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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驚鴻逆霜 第八十八章 聖寵之下 文 / 爾東逸然

    其實夜瀾止那份心思怎瞞得了踏遍狂沙屍骨的風宇涅,她首度異常風宇涅便打起了十二分警惕,將能用之人全部用上,加上原本他便安排了幾名暗衛盯著瀾昕殿,她的一舉一動風宇涅無論如何都會知曉的。

    一反常態吧,風宇涅並不惱夜瀾止在他背後劃的小動作反倒樂得任她胡作非為,那天真的女孩兒嘛愛玩是常事兒,身為帝王的他豈能無一那一點胸襟?

    話說的固然好聽,若非佔盡便宜的始終是他風宇涅,他的獅子吼早已讓人聞者肝膽俱裂了。

    不過風宇涅不得不承認這幾天還真的夠香艷的,每當他停下心來會想起一襲蟬翼輕紗,纏意輕露,臉兒醉紅如春花,小嘴兒嬌滴如桃,再加上一雙不安分的手兒的夜瀾止風宇涅便分外快哉,恨不得夜瀾止天天妖媚,讓他吃飽饜足後一臉愜意的蹬腿剔牙!

    在一旁候著的李清基見著自家主子抓著朱紅批筆沉吟淺笑,俊臉微紅的模樣頭垂得更低了,沒膽子提醒一句:王上,這奏折明兒早朝便要與眾臣商議的……拖布的啊!

    想到極為香艷的地方風宇涅臉部更是潮紅,最後輕咳一聲穩了穩心神便埋頭公幹了。心裡卻暗忖夜瀾止今兒會給他帶來怎樣的驚喜呢?

    李清基一直在旁候著,該添水便添水,該磨墨便磨墨動作嫻熟輕巧不發出絲毫聲音。末了,一絲絲秋風瑟瑟而進御書房,他瑟縮了下肩膀,卻見風宇涅一襲輕質龍袍不禁暗怪自個兒粗心,待風宇涅抿茶的檔兒輕巧的問:「王上,這秋意濃重,風涼水瑟,近兒可要命繡衣局備裁秋衣?」妖然妖的。

    風宇涅抿茶的動作頓了下,輕刮一口方頷首:「也好,今年天氣冷的快,這霜雪應該在幾個月後也將到來了。」

    李清基聞言遵瑾一笑,眉眼晶晶亮亮的,「王上,我們西闕雖是翰郝司水分最足,領土最肥沃的聖地,雖然窮冬烈風、霜雪瞇眼,但這水稻的收成還真的不錯的呢!」

    風宇涅聞言,素來冷傲清俊的臉龐也柔和下來了,卻還是抓住了李清基話語中的意味:「今季百姓還沒收成呢,你是如何知曉的?」

    李清基輕笑,有些急切的道:「奴才家在縣官那領了幾分薄田來耕種,前些日子托人給奴才口信說是今年莫愁沒米下鍋了。」

    四海昇平,萬民安穩,人人得以腹飽是帝王功勳偉業之一,風宇涅也不列外,只是他並沒因此消息而喜不自勝,反而皺起了眉宇,「我西闕雖很多地方雖是肥沃水分足,然而山嶺之上,峽谷之中荒廢不能耕作之地佔了西闕的三成,加在上西闕四面臨海,海浪無情,每年卷席的奴婢與百姓之作物,讓西闕整體而言損失甚重。」

    聽王上如是一說李清基心情黯淡起來了,其實王上說得好,西闕確是荒廢的領土廣、駭浪作怪多,那是西闕壯大最不可忽略的絆腳石!

    這事兒其實是常事風宇涅也曾想過多種方法去解決,也曾廣招賢士,才納百川,卻依然毫無解決之道,讓風宇涅妥了氣。

    「算了,莫提此事了。」風宇涅放下瓷杯,想到了什麼便對李清基道:「今兒午時前命秀衣坊之人去瀾昕殿給那丫頭裁幾件秋衣吧。」

    李清基黝黑的眸眼閃過詫異,但也閃瞬即逝,便頷首稱是。

    在李清基即將退下去之時風宇涅又有話兒說了:「還有,本王覺得這天氣實屬怪異,也不知曉何時會來霜雪,要他們也給她裁幾式窮冬用的圍裘,雪貂披肩,雪靴錦帽。」

    李清基為此言錯愕得只差沒驚呼,這也才陰曆八月份,秋季才來,現在準備冬衣會不會太過急切了些?而且秀衣坊此時存的冬季衣料並不多,這貴重的雪貂、圍裘裁了幾套便要沒了的,萬一有別的妃子請求要拿不出該如何是好?

