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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血色江湖路 42-三鳳 文 / 家博

    更新時間:2013-06-06

    鄭二陰笑了笑回到:「先前不是小的不說,是小的也沒想起來,剛才俺透過窗戶瞧見了外面的輕煙.頓時才想了起來。」

    「好小子,老子早就知道你小子能幹大事。那這事這交給你辦了,只要你把這事辦好了,老子重重有賞。」郭三炮衝著鄭二笑著說到

    「那俺這就派人去辦。」

    「快去,越快越好。」郭三炮盯著鄭二說到

    ………………

    山谷內

    這王大永剛回來,何三鳳這只猛虎便奔了過來。

    「王大永」「王大永」其聲如長嘯般,屁股還沒坐熱的王大永一聽才猛然想起來他臨走時吩咐的話,壞了。

    「三鳳,你來了。」王大永盯著何三鳳那憤怒的表情。

    何三鳳此時把憋了一天的氣全都撒了出來,她也顧不上什麼淑女不淑女,她那骨子裡的野性頓時像火山般迸了出來「你個王八蛋,明明說好帶上俺,怎麼反到出耳反耳,這也就罷了。居然還把俺鎖在屋子。也虧你想得出來?你以為俺何三鳳是猴啊,你想怎麼耍就怎麼耍,今兒俺還告訴你了,沒門。這筆賬俺一定要好好跟你算算」

    王大永瞧著她那一臉的怒意,吞吞吐吐地說到:「我這不都是為了你好嗎?」

    「為了我好,為了我好就找個人把俺鎖起來,這就是你所謂的好心。天底下有你這種好心的嗎?俺看你就是分明跟俺過不去?」

    「不是,這怎麼又扯到跟你過不去的問題上了。」王大永不解地問到

    「只要俺一說打鬼子你就千般地阻撓,現在更好索性還把俺給關起來了,你說說你這不分明跟俺過不去嗎?俺何三鳳啥時候受過這份窩囊氣,今兒你要是不給俺說清楚了,你就甭想出這個門。」說著攔住了王大永的去路。

    王大永一聽心想這下完了,心裡不禁開始犯觸了。正在他犯愁的時候張鵬和劉紅兩人進來了。王大永一瞧救星來了,急忙使了個眼色。言下這意是讓他們趕緊幫自己解圍。可張鵬哪幹得了這事啊,想聳了聳肩,做了個無能為力的表情。頓時這兩人都把目光投身了劉紅,劉紅對這種問題可謂手到擒來。她沖這兩人笑了笑便急忙走到何三鳳跟前柔聲說到:「鳳姐你這又是何必呢?這氣壞了身子值得嗎?」

    何三鳳道:「何必,你又不是沒瞧見。把我像個犯人似的給關在屋子,換上誰都受得了啊。」

    劉紅盯著何三鳳說到「對,鳳姐說的很對,這一切都是王營長的錯。但咱是什麼人啊,咱是那宰相,肚子裡放只船都沒問題,你又何必為了這點小事跟他計較呢?再者說了,這王營長不也是為你好嗎?依我看啊,你就讓他認個錯就行了。難不成你還想要他死啊。」

    「誰讓他死了呀。」何三鳳聲調低了許多,劉紅本來就知道她純粹是刀子嘴豆腐心,這何三鳳被鎖在屋子裡時,那可是把掏心窩子的話都告訴劉紅了,所以劉紅對何三鳳的心理那可是一清二楚。想到這劉紅又說到:「那既然這樣,王營長你就給鳳姐認個錯,這事就算過去了」

    王大永一聽急忙向前陪了個不是,可何三鳳依然不帶答理的。劉紅急忙使了個眼色,王大永緊接著又陪了好幾個不是。過了良久這何三鳳才肯饒了他,但臉上那憤怒的表情依然沒有消盡。劉紅好說歹說終於把何三鳳給勸走了,望著何三鳳那離去的背影王大永終於張歎了口氣。

