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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九章 喜事來臨(2) 文 / 爾東逸然

    「瀾兒!」涅寒帝一驚,慌忙拍著她已經背對他的背景,滿臉擔憂。

    「呼……」沒有吐出來,夜瀾止揮揮手表示沒事,回過身來道:「沒事,吐不出來。」

    涅寒帝蹙眉,邊扶著她有些蒼白的臉兒邊抬首向李清基吩咐道:「李清基,宣御醫來!」

    一聽到宣御醫夜瀾止就想起了一碗碗黑乎乎的藥,不幹了,可憐兮兮的抓著風宇涅的手臂,「又沒多大的事兒,不用勞煩御醫了吧?」

    涅寒帝俊臉沉沉的,不容置疑的道:「李清基,還不快些去?」

    李清基本來就一臉擔憂的,但是見夜瀾止臉兒都皺了起來而且思及她前些日子已經喝了好久藥,就遲疑了,現在涅寒帝下令他能說什麼呢,只好領命去了。

    西闕的御醫算是個閒職,現在後宮人數不豐足,御醫殿裡御醫也不少,他們可是過得悠閒自在,雖然有時候有些貴族大臣家裡有人出事涅寒帝偶爾會開恩讓他們去醫治一下,但是平時他們有大把的時間研究各類藥和毒藥的解法,還有名貴醫藥的種植。

    也許是日子過得太悠閒了,不到正午就用了膳,拍拍肚子就上榻躺了過去,王上紅人李公公前去請他們還睡了昏天地暗,要小的藥徒喊了好久才醒來,知道瀾妃娘娘出事了才手忙腳亂的穿衣穿鞋,抱一個藥箱出去了。

    夜瀾止最近胃口不甚好涅寒帝早就留意到了,卻也覺得是她剛回宮裡一時不適應造成的也沒多留意,現在她一臉蒼白的干吐,唇兒都白了他又怎能放心?

    他想無論怎麼也好,先讓御醫看看才是好,若是有病兒也趁早解決,落下病根可就麻煩了。他心急,但是御醫卻姍姍來遲頓時讓他龍顏大怒,那風雨欲來的怒顏看得御醫顫三顫,深怕職位不保,就殷慇勤勤的上前把脈了。

    涅寒帝想法很簡單,不舒服自然是有病兒了,除了病兒他還真的沒從別的方面去想,所以當看到御醫臉帶喜慶,那害怕的模樣不復在的撩著鬍鬚笑吟吟的叩首奉承道:「恭喜王上,瀾妃娘娘有龍種了……」

    他才愣住了。

    夜瀾止方纔的臉色著實難看,唇兒還有些紙白紙白的,風宇涅不懂醫術自然以為她有些受寒了,就在李清基離去後就被涅寒帝半強逼性的攔腰抱回了龍榻躺著,還讓人多在內殿加上一個三角鼎暖爐。

    三角鼎暖爐較大,鼎表面的圖案特為精美繁雜,是用教新奇的失蠟法製造的,工巧希美,西闕就那麼一個,素來是詔闕殿的專用。三角鼎暖爐結構甚為奇特,鼎口比較寬闊,接觸空氣的面值大,裡面的柴碳辟啪的燒著也不會有濃煙產出,反而柴碳乾燥素雅的木香沿著鼎口傳送出來一下子在內殿縈繞開來,暖和的清香讓人覺得甚是舒服,夜瀾止臉色也好了不少。

