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四十九章 不安預兆(1) 文 / 爾東逸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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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幸虧，這次東晉豹王倒也沒有再次為你夜瀾止，在夜瀾止將計策交給他後便給了她一個聖旨，隨她在何時離去。舒骺豞曶
這次夜瀾止一群人都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想不到還真的押對寶了，本以為東晉豹王還會繼續為難他們，或是以此作為要挾西闕獅王的籌碼的。
不過能夠回去總歸是高興的，只是夜瀾止有一事不是很明白，接過口諭之時，凝視著眼前這個霸氣側漏的東晉豹王，笑了，「東晉陛下，好像您總喜歡做一些別人意料之外的事兒。」
「哦？」東晉豹王挑眉，俊逸漂亮的眉眼熠熠生輝，似笑非笑的道：「瀾妃娘娘何出此言？本王一直以為以瀾妃娘娘的冰雪聰明對本王的行為是瞭然於胸的呢！」
「陛下說笑了。」夜瀾止扯唇，唇角彎彎的，別有一股柔然之美，「老實說，陛下雄韜偉略，指點江山，英明神武，若是個心腸仁慈之君主，定然是上天對百姓的一種福蔭。只可惜……」
「只可惜什麼？只可惜本王心術不正，為人奸詐狡猾，殺人如麻，視百姓如豬如狗，燒殺搶掠，為所欲為，使天下處於烽火連天，硝煙紛飛之中，更讓百姓痛失親友，路有餓死瓢，凍死骨，海有尼曼鮮血？」弄清離好像一直都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說起來時連眉頭也不皺一下，最後還問了夜瀾止一句，「西闕獅王的雄心壯志想必也不會比本王差，而且他也比本王仁慈不了多少。同理，北翰帝王想必也不會就此罷手，而瀾妃娘娘娘娘方才一番話你可有對西闕陛下說過？」
夜瀾止垂眸，看著弄清離捏著她寫下的計策，抿唇不語。
「瀾妃娘娘不答的意思是不是沒有？」弄清離唇邊抿起一個興味的笑，不張揚，卻讓夜瀾止惱火，「無論如何，就本宮所見而言，你比我西闕陛下還是狠了些，而且入木三分！」13857108
「是麼？」弄清離也不反駁，只是唇邊的笑倒顯得肆意了，挑眉道：「本王相信瀾妃娘娘這一番話定然有嚥回肚子的一天的…難道瀾妃娘娘沒聽過翰郝司三公子性情的傳說麼？」
夜瀾止心一嗝登，瞪著他，「什麼傳說？」
「本王是狡詐無疑，而西闕陛下可是出了名兒的殘酷冷然的，關於這一點瀾妃娘娘興許被保護的太好了。不，應該說瀾妃娘娘在西闕陛下心裡還是有一定份量的，他在做血腥之事時遮住了你所有的感官，讓你聽不到，聞不著……說好聽就是呵護，說難聽了就是……欺騙！」
「夠了！」夜瀾止腦子聽得亂哄哄的，心裡竟然煩亂不堪，唇角已經變成了一天鋼線，「東晉陛下休得離間本宮和我西闕陛下！」
相對於她的燥然弄清離顯然是悠閒自適的，他聳聳肩，在一旁坐下，一邊翻著手邊的計策一邊道：「瀾妃娘娘可以不信，只是……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想必當娘娘知道的那一天即便不崩潰也會心如刀割。」
夜瀾止覺得好笑，「即便他可能是殘忍了一些，但是這與本宮何干，他待本宮如何本宮有耳朵去聽，有神經可以感覺，東晉陛下還是省些心機吧！」