    張鵬盯著王大永那可笑的表情說到:「你知道這叫什麼嗎?這叫自作自受。這滋味不錯吧。」說完張鵬不禁興災樂禍地笑了起來。

    「我看你他媽的是找打。」說著舉拳便要打張鵬。張鵬一瞧勢頭不對,急忙臉色一轉笑著說到「我跟你說著玩呢,你還真當真啊。」

    王大永破口罵到:「放你-媽的屁。」

    「我說王大永,你不要受了別人的氣到最後都撒在老子身上,我可告訴你老子也不是省油的燈。」

    王大永一聽笑著說到:「也呵,行啊小子。這說話的語氣硬多了啊。「

    張鵬笑著回到:「那是。」說著扯了扯自己的衣衫,臉上洋溢出驕傲的表情。

    「還扯呢。你也不瞧瞧你那熊樣。趕緊的思想有多遠,你就給我滾多遠。」王大永指著張鵬吼叫到

    張鵬一聽不禁回了下頭,瞅了眼藍色的天空。頓了會他說到:「行了,我錯了還不行。咱們還是說正事吧。」

    這時的王大永已然沒了剛才的氣憤,一聽這張鵬說正事二字他才恍然想起來。

    「你去把那個二腦袋給我找來。」

    張鵬向王大永點了下頭便離開了。一會的功夫二腦袋已經急沖沖地進來了「營長,你找俺。」

    「嗯,坐那吧。」「你們一共多少人啊。」王大永盯著二腦袋問到

    二腦袋回到:「帶上俺一共七十五人。」

    「七十五人。」王大永低聲說到。「你去把他們給我全都叫出來?我有話說。」

    「好勒。」說著二腦袋便沒了人影。

    一會的功夫所有的人全都聚到了谷中最開闊的地方。王大永盯著他們說到:「既然大家想走這條路,那就得憑真本事。有誰打過槍的先站出來。」

    說著從裡面走出十個人來。王大永瞅著他們問到:「你們都會打槍?」

    其中一人回到:「俺們兄弟幾個都當過兵,只不過後來…」說到這時幾人的神氣都顯得有些沮喪。

    王大永一瞧便明白隧說到:「過去的事就不提了,以後只要咱們大家團結一致打鬼子就行。」緊接著他瞅著其他人又問到:「那你們還有什麼本事啊。」

    那些人頓時都不知道應該如何應對,本事,什麼才算本事呢?他們的心中沒有一個確切的標準。

    這時在一旁的二腦袋說話了「營長,俺們個個都是種地的你要問俺們有啥本事,俺們還真說不好。」

    王大永一想也是,便不再問什麼。

    隨即他盯著張鵬和楊天霸兩人說到:「剩下的事就教給你們倆了,你們一定要在最短的時間內給我訓出最好的兵來。」

    「你就放心吧。」兩人齊聲說到

    第八十章:糧荒

    一下子多了這麼張口,才一天糧食就成了問題。王大永望著那僅剩下的小許糧食,不禁發起了愁。沒糧讓自己兄弟餓著肚子去打仗去抗日那是不可能的事,俗話說的好人是鐵飯是鋼,這一兩頓還行,要是餓上個兩三天那還得了。

    「怎麼辦?」王大永大屋子來回地踱著步子

    屋外劉紅正纏著張鵬,兩人有說有笑如情侶般的愛昧。

    「張大哥你怎麼就會那麼多呢?」劉紅盯著張鵬柔情地說到

    「不是我會的多,而是你見的少。」張鵬隨口說到

    「那你再唱一個」

    「你說唱就唱,你以為你是誰啊。」

    劉紅柔聲細語地說到:「你就唱嘛。」在劉紅的糖衣炮彈下,張鵬終於妥協了又唱了首,但這一次他沒有唱關於愛情的歌,而是唱了首蕩氣迴腸的歌——《中國人》

    (五千年的風和雨啊藏了多少夢。黃色的臉黑色的眼不變是笑容。八千里山川河岳像是一首歌。不論你來自何方將去向何處。一樣的淚一樣的痛,曾經的苦難我們留在心中。一樣的血一樣的種。未來還有夢,我們一起開拓。手牽著手不分你我昂首向前走。讓世界知道我們都是中國人……)

