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二百五十九章 邀月宮遺址上 文 / 聞夏雀
更新時間:2012-11-24
邀月宮,曾經是一處曠世大教。為女弟子居多,也有少數的男弟子,底蘊深厚可以與崑崙等教派相披靡,曾也走出過數位帝王強者,在修真界算是一方巨頭。也就是這樣的一個教派,在不知什麼時候逐漸的走向了衰敗,在歲月之中沒落。或許是數百年輕,或許是在一千年前,當人們發覺時邀月宮已被各教派洗劫一空,什麼都沒有留下,曾經的曠世大教,號令天下,現如今已是一座空城,再無仙境。
「邀月宮與趕屍派有什麼關係?為什麼這裡刻有趕屍派的符號?」葉佩心中胡亂猜測,又努力想起自己昏迷之前的情景邀月宮王者的靈魂侵入自己的靈魂居所,只聽到對方叫一聲趕屍派便退離了出去。或許不殺他的原因真與趕屍派有關,不過邀月宮覆滅早在千百年前具體何年何月已經忘卻在人們的腦中,而趕屍派只不過是四五百年左右到達修真界,兩者的時間並不相符。
以這神之血畫在牆上的古符號非常的高深莫測,即便是同門葉佩還沒有到達那個境界依然看不出這些的主要作用,不過依稀能夠辨別是選用鎮壓。他皺起眉頭,心中猜測,最終咬破手指,對著門縫劃出一道,暫時破去了陣法的作用,一手將古老破舊即將腐朽的房門打開。
吱呀~~
葉佩推門而出,撲面一股腐朽陰寒的氣息,並有顆粒狀的灰塵飄出,蹌的他連連打咳,但冥眼能夠看清虛實,在寬敞的房間內迅速掃視。只見屋中空蕩什麼都沒有裡面的東西早已被移走,一片空蕩蕩的,他左右環視,終於見到右手邊最深處擺放著一座祭祀台。
他走了過去,見祭祀台早已廢舊,上方染上了一層厚厚的灰土,並結上了滿滿的蜘蛛網,擺在上方的道具也早已毀壞,更是有許多腐朽爛去。他輕輕一碰祭祀台,只聽光噹一聲整座陣台倒塌,騰起了滾滾的灰塵。他蹲下仔細的檢查早已廢棄的道具發現這並不是趕屍派擺出的陣台,一些古符文都與趕屍派中記載的不同,歪歪扭扭,看不懂是什麼意思。
「驅鬼師?」他馬上聯想到脈絡稀少的驅鬼師,與趕屍派相仿都是在探索靈界中的玄秘。不過驅鬼師脈絡稀少,在修真界中應該屬於最低下的職業,只有一些平民們家中撞邪在會叫上一些驅鬼師前來作法趕邪。不過驅鬼師在修真界的歷史可謂悠久,自古就遺留下來,如今已是道統殘缺,人煙稀少,更有可能面臨著沒落斷絕的命運。他曾與姜以寒到一座小村莊附近的一家宅院中見到那裡是一群驅鬼師的據點,他在殺害所有驅鬼師後曾在對方房中看過一方祭祀台上方刻畫的鬼符便與現在刻在桌上模糊不清的鬼符相仿,像是管道一樣歪歪扭扭。
「趕屍派,驅鬼師。」葉佩在這墜落的仙島之中看到這兩道信息,心中雖有所猜測,但沒有有效證據。見這第一重殿宇中房屋座座連排,他一一仔細檢查過去,終於在一間裡看到了一架屍骨。
這房間裡像是真空了一樣,剛打開裡面沒有一點空氣,並且滿屋子刻畫了滿滿的符文,但都不是趕屍派的秘術,雖然經過漫長的歲月符文都磨損的差不多但依然還能夠看到隱約。他判斷是驅鬼師留下的,走近這骨架看骨頭成淡藍,擺出了一個滑稽的動作,一手持著斑斑鐵劍,支撐在地,上方還有漆黑的污漬根據他的判斷是已失水乾燥的血液,並且在地板上都染了一層血漬,不過此時早已乾燥成一團漆黑的污漬。這淡藍色的骨架單膝而跪,看它胸骨有些破損,骨骼都有些許錯位,應該是當初戰鬥所產生的傷勢。而他的左手卻是牢牢拿著一個似一座小塔一樣的容器,大體成古銅色,上方歪歪扭扭的刻畫著不同的符號,而且還有一滴神之血染在封口,也不知多長時間過去了依然不曾轉干,像是新染上一般。
