印象感到有些失望。
飄香院?
魯雨菲這才記起來,難怪自己覺得有些面熟,原來是……
「你該不會是來找我賠錢的吧?我跟你說,要錢沒有,要命只有一條。」魯雨菲頓時記起自己大鬧飄香院的事,立馬就有些心虛的躲到容秋身後,只露個腦袋出來滿懷戒心的說道。
楊沛微愣,隨即背著手看著魯雨菲哈哈笑了起來。從他第一眼看到這女子就知道她有趣,可沒想到才幾月不見,越發的有趣了。
就那點砸壞東西所賠的銀兩,容秋可是眼都沒眨的就多出了好幾倍,這女子不光有趣,還迷糊的可愛。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所嫁之人到底有多富有?
要命一條?如果她不是嫁了人,他還真會考慮要了她,不過不是要她的命,而是要她的人。
「內人不懂事,還請楊兄見諒。」容秋面無表情的出聲,一邊朝楊沛做了個請的手勢,一邊將身後的魯雨菲給拉了出來牽著手一同在凳子上落下座。
「秋,阿紫他們還沒來,要不要讓人去看一下?」桌上已經放好了飯菜,魯雨菲想到慕容紫的肚子,不由的出聲問道。
容秋聞言,眼底瞬間閃過一絲笑意,朝魯雨菲搖了搖頭,「不用,一會兒會有人為他們送過去。」
魯雨菲『哦』了一聲,想到陸凌對慕容紫關懷備至的摸樣,也知道肯定不會餓到慕容紫,於是眼睛盯著飯菜,自己拿起筷子吃自己的。
儘管多了一位客人,可魯雨菲因為砸了別人的東西心虛,壓根就不好意思跟人說話,默默的吃著自己的飯,盡量減少存在感。
容秋見她那摸樣,自然知道這丫頭是為了哪般,心中好笑卻也沒理會她,陪著楊沛酒過三巡,兀自聊著一些無關緊要的話。
等到飯吃飽了,魯雨菲就準備閃人,這時容秋卻拉住她並告訴她一會兒有份禮物要給她。
魯雨菲表示非常驚喜,還以為某人終於像慕容紫家的陸凌靠近了,終於知道要送禮物給她了,可當她被容秋領著到了一間地下室後,才發現這哪裡是什麼禮物,分明就是個人,而且還是個仇人。
「秋,你是怎麼把她抓到的?」魯雨菲感覺到很意外,甚至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她們這裡離北疆國那麼遠,而且對方還住在宮裡,他是怎麼把人弄到這裡來的?
容秋牽著她的手,知道她心中肯定有很多疑問,為了避免她這簡單的腦袋胡思亂想多惹麻煩,於是將事情全盤托出。
「為了和親的事,她準備殺了你取而代之,我不過用了一具假屍喬裝了一番就騙過了你父皇母后。你父皇只得用三公主代你前去和親,路途之中我的手下正好將她捉來,現在為夫把她送你,讓你自己處置。」
容秋只是簡單的交代了過程,對於如何將這北疆國三公主捉來的卻一字未提。
如今已經另有一個三公主被送進了宮裡,而現在的這個三公主已經毫無用處,只是用來洩恨的罷了。
派了那麼多殺手來追殺他的女人,要不是他的手下護著,他女人的命早都沒了!這仇不報不快!
魯雨菲消化了半響,才明白過來容秋話裡的意思。
他當初說過他會處理她的事,沒想到他居然用死屍去換取她的自由?
他到底是怎麼做到讓那皇帝夫婦相信的?他就不怕萬一事情敗了自己會惹來麻煩嗎?
現在還將扎樂給抓來,就為了替她報仇,他……他怎麼可以做這麼多而自己不知道的事?
魯雨菲頓時覺得鼻子有些發酸,抱著容秋的腰感動得直在容秋胸前蹭啊蹭的,平日裡說話都不知道繞彎的,這會兒卻不知道該怎麼說話了。
「謝謝你。」不管他是如何做到的,能讓扎樂代替自己去和親,那就說明那皇帝夫婦已經相信她已經死了的事實。她終於擺脫了棋子的命運,可以做一個平凡的女人了,不在受制於任何人擺佈了。
那對夫婦雖然對她很好,可畢竟他們高高在上的身份始終不是她所嚮往的親情。他們的女兒已經死了,可是由她去說出口,別人怎麼可能相信?
