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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三十章 誤會 文 / 木子曹

    第三十章天大的誤會

    夜,悄悄來臨,勞累了一天的泰和村民們紛紛停下了手裡的活,有的扭腰松背,有的伸胳膊踢腿,有的則坐在地面上,抽起了旱煙。

    宋彪的母親用衣袖幫吳征擦了擦汗,又是心疼,又是讚歎的說道:「吳征,今天真是多虧你了,這才一天過去,活就幹了這麼多了,你現在當了兵,軍隊有軍隊的事要做,明天就別來了,瞅瞅給你累的,你一個人就干了十多個人都幹不完的活。」

    吳征嘿嘿一笑,道:「嬸兒,你就別客氣了,明天我還來,軍隊裡面我暫時不忙,照今天這個進度,用不了幾天,你們就能住進新房子了。」

    在二人說話間,幾個婦女在空地上支起幾口大鍋,將他們從村裡帶來的一些食材扔進鍋裡,又分別倒上數種調料,不多時,在這片空地上便冒起了裊裊炊煙。

    吳征在和村民們一起吃過晚飯後,便起身告辭,在村民們一道道充滿了心疼,不捨,佩服的目光中,向軍營走去。

    雖然在前一天的時候,杜君提出過要出資讓村民們去住客棧,但是由於此時天氣不涼,村民們一路風餐露宿也習慣了,再加上這些樸實的村民實在不想再給杜君添麻煩,便謝絕了這份好意,晚上就在這片空地上休息,只等太陽再次升起,他們便繼續開工。

    走在返回軍營的路上,吳征的腳步依舊輕快,完全不像是一個剛剛進行了大量繁重勞動的人。

    對於這種情況,他自己雖然也感到有些奇怪,但是也並沒有太在意。在他心中想到,或許這樣的勞動,對於任何一名魂戰士來說,都不算什麼吧。

    時間不久,他便返回了軍營,向自己的軍帳走去。

    吳征的軍帳,本來是一排軍帳中的最後一頂帳篷,然而他卻不知道,因為杜靈的到來,最後一頂帳篷卻已經不是他離開時候的帳篷了。

    畢竟,這些軍帳長得全都一模一樣,由於他想著白天所發生的一件件事情,壓根就沒注意到他走進的這頂帳篷和他之前離開的帳篷,根本就不在同一個位置,再加上天黑的關係,他也沒有注意到在這個帳篷的門簾上,寫著一個「靈」字。

    就這樣陰差陽錯的,吳征走進了這頂杜靈的專用軍帳。

    此時此刻,杜靈已經褪去了衣衫,在胸口的鞭痕上抹了藥,躺進了被窩。

    正如她之前所言,她丟給宋彪的那顆丹藥極為昂貴,只要不算太嚴重的外傷,只要服下,一夜之間便能好個七七八八,就算是她輕易也不捨得服用,所以她只是在胸口鞭痕的位置吐沫了一些軍中特有的療傷粉。

    然而任由她在床榻上輾轉反側,卻沒有半點睏意,腦海之中全都是白天發生的那一幕一幕。

    那個少年一腳如利斧劈下,砸在她的肩頭,然後又將她像拖死狗一般的拖出老遠,甚至用她的鞭子,打破了她的衣衫,露出了她的半隻玉兔,更是在這半隻玉兔上,留下了一道血紅的鞭痕。

    再然後,當她向那個少年提出決鬥的時候,那個少年居然理所當然的回了她己一句「不敢」,甚至還將臉湊了過來,讓她好好看看,那個少年到底是不是個男人!

    那少年的霸道凌厲,那少年凶狼般的眼神,那少年身上的味道,還有那少年身上那說不清道不明的氣息……

    在她腦海中,這一幕一幕不斷的出現,她越是想讓自己不去想這些,偏偏越是適得其反,這些畫面就好像是在她的腦海中紮了根一般,久久揮之不去。

    忽然,漆黑的帳篷外傳來幾聲腳步,緊接著她聽見了門簾被挑開的聲音,她不由得雙眉一皺,背對著門口側過身去。

    在杜靈看來,能走進這頂帳篷的,毫無疑問便是她的父親,斷然沒有是其他人的可能。

    因為就算是青天白日,其他的戰士也都躲她還來不及,又怎麼敢夜闖她的軍帳?

    至於採花淫賊,那簡直就是個笑話!

    敢在魔殤軍團中採花的淫賊,恐怕還沒有出生呢!

    哼!一定是因為白天的事情來道歉了!

    我好心來看他,他卻當著孟伯父的面,那麼重重的斥責於我,就算他現在後悔了,我也決不能輕易原諒他!

    道歉也沒個道歉的態度,以往他來到我這裡的時候,都會在門前叫上一聲自己的名字,可是這回,明明是他不對,卻居然一聲不吭的就進來了!

    我可是他親女兒,他太欺負人了!

    杜靈心中這般想著,便任由那腳步接近,一聲不吭。

    吳征走進軍帳,忽然間聞到一股若有若無,似曾相識的味道,心中不由的奇怪。

    莫非是在我不在的時候,孟叔或者是杜叔來過,幫我弄了什麼有助於休息的東西?

    嘿!這軍隊的待遇就是好,連戰士們的睡眠都如此關心!