    又聽到張鵬的歌聲了,王大永不禁被這歌詞所感動。「讓全世界知道我們是中國人。」多好的歌詞多麼符合他們現在的情形啊。

    猛然間他瞧到了桌子底下放著的那個鬼子鋼盔,頓時他眼前一亮,像發現了糧倉一般的興奮。

    「張鵬,張鵬你給我進來。」

    這聲音大如洪鐘,像要把整個山谷都給淹沒般。

    「幹嘛啊?」張鵬顯然有些怨氣,眼珠子瞪著跟驢眼似得盯著王大永那興奮的表情。

    「你可知道咱們的糧食不多了?」王大永盯著張鵬說到

    「你不早就了八十遍了嗎,我又不是聾子怎麼會不知道呢。」張鵬隨口回到

    「現在我有一計,可以弄到糧食。」

    「什麼計,你說說看」張鵬顯然是有些感興趣了,這時劉紅也從外面奔了過來,手裡還拿著幾朵野花,臉上洋溢著少女懷春般的興奮。

    劉紅瞧著這兩人的表情便知道他們要商量什麼大事,她對這些並不怎麼關心,她的心裡只有張鵬,除此之外她不會對任何事物關心。瞧見這場景後,她呶了下嘴便知趣的離開了。

    王大永望著劉紅的身影沒有說話,他瞅著張鵬說到「這計便是讓你扮做鬼子,然後咱們去郭三炮那要糧。」

    「這能行嗎?「張鵬有些不信地說到

    「能行,你小子的日語沒得說,到時候你只管說日語就行,我給你當翻譯。」王大永盯著張鵬說到

    「你當翻譯,你能行嗎?」張鵬不屑地說到

    王大永笑著說到:「只不過是做個樣子而已,到時候你胡亂說些就行了,剩下的就看我了。」

    兩人把如何如何商量了一番便招來了楊天霸,石頭和幾個比較穩重的兄弟換上了鬼子的大黃皮,準備前去剎馬鎮狠狠地敲郭三炮一把。

    「奶奶的怎麼不讓俺去啊?」大喇叭隨著那大如洪鐘般的聲音進了來

    「不是不讓你去,是你小子長得不像。」王大永指著大喇叭說到

    「俺長得不像,那大當家的長得就像了。你瞧他那一臉的鬍子,哪像鬼子呢。」宋大喇叭反唇相譏到

    憋著一肚子氣的王大疤衝著大喇叭吼到:「你小子嚷嚷個蛋啊,老子都沒說法什麼,你還倒有意見。」

    大喇叭此時正在氣頭上,他轉過目光便把茅頭對準了王大疤破口罵到:「你小子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就你臉上那塊疤能達標嗎,能跟老子比嗎?老子這張臉那是屬猴的,伴啥像啥,你小子那是屬豬的,能扮個蛋啊。你給老子哪涼快去哪呆著去。」

    「好你個大喇叭,媽了個巴的。老子才不跟你一樣呢,扮鬼子誰想去誰去老子根本不稀罕。」說著便離去了。

    王大永瞧著剩下的大喇叭說到:「你還在幹啥,就你這樣能去嗎,去了還不得連累咱們大家,趕快給我一邊呆著去。」

    「營長,您就再給俺次機會。要不您給俺臉上塗抹點東西,那樣不就像了嗎?」

    王大永一聽心想:別說給你小子塗東西,就是把你變成松下那小子的模樣也不成,就你小子那張破嘴弄不好就得裝邦了。至於說什麼長相不像,那純粹是扯淡。

    王大永盯著大喇叭板著臉說到:「就是把你化成大姑娘今兒也不行,你趕快閃一邊去,該幹嘛幹嘛去。再敢說一句你信不信我以後幹什麼都不讓你去。」

    宋大喇叭一聽到這話到還真有點害怕,他歎了口氣,便依依不捨地離去了。

    躲在不遠處的劉紅瞧見大喇叭一臉不悅從屋子奔了出來,她連正眼都沒瞧大喇叭一眼,便出現在了張鵬的面前。她露著兩顆門牙,瓜子臉上帶著驚訝與興奮,如早晨河裡的荷花般讓人頓時眼前一亮。

    劉紅開盯著張鵬開玩笑地說到:「你這一穿上鬼子的衣服,還真有點像他們啊。」

    張鵬邊整理衣服邊用日語笑著說到:「花姑娘的幹活。「

    劉紅詐一聽不自主地想起了上次自己被鬼子追趕的情景,如果不瞧張鵬這張臉僅從這聲音人來聽,那張鵬無疑就是一個地道的小鬼子。一個弱女子此時所有的精神不禁都崩的緊緊的,鬼子那讓他精神失常的聲音如回音般在她的耳中來回地蕩漾著。

    「啊「劉紅驚吼地叫了一聲,如同見到魔鬼般的害怕隨即便跑了出去。

    這一聲吼把眾人的目光都吸引去了,張鵬本想去追,但見此時何三鳳已經跟了上去便停住了腳步,他也不知道怎麼了心像被懸在了半空一般亂成了一團。

    「咱們什麼時候走啊」石頭在一旁低聲問到

    「再等一會吧。」王大永盯著張鵬那心不在焉的表情說到

    「她怎麼了,我只不過說了句玩笑話不至於那麼大的反應吧。難道她有什麼心事,還是……」此時的張鵬被人懸在半空般,頭腦脹得不行。過了會他實在受不了,剛想邁步去問個究竟,也就在這時何三鳳進了來。

