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二百三十章 又哭又笑老怪臉 文 / 木子曹
第二百三十章又哭又笑老怪臉
灰袍男子的臉色冷冰冰的，聲音也是冷冰冰的，以一種不容置疑的口氣，向大殿之中那些面色複雜的人們說道：「有人聽不懂我說的話麼？我最後再重複一遍，所有拿到九十一顆聖靈果的人留下，不足九十一顆聖靈果的，現在立刻從這裡離開，去寢食殿收拾東西，從哪來，回哪去。」
原本許多人還沒有從那被淘汰的失落中回過神來，但是隨著灰袍男子加重了語氣，說出這樣一句話來，就算那些被淘汰的人有多麼不甘，卻也只能強忍著滿心的遺憾，默默的轉過身，朝著「破凡殿」的大門走去。
沒有誰去質疑灰袍男子的話，就算在這些被淘汰的人心中是多麼想要大鬧一場，多麼的想要發洩，但是他們卻很清楚，他們不能，他們不配，所以，他們不敢。
此時在這「破凡殿」之中的眾人，全都清楚的記得，之前那名老者所展現出來的強大到讓他們無法想像的力量。
一個眼神，就足以隔著老遠將人擊飛出去，那是何等的不可思議，何等的氣勢凜然。
雖然此時在大殿中對他們宣佈了這場考驗結果的，已經不是那名老者，但是他們卻一樣不敢造次。
這名灰袍男子既然能夠出現在這裡，就代表著聖靈宗，雖然不論是威嚴還是氣勢，他都遠遠不能和之前那名老者相提並論，但就算他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在見識過那名老者的手段之後，也沒人敢在這裡稍加造次。
在此時此刻，不管是在聖靈界中拿到了九十顆聖靈果的。還是一顆都沒有拿到的，全都一樣。只能強行壓下滿心的遺憾，怨憤，一語不發的默默的離開。
隨著這些被淘汰者低沉的腳步聲漸漸遠去，原本有著幾百人的大殿，此時便只剩下不到五十人。
除了一些得到的「聖靈果」實在太少，或者乾脆一顆都沒能從「聖靈界」中帶出來的人之外，那些沒能堅持到足夠十五天的人，之前也都沒有徹底放棄，留在了「寢食殿」等待考驗結束的時間到來，而在這最終結果出來之後。有極個別的幾個人僥倖的獲得了留下的資格。其餘大多數的人，都只能告別這片讓他們充滿了希夷和嚮往的地方。
看著剛剛還有著不少人，現在卻已經是空空落落的大殿，吳征心中不由感歎。
這聖靈宗的門檻，果然不是那麼容易跨進來的。
吳征還記得他最初來到這裡的時候。就是在這座大殿之中，光是他看見的就有足足兩三千人，而隨著一場考驗過去，最終能夠留下來的，卻只有十之一二。
那些被迫離開的人，或許在他們原本的地方，也算的上是一名強者，可能是許多勢力想要拉攏的對象，但是在這裡。卻是那麼的不起眼，那麼的無足輕重。
大浪淘沙，沙中淘金，此時還能夠留在這裡，確實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
待得所有被淘汰的人從「破凡殿」的大門離開，那名灰袍男子的臉色變得稍稍緩和了一些。不再冰冷的像是一塊石頭。
「各位，從現在開始，你們就是聖靈宗的正式弟子了，除了我接下來我點到名字的十個人之外，其他人暫且退下，回到寢食殿你們這段時間的居所等候安排便是。」
灰袍男子的聲音不再那麼冷冰冰的，多多少少有了幾分溫度。
聽得此言，所有人都是心中一動，每個人都還記得，之前出現在「破凡殿」之中的那名老者曾經說過，採摘到「聖靈果」最多的十個人，將會得到一些「額外的好處」。
在所有人想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接下來就該是兌現那「額外的好處」的時候了，灰袍男子即將點到名字的人，勢必就是那採摘到「聖靈果」最多的十個人了。
「宇文邦，秦嘲風，宋巖，吳征，林婉……」
果然不出所有人的預料，灰袍男子說出了十個人名，豁然就是上繳了最多「聖靈果」的十個人。
儘管其他人都非常的好奇，很想知道那所謂的「額外的好處」到底是什麼，也想知道這十個人接下來將會做些什麼，或者是接受什麼樣的安排，但是他們都很識趣的沒有作聲，只是按照灰袍男子的吩咐，也離開了這「破凡殿」。