    夜瀾止臉色好了涅寒帝以為是自己大驚小怪,還差點在夜瀾止水光粼粼的眼兒中差點開口讓人將李清基召回,但是,他現在慶幸著自己幸虧沒有心軟,不然錯過了這個大好的消息了。

    涅寒帝愣了半餉,倒是夜瀾止不忍御醫跪得腿都軟了才輕咳一聲,他才回過神來讓那可憐的御醫平身了。

    御醫跪得久,老臉都漲紅了,但在李清基目光的暗示下才盡職的道:「王上,臣想說一下娘娘在身孕期間需要留心的事兒。」

    涅寒帝頷首,揮揮手讓李清基叫言子幾人進來一起聽著,再讓李清基用白紙記下來,自己就摟著夜瀾止一塊兒聽。

    御醫說完注意事項就走了,李清基等在御醫離去後也甚為機靈的離去了,最後留下涅寒帝寬了衣,上了龍榻摟著夜瀾止躺下了。

    夜瀾止聽聞消息也喜不自禁,一雙眼兒笑成了月牙灣。

    涅寒帝摟著她的腰肢,深感奇異的道:「寶貝兒,為何上一次你沒有這種害喜狀況,而這次卻如此早便來了?」這身孕也不過一個半月罷了。

    「很正常啊。」夜瀾止還在笑,「我娘說懷著我的時候沒害喜,但是懷著我妹妹的時候卻害喜的厲害,整個人都瘦了一圈呢!」其實她想說的是她媽媽懷著她哥哥的時候沒害喜,但是懷著她的時候卻害喜的厲害,據說整整瘦了十多斤,怎麼補都無濟於事。

    涅寒帝皺眉,有些擔憂,「你現在身上都沒兩倆肉了,再瘦下去可就脫相了。」

    「沒多大事兒的。」夜瀾止淺笑的安慰道。

    「希望如此。」暗歎一口氣,摸了摸夜瀾止一如既往平坦的肚子,涅寒帝下巴抵在她的頭頂,沉沉的道:「瀾兒,這次我們得好好護著肚裡的孩兒。」這次,即使是傾盡所有他都會護她母子周全……

    此刻她全心全意的依偎在涅寒帝的懷裡,淺淺的笑了,全副信任的回應道:「好。」

    「上次……「涅寒帝望著夜瀾止的頭頂,目光沉沉,「是本王的錯,是我對不起你……」

    關於上次小產的事兒夜瀾止可算是怨恨極了涅寒帝,但是細細想來也不能完全怪他,她太年輕了,完全沒有這方面的想法,所以懷孕了也不自知。而他則太高傲了,一直以為一切盡在掌握之中,以自己的方式保護著想保護的人,卻還是鑄成大錯。

    現在,事兒經歷多了,兩人也成熟一些,什麼事該瞞著,什麼事該攤開來講,心裡都有一把尺子,懂得衡量了,所以,在再次說起那事的時候夜瀾止就心平氣和了。

    「罷了,事兒都過去了就莫再提了。」伸手攬住涅寒帝的腰,覺得還不太舒坦,被窩不夠暖而他像個暖爐似的暖烘烘的就乾脆連腿兒都往他大腿上扒著,樣兒甚為好笑。

    涅寒帝是個練武之人,睡姿素來平穩筆直,但是連夜瀾止自己都不知道她的睡相並不如她表面那麼素雅整齊,而是東倒西歪的,還愛踢被子,如果沒有涅寒帝在身旁她大冬天的還不時常受寒才怪。

    涅寒帝知道她怕冷也就不將她使壞的腿兒拿下,只是長臂往下邊一伸,捏了捏,「好了,肚子裡都有孩兒了,還像個孩兒似的,像話麼?」

    「……」夜瀾止沒回話,也不將他的話放在心上,鼻子在他肩窩出蹭啊蹭的吸著他男性獨特的香味,像極了一隻愛嬌的貓兒,「涅,你知道孩兒的形成過程麼?」

    她鼻尖涼涼的,蹭著他的肩窩讓他有些癢,涅寒帝好笑的垂頭輕輕的淺吻著她的額頭,才搖頭道:「不知道。」長到那麼大,除了講過欣榮太后懷著風宇璟的樣兒外還沒見過別的人肚子大過呢。

    而且,雖然他曾見過欣榮太后肚子凸出來的樣子,但是卻不常見,其中原因有他和欣榮太后還有先帝都不是住在同一宮殿內的,而且欣榮太后甚少讓他靠近,有一次還對先帝說他的靠近會讓肚子不舒服,先帝當時也在乎龍種,所以雖不贊同欣榮太后的話兒還是要他少些出現在欣榮太后面前,所以,十個月來也就見過那麼幾次,對夜瀾止問的還真的說不出來。