    嚥了咽有些乾澀的口沫李清基試探的輕問:「敢問王上,您可也要裁幾式麼?」

    他的話兒只得風宇涅一記冷眼眼刀:「這才什麼天氣,本王身健立壯的,裁什麼冬衣?!」

    好,甚好,王上終於記得這是秋季剛至了,李清基摸了摸灰了一角的鼻子,下去了。

    話說夜瀾止這邊,三次戰役的敗北讓她沒了興致,自風宇涅神清氣爽的從她的床榻離去後她便沒有起過床,枕著涼涼的秋風,躲在暖軟的被窩,像只洩了氣的皮球乾癟癟的干躺著,眼兒也不轉一轉。

    言子、琯子這幾個小的甚是擔憂,從她不肯用早膳便守在一旁勸腫了舌兒,「娘娘,您就大人有大量,快些起來吃些東西吧,這正午便要來了,陛下擺駕至此見著你這樣兒可不好了。」

    夜瀾止眼白翻了幾圈,轉過身背對她們,一聲輕哼也沒施捨,留下幾人乾瞪眼。

    「娘娘…….?」幾人眸眼凝露,水氣氤氳,可憐巴巴的瞅著夜瀾止決絕的背兒,哀求道。

    夜瀾止捂耳,凶巴巴的得道:「爾等莫再叫我娘娘了!」娘什麼娘,難聽死了!

    幾人臉兒的凝重之色更深了,不叫娘娘叫什麼,她們可沒瘋了,這不叫娘娘便是否認王上告召天下的聖旨啊,她們哪來的膽子不叫啊。左思右想,她們又不得反駁只好像一株柱子似的站在那裡,連聲氣也發不得。

    她們以為這僵局要維持到正午王上前來之時的,但是此時卻有小太監來報說繡衣局的人前來了,說是要給瀾妃娘娘量身裁秋冬衣。

    夜瀾止一聽,火了,「誰的腦袋被驢踢了,這都什麼天氣裁冬衣?!不量,要他們回去吧!」

    其實幾個小的聽聞裁冬衣也給嚇著了,但是卻未曾想過主子的反應如是劇烈,不分形勢便朝人吼去了。

    言子柳眉彎成了小山,知她心兒軟便暗暗輕聲規勸:「娘娘,這繡衣局的人都是奉命行事的,您如此他們很為難的。」

    夜瀾止一怔,無計可施的洩了氣,是的,她心裡不舒坦可也不能累著別人,於是穿著雪色裡衣便出去了。

    琯子傻了眼兒,一個堂堂的從二品妃子怎可披頭散髮,一襲裡衣便出外殿?傳出去了,可要被人說是有辱宮廷禮規了。琯子靈機一動,拿了件披肩,急急追上,「娘娘,清秋已至,仔細著涼。」話畢,不顧夜瀾止阻撓,為她罩上墨色披風。

    一見夜瀾止內穿雪色寢衣,外罩墨色披風,一張臉兒毫無粉黛之色,膚白若羽,如緞長髮鬆鬆披散,裊裊風姿凸顯無遺,好幾個男裁衣都目露驚艷,卻更快的跪地垂下了腦袋,不敢再度逾越。

    夜瀾止雖是不耐煩,但見不得人不好受,便柔了聲線:「爾等莫跪了,正午將至你們也要果腹的,就快些起來量一下便回去歇著吧。」

    好一番體貼的話兒!幾個秀衣坊之人都感到一絲暖流在胸口徜徉,於是快手快腳的上前為他量著,夜瀾止分外合作,末了才沒了骨兒似的拖著小身板回內殿。

    琯子拽著她,試探的問:「主子,正午來了,可要梳洗下用膳?」

    夜瀾止有氣無力的搖首,「莫要了,沒胃口。」真是輸的一灘糊塗啊,明明祈求著王帝見著她猴子屁股的臉兒會厭惡的掉頭離去的,誰知……

    誒,悔不當初啊!

    誰能告訴她,他不是厭惡後宮庸脂俗粉,不是厭惡女子狐媚妖言,不是討厭女子主動求歡的麼?為何她一番努力卻得不到絲毫回報?!