    那我就美美的睡一覺,明天一早,和孟叔說一聲,便去幫村民們幹活。

    吳征一邊這麼想著,一邊脫下佈滿了灰塵和泥土的上衣,一步步朝床榻走去。

    因為帳篷裡面漆黑一片,他也沒想到床榻上居然會有人,所以直接坐在床邊,脫起了褲子。

    杜靈因為心中賭氣,滿心都在想著無論杜君說什麼,她都不能輕易的原諒他,非要讓他父親好好認錯,她出了這口氣才好,所以她並沒有注意到走進帳篷的腳步聲和他父親往日的腳步聲有所不同。

    直到吳征在床邊坐下,開始脫去褲子,杜靈才終於意識到,似乎有些不對的地方。

    他怎麼還不說話?

    怎麼這麼大的土腥味?

    就在杜靈剛想出聲的時候,褪去了衣褲的吳征已經上了床,躺在了她的身邊。

    直到此時此刻,吳征還沒有發現到在這床榻之上,已經躺了一個人,他習慣性的伸了伸胳膊,然而左臂伸到一半,卻發現指間碰到了什麼東西。

    似乎是被褥,但是卻有些高聳,下面又好像有些什麼軟綿綿的東西,吳征下意識的又捏了捏。

    什麼東西?

    在吳征心中奇怪,意識到不對勁的同時,突然心中一凜,一股極度危險的感覺在他身邊,瞬間瀰漫。

    來不及多想,吳征猛地一翻身,滾落床下,雙腳猛地一點地,急退三尺,冷喝一聲:「什麼人!」

    多虧吳征退得快,就在他剛剛置身的硬木床頭,隨著啪的一聲,已經變成一堆木屑,而他翻身滾落的床上,顯然有一個人,在這人的探出被褥外面的右手掌心,則是一個怪模怪樣的,有著許多短劍般觸手的,淡綠的東西,散發出微弱的螢光。

    藉著微光,吳征可以清晰的看見,在他前一秒所置身的地面上,豁然是這個看不不知是獸還是植物的怪東西的七八條觸手,這些觸手齊根插入地下,正快速拔出,在地面上留下了一個個深達半米的坑洞。

    當吳征將目光從地面移到床上的時候,臉色不由變得森然起來。

    「是你!」

    「是你!」

    吳征看清了杜靈,而杜靈也看清了吳征,二人齊聲發出一聲怒喝,臉色都變得極為難看。

    「你怎麼會在這裡!」

    二人再次齊聲發問,緊接著,陷入了短暫的沉默,藉著那怪東西的微光,在吳征和杜靈四目冷冷相對,警惕對方的同時,心中皆是生出了幾分疑惑。

    吳征心中快速的思忖著,從杜靈的反應來看,他立刻推翻了自己心中最初的推斷。

    當吳征看清楚床上之人是杜靈的時候,他的第一個想法是這個短髮少女為了追殺自己,潛入自己的軍帳之中,只等自己回來,然後痛下殺手。

    但是此時此刻,他卻已經不這麼想了,且不說這軍營不是說誰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就算她真有那通天的本事,能夠潛入到這裡,也完全犯不著脫了衣服,躺在自己的床上,等著自己爬上床,再下殺手。

    儘管杜靈緊緊裹著被褥,但是吳征還是能從她探出被褥的一截玉臂上看出,恐怕在她身上也穿戴不多,甚至乾脆可能沒穿衣服。

    在吳征思索的同時,又羞,又怒,又恨的杜靈,腦子裡面也沒有變成一片空白,而是和吳征一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思索眼前這個局面,到底是怎麼回事。

    當她看見吳征的時候,想法和吳征一樣,認為吳征是悄悄潛入到她軍帳中,意圖不軌。

    但是吳征的反應完全不合情理,如果吳征想要殺她,那麼他在進門以後,完全可以趁著她背對門口的時候下手,完全沒有必要脫的只剩一條內褲,然後再大搖大擺的躺上床來。

    就算他色膽包天,想要對她進行凌辱,也應該在制服她,讓她不能發出任何聲音之後,再施以暴行。

    而從他之前出的那個問題來看,完全是不像知道自己在這裡的樣子。

    吳征和杜靈二人冷冷對峙,空氣中滿是讓人壓抑的沉重。

    吳征率先打破了沉默,他低聲道:「你怎麼會在我的軍帳之中?」

    杜靈銀牙錯咬,恨恨低聲道:「混賬淫賊!這裡是我的軍帳!」

    不是杜靈不想立刻將眼前的淫賊殺死,但是此時此刻,因為她之前給胸前玉兔上藥的關係,她甚至連胸衣也沒有穿戴,和吳征一樣只穿了一條內褲,又怎麼能夠鑽出被褥。

    如果眼神能夠殺人的話,吳征早已經被杜靈碎屍萬段。

    雖然有些遠遠超出吳征想像的高手能夠做到這一點,但是他眼前的杜靈,顯然沒有這個本事。

    吳征皺眉道:「這裡是我的軍帳,我不可能記錯!」

    杜靈一手攥緊了被子,恨恨道:「睜開你的狗眼看仔細了,這裡到底是不是你的軍帳!」

    聽到杜靈這麼說,吳征這才一邊保持著警惕,一邊用眼角的餘光向四周打量,片刻後,才從一些細節上分辨出,這裡果然不是他的軍帳。

    當吳征發現到這一點的時候,不由得面紅耳赤,意識到顯然這是一個天大的誤會。

    然而就在吳征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滿心尷尬的時候,在軍帳外,再次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踏!踏!踏!

    而這個腳步聲,很顯然,距離杜靈的軍帳,越來越近了。

    不管是吳征還是杜靈,兩顆心都隨著這「踏踏」的腳步聲,而高高的懸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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