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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血色江湖路 15,粉碎 文 / 家博

    更新時間:2013-05-10

    中午的陽光有些迷人,曬在人生上暖暖的,那種感覺就像是在夢中一樣.

    已經收拾好的二連都蹲在陽光下享受這一切。

    也就在這時一老漢眼神中露著絲絲仇恨匆匆地走進來了,像是在尋找什麼似得。

    忽然人群中傳來了一聲大叫:「爹,你咋來了?」

    那老漢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居然雙眸中淌出了淚水,傷心地說到:「兒啊爹一路打聽過來的,終於打到你了今天。」說到這這老漢擦了擦淚水瞅著他兒子說到:「你妹妹她,她……」

    那人眉頭的上的青筋頓時露了出來,大聲地吼到:「她咋的了?」

    眾人一聽都沒了閒意,都聚到了這兩人跟前,頓時這兩人被圍了個水洩不通。

    這老漢兩眼淚汪汪地說到:「你妹妹她走了。」

    那小伙頓時心如刀絞般,眼神中露出了狼一樣的眼光,大聲地吼到:「什麼?」

    一旁的人一聽眼神中都充滿了同情,但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只是一具勁地瞧著。聞聲從屋子出來的宋大喇叭走了過來,大聲地說到:「這是咋的了,什麼事啊這麼熱鬧。」

    「連長,我妹她,她死了。」

    宋大喇叭一聽眼神閃現出了幾絲不解,急忙問到:「到底怎麼回事?」

    那小伙扭過頭來對著他老爹說到:「爹,是不是那胡漢三?」

    那老漢泣不成聲地說到:「除了他還會有誰。你妹妹被他糟蹋後,整個人就跟瘋了一樣,最後,最後便投井了」

    「這王八草的,我一定要親手宰了他。「

    宋大喇叭一聽,像是被人潑了一頭霧水般,急忙問到:「石頭,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石頭強忍著心中的悲痛說到:「這胡漢三是俺們堡的大地主,仗著日本人撐腰,在俺們堡裡橫行霸道,竟幹些傷天害理的事。他瞧俺妹長的有模有樣,一心想要取她做小。「說到這時這石頭的眼神裡像是有千萬支箭一般,恨不得把那胡漢三給萬箭穿心。

    他停了下又緊接著說到:「這狗雜種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俺妹咋會答應他呢?都他媽的要進棺材的人了,還他媽的做春夢。「

    宋大喇叭聽到這已經完全明白怎麼回事了,對著石頭說到:「走,跟我找營長去。「

    還沒進門,宋大喇叭說吼了起來:「營長呢?營長呢?「

    王大永此刻正在屋子收拾東西,聽到他這一吼還以為出什麼大事呢,急忙便出來了。一出門便瞧見發這宋大喇叭一臉怒意,旁邊還有一個哭成淚人的青年。他急忙開口到:「怎麼了大喇叭?「

