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驚鴻逆霜 第一百五十章 腥風血雨（10） 文 / 爾東逸然
「風宇璟！」憤怒的一聲厲喝自涅寒帝的胸腔溢出。
風宇璟白皙修長的五指並未因風宇涅的厲喝而罷，十指將劍柄抓的死緊，眸子不甘的瞪向風宇涅，勾唇涼笑：「王兄，你信不信臣弟會殺了她？」
風宇涅怒眸而視，沒有回話，待好半餉才徐徐而道：「璟弟，你這一劍下去，莫說慕容家族千人以上的性命毀於一旦，你與母后都休想活得過明兒！」
「王兄，你可真夠冷血的。」風宇璟像是不當風宇涅的冷言是話兒，一陣輕笑，「為君者一言九鼎，王兄你說過不殺我，你便要守諾…….而且…….」說罷，他頓了頓，唇角的弧線有些邪魅，「他人性命與臣弟何干？」
劍身修長纖美，凌厲的劍身有一股銀亮的冷光縈繞，貼在衣衫不整的夜瀾止的頸子上讓她感到一陣陣寒慄，身子卻不敢有所動作，只是她知道，當涅寒帝出現的那一刻，心安定了下來。
只是夜瀾止有些意外，她一直以為涅寒帝和風宇璟兩人是水火不容的，太后溺愛璟王而漠視涅寒帝，置涅寒帝子嗣如弊履，政權的歸屬，歆妃的歸屬，種種的因素矗立在兩兄弟的面前讓他們的立場背道而馳。在王家，這種立場的迥異注定了他們只能是敵人。
明顯的，這只是她的猜測罷了，這兩兄弟的感情有著外人難以剖析的牢固，而好笑的是她竟然成為了兩人怒目而視的導火線。
怎麼說呢，對於兩人這種狀況夜瀾止是有些不懂的，總覺得有些事兒有些感情並不如表面所見那麼簡單純白。璟王的心思太難猜測，時而笑得像個純淨的孩兒，笑瞇瞇的；在首次見面時溫文儒雅，翩翩如仙俠公子；時而狠辣的像索命修羅，竟然可以將舅舅一族和母親的性命至於不顧，只逞一時之快；現在卻更像一個向兄長愛嬌的弟弟，所有凶悍的面具下一張嘴兒嘟的高高的……
老實說，璟王的表現怎麼說便怎麼奇怪，一個男兒怎麼可能只在乎待自己不溫不火，甚至可以說是見之礙眼的兄長……
誒！她不懂，也許應該說不想懂得，有些複雜…….心裡歎了一口氣，她瞬間不懼璟王置於自己頸子的劍刃了，她閉上了眼睛，決定什麼也不去想，靜靜的等待著該過去的過去，該到來的到來……
涅寒帝素來是知道榮欣太后溺愛風宇璟的勁兒的，他想要的，他喜愛的，她都會不辭勞苦，千方百計的給他；他厭惡的，他不順眼兒的，一一連根拔除；所以造成了現在這種性格——蠻不講理，恣意妄為，心狠手辣，不顧後顧。
但是不講理兒，恣意妄為都要有個限度有個場合，現今是牽扯到過千人的性命的事兒，他竟然說出這樣的話兒來？！不得不說，風宇涅有些惱怒，即便那千多人的生死掌握在他的手裡，但是那也是以小瀾兒的命兒為基礎的，他這番是要告訴他小丫頭的命兒就是他風宇璟的一句話麼？！
「風宇璟，他們是你的母后和親舅舅，他們疼你惜你憐你，你竟然…….」
「但是他們不喜王兄！」但是風宇涅憤怒的話兒還沒說完，風宇璟便毫不留情的揮手打斷，眼睛染上幾許血絲，讓他微翹的唇角看起來竟然有股嗜血的味兒。「他們該死！」
他的話兒雲淡風輕，像是在清晨的晨曦中瞇著眼吸一口空氣，說一句：「真舒服」那般簡潔，讓夜瀾止都倏地睜開了眼兒，有點不敢置信，她一直以為風宇璟將她劫來至此無非就是要威脅涅寒帝，放過慕容一族性命，誰知…….