「這容器是?」葉佩看了看這骨架手上拿著的容器,只有拳頭大小,非常的精緻,像一座迷你天壇。上方有封印的力量,看這容器上刻畫著的類似管道一樣的字符判斷應該是驅鬼師留下的,而這沾染的神之血則有趕屍派的氣息。
「是趕屍派與驅鬼師的合體嗎?」葉佩看的有些糊塗,這既有趕屍派的神印又有驅鬼師的容器,還有這骨架根據手中鐵跡斑斑的古劍上依稀殘留的符文來看這屍骨應該是一位驅鬼師。但這一滴神之血又怎麼解釋。
外邊陰冷的風從門口吹來,只見淡藍的骨架卡卡一聲斷裂,直接成為一抹殘骨,那腦殼都被摔的粉碎。沒有辦法,過去太久了。那把古劍居然也隨風斷裂,光鏘的一聲便斷成幾節。唯有這封印容器還沒有破損,掉落地板上翻滾幾圈又靜止下來。
呼~~~
又一陣冷風吹來,地上的殘骨一下化為粉末,乘風而去。場面非常的驚奇,葉佩愣聲道「怎麼這麼趕巧,我一來就碎了。」
他撿起地上的容器,入手沉澱,不花上一些氣力還真拿不起來,他沒有想到居然會有這麼承重,左右翻看,觸手間察覺封印已經非常單薄了,而且內部的「東西」好像並沒有死去。
「會是什麼呢?」他感覺一身的冰冷,這天壇似的容器看上去並沒有那麼簡單,要是帶在身上可能會隨時有危險。
他再三猶豫,還是決定先拿走,要是以後有危險的話大不了打開這容器的蓋子和敵人同歸於盡。他又看了看房間除了滿屋子的符文就沒有什麼東西了。正準備走出去,但到門口時一陣冷風迎面吹來,他又轉頭回去,神色凝重,喃喃道「我似乎知道什麼了。」
這間屋子裡刻滿了符文,在沒有開門之前可絕了天地間的一切,不只是空氣還有元素與空間中的些許靈氣,這淡藍色的骨架在這種情況下千百年不損,可他一進來打開了房門,與外界連同,本就應該化為粉末的骨架在當場氧化,被風一吹便化為粉末。以及這柄古劍是同樣的道理。
「這人生前是一位驅鬼師,邀月宮被一種奇異的秘術所詛咒,或許這是毀滅沒落關鍵性的原因,而這詛咒並沒有被破解,而是封印在了此地。或許我手中的就是一種詛咒。」葉佩心中細心猜測,又看了看這如大山一樣承重的封印容器。眉頭微微皺起,暗暗道「在過去千百年的時間,詛咒還未被磨滅,這封印倒是在摔落,或許在四五百年前趕屍派的出現來一位強大的趕屍派弟子幫助邀月宮在此地加重了封印,才有這神之血的存在。」
他這樣的想像,先是驅鬼師的封印,在過去長久歲月後趕屍派的一位或者數位強者來幫助邀月宮加重封印,在原先的基礎上更造就了封印。這樣一想的話,為什麼這容器之上又有驅鬼師的痕跡又有趕屍派神之血的疑惑就解通了。不過他這麼一想心事不經又加重了一分,神色更加凝重,慢慢走出屋子,低聲自語道「到底是什麼東西有這麼大能耐讓邀月宮毀滅呢?這封印的東西又是什麼?」
外邊的天色暗淡下去,冬季早已到來,太陽下山的特別的快,溫度快速變的寒冷,更是升起了薄薄的霧氣,看情況在夜晚之時霧氣估計會更大。這沉墜的仙島第一重殿宇房屋連排,有用的東西早已被洗劫一空,他也不指望尋找到什麼。四周房屋牆壁上畫滿了奇異的符號,加上這腐朽的氣息多少有一些陰寒的感覺。讓葉佩連打冷顫。
他走到這重院落的盡頭,看著前方不遠處圍牆上的一扇門戶靜靜發呆,這就是通往下一重院落殿宇的出口,他在猶豫到底進不進去,紫邀月師尊告誡她不要靠近這座仙殿必然有著不詳的東西,而且他看著那空蕩蕩並且十分破舊的門戶一陣猶豫,牆邊青苔,牆角更是長出了一片片雜草,傍晚冷澀,一陣冷風過來似有人在對著葉佩哈氣,看那門戶更是深邃,越看越是嚇人。