不是她狠心要去傷害那對夫婦,而是她從來沒把自己當成扎雅。如果不是她藉著扎雅重生,那對夫婦也早已知道自己女兒已經死了。
扎雅已經被他們逼死了,這是他們早晚要接受的事實!
容秋將手在她背上來回的撫摸著,對她的反應還算滿意。這丫頭老說自己對她不好,可從來沒想過自己整天到晚就跟一個小麻雀似的一點都不安分,他敢正大光明的對她好嗎?
那還不得讓她飛上天了?!
「要謝等會兒回去好好的謝為夫。」低頭咬著她粉嫩的耳垂,容秋低沉的語氣中帶著幾分邪魅的期待。
「壞人,你天天都要,也不嫌膩?」魯雨菲在他胸前打了一下,心中有感動,就難得小女人的嬌嗔道。
容秋薄薄的嘴角揚高。這丫頭什麼都不好,惟獨在床上還讓他滿意。就跟她的性子一樣,敢說敢做,就算他不主動撩撥她,等她按捺不住的時候,她都會主動的撩撥他。
愛都愛不及,哪可能會膩?
轉過她的身子面向被扔在地上的扎樂,容秋決定還是先放過她,把正事處理好了再說。
「想怎麼處置你自己決定,為夫不插手。」
魯雨菲摸著下巴,看著地上衣著凌亂,雙手被困於身後暈迷不醒的扎樂,眼底有著濃濃的憎恨。
想著好幾次都差點死在那些黑衣人手中,甚至有一次要不是因為莫洛為她擋了一劍,她恐怕已經沒了性命了。
這種殺身之仇,這口惡氣她魯雨菲怎麼能忘,怎麼能不報?!
可她畢竟沒殺過人……
「秋,她這樣睡著什麼時候能醒過來?」魯雨菲走上前,用腳踢了踢地上紋絲不動的扎樂。
「來人。」容秋冷眸凌厲的看了一眼地上的人,朝密室門外冷冷喚了一聲,見手下進來,他走到一旁坐到圍椅上,靠著椅背朝手下抬了抬下巴,「將人弄醒。」
手下領命轉身離去,不一會兒端來一盆水,嘩啦一聲就倒在地上的人身上。魯雨菲看著那有些冒煙的水本以為是熱的,結果水濺到地面以後一股涼意傳來,頓時讓她打了個哆嗦,這才發現原來是水是冰的。
沒聽到有冰塊的響聲,估計是在什麼地方凍過。
「幫夫人拿件披風過來。」容秋蹙了蹙眉,看著魯雨菲微冷的兩手相互搓著手臂。又朝她喚道,「過來。」
地上的人漸漸的開始蠕動,魯雨菲知道那是清醒的前兆,也不急著想做什麼,就朝容秋走過去自然的坐到他修長結實的大腿上,那摸樣頗有幾分乖巧,讓容秋心裡很是滿意,圈著她纖腰的手臂,大手來來回回在她纖腰上撫摸著。
「這……這是哪?」地上被冷水潑醒的人全身哆嗦著緩緩的睜開眼,看到陌生的環境,到處是黑沉的石牆,牆上各個角落燃著一盞油燈,光線不暗,但也沒多明亮,反而多了一絲陰沉沉的味道。
魯雨菲睜著眼,就那麼直瞪瞪的看著扎樂醒來,也沒出聲。
看清楚了周圍的環境,扎樂哆嗦著揚起下巴,不經意間發現這陰沉沉的地方似乎不止她一人,下意識的她驚覺的睜大雙眼,熟悉的面孔躍入她既驚又怕的瞳孔中,頓時密室裡響起了一聲驚天的尖叫:
「啊!鬼啊——」
魯雨菲摸了摸下巴,轉頭挑了挑眉,用眼神詢問著抱著她的男人『我很像鬼嗎?』
容秋抿著薄唇,拍拍她坐在自己腿上的臀部,揚著立體感十足的下巴示意她別打岔。
有手下進來,遞上了一件披風,容秋接過給魯雨菲披上,繞過她細長的脖頸,幫她繫好。
感覺到沒那麼冷之後,魯雨菲才從容秋腿上起身,大搖大擺的走到扎樂身邊,看著以往高高在上的公主就跟一隻落湯雞似地,就連被冰水打濕的衣裙都不知道是從哪來的,跟個普通村姑一樣,哪裡還有什麼高雅貴氣。也不知道多久沒洗臉了,那臉上有些地方還一坨一坨的看著特招人噁心。