    宋大喇叭跟喝醉了般說到「怎麼了?奶奶的,一個地主還他媽的成王了。「

    王大永急忙問到:「到底怎麼回事?「

    宋大喇叭本想讓石頭說,但回過頭來瞧了眼他那傷心的樣子。自己心頭那個怒啊,頓時湧到了脖梗,於是便把這事情的來龍去脈添油加酷地給王大永說了。

    「你說的當真?「

    「奶奶的,這還有假?營長你說這事咋辦?「

    王大永一聽急忙說到:「沒的說,開會,你去把他們都叫來。「

    宋大喇叭對著石頭說到:「你先回連裡,這事俺一定會給你辦的。「

    「邊長,俺…」石頭竟然激動得說不出話來,但眼神中充滿了感激之情。扭送便走了。

    一會的功夫四人都到了,王大永對著宋大喇叭說到:「你把事情的經過給大家說一下吧。」

    一會的功夫宋大喇叭把把這事又重新說了一遍,楊天霸拍案而起說到:「這王八蛋還他媽的還沒死。」

    張鵬一聽急忙說到:「難道你認識他?」

    王大疤搶著說到:「俺們以前也跟這胡漢三交過手,但也沒撈到什麼好處,這馬家堡光炮樓就有三個,不算偽軍就是那胡漢三的家丁也有近百號。」

    張鵬一聽眼神中露著不屑地眼光說到:「有他媽的那麼多嗎?」

    王大疤解釋到:「張鵬兄弟還不知道吧,這胡漢三是一地地道道的財主土皇帝,再加上每年給鬼子不少好處,這馬家堡就成了現在這樣了。」

    宋大喇叭越聽越氣,憤怒地說到:「那怎麼辦,難道就坐視不管嗎?」

    王大永一聽感覺這事可小可大,思前想後覺得有必要去會會這胡漢三,便對著眾人說到:「先讓弟兄們轉移,明天咱們去控個虛實,好做近一步的打算。」

    眾人一聽便都散了。

    這老黑山上樹木很多,可惜現在是冬天,否則別有一番情趣!

    光禿禿的樹幹,顯得有點荒涼,但隨著這些人的到來,倒也不顯得怎樣了。

    天漸漸地黑了,眾人也都收拾得差不多了,這山上雖比下面冷點,但卻安全,最起碼現在是安全的。

    第二十九章:夜襲炮樓

    天剛亮,王大永便召集了張鵬,楊天霸,宋大喇叭,王大疤,石頭一行五人,向著馬家堡出發了。

    王大疤一邊走一邊跟大家講曾經那些往事。宋大喇叭早就聽煩了,不屑地說到:「聽你大疤這麼說,這胡漢三到比鬼子還厲害了,難不成他長了三頭六臂嗎?」

    王大疤扭過頭來對著宋大喇叭說到:「你這是啥話,俺只不過實事求是,以前俺們的確吃了他的虧,但那時俺們不是人少嗎?」

    宋大喇叭緊接著說到:「奶奶的,這還沒去呢到先來滅自家威風,長他人志氣,也虧你小子說得出口。」

    王大疤知道和這大哈喇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想到這他不禁加快了他的腳步,走到了大喇叭前面,留給大喇叭一個背影。

    從老黑山到馬家堡得有五十多里的路,幾個人一直到下午才趕到那。

    王大永瞅著大家說到:「這附近呢咱們都是第一次來,這的老百姓都不知道咱們是幹什麼的,不管這事能否成功,大伙都給我記住了,別他媽的這丟人現眼。」

    張鵬一聽說到:「營長說的對,咱們要留個好名聲。」

    楊天霸也贊成地說到:「這個主意好。」

    「好,這叫收買人心。」宋大喇叭舞動著左手說到

    王大疤瞅著眾人說到:「前面就是了。」

    一路上一直沒說話的石頭,此時望著自己的村子竟流下了眼淚。近鄉情更切,可在石頭看來卻是近鄉情更怯,他甚至不想踏入這片生他養他的土地,他怕自己想起那些往事,曾經是多麼美好,一家人多麼幸福,可現在呢?想著想著石頭居然哭了。

    去年元夜時,花市燈如晝。月到柳梢頭,人約黃昏後。今年元夜時,月與燈依舊。不見去年人,淚滿春衫袖。或許這首詩描寫的情景和石頭現在的心情是一樣的吧。

    宋大喇叭瞅著石頭那傷心的面孔,吼到:「男子漢大丈夫,流血不流淚,哭什麼你還是個男人嗎?」

    石頭聽到大喇叭這麼說,急忙用手擦了擦雙眼,哽咽地說到:「俺知道了。「

    王大永走到石頭跟前說到:「好兄弟,我理解你的心情,這仇咱們一定給你報,你就放心吧。「

    石頭一聽眼裡的眼淚又簌簌地流淌了下來。

    楊天霸的眼神中彷彿又回到了以前。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當時楊天霸手下有一個叫封大臉的兄弟,這人便是這馬家堡的人,因他得罪了胡漢三所以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便稀里糊塗地來到了老黑山。被楊天霸給留下了。

