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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一百一十三章 途中驚變(一) 文 / 木子曹

    「府主,我看清了,就是他,肯定沒有錯!」

    在吳征大步走出皓然魂器店,翻身騎上鬼面駒的同時,一名在這附近盯梢的少年,也結束了通過魂訊的一番通話,在他看向吳征背影的目光中,滿是滔天的殺意。

    這名少年,正是吳征在幾日之前衝入皓然魂器店,被吳征所殺死的一群壯漢之中一人的兒子。

    吳征催動鬼面駒,策馬疾馳,不多時便離開了圖蘭城的範圍,踏上了通向南平城的官道。

    而與此同時,一隻分散在圖蘭城中各個角落的隊伍,朝著吳征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

    在這些追趕吳征的人群之中,其中一人最為扎眼,身材高挑,看上去三十左右年紀,身著白衣,白褲,白靴,然而相比於他這一身素裝,他的臉色則要更加蒼白,看上去完全沒有半分血色,簡直就不像是一個活人應該有的臉色。

    除去他的穿著和臉色,最引人注目的,則是這名男子身下的坐騎。

    那是一隻碩大的怪鳥,頭部扁平,佈滿鱗片,雙眼有如魚目,生有一支尖細血色長喙,五尺長的身體呈梭形,長滿了銀亮的羽翼,兩肋位置生有一對妖異的血翅,血翅邊緣,滿是鋒利的細密倒鉤,在怪鳥身下,則是三隻呈倒三角形狀的血色利爪。

    當這名騎在怪鳥身上的男子掛掉了魂訊,蒼白的臉上泛起一抹猙獰癲狂的冷笑,眼神陡然一凜,猛的一拍身下怪鳥,原本行走於地面的這只三足怪鳥發出一聲有如蛙鳴的怪叫,三隻血爪狠狠一蹬地面,縱身躍起足足三丈之高,在半空之中展開一對血翼,化作一抹由銀白和血紅組成的流光,只是片刻之間。便在一名名附近路人的視線之中失去了蹤影。

    這是吳征第一次離開圖蘭城,然而他卻無心去觀望沿途的風景。

    在他發現自己對於杜靈確實有些不同尋常的感覺之後,在修煉之餘。腦海之中便會經常泛起他和杜靈相遇之後的點點滴滴。

    儘管鬼面駒的速度有如風馳電掣,在它的身上也沒有馬鞍和韁繩,但是吳征並不覺得有絲毫的顛簸,以他如今的平衡能力。反應能力,再加上他修煉「鴻鈞百步」時候所練就的一心二用的能力,他甚至完全可以一邊策馬飛馳,一邊在心中思忖一些問題。

    「也不知道這星願指環,杜靈會不會喜歡?她的家庭。又是個什麼樣子?我穿成這樣,似乎有些寒酸了些,若是趕到南平城的時間尚早,得先換一身體面點的衣服才好。」

    在吳征心中思忖間,他忽然聽見身後傳來一陣極為尖銳急促的劃破空氣的聲音,而隨著這個聲音越發清晰,他心中也陡然生出一種危險靠近的感覺,就好像有一雙陰鷙的眼睛。在緊緊盯著他一般。

    而事實。也正是如此。

    一道由銀白和血紅組成的流光,掠過吳征頭頂的天空,豁然是一隻碩大的三足怪鳥,在怪鳥背上,則是一名身穿白衣,白褲。白靴,臉色蒼白如紙的男子負手而立。

    男子的目光。就好像毒蛇的眸子一樣冰冷,高高在上的俯視著在地面上策馬奔騰的吳征。

    在這名白衣男子俯視吳征的同時。吳征也看見了掠過他頭頂的這只碩大的三足怪鳥,而他心底生出的那份危險感覺的源頭,正是由這只怪鳥和怪鳥背上的這名男子所傳來。

    「站住,否則,死!」

    這是一個極冷的聲音,而說出這幾個字的那名白衣男子的目光,則要比這個聲音更冷百倍。

    雖然吳征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招惹過這樣一個傢伙,但是在這段官道上就只有他一個人在策馬狂奔,顯然這個聲音,就是衝他而來的了。

    不過饒是如此,吳征卻也不會真的按照他所說的那般,乖乖讓鬼面駒停下腳步,一邊留意著頭頂那只怪鳥和白衣男子的動向,一邊做足了應付突發情況的準備。

    怪鳥背上的白衣男子見吳征對自己的警告不予理睬,不由面色更冷,駕馭著身下三足怪鳥,陡然俯衝而下,向吳征疾飛而去。

    怪鳥的速度,不可謂不快,較之吳征身下的鬼面駒,要快了不止一個層次。

    俯衝而下的怪鳥,展開一雙血翅,如同兩把血紅長刀,斬向吳征的腰間。

    儘管吳征早有準備,但是當這只怪鳥俯衝下來的時候,他還是不由感到心中一凜,猛然伸出右手撐在鬼面駒的背上,將整個身體支撐起來,掌心微微發力,藉著這股掌力,從鬼面駒的背上倒飛出去。