扎雅一直都在驚叫,可惜雙手被反綁在身後,她側著身子只能夠靠蠕動來逃避自己見到的『鬼』,看到越來越走近的身影,她一雙美目眼珠都驚懼得快要凸出來了。
「你……你別過來!」
「不是我害死的你!」
「啊!你別過來!」
「……」
先前已經聽容秋說了事情的大致經過,魯雨菲也知道對方是把自己當成陰魂不散的鬼了,看著扎雅驚恐萬分的狼狽摸樣,她心中一陣陣的冷笑,眼眸一轉,突然伸出雙手朝著扎雅的脖子掐去,嘴裡更是惡作劇般的放低了聲音,一字一字的拖長聲音:
「還——我——命——來——」
她話音還沒落完,就見扎雅『啊』的一聲兩眼一翻又暈了過去。
「tm的,這麼膽小!殺老娘的時候那勇氣跑哪去了?!」
魯雨菲一腳踹到扎樂身上,想著扎樂暗中對自己做的一切,她不解氣的邊罵邊踹。
她都還沒收拾她呢,就暈了,這遊戲簡直就沒法玩。
其實她是真的沒想到要怎麼處置扎樂。因為她根本沒想過容秋居然能把人弄到她面前來。更何況她是真的沒殺過人,即便知道扎樂想要她的命,可是要她親手去結束一條人命,甭看她平時天不怕地不怕的,這會兒還真有些下不去手。
本來她是想把人踹醒的,可踹了半天腳都痛了也沒見人動一下,她只好停下腳呼呼喘氣。
容秋抿著薄唇看著她一個人在那蹦躂,忍不住的就起身走過去將她抱到圍椅上,半蹲下身子將她腳上的小繡花鞋給脫下,有些冷硬的斥道:
「以後這種事讓手下去做就好,不准再做傻事。」
魯雨菲被他揉著腳,癢癢的直縮。
「有腳氣有腳氣,你丫的快放手!」這男人嫌不嫌噁心?
「別動!」容秋沒放手,反而將她雙腳捂到懷裡,指腹有一下沒一下的撓著那白嫩嫩的腳底板。面上卻面無表情的問道:
「想如何處置她?」這女人該不會一直都做這種蠢事?
魯雨菲被問到重點,不由的摸了摸耳朵,眨著有些迷濛的大眼,搖了搖頭,「還沒想到。」
突然腦子一轉,她伸出手臂抱著容秋的脖子,一副討好獻媚的摸樣:「要不你幫我想個辦法吧,說實話我不想看到她,可是我又想做點什麼事來解心中的恨。」
容秋幫她將小繡花鞋穿回去,見她一雙藕臂緊緊的抱著自己不撒手,清冷的眸光閃過一絲笑意,抿著薄唇什麼也沒說。托著她臀部將人掛在自己腰上,起身走出了密室。
「把這女人送給楊沛,讓楊沛好好調教,就說是我送他的禮物。」
反正那廝喜歡女人,不如做個人情。要不然就這樣殺了,也還是不解恨!
沒人能預料到堂堂北疆國的三公主將會是怎麼樣的下場,因為在西蜀國皇宮之中,已經有一位才情出色,姿色絕美的三公主正作為皇帝上官謙的新歡享受著上官謙的寵幸。
連著兩日,魯雨菲都感覺到有些奇怪,慕容紫居然天天都往她這邊跑,而慕容紫身後那條大尾巴卻好幾日都不見了蹤影,這一日更讓她奇怪的是,慕容紫居然冷著臉把自家大哥給趕出了他的臥房,要和她住在一起。
「阿紫,你家男人有外遇了?」最終忍不住好奇,魯雨菲不由的就有些亂猜。她覺得能讓阿紫不理身後那條大尾巴的原因也只有這麼一個。
慕容紫和她躺在一處,聽著魯雨菲的話不由的重重的歎了一口氣,雙手輕輕的撫摸著自己高聳的肚子。
「你這丫頭整天迷迷糊糊的,我大哥都要離開你了,你還什麼都不知道,早晚你被賣了都還要幫著人家數錢。」
外遇?真虧這丫頭想得出來。
慕容紫心中的不滿連帶著把容秋也一併的怪了進去。魯雨菲一聽,頓時就覺得不對勁。「他要去哪?我怎麼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