    當封大臉把胡漢三的所作所為說給他聽時,他頓時火冒三丈,抄起傢伙便帶著兄弟去了。

    但一場火拚下來,卻沒得到一點好處,是了才和這胡漢三結下了樑子。

    他怎麼也不會想到現在又會重新來到胡漢三的地面,這次的他暗下決心一定要把他給一窩端了。

    六人都是一幅百姓打扮,到也沒惹誰注意。神不知鬼不覺得便來到了這村頭的第一個炮樓。這個炮樓是這三個炮樓裡最大的,那兩個在他的後面形成了犄角之勢。

    這時天已經黑了,六個人在這炮樓下環繞了兩圈,摸清了炮樓兵力的配置,一共二十多個偽軍,五六個鬼子。

    附近全是大土路,明顯是為了這炮樓專門修的,否則根本是用不了這麼寬的路的。一來是為了方便,但更關鍵的還是為了和縣城裡鬼子形成犄角之勢。萬一這受到攻擊,鬼子的大卡車兩個多小時就趕到了。

    炮樓邊的大土路上,幾個帶著草帽的村民推著獨輪車,抬著蔬菜、糧食走了過來。石頭一瞧便明白了,對著眾人說到:「鬼子平時都不敢出來,胡漢三每天都派人給他們送吃的。「

    送菜人來到炮樓底下,炮樓上站崗的偽軍在探照燈的照耀下扒著牆頭往下看:「送的啥玩意?」

    下面一人大聲地回到:」大白菜.」說著拿起了一顆舉到了頭頂上。

    偽軍沮喪的嘀咕到:「娘的,又是大白菜!」

    隨後炮樓的門被打開,送菜的人抬著菜筐走了進去。

    炮樓內,幾個偽軍圍在一起正在玩篩子,一旁的觀望者不時地替贏了的叫好,為的是一會能向那贏錢的人討點酒喝。

    「都給堆牆角里!」最外面的偽軍隨手一指又把目光落在了篩子上,口中還不停地喊著「大,大……」

    「真他媽的點背」

    忽然那輸的精光的偽軍,推頭喪氣地走了溜了出來,一旁的人不停地取笑著他。

    「媽的,今天他媽的點背。一連輸了十把。」

    說來也巧,那送菜人一不小心撞了下那輸的精光的偽軍,那偽軍頓時找到了發洩的對象。

    一腳狠狠地踢到了送菜人的肚子上,向來愛看熱鬧的偽軍們頓時都急忙來瞧熱鬧。

    那名偽軍,一邊罵一遍使勁踢著。旁邊的人都大聲地笑著,像是在欣賞戲般。

    王大永從外面聽見裡面的哭嚎聲,心裡像是被針紮了一樣滿肚子的怒火頓時逼到了他的嗓子眼裡,但他此刻也無能為力.也只好匆匆地離開了.

    石頭抬頭望了眼天色說到:」俺帶你們去俺家.」

    眾人便跟著石頭悄悄地進了村,又悄悄地進了他家.

    幾個人把來時帶的乾糧咀嚼了一番,算是吃飯了。

    這石頭很小的時候就沒了媽,他和他妹全是靠他那老爹一手拉扯大的,現在見到這情形,他一個人坐在門口眼裡流淌著淚水,思緒彷彿又回到了曾經。

    想想他那冤死的妹妹他的心如刀絞般,恨不得馬上把胡漢三給捅一萬個窟窿。

    王大永走到他跟前輕聲地說到:「石頭,想什麼呢?」

    石頭滿臉淚水,急忙用手擦一下,回到:「沒想啥。」

    王大永摸著他的肩膀,安慰道:「是想你妹妹了吧,你放心你妹她不會白死的。」

    「恩」

    王大永瞧了眼石頭,心裡像是被刀子給割了般陣陣的生疼。瞧著石頭那瘦小的後背他歎了口氣便回屋了。

    宋大喇叭見王大永進來了,猴急地說到:「奶奶的,營長你到是出個主意啊,總不能幹看著吧。」

    王大永見大喇叭這猴急的樣子,有心要戲弄他一番,於是一副慢條斯理的樣兒說到:「你想怎樣?就咱這幾號人,幾條破槍,去攻鬼子炮樓子?給人家塞牙縫都不夠。」

    「那咋辦?就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在這放肆。「宋大喇叭氣哼哼地嚷著

    王大永瞧著宋大喇叭那樣子,有心要教導他,兩眼一轉說到:「我問你,咱如今要打仗,是為了啥?」

    「打鬼子唄。「

    「不對「王大永瞅著其它人把剛才的話又重複了遍

    眾人面面相覷,王大疤喊道:「打鬼子啊!」

    「廢話!鬼子多了,是一仗打得完的嗎?你們也不想想單這龍城縣鬼子的據點就密密麻麻,你前腳剛拔掉一個,後腳又建起來了。」王大永搖搖頭,接著說,「咱今兒打仗,就是為了揚名,讓四里八鄉的都知道咱們野狼營!然後時不時地收拾下鬼子。」