    無力啊,無力…….她還有什麼心情去吃東西…….氣都氣飽了!!!!

    言子無言,只得用激將法了:「主子,莫要如此嘛!你不是常常說人是鐵飯是鋼,不吃是傻子的麼,今兒為何一副……樣兒了?」

    夜瀾止瞪她一眼,「因為這幾天我當了好幾回傻子了…….」傻傻的了四碗沒鹽、油膩得想吐的豬蹄湯,還有天天要侍候完那隻獅子才能用膳,每晚還要被他折磨得腰兒欲斷,走路像只企鵝……心裡卻還期盼著他膩了她吧,還不是傻子麼!

    「小瀾兒,如何了?」就在夜瀾止垂頭喪氣之際,她被擁進了一個溫暖的燙人的懷抱。

    夜瀾止懶得理他,輕輕搖首便想走回內殿躺著。

    但是風宇涅要是任由她走他便不是那個霸道的獅王風宇涅了,他心情與她相反,好的唇邊能開出幾朵花兒來。一笑,在她不憤的驚呼中將她攔腰抱起,一道坐在了白玉桌旁,逕自命令:「拿漱口之物來。」

    瀾昕殿幾個小的不敢怠慢,躲開夜瀾止的瞪視便快快拿來了。

    「我要睡覺!」夜瀾止在風宇涅的大腿上抗議。

    風宇涅朝她的唇兒留下一吻,笑了,「好,用完午膳與本王一同午睡。」

    「你放開我!」夜瀾止扭動著嬌軀,手兒拍打著他的健臂:「我現在便要睡!」

    風宇涅聞言,歎了一口氣,舌尖竟然舔過她柔嫩的耳垂,熾熱的氣息讓她紅了頸兒:「愛妃,本王昨兒已經見識到你的熱情了,今兒便放過本王吧,本王不想成為西闕史上第一位精盡而亡的帝王。」

    「你!」夜瀾止沒見過這種帝王,得了便宜,還賣乖!

    「莫急,愛妃正午要好生休息,今晚……」

    夜瀾止心中之火怒燒著,心中的怨氣瞬間爆發,粗言穢語也來了:「他媽的,你夠了…….唔!」

    一記熱吻告訴她,其實,遠遠,不夠…….

    深宮之中,紅牆之內,權益與權力的角逐是無形的,很多東西很多事情不是隔了牆便傳不入耳的,相反的,清晨時分一個前所未有的賞賜讓宮中立即沸騰起來了,後宮瞬時議論紛紛,但是這些夜瀾止並不知曉。

    而夜瀾止更猜不著的是,她的平易近人讓幾個吃盡苦頭的裁衣回去後傳破了嘴,說什麼莫怪王上寵愛瀾妃娘娘,娘娘真是氣質高雅、臉容高貴、氣度超凡,完全是個仙女下凡了,說得瀾昕殿幾個小的都成為羨慕的對象。trt0。

    再者,今兒瀾昕殿所有的小的都受到了

    流言蜚語素來一傳十,十傳百,這後宮之中說大很大說小若與西闕相比也著實小,一個下午,便整個後宮都知道了這事兒。

    賢樺殿

    賢妃拍案而起,一頭金步搖浮動著瑟瑟冷光,怒極反笑:「可笑!可笑!區區一個南口奴隸竟然被傳成了天女下凡,那整個翰郝司莫不都是仙女了,何來凡夫俗子?!」

    她的心腹宮女孝敏歎了一口氣,卻狠狠的道:「娘娘莫氣,那小妖兒正值盛寵,那些狗奴才們還不是吃了糖甜著了才去瘋言瘋語的,何足掛齒。」

    風宇涅夜夜盛寵夜瀾止,即便是她過錯連連,被罰閉門思過王上依然夜夜擺駕瀾昕殿,弄得後宮怨言似海浪,不敢向風宇涅發作,只好將心中暗波全數推向夜瀾止,現在好些後宮殿裡甚至暗暗叫起夜瀾止小妖兒來了。

    賢妃一聽,稍稍定神,唇角依舊冷笑陣陣,「本宮知曉,那小妖兒看似簡單但是心思可盛了,定然在陛下面前說了不少我等的壞話兒讓王上不再踏進別的宮中。」

    孝敏聞言,探頭探腦的往外看了一番,譏誚的道:「這壞話奴婢可不敢亂猜測,倒是聽說那小妖兒昨兒打扮得像隻狐狸般妖嬈呢,身上穿的輕紗可傷風敗俗了,想必王上被他妖惑了。」