「啊！」一聲接近尖叫的驚呼在風宇璟說出這花兒後自歆妃嘴兒呼出，她杏眼圓瞪，臉上儘是小心翼翼的神色，瞳仁充滿了不敢置信……
這話兒成功的引起了風宇璟的注意，粉嫩細薄的唇瓣暈開一個絕美的輕笑，柔柔的，粉粉的，像初春時期最先綻放的桃花，人面映紅，美不勝收。
唇兒一張將白皙如玉的臉龐點綴得美輪美奐，「歆兒，你很是慌張？」說時，俊眸瞇成了彎彎的月牙兒，「為何要慌呢？」
夜瀾止一直覺得風宇涅長得最好，器宇軒昂，臉龐若仙，氣勢若龍，每一處都是恰到好處的完美，每一條線條都是剛勁有力的，是男兒最好的本色。其實，風宇璟也不差的，但是不是她喜歡的美，一個男兒肌理若雪，面若桃花，笑得甚是美好，比後宮妃子還要美上三分，如果他是女子，怕是和上官傾雪不分伯仲了，可惜，是男兒身罷了。
歆妃被問的有些彷徨，亮晶晶的眼兒失了神，愣愣的看著眼前笑靨如花的情人。前一刻他還待她溫柔若春風，高些聲氣都捨不得，還讓她住在最好的廂房……怎麼轉眼間，他便變了樣兒？十多年來，莫說熟悉，她懷疑，她真的認識一個叫風宇璟的二王子麼？
在兩人的關係上，風宇璟一向是那個主動的人，他時而霸道，時而專注，待她卻是真的好，但是現在她不確定，他那一番話令她，毛骨悚然！
太后有多麼疼愛他她是知曉的，他身處青城，與帝闕相隔千里之遙，太后有職責在身並不能去看他，隨時如此但是卻心心唸唸，每一次去龍巖寺上香首先跪求平安的是他，然後是慕容家，再是國家，卻沒有王上…….
她一直覺得太后是錯的，現在更甚，她的錯誤是太寵溺風宇璟了，現在的她可悲如遁地的老鼠，因為那個手段狠厲的女人，她最愛的兒子並不在乎她，視她如弊履……
太后是他的生母，他都如此了，那麼甚為素來不看重他的她呢，她是否真心以對？
這個疑問瞬間蹦出腦海，讓歆妃的心裡的慌亂如排山倒海襲來，直覺得心底一陣慌悶，眼兒盯著眼前俊秀的男子，嘴兒幾度張合一時間竟然什麼也說不出來……
看著呆若木雞的歆妃，風宇璟肆無忌憚的「噗」一聲輕笑出聲，俊眸璀璨若離花，直直的盯著她，身為專注。但是，「歆兒，莫慌，你這樣兒是作甚呢！怎麼說你我都是有過幾度交歡的，這感情自是不能和他人作比較的，你說是麼？」
歆妃料不著他會如此肆無忌憚的將事兒全盤托出，一時間更是慌亂，一張臉兒清白紅相互交錯著，甚為有趣。恁是她如此有手段的女子，都被眼前不按常理出牌的璟王給震驚著了，更莫說是夜瀾止了。
夜瀾止覺得風宇璟就是一奇葩，他到底是天真還是狠厲，與自己的嫂子錯亂交合的事兒是何等驚天動的，人神共憤，他怎麼能如此輕鬆的說出來？
夜瀾止的動態是風宇涅最關注的，她本是安安心心的閉上眼兒信任的等他解決事兒的態度他甚為喜歡，覺得這小丫頭這回兒可愛的緊，不過是一句話兒罷了，她便張開了眼兒，看來璟弟這一句話兒的力兒可真大。
有些沒好氣，他一眼神示意，「怎麼，嚇著了？」
夜瀾止已經好些日子沒食物下肚，也沒水喝了，在這乾燥的秋天唇兒乾裂起皮，在接收到他的眼神時顧不得痛還是大大的扯開了唇角，搖搖頭。
他的動作讓風宇涅有些意料不著，這小丫頭是如何知曉兩人的苟且之事的？