    夜瀾止聞言輕笑,看向涅寒帝的瞳仁黑亮晶瑩,水潤潤的,像秋水蕩漾那般,「我知道哦。其實孩兒的相成很奇妙的,是由精/子跟卵/子的結合形成受精卵,受精卵很小的,是涅你想像不到那麼小,嗯,怎麼說呢,小到用眼睛也看不著的……」

    涅寒帝聽她在耳邊輕聲的說著,她說的他也不懂,但是她那輕盈嬌脆的嗓音在耳邊細細的傳來,卻讓她感到舒服極了,只好應道:「好,我看不到,以後孩兒出來能看到便好了。」

    夜瀾止覺得他在敷衍她,嘴兒都嘟了起來,在他強韌的腰際捏了一下,「誒呀,你別不信啊,你不知道我家鄉那裡科學可發達了了,很多事兒你根本沒聽過……」(呃,沒聽過不相信也不算過分吧……)

    什麼科學,什麼發達,這些詞涅寒帝根本沒聽過,而且南口那裡的地勢還有位置他有哪裡沒聽過的,再說了他連她家在哪裡都能在地圖上指出來呢。

    所以,涅寒帝也只當夜瀾止在說她家鄉的傳說,說的比較靈活罷了,依舊不上心,只是笑了笑,寵溺的道:「好了,你今兒話可真多,不累麼,你不累孩兒可要累了。」

    夜瀾止聞言,果然闔上了眼兒,但是想到了什麼再次睜開了,道:「涅,你不覺得孩兒孩兒這樣叫很不專業麼,沒有親近的感覺。」wagm。

    涅寒帝伸手捏住她的鼻子不讓她呼氣,眼眸深邃,有著顯而易見的寵溺,「好吧,你覺得叫什麼才專業,才親近?」專業?他不懂,但是他和她的王兒他會疼寵。

    夜瀾止眼兒轉了轉,雪白的臉兒想到了什麼很是興奮,「涅,你知道麼,我媽,呃,也就是我娘,她在我還小的時候就叫我寶貝兒,長大了叫寶貝,我們也叫王兒為寶貝兒可好?」

    涅寒帝蹙眉,這是什麼稱呼?而且據他得到的情報南口是沒有這種稱呼的,夜瀾止的爹娘也叫她止兒,怎麼就成了寶貝了?

    雖然有疑惑,但是涅寒帝也不會去懷疑夜瀾止身世什麼的,只當她鬼靈精,亂作的。但是,「寶貝兒,你不是說這個稱呼我也可以叫你麼?」怎麼就成了叫孩兒的親近稱呼了?

    夜瀾止聞言臉一紅,語音一噎,想起了那次『寶貝兒』的尷尬事件。

    事兒是這樣的,那時還在龍泉莊,龍泉莊有一個馬場,馬兒不多,但是匹匹皆是千里馬,夜瀾止額頭的傷好了後涅寒帝就牽著她到馬場散步去了。

    在二十一世紀夜瀾止家是富足到有馬場的地步的,但是那是在英國的一個莊園裡,夜瀾止是在國內讀書的,也很少在那邊度假,有時間寧願和爺爺古董也也不想花時間坐飛機過去英國,所以一直不回騎馬。

    但是現在身處古代,什麼古董的很氾濫,很多東西也是以前古代所沒有的,她不知道哪一種貴重哪一種值得收藏,所以乾脆眼看看就罷了,反正死了也帶不進棺材的。而且現在沒什麼事兒好玩樂的,學騎馬也算是一項不錯的運動。

    在龍泉莊的馬場只有一個馴馬師,是一個俊秀清朗的年輕青年,他是奴隸出身,但是由於馴馬技術很有一套受人推薦過來,涅寒帝也就收了。

    馴馬師性情憨厚,也不懂得轉彎,見涅寒帝領著夜瀾止過來就挑了一匹較為溫順的小白馬給涅寒帝,並解釋道:「這馬才出生半年不到卻很有氣勢,而且它性子好很少甩人,可說是一匹不可多得的千里馬。」