「瀾妃娘娘不信？」東晉陛下一副早知如此的模樣，「那瀾妃娘娘可知本王為何不讓璟王隨你們回西闕麼？」
「本宮不是個愛管別人閒事之人。」夜瀾止說得輕巧，但是眼睛卻有無可奈何，「雖然東晉陛下有斷袖之癖，但是也不用這般張揚吧，就不怕本宮對外說開去？」
「本王何時有斷袖之癖了？」意料之外的弄清離並不承認，還好心的解釋道：「這個世上很多人會愛上一個人，兩個人，三個人……但是本王也曾愛甚多宮妃的身體，而且手段殘忍的喜愛。所以，本王並不厭惡女子，只是……本王這輩子唯一愛上的人是個男子罷了！」
他的坦誠讓夜瀾止震驚，「你……」
「這有何不好承認的？」弄清離攤手，「只是，他愛與不愛本王都與本王無關，但是除了本王休得有人去傷害他！包括那個他愛的人！」
不知為何夜瀾止總覺得弄清離話中有話，據她所知璟王並不愛歆妃，那麼他愛的人是誰？難道……她倏地抬首，難道璟王愛的是涅？！
「瀾妃娘娘果然是個奇女子。」弄清離一副讚歎的讚美，「面對這些事兒都能如此鎮定，若換了別的人，想必不是暈過去便是自以為是的取笑。」
「本宮可不認為東晉陛下是在咱們本宮。」夜瀾止臉色算不上好看，「只是本宮倒想知道東晉陛下不惜自爆己短到底有何目的？」
「目的很簡單，本王想告訴瀾妃娘娘一個故事。」說時弄清離想到什麼臉色也不是很好，「瀾妃娘娘可記得有一次璟王將你掠去了青城？」
「這事兒你是怎麼曉得的？」夜瀾止狐疑，「本宮倒不認為你會知道這麼小的一件事。」那件事一直挺保密的，除了幾個關鍵人物，可以說是沒人知曉。
「當然是璟王告訴本王的。」對方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但是本宮看得出璟王挺厭惡陛下的，關於這些事他怎麼可能告訴一個自己厭惡的人？」
「說得好。」弄清離一副讚揚的拍了拍掌，但是隨即又放下了，「但是瀾妃娘娘可知璟王為何要千里迢迢的逃走，還離鄉背井的來到東晉？」
「璟王愛他王兄，他怕自己的想法會被陛下知曉，而且加上他那次傷害了本宮，他傷心欲絕，怕陛下實施報復他會心痛得難以接受所以逃走。」老實說，夜瀾止一直也想不通為何的，其實璟王之罪也不算重，她也沒怎麼恨他，也一直覺得璟王的行為很不必要。現在在想到璟王愛的人可能是風宇涅的時候才另有猜測。
「瀾妃娘娘只說對一半。」弄清離指的當然是璟王愛的人是風宇涅之事了，「但是瀾妃娘娘可知那一件事可是西闕獅王親手策劃的？」
「不可能！」夜瀾止冷笑喝住，「王上他這樣做對他有何好處？」
「瀾妃娘娘的話兒總能一擊即中。但是事實就是如此，當時瀾妃娘娘應該沒有想與西闕陛下過一輩子的心思吧，而且肚子裡的孩子也掉了，西闕陛下當然害怕娘娘會離開他，導演出一出苦肉計想必也是人之常情之事。」
夜瀾止心頓時忐忑了，但是想起以往涅寒帝重重的好，她堅決搖首，「不可能！」
弄清離倒也不介意她的不相信，繼續道：「瀾妃娘娘之後果然對西闕陛下一心一意了，但是倒是哭了本王的小璟璟，他雖然一路上是狠心非常的將你虐待，當然這些內容涅寒帝當然沒有吩咐，只是他倒以此而派人砍/殺璟王，璟王可是他親弟，他如此做眼眉也不皺一下，可真是夠絕的！」
「而且，據本王所知，他殺妻短母，血洗親舅三族：父族，母族，妻族，事後那叫一個暢快！但是，諸多事兒本王倒也為之喝彩，他每一樣都做的完美無缺，滴水不漏！」