兩人的互動沒有掩飾，歆妃最看重的便是風宇涅對自己的看法了，身為人婦的自己在外偷偷的做了不好的事兒被心愛的夫君知曉，這對她還說如晴天霹靂。而現在讓她更難以置信的是涅寒帝竟然一點也不在乎，一點也不驚訝，就連可惡的瀾妃也早已知曉？！
怎麼可能？！歆妃有點不敢置信，以手掩唇，顫抖了聲音，「王上，你們…….」
風宇涅不想搭理她，冷冷的瞥她一眼，只道：「歆妃，你好自為之吧。王宮…….本王是不打算讓你呆著了。」
一個人做事看事待事都是有原則，有思量的。他一直知道歆妃和風宇璟的事兒，他沒有第一時間去揭發自是有他的理由和思量。歆妃家世雄厚，又是貴族，最重要的是她父親的為人他賞識，不願因她而導致上官家滅門。
再者，這事兒若真的揭發開去了，不知外人會如何道王家，失盡了他和王家的顏面，所以這事兒一直如此耽擱下去了。
不過，現在倒是一個好時機，歆妃伴他巡察到青城，青城距離帝闕遙遠，路途遙遠而艱辛，不是一個好差事，若他對外人宣稱她受不住路途的顛簸跋涉而染病而亡，相信也無人會懷疑。
當然，至於這個「亡」是否真，倒是要看歆妃自個兒了，若她夠聰明看在她父親的面兒他倒是可以考慮放她一條生路，若她不知好歹就休怪他不客氣了。
「呵呵……」聞得涅寒帝之言，風宇璟笑了開來，像只單純的小綿羊。
「王，王上？！」歆妃聞言眼神恐懼的看向涅寒帝，盈盈水意瀰漫上眼眶，嘴兒輕抿，「王上，不，不要，臣妾，臣妾不是有意的，臣妾不想如此的……」
不是有意的？不想如此的？夜瀾止聽著這辯駁，心裡歎了一口氣，原來這個世界上上的奇葩不止風宇璟一人，歆妃又何嘗不是？古代人最終貞操，歆妃認為這是打爛了一個花瓶那樣簡單的事兒麼，認錯，真的萬事皆行麼？是該說她太天真還是如何？
果然，涅寒帝面色有些難看，素來冷峻的臉像是一個修羅似的，啟唇譏誚道：「歆妃，你是出身於貴族名門的，這些事兒難道還真的要本王挑明來說？先莫說這事兒的嚴重性是否會累及上官一族，先說說你對這事兒的看法好了…….」話落，他頓了頓，「你所謂的不想是說璟弟逼你麼？」w9bb。
涅寒帝一言，歆妃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直接忽略了涅寒帝前一句話，眼露脆弱，面露隱忍，輕咬唇兒，好不可憐的連連點頭，「王上聖明，是，是璟王引誘臣妾在先！」
風宇璟聞言，唇邊梨渦淺笑，竟然朝自己兄長點了點頭，「沒錯，是我先引誘她的。」
誒！若非礙於脖子上的那把冷颼颼的劍尖，夜瀾止真的有種想大叫的衝動，這風宇璟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呢，是添亂還是怎樣？不過，夜瀾止可以肯定，這世界上說到逢場作戲，說到演戲，說到無情，定然沒有人能超越他！
歆妃果然欣喜而笑，指尖指著風宇璟，尖聲求證：「聽，王上，璟王都承認了，是他先誘惑臣妾的，臣妾沒有……」
但是，她的話兒還沒說完便被風宇涅給打斷了，他眼神帶了些輕蔑，帶了些譏誚，冷冷的瞥向她，「歆妃，你素來聰明，怎麼就在這時候犯糊塗？你們這事兒已經完畢了，你認為誰先引誘誰，誰先誘惑誰，真的重要麼？」
