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世間秩序 第一百一十八章 請教與感悟 文 / 魔鬼香吻
更新時間：2012-11-01
魔法祭壇、異域裝飾品，崇高隱秘的魔法氣息繚繞、聖域的實驗室幽原與冰晶面對面。
「我的感覺中，變身的時候似乎是血液與靈魂還有自己的魔法身體達到了一種共振，從而導致變身時候力量暴增。」
時間不知不覺過去了兩個月，冰晶的實驗室之中，幽原正與這位聖域交流著變身的經驗。
而這兩個月前期，幽原關於血遁之術也漸漸有了一些眉目，雖然還沒有成功施展過一次，但是相信卻也只是時間問題了。
同樣的這段期間，這位聖域也受到了不少啟發，臉上喜色開始多了起來，甚至這位聖域不經意間散發的冰霜寒氣法則對幽原也有所感悟。
「不，不，你的變身和我曾經見到的所有變身之術從本質上來說有太大的差別了，那些共振效果雖然也很重要，但是最關鍵的還是那與天地意志建立的一絲奇妙關係。
據我所知，只有能借用三重天地意志的真正虛空巨獸才能借用天地意志淬煉自己的身軀，但是從你的變身上，我也感受到了這樣的一種意志存在。」
虛空巨獸，幽原也聽說過幾次這個陌生詞彙。
「大師，虛空巨獸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
幽原好奇的問到。
「怎麼說呢？
虛空巨獸一般指的是一些強大的聖域存在通過修煉，不成為神靈，不成為神靈使徒，通過借用天地意志在聖域之後的力量再次強化。
而真正的虛空巨獸指的是能夠借用三重天地意志以後漫遊虛空，甚至借虛空亂流之力為自己所用那些強大存在。
據說，這些虛空巨獸即使一般的中級神靈也能對抗，甚至一些強橫無比的存在就連高級神靈也要畏懼三分。
嗯，不過從來沒有一個虛空巨獸能達到無上主神的層次。」
冰晶聖域通身被一股寒冰之氣繚繞，即使以幽原的體質也略感寒意，此時對方一對白色的靈魂之火透過雙眼看向幽原。
幽原也是第一次，對虛空巨獸這個詞彙有了一些瞭解。
「呵呵，你們這個位面對於其他未最終確定信仰的高級中轉位面來說，還是相當古老的，據說這個位面有好幾個真正的虛空巨獸。
就我知道的來說，那東荒大澤深處九頭巨蛇皇應該是一頭真正的虛空巨獸，嗯，還有聽說海外龍島的神聖巨龍王也進入了這個層次，剩下的我就不知道了。
以那些偉大存在擁有驚天偉力的力量，估計就是冰魂大人也有所不及的，畢竟它們可是能夠吞星嗜月，硬撼神靈的天地之物。」
幽原雙眼凝神，但是當對方說道那些偉大存在言語的時候，那旺盛的靈魂之火還是一跳！
同時，幽原還是心裡默默的加了一句，還有極北冰原被冰雪女神神殿鎮壓的末日巨龜，這是雪蘭之王親口說的。
不過，藉著話題，幽原又想到了那日曾經聽說的空間要塞這個詞彙。
不自覺的，幽原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大師，關於空間要塞這個詞彙，最近時常被另一位大師提起。
大概因為在下沒有師承，所以對於空間要塞這個詞彙十分陌生，不知大師可否解答達這個疑惑？」
冰晶嗤笑的看了幽原一眼，看的幽原心裡直發毛。
「你現在不就在空間要塞裡面麼？」
嗯？
「我現在在空間要塞裡？」
幽原雙眉緊皺，不明白對方的話語。
但是馬上，突然似乎恍然大悟，雙眼暴睜，同時滿臉震驚。
「你是說，死亡帝國整個帝都都是空間要塞？」
幽原的話裡甚至有些顫抖！
「哼哼，你總算明白了，看來你真正的年齡應該不大，也沒有得到你們這個位面人族的傳承知識吧？
當年六大帝王奉詔六位無上主神之命，前來大陸宣傳信仰，自然要有空間要塞作為載體。
不過，高級中轉位面有一個特點，那就是能讓周邊位面的信仰與它本身的位面信仰無限放大，同時自身位面裡面傳播不進來任何信仰之力。
因此那些未被主神神威鎮壓的高級中轉位面，從來都是極為排斥神靈的。
就是有一些神靈花極大代價降臨，也因為沒有信仰之力，十分容易被位面中一些強橫存在直接滅殺，掠奪神格，所以一般神靈是不會降臨這種位面的。」
冰晶緩緩的解釋著。
「這麼說，現在的六位帝國的帝王其實都是那些傳說中空間征戰軍團？」
這一次，幽原被自己的猜測深深的震驚了，如果這個猜測成立，那麼，似乎眼前的世界馬上就不一樣了。
怪不得所有帝都都是沒有城牆的，空間要塞？
莫非空間要塞就是空間征戰軍團的大本營，是從異位面直接降臨過來的？
