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初露鋒芒 第四卷第151章 破關而出! 文 / 我就是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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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殿晶壁前，前排的中年人、後排的王庭陽、霍強、哈梅爾地隆、烏塔納、均一個不落地坐在椅子上，緊緊地盯著晶壁畫面上代表王越鋒的那個光點。
離最後的時限，只差120息了！
王越鋒能否成功地破關而出？
以後聖地是否還會對外開放？
這兩個問題，都是眾人眼下最關心的事！
王庭陽和哈梅爾地隆最緊張，坐著的身子微向前傾。
霍強的眼神則是很複雜，又希望王越鋒這樣上萬年都不曾出現過的絕世天才能夠成功破關，但又對王越鋒和連恆的關係耿耿於懷。
突然，光點輕輕地跳動了一下下。
王庭陽猛抽口氣。
哈梅爾地隆的座椅則是輕微地一聲「咯吱」。
緊接著一息後，光點迅速黯淡下去，整個畫面也立刻變成一波又一波的水紋。
「完了？他失敗了？」
包括中年人在內，五人心裡都是同樣的猜測。
然後，整間密室便出現了短暫而極為壓抑的靜默。
彷彿時間因此而停止，彷彿光陰就此中斷，彷彿這裡成了真空地帶，什麼都不存在！
呆了一呆之後，王庭陽驀地站起，滿臉不敢置信，身上的靈殿長袍無風自動。漲大了數圈。
哈梅爾地隆的座椅扶手處猛地發出一聲極為沉悶的抨擊聲，他的臉色亦是充滿了失望，充滿了遺憾，地面上那足以扛下一個王級戰士全力一擊的密銀石地板，在這聲沉悶的抨擊聲後，迅速向外裂成一道一道的蛛網！
霍強猛一蹙眉，兩臂同樣往身邊的兩個扶手上一按，抵去兩邊傳來的無形而巨大的破壞力。心裡五味陳雜。
遺憾有之，失落有之、憐憫有之，唯獨沒有慶幸和輕鬆。
萬年難遇的雙系超等天才啊！
居然就這樣無聲地隕落了！
「其實巴魯格爾和昊容林都挺幸運，至少沒有在前面的幾關裡碰上這等要人命的生死關！」霍強暗忖，這幾天裡的惱火和憋屈，因為這個水紋的出現，因為王庭陽和哈梅爾地隆雙雙的激烈反應而迅速煙消雲散。
寶物沒有沒關係。至少，兩個徒弟還活著！
而且。直到這一刻。霍強才發現，自己其實一直都沒有因為王越鋒拒絕成為自己的弟子而對其不滿和怨恨。
這個孩子的所作所為，讓他生不出半點不滿和怨恨。
從頭至尾，他只是嫉妒連恆的好運罷了！
不過正當霍強暗歎一聲，然後準備溫言勸慰失去了徒弟和後輩的哈梅爾地隆和王庭陽時，就聽見另一邊的烏塔納驚咦了一聲：「不對，光點還亮著！」
聲音中充滿了柳暗花明後的驚喜和期待！
還亮著？
霍強猛一抬頭。就見那晶壁畫面上那一波緊一波向外緩緩緩漾開的水紋中，代表王越鋒的光點正在慢慢地前移。
生死關已破！
密室裡再度靜默了片刻。然後，便突然響起了一陣開懷之極的大笑。笑聲中，數日以來，前排中年人首次起身，非常滿意地袍袖一擺：「不錯，不錯，這小子果然不錯！哈殿主，等你這徒弟回來了，記得帶他來見我！」
王庭陽雙眉一舒，臉上已露出慶幸和欣慰的笑容
先前的壓抑和緊張、惋惜蕩然無存！
………………
王越鋒方自一想起霍格爾邦，眼前就浮現出霍格爾邦那單純快樂、信服而崇拜的笑容，腦海裡更是立刻響起霍格爾邦那句毫不猶豫的「鋒哥到那裡，我就到那裡！」的豪言。
儘管霍格爾邦眼下尚幼，但王越鋒毫不懷疑霍格爾邦這句話的誠意！
也正是因為這一點，王越鋒才恍然意識到，自己從一開始就走入了一個誤區！
「不對！如果闖關失敗者，是回到那個祭壇，再一起坐傳送陣回去，那麼，以小邦的性格，知道我要闖生死關後，他一定會在那裡等結果！」
「而且，我還沒有從影師父那裡學得空間傳送陣的操縱方法，影師父怎麼可能丟下我不管？」
「還有那個威嚴的聲音，它是闖關中的提示聲，按理說，不可能在這裡出現！」
所以，只有一個解釋！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幻境！
「沒有什麼藏寶圖，也沒有什麼空間之門，更沒有什麼幻門和重複的一天，父親也沒有從四象乾坤陣裡脫困，我現在，還在生死關中！」
而他飛出祭壇的那一段經歷，便是此幻境唯一的破綻！
「生死一念間！果然是生死一念間！」