「噗！」風宇璟聽完，恣意的笑出聲來，也許他覺得自己太過分了，連忙以另外一隻手掩住自己的嘴唇，但是壞心眼的他還是忍不住沒口德一番，「歆兒，王兄的意思是你真的好笨來說，而且……已、經、髒、了！」最後的子，他是一字一頓說出來的。
髒了…….？歆妃一愣一愣的，一時間還不能接收到這個信息，腦子努力的過濾幾番，唇兒終於再度張開，瞬間尖叫起來了，「璟哥哥，你，你，你……」一個你字她說了好幾遍，卻什麼也繼續不了，看樣兒是氣得不輕。
「歆兒。」見她如此激動，璟王像是終於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兒，一張臉也平靜下來了，一本正經的道：「其實我根本不喜歡你，與你共赴巫山**也覺得好難受。」言下之意是在證實他自己說的那個「髒」字。
轟！夜瀾止覺得自己已經要翻白眼了，心裡暗暗佩服起風宇璟的思維來，歆妃怎麼說也是個絕世美女，這西闕還有誰能與之抗衡？男人誰不愛美女，人在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現在西闕這多最美的花因為風宇璟的話瞬間枯萎凋零，成了有毒的殘花敗柳……
歆妃今兒受到的打擊是她一輩子所受的打擊加起來也沒有其一成，身為貴族名門嫡女，身份高貴不在話下，這美貌更是讓男人趨之若鶩。她一直為此而沾沾自喜，雖然為得到帝王的喜愛卻也甚為有信心，誰料現在卻遭男人如此嫌棄，她怎麼受的了？
「風，風宇璟，你，你還是人麼？！」歆妃食指指著他，竭力尖叫出聲。
風宇璟倒也輕鬆，點點頭，「這毫無疑問，我與王兄是同一母生的。」言下之意便是：王兄是什麼，我便是什麼。
誒！這不知道是夜瀾止第幾次歎息了，但是她真的覺得有必要歎一口氣。
兩人的對話不怎麼好聽，風宇涅心繫夜瀾止，不想與之過多的廢話，不理歆妃臉色如何死灰，冷冷的道：「歆妃，不然你真的認為你還有資格呆在王宮麼？」
對人好，脾性溫和，是對人的而言的，風宇涅雖然對風宇璟和夜瀾止臉色是好的，但是歆妃與他何干？
「嘖嘖嘖……」風宇璟嘖嘖的歎息幾下，盯著歆妃的眼神想在看一隻自顧自逗樂的小丑，眼睛彎彎的，「歆兒，王兄不要你了，可怎麼著？」
歆妃仍然在做困獸之鬥，楚楚可憐的她在在場所有有人身上溜躂一圈，在看到衣不蔽體的夜瀾止時也是閃過惡毒，亮晶晶的，纖纖食指指向背對著他們的夜瀾止，信心十足的道：「王上，臣妾是不乾淨，但是無論如何也比瀾妃好，她這身子可是比臣妾骯髒多了，臣妾好歹也只是……只是與璟王有過露水姻緣，但是歆妃可是被……」
「住口！」風宇涅這下可真的怒了，他驀地厲聲暴喝，聲音之大，震人耳膜，整個地窖都像是晃三晃。怒吼完畢，不顧歆妃瑟瑟發抖的身子和搖泫欲泣的神色，快速的看向在地上蜷縮成一團的夜瀾止，只見她原本平靜下來的身子再次簌簌發抖起來，眼兒閉得死緊！
風宇涅心口一陣不捨，才想微微彎身，卻被風宇璟給喝住了，「王兄，休要再動一下！」
風宇璟說時，他的手也動一下，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抓住劍柄的手更向夜瀾止移動了一分，劍刃差點便陷入了肉裡邊，讓風宇涅既氣又急！