    大伙想了想,紛紛點頭。

    張鵬卻走到他跟前輕聲問到:「你這唱的是哪一出啊。「

    王大永笑了,他走到眾人中間說到:「你們聽我說,我的計劃是這樣的,這幾天咱們呢天天就搞偷襲,然後留下咱們的大號,讓他們日日都在緊張的狀態中,這叫從精神上打跨他們,然後咱們才發出致命的一擊。「

    宋大喇叭笑著說到:「原來是這樣啊,你不早說,俺聽你的就是了。「

    王大疤瞧了眼楊天霸,從他的眼神中彷彿明白了什麼,於是回過頭來對著王大永說到:「營長,依俺看今晚上咱們就去給他個打草驚蛇。「

    王大永笑著說到:「讓我想想吧。「

    宋大喇叭一聽現眼一轉也急忙走到王大永跟前說到:「俺覺得今晚上行,一准嚇死他們。「

    張鵬也覺得則日不如撞日,對王大永說到:「我看今晚上咱們就去幹他一仗。「

    王大永瞧了眼大家那興奮的表情,說到:「那說聽大家的,媽的干他狗-娘養的。「

    夜色漸漸地暗了下來,黑影中一行六人,匆匆地出發了。

    石頭負責把風,剩下五個人分成了三拔分別向著那炮樓慢慢地一點一點地靠近。

    張鵬和王大疤一拔,負責左面那炮樓,宋大喇叭和楊天霸負責右面那個炮樓。王大永則一個人負責中間那個最大,也是火力最猛的炮樓。

    夜色中,碉堡像個怪獸一樣聳立著。頂上的探照燈光掃來掃去,兩個偽軍在頂子上來回巡視。

    王大永把這一切都瞧在了眼裡,他趴在冰冷的地上,一點一點的向那炮樓接近,直到到了那探照燈的射程才停了下來。

    「呯」,槍響燈滅,探照燈被打了個粉碎。炮樓立馬陷入一片漆黑,兩個偽軍的身影也不見了。片刻,機槍眼裡的重機槍吼了起來,「噠噠噠」打出一條火龍。

    張鵬那裡也是一槍即中,楊天霸和宋大喇叭那組就沒那麼樂觀了。

    楊天霸一槍沒打中,那機槍眼裡的重機槍便開始噠噠噠地不停了。

    三組人馬見好就收,急忙撤了回來。

    宋大喇叭一臉不悅,對著王大永說到:「不行,下次俺得跟你一組,奶奶的,讓俺們兩個槍法不行的在一起,有個鳥用。打個探照燈都打不中。還他奶奶的差點挨了槍子。「

    王大永一聽笑著說到:「回去再說,一會別碰到他們的援軍了,否則就麻煩了。「

    果然石頭急爭忙忙地跑了過來,上氣不接下氣地說到:「快走,胡漢三的家丁和偽軍都來了。「

    幾人在石頭的帶領下,一會左拐一會右拐,一會的功夫就溜了回來。

    第三十章:二襲炮樓

    這一次偷襲雖然稱得上成功,但也暴露出了一個問題,那就是這樣分組的效果沒有先前預期的好。雖然分開可以給敵人造成迷惑感,但也容易讓他們一一地消滅.

    王大永一個人來回地思索著,到底應該怎樣呢?怎樣才能想到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呢?夜漸漸地深了,其他的都睡了,就只剩下王大永一個人了,北方的冬天是可怕了,晚上更是冷得可怕,如冰窖般.

    更何況這一年的冬天還異常的干冷,好像要把人給吃了一般.北風忽忽地刮著,像是要把這天地間所有的東西全都捲走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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