「如果不是這個聲音突然提醒了我，我只怕還在苦苦地尋找著這個畫面裡的破綻，永遠都不會從這個幻境中醒來！」
「舉目皆是幻！從頭到尾皆是幻！」
王越鋒猛地站起：「爹、娘、姐姐、各位師父、鋒弟，等我回去！我一定能回去！」
「你們都是幻境，都不存在！不存在！」
隨著他的意念的堅定，靈台的清明，眼前景物突然支離破碎，化成七彩斑瀾的無數個碎片，如時光倒退一般，迅速離他遠去。
一陣眼花繚亂後，目光十分堅定，一片清朗的王越鋒發現自己還是置身於那個最初闖關的石室內。
左邊一道純白色的門，右邊一道純青色的門。
而這時，那個生死關中機械冰冷無情的聲音也再度於耳邊響起。
「恭喜你。孩子，你成功地闖過了生死關！所以，你可以進入你面前這扇純白色的光門。裡面，是你這次闖關成功的所有收穫！」
終於過關了？
王越鋒微有些茫然地眨眼。
不過稍後，他便如釋重負地長長吐了口氣。
「對，這一回，是真正的過關了！這個聲音才是生死關的真正掌控者，所以。要宣佈過關，也應該是它來宣佈，而不是其他的聲音！」
「可笑我先前急著過關，竟是連這一點都沒有發現！幸好，有那個威嚴的聲音在關鍵時刻提醒了我一次，否則……。」王越鋒一想起方纔，就冷汗涔涔。也因此對這個威嚴的聲音充滿了感激。
當然，這個威嚴的聲音之所以提醒他。說不定。是為了和他契約的那枚靈獸蛋。
想起靈獸蛋，王越鋒便將精神力探進了左手的銀光戒。
青光依然大盛，它還沒有破殼而出的跡象。
但是，心靈中的感應卻告訴他，它再過幾天，便會孵出！
思索了一下，他以意念移動了一株50年的情絲籐到它的旁邊。這才收回精神力，微帶期待地推開了眼前這扇純白色的光門。
這是一個亮如白晝的石室。不大，長約十米。寬僅五米。正盡頭也就四壁空空，但正前方，卻有一個王冠中年人面帶微笑，閉目靜靜地坐在蒲團上。蒲團的前面，是一方不知什麼質地的石几，几案上有一枚散發著七彩光芒的令牌。
王越鋒滿是狐疑地走到這王冠中年人的面前，見此人還沒有反應，便暗忖：「莫非這只是一位高人的肉身？」
不管是與不是，都值得他尊重。所以他很快就朝此人抱拳躬身一禮：「小子王越鋒，見過前輩，打擾之處，還請見諒！」
行禮完畢，見此人還沒有反應，他便彎身去取几案上的那枚七彩令牌。
只是方一接觸這枚七彩令牌，他便不由自主地渾身一顫，然後，海量的信息已如洪水出閘般，洶湧灌入他的腦海……。
…………
浮空的巨大祭壇前，霍格爾邦和愛爾蘭影均呆呆地看著半空中那個如水紋般的畫面和畫面中時不時地移動一下的光點。
數息後，如夢初醒的霍格爾邦驀地跳起，縱聲狂笑：「哈哈……！我就知道，鋒哥一定能行的！我果然沒有猜錯！」
高昂的笑聲，在這空曠的平原裡，顯得格外的清脆和快意。
他那稚嫩的臉上更是不自覺地淌出了一行歡悅的淚珠。
愛爾蘭影什麼話也沒有說，不過心裡同樣欣慰和振奮：「我說嘛，老天爺既然肯賜給他罕見的超等光靈性，超等木靈性和中等空間靈性，那怎麼著，也不該這麼輕易要他的命！」
想起將來這個小徒弟所可能達到的成就，他的老臉上不由笑開了花。
數息過後，祭壇的上空，倏地向下射出一道金光，一臉滿足笑容的王越鋒已站在這道金光中，緩緩落在祭壇上，然後一步一步，穩穩地走下來，見到他倆，神采奕奕的眼中很快就多了些感動和慶幸。
狂喜的霍格爾邦顧不得擦試臉上的眼淚，立刻撲了過去，一把摟住了他：「鋒哥，你可算回來了！太好了，你真的回來了！……我不管，你讓我擔心這麼多天，一定要好好補償我！」
熟悉的耍賴讓王越鋒的鼻端微嗆，眼中也多了些感動的濕意：「沒問題，回去就給你！」
若不是因為霍格爾邦，他可能還會在那幻門內繼續冥思苦想，然後不知不覺地丟失了性命！
「嘿嘿……」霍格爾邦這下卻是不好意思地推開了他：「鋒哥，我開玩笑而已啦。其實這些天裡，最辛苦的還是愛爾蘭伯伯，他這幾天幾乎就沒怎麼睡覺。」
王越鋒忙走到愛爾蘭影的跟前，真心地跪下：「師父！徒兒不肖，讓您擔心了！」
愛爾蘭影是王級的空間靈士，幾天幾夜不休息都沒有關係，留在這裡等他，也可以說是職責所在，但此刻，愛爾蘭的神情雖然很激動，很欣慰，眼角眉俏卻掩不住那份心力耗廢過多的憔悴，很顯然，正如霍格爾邦所說，這幾天，愛爾蘭影一直都在擔憂他。
他和愛爾蘭影只相處了半日，卻被如此看重，心中自是動容。
這個師父認得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