    隨著吳征在鬼面駒的背上拍出這一掌,疾馳中的鬼面駒也偏離了本來筆直的跑道,身子一歪,被推出去幾米距離。

    在吳征猶如行雲流水一般拍出這一掌,離開了馬背的同時,三足怪鳥的血翅也攜著尖銳的破風聲,劃過了吳征剛剛所在的位置。

    看著這一幕,吳征不由驚出了一聲冷汗,他很清楚,若是他的反應哪怕稍稍慢上一瞬間,怪鳥的血翅便斷然不會落在空處,而是斬在了他的腰間。

    在吳征落下地面的同時,他毫不猶豫的「七殺訣」運轉起來,目光直指幾乎貼著地面又重新飛上半空,又穩住身形的三足怪鳥,心下駭然。

    儘管他在魂武閣的一層看過了許多有關魔獸的介紹,但是對於這只三足怪鳥,他卻沒有半點的印象,完全不知道這是個什麼東西,而這只三足怪鳥的速度,更是讓他覺得不可思議。

    「我叫你站住,難道你沒有聽見麼?」

    在離地三丈的半空中,白衣男子靜靜的站在三足怪鳥背上,一臉陰沉。

    吳征冷笑一聲,道:「呵!我又不認識你,我怎麼知道你是在叫我?」

    白衣男子目光一凜,望向被吳征別在腰間的「追魂扇」,森然道:「那你可否認識這把扇子的主人?」

    聽到白衣男子這麼說,吳征才發現在他的臉上,五官模樣和被他所擒的那名白衣少年頗有幾分相似之處,再加上此人的穿著和白衣少年幾乎如出一轍,又問出這樣的話來,顯然他和白衣少年之間,有著幾分關係。

    吳征心念快速轉動,裝作一臉茫然的模樣,道:「這把扇子是我撿來的,我怎麼知道他原來的主人是誰?」

    見吳征裝傻,白衣男子不由冷笑道:「不知道?吳征,你不覺得這個笑話實在是有點冷了麼?」

    當吳征聽見白衣男子叫出自己的名字,一顆心不由狠狠的顫了幾顫,瞳孔驟然一縮,顯然在他身前的這名白衣男子所知道的事情,遠遠要比自己想像的要多得多。

    當然,如果僅僅是這樣的話,對於吳征來說也沒什麼關係,關鍵的是,吳征在這名白衣男子的身上感到一股危險的氣息,而既然這名白衣男子能夠讓他心中生出這樣的感覺,就足以說明此人的實力,比他吳征只強不弱,絕對是個難纏的狠角色。

    再加上這名白衣男子身下那只三足怪鳥匪夷所思的速度,吳征現在可謂是陷入到了從未有過的麻煩之中。

    吳征下意識的嚥了一口唾沫,雖然心中驚駭,但是腦子之中卻並沒有亂了分寸。

    鬼面駒在被他一掌推開之後,已然掉頭遠遠跑回了來時的方向,吳征相信只要鬼面駒跑回魔殤軍團,以這匹接近靈獸的鬼面駒的智慧,一定能夠讓杜君知道自己現在正處於危險之中,趕來救援自己。

    既然吳征已經可以確定在他眼前的這名白衣男子知道的事情絕對不少,索性乾脆不置可否,深呼一口氣,平靜道:「你是何人?」

    「我是何人?呵呵,你覺得我有必要告訴一個死人麼?」

    吳征淡淡道:「既然在你眼中,我已經是個死人,想必就有著絕對的信心殺掉我,要死,我也想死個明白。」

    「哈哈哈哈!好一個死個明白!你配麼?你想死個明白,那我兒呢?我兒可是死的不明不白!」

    白衣男子狀若癲狂,哈哈大笑。

    話說到這個份上,吳征已經可以肯定,眼前的這名白衣男子,就是他之前生擒活捉,然後被城主下令斬殺的那名白衣少年的父親了。

    既然這名白衣男子不但找到了自己頭上,還能叫出自己的名字,顯然對於之前的整件事情都有了一定的瞭解,畢竟白衣少年在圖蘭城內連連作案的事情鬧得滿城風雨,只要這名白衣男子潛入圖蘭城,稍作調查,想要查出事情的經過,也並不算什麼難事。

    吳征冷笑一聲,道:「你兒?你兒又不是我殺的,你不去找城主報仇,反而找到我的頭上,這帳是不是算的有些問題?還是你覺得你根本就不是城主的對手,又不敢招惹大秦官員,只敢來挑我這只軟柿子來捏?」

    吳征的話,就像一把鋒利的尖刀,狠狠的捅進了白衣男子的軟肋,而事實和吳征所料想的也正是一般不二。

    他止住了癲狂的大笑,臉上泛起深深的陰霾,蒼白的面容一陣扭曲。

    「吳征,不用在這裡和我拖延時間,就算你那匹馬能夠跑回軍營,你真以為你能夠撐到魔殤軍團的團長趕來救你麼?」

    吳征舔了舔嘴唇,冷笑一聲。

    「試試,不就知道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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