隨著其他人的離開，這座本來就顯得空空曠曠的大殿，一下子變得更加冷清。
「你們十人，隨我來。」
灰袍男子淡淡的說了一句，便朝著「破凡殿」之中的一處偏殿走去。
吳征等十人跟上灰袍男子的腳步，心中都各自猜測著，等待他們的會不會是那「額外的好處」，如果是的話，那「額外的好處」又將會是什麼。
一行十人，跟隨著灰袍男子，來到了那偏殿的門口。
偏殿朱紅色的大門緊緊關閉著，看上去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灰袍男子在朱紅大門之前停下腳步，畢恭畢敬的朝著這兩扇緊緊閉合在一起的大門鞠了個躬，道：「晚輩劉遠山，給聖言門前輩請安。」
灰袍男子的舉動，讓吳征等一行十人不由心中一凜，看向那扇大門的目光也發生了變化。
本來就始終存在於這裡的這兩扇門，之前並沒有誰去在意，但是既然灰袍男子特地帶著他們來到這兩扇門前，甚至還對著這兩扇門鞠了一躬，完全以一副晚輩的姿態對其請安，便足以見得這兩扇門絕對不像看上去那麼簡單。
就在每個人看向這兩扇門的目光都變得複雜的同時，在這兩扇門的上面，開始出現了變化。
隨著灰袍男子話音落地，在兩扇大門的中間出現了一張碩大的人臉，以正中央的門縫為中心，將這張碩大的人臉從眉心之處分成兩半。
那是一張老人的臉龐，銀白的頭髮亂糟糟的，皮膚幹幹癟癟的，佈滿了褶皺，又濃又白的眉毛很長，眉角下垂，甚至蔓延到了眼睛的下方，一雙眼睛看上去非常渾濁，毫無神采，瞳孔似乎沒有焦距，鼻子微微有些向裡面塌著，嘴唇微厚，透過那佈滿皺紋幹幹癟癟的皮膚，可以看到這張臉雙頰上的顴骨非常凸出。
在這兩扇大門上陡然出現的這張老人的臉龐還不是最讓吳征他們感到詫異的，真正讓他們感到詫異的，是這張蒼老的面容左右兩部分，竟然在做著不同的表情。
左邊大門上的左半張臉在笑著，笑的癲狂，眉飛色舞，吳征甚至能夠清楚的看見這半張臉上的皮膚的顫動，而右邊大門上的右半張臉則是在哭著，哭的悲慼，甚至還有淚珠不斷在這半張臉上滑落，但是在落到地面上的時候，淚珠卻極其突兀的消失不見，甚至沒有留下哪怕一滴水花。
而不管是左邊在笑著的半張臉，還是右邊在哭著的半張臉，都讓人感覺不到半點的情感流露，因為在那一雙眼睛裡面，完完全全沒有半點的情緒表露。
這樣的一幕，本來應該是讓人看上去會感到極為彆扭的，但是這張人臉落在吳征等十人的眼中，卻並沒有讓他們感到古怪，反而覺得似乎只有這樣，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似的。
「請安？請個屁安，你個小崽子，又帶著十個小小崽子來擾我清淨！」
偏殿門上的那張怪臉，忽然張嘴說話，露出了一口黃不黃白不白，參差不齊的牙齒，而且顯然一副為老不尊的樣子。
這等異象，讓吳征等十人幾乎是下意識的退後了幾步，就算他們也算得上是有些見識，但是這樣古怪的一幕，還真是生平所見的第一次。
對於門上怪臉的反應，灰袍男子的表情卻是沒有任何的變化，他早已經習慣了那「聖言門」的粗魯，而且實際上，這一次這張老怪臉說話還算是客氣的。
灰袍男子見怪不怪，依舊是一臉謙恭的說道：「打擾前輩清修，多有得罪，但是這也是晚輩的職責所在，還請前輩切勿見怪。」
「哼！我不見怪？我不見怪才怪！行了，廢話少說，誰讓我當年輸了呢，來吧來吧，快點來吧！」
又哭又笑的這張老怪臉嘟嘟囔囔著，左右兩半臉的表情又發生了變化，以眉心為界，又變成了左臉哭，右臉笑。
灰袍男子心中好笑，不過臉上卻沒有半點表示出來，點點頭，道：「那晚輩這就和他們說一聲，讓他們這就開始。」
灰袍男子躬身倒退幾步，然後才側過身來，對吳征等人說道：「相信你們應該都還記得，在你們進入到聖靈界之前，你們曾經得到過一個承諾，那就是在這場試煉之中，以採摘到聖靈果的多少來界定名次，前十名者，將得到一個『額外的好處』，而你們，這次試煉的前十名，現在就是向你們兌現這個承諾的時刻了。」
「這位是聖言門前輩，而接下來，你們十個，都可以受到他的指點，這可是天大的好處，希望你們都能夠好好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