「對了，有一個原因很重要本王倒也忘了說，瀾妃娘娘可知曉為何西闕陛下想將璟王接回西闕麼？」他唇角輕笑，然而笑若刀削寒木，「那是因為戰爭即將來臨，璟王計謀策略，文治武功皆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他怕璟王會為本王所用，所以想動之以情讓璟王回去。」
「東晉陛下，話兒說得太多可是缺少可信度的。」夜瀾止沒有弄清離想像的臉色蒼白，唇角還帶了一抹刺骨的冷笑，「這些殺親人滅九族的事兒想必陛下也做了不少吧，而且曾經本宮還聽說陛下曾親手弒父殺兄只為登上帝位呢！」
「瀾妃娘娘消息不錯。」弄清離也沒有否認，只是答她的聲音淺了些，因為他正認真的看著手中那一邊計策，看那樣兒似乎不想再與夜瀾止多談了。
夜瀾止倒也不稀罕他，不過倒也心裡是一邊罵著他離間計的狡詐一邊心裡也真的起了疙瘩，臉色不好的捏著聖旨，走了出去。
回到自己所住的驛館，琯子立刻迎了上來，看著她手裡的聖旨眼睛瞪得老亮，「娘娘，您拿到進出宮門的聖旨了？太好了！」
夜瀾止卻有點笑不出來，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兒讓琯子唇邊的笑隱了下去，嚇了一跳，「娘娘，怎麼了，你臉色很不好，是不是身子那裡不舒服？」
夜瀾止搖搖頭，腦子裡迴盪的卻是弄清離方纔的一番話，她雖然告訴自己並不需要在意，那也許只不過是東晉豹王的一番謊言罷了，但是她的心還是不舒坦，一想到涅寒帝曾經如此對待她她便心如刀割，即便那是以愛為名。
「琯子，你覺得璟王爺是一個怎樣的人？」夜瀾止手撐下巴，突然問了那麼一句。
琯子思索了一下，皺眉嘟嘴，「璟王爺一開始給奴婢的感覺是溫潤如玉，但是後來才知道他是一個心狠手辣，不擇手段的人。」看她的樣兒想必是對上次被劫持『印象深刻』了。
夜瀾止聞言陷入了沉思，好一會才道：「那之前璟王爺性情可是那種乖巧之人？」
「很乖巧！」琯子想也不想就答，「之前陛下還沒有成立西闕光年帝國的時候璟王爺也是住在宮裡的，直到西闕光年帝國成立後陛下建了帝闕，陛下給他封爵賜地之後就前往青城去了，之前待人什麼友好。」w8rk。
「是麼……」夜瀾止歎息。
「不過……」琯子撐著腦袋想了想又說，「不過，即便如此，奴婢也知道那只不過是璟王爺的偽裝罷了，他骨子裡那股狠勁兒可是完全繼承了欣榮太后的。」
「怎麼說？！」夜瀾止好奇。
「有一次深夜奴婢睡不著，出去散散心，不料卻見到璟王爺用刺刀一刀刀的割著一個太監的肉！那個太監只不過是白天的時候睡的不夠撞了他一下，將不識相的奴才臉擱在他身上一會罷了，他那晚可是綁著他，塞住他的口鼻，活生生的一片片的割下那個人的皮的，剜下眼珠，是被他活生生給玩死的！」琯子說的時候臉上全是驚恐，毛骨悚然。
夜瀾止聞言也全身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了，好半餉也說不出一句話，只要她想到那個畫面便覺得那定然不是認為的，一個人的心怎麼可能狠到這種地步？！
「娘娘可別不信！」琯子強調著，「聽說那天欣榮太后問他為何要和一個奴才制氣，當時璟王爺卻說了一句——那個人太髒了，碰到尊貴得本王爺自然得付出血的代價……」
夜瀾止什麼話兒也說不出來了，輕輕點頭，自己親手動手倒了一杯茶，但是握住杯子的手兒卻不住的顫抖，那個王宮好像……還是太陰暗了……那麼關於她那件事兒呢？
她一直以為，宮中鬥爭縱然可怖，縱然殘酷，但是也有一定的限度，骨肉至親，認命關天的事兒怎麼也會有所顧忌，有所思量，想不到自己還是太嫩了，太自以為是了。她一直都認為關於野史記載的武則天殺女殺弒丈夫，將看不過去的宮妃挑斷腳跟將人放到酒缸泡酒只不過是誇大其辭，現在親耳聽聞同樣殘酷的事兒心裡涼的滲著冰渣兒！