而結合曾經暗黑七頭蛇的話語，現在所有的人族、精靈、魔獸其實都被這些入侵的外部種族通過信仰奴役了？
而九頭巨蛇其實是代表這個位面的最原始勢力？
曾經，幽原從來沒有想那麼多，就算被入侵又怎麼樣？人族不是好好的，而且還成為了大陸的統治者，幽原自己也同樣在一天天變強。
然而現在，也許是因為心魔的那一絲契機，現在的幽原除了有些因為視野的不同而震撼之外，竟然還有著一絲絲的遺憾與悲傷。
無數次的，大陸所有存在都無數次的捲入戰爭的風波裡，都是因為信仰的原因。
戈洛要塞雖然只是人族與魔獸之爭，但是背後同樣是信仰之戰的影子。
然而，戈洛要塞只是神聖帝國相對較大的數個要塞之一罷了，而且在大陸眾多戰爭中根本算不得什麼。
然而就那場戰爭的慘烈，卻是幽原親眼所見！
動不動，數十萬真正的生命就成為了信仰之戰的炮灰，他們都是活生生的生命！
萬年來，不知道大陸進行了多少次戰爭，戰爭就要死人，就要有無數的家庭破碎，自己和莉莉斯不都是這樣的產物麼……
第一次，幽原開始不再懷念自己出生的墮落帝國。
是啊，墮落帝國就是一種自己對墮落之主的信仰，正是因為這個信仰，幽原才以魔族自居，而那裡的魔法學院的教育將人族的性格完全教導成為魔族。
第一次，幽原對自己的未來感到無比的迷茫，甚至有一種孤獨的感覺，幽原不知道自己還存在的意義到底是什麼。
第一次，幽原開始懷疑自己看到的一切，開始用另一種眼光看著這個世界。
山，還是那山，只不過因為看的更加透徹而失去了原本的一絲期待；天，還是那天，只不過因為視野的變化，變得不再敬畏與崇拜。
幽原明白了，自己曾經無論多麼強大，也只是神靈下的一顆棋子玩物罷了。
只要你幽原沒有明白自己身處於信仰之中，那麼幽原一切的愛恨情仇，都不過是神靈制定的無數生存規則中的一個棋子罷了。
強大不只是看力量，還需要看看內心！
這一刻，顯然，幽原意識到了，自己曾經一切的生活只是一個棋盤裡的棋子罷了。
而當幽原意識到的這一刻起，雖然幽原還只是一顆棋子，但是卻有了擺脫棋子身份的希望和機會。
這是一種意志的昇華，幽原久久不語。
但是終究，幽原又說不出個什麼東西，這種感覺只能意會，不能言傳。
如果一個人沒有感觸、沒有體會，那麼永遠，他的力量即使再強大，也只能是這種信仰規則的棋子。
如果想改變這種棋子的身份，依靠的不全部是力量，還有一種意識，通過意識改變規則，進而從棋盤裡的棋子成為那制定規則的人！
幽原靈魂之火猛然一亮，如同一輪冉冉升起的驕陽，但是只是一瞬間，馬上又被雙眼深深隱藏，甚至連對面的冰晶聖域都沒有注意到。
「呵呵，當然，冰魂大師就是這死亡帝王的好友，不過卻沒有加入死亡帝王的軍團，因為一個軍團只能有一個空間引導師。」
冰晶還在接著幽原的話語，只不過，幽原卻再也沒有了心思瞭解。
冰晶並不知道，一個靈魂的意志有了那麼一絲脫變的契機，只不過這個契機誕生在了一個意志資質並不怎麼好的人族身上。
可以說，幽原無論什麼方面資質都只是人族裡的一般罷了，沒有過人的天資，導致幽原即使有了那麼一絲意識，也不能說出個所以然來。
不過，幽原還是有他的優點，那就是他運氣好。
「是了，也許，莉莉斯就是那脫離棋子身份的一個契機，不再為信仰戰爭活著，而是為自己活著，為自己的族群和信念活著，這也許就是那擺脫信仰之戰的方法吧！
只是，幽原那已經被信仰灌注的靈魂怎麼也無法理解其中的一切玄妙奧義，這種深層次的思考並不適合現在的幽原。」
……
一下午的交談中，幽原後來並不在狀態，渾渾噩噩。
夜晚時候，幽原繼續著自己的靈魂魔法研究，不過很快，幽原馬上放棄了，這種時候他根本沒有心情做任何事情。
此時的幽原甚至分不清這是心魔作亂還是他本身的情緒了。
可以說，幽原的思維中認為，這有可能靈魂的昇華，也有可能是心魔的作亂。
將心魔的解除放在了日程工作之中，幽原突然一怔.
「是了，既然有些不明白具體的辦法擺脫棋子的身份，那麼索性就相信莉莉斯的話，感覺中，莉莉斯就是那一絲的契機。
只要莉莉絲i其提出正確的方法，然後自己作為信念來實行，那麼，兩個人不就都有了正確的道路了嗎？不就都能看清這個世界了嗎？
也許，她那關於建立軍團的事情是有可能的……」
幽原心中默默決定，必須要提升自己的力量，否則，一切都只是空妄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