    夜瀾止聞言不禁向那馬看去,赫然見這馬鬃發白淨如雪,和腳下的雪相輝映有一股玄幻的味兒,而馬身修長健美,雙腿更是強勁有力,一雙眼睛很大很亮,頓時心生喜歡,一直盯著它看。

    涅寒帝見此淡淡的勾了一下嘴角,「小瀾兒喜歡?」

    那時剛好吹來一陣風,呼呼的刮耳而過,將他淡淡沉沉的聲音吹歪了,不知怎的,聽到夜瀾止耳裡就成了『寶貝兒』,不禁一怔。

    「怎麼了?」涅寒帝不解。

    夜瀾止這才回過神來,認真的頷首:「涅,我喜歡,我……可以要它麼?」她很少會在外人面前喊風宇涅為『涅』的,但是他剛才那寶貝兒讓她的心顫抖了一下,整個人都暖了,張嘴不禁就喊了出來。

    那個馴馬師被夜瀾止直稱風宇涅的姓名嚇著了,一張臉全是驚懼,一下子竟然說不出話來,那樣兒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天要塌下來了。

    夜瀾止很少主動對他說要什麼的,難得碰到她喜歡的而且肯在外人面前如此親密的叫他,涅寒帝自然高興的不逆她意,眉眼含笑的。

    雖然他不答,但是夜瀾止知道他已經應允,眉開眼笑的轉頭就對馴馬師道:「這馬適合我騎吧?」

    涅寒帝還沒開口做出什麼話,那個不懂得看人臉色的馴馬師為此一臉為難,撓撓腦袋,跪了下來,來回就是那麼幾句,「這馬很溫馴,不甩人……」

    言子很鬼靈精,聞言忍不住,噗的一聲笑了出來,但是在接收到李公公的一瞥才收斂。

    夜瀾止甚少見到如此憨厚的人,也不禁淺笑出聲,轉身對臉色威嚴的涅寒帝態度適宜的道:「王上,可以麼?」

    涅寒帝在外臉色皆是沉穩威嚴的,還是沒說什麼,只是驀地縱身一躍,扯過馴馬師手中的韁繩,在眾人還來不及反應中策馬奔騰起來。

    利用馬背,涅寒帝打下了萬里江山,在馬背上的他氣勢如鋒,銳利而厲人,高高在上的隨意一瞥就讓人心生寒意與敬畏。

    在王家馬場上夜瀾止已經領教過他的俊毅和剛強,現在的他何嘗不是如此。此時的他無疑也是最偉岸,最強勢的,僅僅一個背影就讓人只是心生膜拜來。

    地上的雪不算厚,只有淺淺薄薄的一層,而馬蹄飛騰而過的雪面都流下一道淺淺的腳印,夜瀾止遠遠的望去追隨著那一個背影,竟覺別有一番風味。

    涅寒帝氣勢如虹,在偌大空曠的馬場上轉過幾圈,才策馬向他們一行人靠近。奔騰的馬最後頓在了夜瀾止面前,而後倏地彎腰摟住她的腰,將她帶上馬背,在眾人崇敬的眼神中再度飛奔而出。醫回眉憂。

    風大,風宇涅是讓夜瀾止坐他在後面摟住他的腰,以中速前進著。夜瀾止臉兒貼在他的後背,淡雅清幽的面容染上幾許甜蜜,「涅,你其實不用親自試馬的,這事兒傳到他人耳朵不好。」

    一開始他躍上馬背她還以為他信不過馴馬師的話要親自試試這馬如何,現在看來是想親自試試這馬的溫馴度才讓她坐上去。

    她雖感到溫暖,卻知他身為她一個帝王為妃子試馬,這是何等寵愛,說出去定會引起爭議的。

    「我高興。」涅寒帝目光向前,沉沉的聲音真的透露出一絲喜悅來。

    「啊?」夜瀾止聞言不解,開口道:「為何高興?」為這馬?