「娘娘，你怎麼了，是不是風兒太大了，冷了？」琯子關懷的問。
「我沒事。」雖說如此，但是夜瀾止說時嘴巴僵硬得如死鴨子的嘴巴，好半餉再自牙縫裡擠出一句話，「去叫佟大人和李公公幾人來吧，本宮有事兒和他們商量。」
琯子畢恭畢敬的頷首，然而真誠的眸子卻一直有褪不去的擔憂。
不久之後鳳鶩珈還有佟井然三人就進來了，在除卻行動不便的莧兒之外所有人都在場，夜瀾止便和他們討論了關於啟程回西闕的時間和事宜。
而這次討論他們決定了翌日清晨便出發，但是關於這個討論自始至終鳳鶩珈都沒有發出過一個音節，只是站立著細細而聽，再決定後更是一言不發的旋身離去了。
夜瀾止當然也知道他在想什麼，但是此刻她已經沒心思管他或是上前安慰他感激他一直以來的照顧。一來是這也許是多餘的，也許這些不鹹不淡，推拒的言辭會令他更為痛心罷了；二來是她腦子裡撇不開那些關於東晉豹王那一番話的在意，腦子亂哄哄的。
其實剛才的決定她發表言論較多，她實在是想快些回去西闕，她倒想問一問那事兒是否果真如此！即便心痛，但是欺騙絕對是不該存在的行為！
在當晚，他們快手快腳的收拾好了細軟，她們忙來忙去的，腳程匆匆，讓眼睛看不著的莧兒心感不安，眼兒淚汪汪的跑來向夜瀾止求說法，夜瀾止自知騙不了了，她這妹妹雖然眼睛看不見卻是個冰雪聰明的女孩兒，不消多說也懂了。
在夜瀾止親口承之時她已經準備好了莧兒大哭大喊的準備了，然而卻想不到莧兒小姑娘只是不痛不快的皺了皺臉兒，給了夜瀾止一個不開心的表情就摸索著開了，什麼話兒也不說，看得夜瀾止既擔憂又無奈。
但是無論如何決定了的事兒就得做，在翌日後他們幾個人兩輛馬車，兩匹馬，步出了東晉的王宮大門，迎向了夜瀾止覺得忐忑的未來。
當天夜瀾止想不到東晉豹王和樂珥公主會親自來送行的，更想不到樂珥公主會對她說那樣的一番話。
當時樂珥公主一身宦臣服侍，小臉兒竟然染上了一絲英氣，自有一股美好在那裡。她一手得體的擺於胸前一手挽於後背，臉色在清晨的日光裡顯得朦朧，「瀾妃娘娘，此次終於可以啟程回西闕了，可算是什麼開懷？」
夜瀾止心裡因為東晉豹王的話而生出了疙瘩，當下聽她如此一問心裡還真的不甚舒坦，站在馬車前拎著繩索，淡淡的頷首，「謝樂珥公主關懷，本宮自是高興的。」
「是麼。」樂珥公主也不欲多說的模樣，只是道：「老實說，本公主一直以來挺喜歡你的。」
夜瀾止冷笑，眸子直直的刺著她，冰寒刺骨的道：「樂珥公主可真喜歡說笑，毒我兒，詛我魂，這便是喜歡，還真的讓人不敢恭維！」
「瀾妃娘娘不信也罷。」樂珥公主輕輕的搖頭笑了，「若非你我非同道中人，非不同國土養育的人，就以娘娘你如此絕學，如此才智，只有你能和本公主媲美，只有你才有資格成為本公主的朋友！」
朋友？夜瀾止對這個世間的邏輯感到驚歎，為何一個朋友那麼簡單的詞，只要一個微笑，一個善舉便可得到的真誠獲得，為何要加諸了如此多的條件，難道只有財富、才智、權力、外貌才是這個世界的判別標準麼？
如果真的是那樣……夜瀾止抬首，真誠的眸子璀璨若東邊最耀眼的星神，「如果真如公主所說……那麼本宮願意這個世上從來不存在朋友這一個詞，本宮即便生活在一座孤島，一輩子一個人也不要，而且……樂珥公主太過高貴，只怕即便有那種可能不夠也高攀不起！」
「呵呵，瀾妃娘娘果然是個直接的人呢。」出乎意料的，樂珥公主一點也不在意，笑得靜然出塵。
「本宮一直是個直腸直肚之人，樂珥公主若不喜可不必在此和本宮廢話連篇。」