歆妃的話兒可是如一把利劍直直的向夜瀾止的心窩挖，氣得夜瀾止宮裡小的一陣牙癢癢，有意識的言子慌忙胡亂的爬起，急急的道：「王上，莫要聽歆妃娘娘讒言，這都是歆妃不安好心……而且，而且娘娘還是清白的，王上……」
「罷了。」風宇涅的表情有些不耐，揮手打斷她的話兒，不打算繼續這個話題。
夜瀾止是背對著他的，以為他真的信了歆妃之言，不禁僵直了後背，一股涼氣自腳底升起，侵蝕了整個腦部，腦子裡全是,「他嫌棄我……」
風宇涅視線越過歆妃，卻見擎和兩外兩個暗衛已經解決了門外那三個死士，便微微頷首示意，「將歆妃帶下去。」他一刻也不想再看到她。
其中一個暗衛遵旨辦事兒了，在歆妃的哭喊中，歆妃終於遠出了眾人的視線。
歆妃的事兒解決了，風宇涅繼而轉向風宇璟，「璟弟，放下劍。」
風宇璟神色不變，手也沒有移動，直直的看著兄長，一言不發，眼神甚為認真。
風宇涅有些頭痛，風宇璟是他這個世上唯一看重的親人，他知道風宇璟是敬重他的，所以他並不想傷害他。只能慢慢誘導，「為何？瀾兒沒有得罪你，或對不起你的地方。」
對於風宇璟，他不算瞭解，只知道他是個被寵壞了的小孩，別人對不起他一刻，他要給那人一輩子的痛苦！
風宇璟沒有正面的回答他的問題，垂眸看了一眼夜瀾止，狠狠的道：『王兄，臣弟只問一句，是不是臣弟殺了她你便要親手結束臣弟？「
他問話的時候神色認真，眼睛更是瀰漫了一種悲哀，讓風宇涅瞬間愣住了。
小時候他不讓人待見，宮裡小的也不喜歡他，只是震懾於他的權威而恭恭敬敬的。但是除卻父王，他是唯一一個待他好的人，小小的便十分惹人憐，笑瞇瞇的，老愛往他宮裡跑，粘著他，他做什麼他便有樣學樣，有好玩的，好吃的，他首先想到的就是他這個王兄……
十多年來，一切本是陌生了，疏離了的，現在他難過的表情卻讓他想到了十多年前的他，那是心靈世界荒蕪的風宇涅，風宇璟是他唯一的心靈安慰，現在卻……
垂眸看了一眼言而緊閉的夜瀾止，風宇涅除了心痛便是不捨，這丫頭和他雖然相識時間不長，但是不知何時起她便是他心頭的一根刺，早已和他血肉相融了，要剔掉她，他的心臟便枯萎了吧，他還能活麼？
有喝涅涅。所以，他眼神耿耿地，「是！「
「王兄！」風宇璟不敢置信，常年笑瞇瞇的眸子竟然瀰漫上了淚意，「但是臣弟不喜歡她！」話罷，眼神狠厲，手掌驀地轉動，便要有所動作……
半個月後
這日清晨，涅寒帝在金鑾殿當下頒發了三個聖旨，其一是：慕容右相弒帝之事證據確鑿，罪不可赦，但是由於其家族乃功臣之後，免其滅族之罪，責令慕容右相之嫡親於當日斬首示眾！欣榮太后在此事是共犯，但是由於她乃本王生母，除其死罪，關於冷宮令其為先帝守靈。
其二是：歆妃在本王巡察期間由於身體原因，不勝其力，染上寒疾不治而亡。本王哀痛之餘憐其伴駕有功，素來大方得體，追封其為「永樂」貴妃。
其三:青城富足安康，繁盛如京都，足見璟王之才能和用心，賜田良田千畝，封為璟親王，願百官相效之。
嗯，這一章起，卷三：錯伴君側就完了，明天開始大動作了（`(*n_n*)′），而且每天至少萬更哦，卷四出動哦，會精彩很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