    「你方才叫我涅。」這就足夠讓他龍顏大悅的了。

    夜瀾止聞言,唇兒輕咬,薄薄的臉皮染上熏紅,淺淺的道:「那是因為我也高興啊,你不是叫我寶貝兒麼?」

    夜瀾止當時很高興,這個稱呼雖然肉麻了些,在二十一世紀聽到總覺得帶著輕佻與色/情的吻兒她不甚喜歡,但是出自他口中卻有一股挑撥人心弦的味兒,讓她竟然有一股被人疼寵,溫暖的感覺。

    寶貝兒?涅寒帝不知有這詞的存在,怔了,以沉穩的嗓音反問:「寶貝兒是什麼意思?」竟然讓她高興?

    夜瀾止被他如是一問就愣住了,感情她會錯意了?「那你方才叫我什麼?」

    涅寒帝奇了,沒回答卻道:「你喜歡別人叫你寶貝兒?」

    夜瀾止又是一愣,呃,這個詞應該不算喜歡吧,但是,如果是他方纔那低低沉沉的嗓音喊出來的話就可以接受……

    她沒回答涅寒帝便當她喜歡了,說了一句:「那我以後叫你寶貝兒如何?寶貝兒?」

    他學以致用的速度夜瀾止敬佩不已,聞言卻還真的差點自馬背上跌了下來,幸虧涅寒帝反應快拉住她才沒丟臉丟到龍泉莊來。

    所以,此那以後涅寒帝/都會時不時就會叫夜瀾止為寶貝兒,而夜瀾止對這詞很是害羞,每次聽著都有種是自己硬要情/人如此叫她的錯覺,臉皮都被削薄了一寸。

    「為何不說話?」等不到她的回答,涅寒帝凝眉問。

    夜瀾止這才自自己製造的困境中回過神來,尷尬的笑著,「呃,沒什麼……」然後再次欺負古人:「其實呢,寶貝兒這稱呼更適合父母用在孩兒身上的,以後……就,就莫如此叫我了。」好吧,她承認,她心虛了……

    「但是我喜歡叫你寶貝兒。「涅寒帝挑挑眉,不上當,「而且你不是說,你長大後你娘也叫你寶貝麼?」寶貝兒和寶貝差不了多少,而且雖然他不懂寶貝兒這詞,但是寶貝和珍寶應該相近吧,他叫她寶貝兒,當她是寶貝,她就是他的珍寶了吧,有何不妥?

    夜瀾止臉兒黑了,覺得自己可真失敗,連懵一個『古人』都懵不住。

    相處那麼久,夜瀾止應該懂得涅寒帝即使不知道腹黑這詞,但是也是見過他的腹黑狡猾的,她也就該不矯枉過正了。

    而且,涅寒帝不止不上當,對事兒的解決方法還可以舉一反三,她不說話直接當她沒異議,堂木一拍定了『罪狀』,「其實要叫王兒親近些也可以,不一定是寶貝兒是不?我叫你寶貝兒,王兒也是寶貝兒甚為不妥,混了就不好了……以後,你是寶貝兒,王兒是寶貝……」話罷,頓了頓,靠近她的耳蝸,氣息溫熱的噴在她耳朵:「寶貝兒,意下如何?」

    夜瀾止欲哭無淚,知道自己今兒是爭不過他了,而且此時她耳蝸全是他溫熱的氣息,讓她反射性的縮了一下腦袋,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不說?」涅寒帝斜斜的睨一眼她,「那就當你答應了。」話罷,溫熱的唇吮住了夜瀾止的耳垂,輕輕啃咬……

    「涅,別!」夜瀾止因他的動作而猛地一顫,紅彤彤的臉兒猶如春花嬌媚的綻放,卻急急的制止他的動作。

    涅寒帝不應她,逕自繼續在她的唇兒舔了舔,見她漲紅了臉兒才淺笑的離開,伸手眷戀似的摸摸她白玉似的耳垂和唇兒,眼裡有著纏綿的**,聲音低沉得令人迷醉,「我曉得。」經過上次他當然知道孩兒現在還很脆弱,經不得大風浪。

    夜瀾止還算有些常識的的,懷孕前三月都得注意些。這才鬆了一口氣。

    「睡吧。」涅寒帝在她的額頭淺吻一口,拍拍她的手臂,哄道。

    夜瀾止頷首,乖巧的道:「好。」

    沒有人會永遠遭遇厄運,踏過了不好的,明天總有美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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