「瀾妃娘娘，這可能是你我來這時間的最後一次會面了，娘娘何必出口便是傷人？」樂珥公主表情有些無奈，「本公主記得瀾妃娘娘不是這樣的，可是被人刺激了？」
夜瀾止聞言一證，也覺得自己好像遷怒別人了，她垂下頭，好半餉也無言，在一陣清風過後，腦子清醒了很多便旋身在琯子的攙扶下上了車，在車門出頓了一下，才道：「本宮謝樂珥公主的賞識，方才是本宮不對，」罷了，便想旋身進到馬車裡坐下。
但是樂珥公主卻還有話兒要說，「瀾妃娘娘可知此次你等能如此早回去可是誰的功勞？！」
夜瀾止弓著的腰一頓，皺眉回首，「不是東晉陛下應了本宮麼，難道還是你樂珥公主的功勞不成？」
這下子，樂珥公主不說話了，平凡卻乾淨的臉兒有一絲無奈，可以看得出她好像真的挺喜歡夜瀾止的。
夜瀾止為她這個表情愣了愣，老實說樂珥公主之前的所作所為她對她和顏悅色已經不錯了，要她說一句她也讚賞她的違心之論她可說不出來。
樂珥公主好像也挺能理解夜瀾止的心情的，微微頷首，好久才道：「本公主自小便是人人讚賞的才女，無論學識還是各個方面，甚少有人能超越本公主。本公主一直以此為傲，即便我知道自己其貌不揚，但是沒有人能如本公主這般神氣！」
夜瀾止挑眉，「那現在呢？樂珥公主可還如此想？公主可曾聽過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這句話？江山備有人才出，錢江後浪推前浪，公主還是出去走走為上。」
樂珥公主挑眉，不得不說她那一番話兒甚為有理，但是伸出深宮那個人能夠置身事外。出去走走？這話兒多可笑啊！
「本宮說的是實話，公主長期呆在宮中，雖然能力是不差，但是如果公主曾經在成長的時候到處走走，聽聽問問，想必公主現在不是現在的你，一個連你自己都開始懷疑自己的你。」一個能當著別人的面兒說自己有多麼了不起只不過是自我安慰罷了。
以豹真試。樂珥公主想不到夜瀾止竟然將她看得如此透，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想到這些日子以來她的嬌橫跋扈，她的種種，好像都成為了不成熟，一個懷疑自己的行為心理很不好受。
「公主，本宮言盡至此，還有何話兒要說的麼？如果沒有，本宮想命人出發了。」她不想再和東晉的人扯上關係了，如果可以她真的不希望自己遇到過東晉之人。
樂珥公主聞言黯然，其實，一直以來，她都是一個人。即便有王兄在她身邊，但是王兄心思太莫測了，對她也忽冷忽熱的，現在兩人更是因為風宇璟的事兒鬧翻了，兩人已經橫眉冷對了好幾天，在朝堂上更是對她百般刁難，讓她一時間竟然有了一種孤獨的感覺。
但夜瀾止不同，若非別人出言挑釁，她都會和顏悅色的，而且她好像天生的尊貴，即使她出身低下，但是她種種的表現卻讓人覺得她更像是遺落在人間的聖女，以獨到的，神聖的目光注視著每一個人，只要你對她好，她會還你十倍，百倍，千倍！
她心裡是渴望這樣的朋友的
但，可惜的是，自一開始自己便選擇了和她相孛的路，但是那又如何，畢竟她們從來都不是能夠站在同一戰線上的人。暫時的惺惺相識只不過是讓人喟歎的無奈罷了。
想到這，樂珥公主無奈的垂首淡笑，好半餉抬首之際卻見馬車不知何時起已經漸行漸遠漸。心頭一陣怔然，為難得的，被自己視為同樣強大的的，可能成為知音的友人離去感到了悵然。
同時卻送上了一分為數不多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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