天色已經非常的昏暗,並且有薄薄的霧氣,想必再過不久便完全變黑了,而且這又是一個無月之夜,濃重的雲層佈滿天空,一片的蒼白灰暗,並且有一股股陰寒之意升上四野,讓此處變的格外的嗖冷。
入還是不入?葉佩再三猶豫,終於好奇心戰勝了恐懼,他探了探頭向著那並不寬敞反而非常破舊的門戶走去,院牆開闢出的圓形門戶,一路上乾枝雜草鋪地,他踩在上方發出唦唦輕響,一步小心踩在了乾柴之上在這如此寂靜之地猛的發出辟里啪啦聲響,似乎能夠傳遍山野,變的格外的清晰。
葉佩看了看地上,又轉頭瞧上一瞧,冬季的寒風吹的只叫他脖子涼嗖,像是有人在對他的脖子哈氣。他聳了聳衣領,扭動脖子,又取出那塊石印揣在了懷裡,一旦有危險必然在第一時間裡出手反擊。
他來到了院門口,見地上雜草叢生,由於是冬季了雜草都已經枯死,乾癟在了地上,一踩在上方發出唦唦的聲響,牆上都裂開了道道痕跡,縫隙裡青苔爬滿,這讓葉佩又回想起了在人造仙界時,見到那樹下古屍,它身上便長滿了綠色的毛髮,一團團密佈全身看的只掉雞皮疙瘩。
穿過這一重殿宇下一重便離此不遠,牆頭高有三米,遠遠的就看到上方刻畫了一個個詭異的符號,他認出這是趕屍派的符文,心中暗暗自語「想不到這第二重殿宇在外牆便有封印,也不知是否有危險。」
「管他呢,大不了不進去。」他向著前方走近,仔細的尋找入口,雖然三米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但在這種危險之地最好是要腳踏實地,按照原先的路行走,若是御空而行的話處事的幾率會打上許多。特別是在一些古墳之地,御空飛行而過這是代表著對死者的不敬重,很有可能會遇到不詳。即便是危險萬分也要在地面逃走,走捷徑往往都是死的最早的。
他沿著牆角尋找,很快便尋到這一重殿宇的入口,一扇高大的門戶緊緊關閉,並且在上方畫滿了鬼符,全都是用神之血所畫,但這血跡已經變的乾燥,雖然還是紅潤可與第一重的相比之下並不是那麼鮮血凌琳,有些地方都要轉變成黑了。
葉佩看了看覺的非常的不凡,喃喃道「莫非是封印已經衰落了?」
他這麼一想,心頭又是一陣,這樣一來他站在這裡不是非常危險?雖然封印依在,不過並不包括每一處都是完好的要是有鬼怪逃離如來,那他不是自投羅網。他四處看下,這些高深的符文非常奇妙,他一個都看不明白,對趕屍派秘術的理解還沒有升到那一個境界。但對於那大門最中心,兩扇門相合閉的門縫之上寫著一個巨大鮮紅的「屍」字,四周密密麻麻的鬼符圍繞成一個圓圈,這一個「屍」字像是有魔力一般,葉佩隱覺的裡面有著大不詳,在門口猶豫了好一陣子。
他正在考慮的開不開,而此時的天色幾乎完全黑下來,灰濛濛的一片,只能夠見到一些影子輪廓,而這荒山之中又不見燭光,氛圍顯的更加的陰森可怕了。並且霧氣越來越大,都可見朦朦朧朧的一片,那三米多高的圍牆之內竟然都有單薄的霧氣在望著外邊翻滾出來,難以想像內部是怎麼樣的一個情況。
呼呼~~
陰風習過,他的長髮擺動,衣角微微揚起,手腳都有些冰冷,最終抬起右手向著門戶慢慢移去,似要將之推開。
他屏氣凝神,終於要作出決定,手掌慢慢移動,對著門戶上的那個「屍」字越靠越近,但這封印之中散發出了可怕的氣息,像是內部有一隻鬼怪潛伏,就在門的另外一頭,一雙森冷可怕的眼睛死死的盯著他的雙手。
「不能打開。」他心中暗叫,忙要將手縮回來,但眼角一瞟,只見自己的右手臂上,有一隻蒼白枯瘦的手掌握著,雪白的衣衫臂膀從他的身後一直伸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