    賢妃柳眉一挑,唇角翹了起來,睨一眼笑得暢然的孝敏細細的問:「可果真有此事兒?」

    孝敏抿唇,接而陰陰暗暗附耳給賢妃,細細道:「此事兒可是千真萬確,那人清晨已經向小的交代了。」

    賢妃微微頷首,深思的目光越過重重帷幕,看向了門外空蕩蕩的殿門,久久不語。她記得,在她入宮不久盛寵極妍,在爹爹的勸說下下了一番功夫精心打扮,一身輕紗緲衣,想與王上一夜縱情,在她最適合的時期能懷個龍種,博得個嫡王子的,然而一番精心打扮卻被無情棄,「本王以為你一個大家閨秀,性情矜持,溫柔識大體,卻不料你是這番女子,看看你現在是何等噁心,妖人尚且比你好!」話畢,便頭也不回的離去了。

    自從之後王上甚少來她這了,王上真的怒了,翌日早朝便要了一個借口將她原本是吏部尚書的爹爹降職成為了吏部侍郎,讓她在娘家那邊完全沒了面子。

    得到了教訓她便謹記著了,行事事事溫和婉約,面如清月普照,目如秋水蕩漾,行為舉止,談吐言辭,力求完美得當。

    而昨兒,夜瀾止竟然也用了那一招……王上竟然並無絲毫不悅竟然還賞賜連連,這巨大的差別都說明了什麼?

    想到此賢妃心裡突地一跳,而後沉入了不見天人的谷底,暗忖:難道……王上是真心喜愛那個出身鄙賤的夜瀾止?

    不,不會,王上素來冷血無情,強勢凌人,那一雙神人賜的眸子注視的只有天下江山,為了天下江山他可以無所不為!這麼多年來他與翰郝司其餘二公子明爭暗鬥,鬥得頭破血流,白骨冷冷卻沒有人認輸,現在這關鍵結眼上哪裡會容許弱點出現在他統一天下的夙願裡?

    既然沒有喜愛夜瀾止,那麼此番舉動那是為何?難道真的如他人所言夜瀾止是妖女在世,是他國派來分裂王上鐵騎踏下來的萬里江山?!

    從種種跡象來看,王上會真心喜歡上夜瀾止和王上被夜瀾止所迷惑賢妃不知出於何份心思她選擇了後者。

    我們可以相信一個強大的獅子因被妖言、媚術所惑而做出反常之事,卻完全沒辦法相信一個強勢而嗜血的獅子會因為真心喜歡上腳邊一隻活生生的兔子而放棄了一口啖之的本性!

    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此話無關褒貶純屬說理,恰恰的給了賢妃相信自己所想的理由。

    然而,這麼一個危險的妖女在王上身邊,她應該如何做呢?賢妃陷入了深深地思慮之中。

    「娘娘?」心腹宮娥見著自家主子一臉深沉沉思不禁有些擔憂,「娘娘,此事娘娘莫要多想了,那妖女不安好心眼,將來定然是要被誅的!」

    賢妃聞言,輕如飄渺一笑,想不到主意便淡了,「誅?如何得以誅之?」她到真的很想知曉,因為不知為何,心裡覺得那會是一個危及她終生的存在,她必須要細想!

    「那小妖女能有多大的本事!」孝敏不屑,冷哼一聲:「奴婢想她宮外定然有人的,無非是想妖惑王上後來個裡應外合偷些東西在外逍遙一輩子!」

    賢妃聽著孝敏之言搖頭輕笑,這想法可真夠不成熟的,在這宮裡有王上這個九五至尊疼著誰還會想起要宮外的情人顛簸流離?

    不過…….宮外?!裡應外合?!

    賢妃暗喜,急急地道:「可記得本宮從瀾昕殿那小妖兒拿回來的幾張破紙?」

    孝敏不解卻還是頷首,「奴婢見著雖覺不喜但是卻也沒丟,想著日後也許有些用處,」

    「好孝敏!」賢妃大讚,暗喜道:「速速將它拿給本宮!」她倒要看看這會兒誰能扳回一城!

    呵呵,今晚趕上了凌晨之前發,各位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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