    張鵬一個鍵步便跟了上去盯著何三鳳的眼神急忙問到:「她怎麼了,是生病了還是…」

    何三鳳瞧著張鵬這個緊張的樣子不禁有種想笑的衝動但隨即又控制住了,她呶了下嘴笑著說到:「沒事,這還不都怪你。你說你沒事說什麼花姑娘啊,你不僅穿著鬼子那身皮,還說著那讓她害怕到極點的鬼子話,你說你這不是明顯刺激她嗎?你說她聽了能不驚嚇嗎?」

    張鵬一聽心裡不禁自責起來,原來是我剛才的那句玩笑話惹的禍啊,想到這他不禁自言到:「沒事就好,那我就放心了。」

    王大永見此時的張鵬氣色已然好多了,便對著大家說到「出發。」

    頓時一行八人便出了谷去。王大永對著張鵬說到:「咱們還是開著上次那輛大卡車去吧。」

    「大卡車,什麼卡車?」張鵬顯然有些心不在焉

    「你忘記了,就是上次咱們救張記先生時從壩子口弄來那輛啊。」

    張鵬隨口說到:「哦,那輛啊。我還以為你把他給炸了呢。」

    「放屁,老子怎麼捨得呢。」說完他回過頭來大聲喊道:「石頭」

    「咋了營長?」

    「咱們那輛大卡車呢?」王大永問到

    「你就放心吧,你讓俺把他藏好,俺把它全身都裹上了樹枝,並且還用泥土給它全身都糊上了。你要是見了准跟見了大怪物似得。」石頭笑著說到

    「那就好。」

    當這幾人來到這大卡車跟前時還真嚇了一大跳,好好的一輛大卡車被石頭弄得像個屋子般,外面掛著些枯敗的樹枝,裡面則如土牆般。

    幾人收拾了好大一會才恢復了卡車的原貌。

    一行人一會的功夫便來到了壩子口,那裡的守軍見他們個個穿著鬼子的衣服,個個像老鼠見了貓一樣低三下四地。

    張鵬從車窗裡用日語說到:「這裡的情況怎麼樣?」

    下面那些人個個都不明白張鵬說的是哪門子話,一幅漢奸打扮的王大永從車上跳了下來說到:「太君問你們這的情況怎麼樣,是否有野狼營的出沒?」

    「沒有,絕對沒有。有俺們在請太君放心,就是個蒼蠅也逃不出俺們兄弟的法眼。」

    王大永一聽衝著他們說到:「很好很好。幹得不錯,太君不會虧待你們的。」

    「謝太君。」說著便給張鵬他們讓開了道路。

    早有人給郭三炮傳過來話說太君來了。郭三炮一聽還以為是北村來要他小命呢。但隨即一想又打消了這個念頭,這才是第二天怎麼就來了呢?難道是有什麼變故了?還沒等他想明白,張鵬一行幾個人已經來到了。

    大老遠的郭三炮便了現張鵬扮做的鬼子曹有陌生的很,好像從來都沒見過似得。等到張鵬走進了,他更堅信了自己的想法,這人難道是新調來的,我怎麼在淶源的時候沒有見過呢?還沒等郭三炮想出個一二三來,張鵬已經活生生地站在了他的面前。

    張鵬一見郭三炮就有種先除之而後快的衝動,但一路上王大永的再三叮囑讓他還是把這份怒氣給扼制住了,隨即便用日語隨口說到:「郭桑最近有野狼營的情況沒?」

    郭三炮滿臉不解,心想怎麼這位太君不會講中國話啊,城裡那幾個可都會啊,雖然不是很標準,但基本的交流還是沒有問題的,這念頭只在他的腦海裡存在了幾秒鐘便消失了。一頭霧水的郭三炮不禁把目光投向了王大永。王大永怔了下,說到:「太君問你最近這的治安怎麼樣?」

    第八十一章:魚兒上鉤了

    郭三炮心虛地說到:「在大日本帝國的英明領導下,剎馬鎮一天比一天好。」

    王大永便應付地跟張鵬說了些天底下誰也聽不懂的日語。好像這張鵬天生便是演員似得,

    本來還有些懷疑的郭三炮此時聽到這如天書般的日語他那份疑心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郭三炮急忙把張鵬和王大永兩個請進了大廳,帶到餐桌跟前。一揮手,下人們立刻把好酒好菜端上桌來。然後陪笑道:「太君,你們一路辛苦了。在下準備了些酒菜,請兩位慢慢享用。」

    郭三炮說完王大永隨即瞅著張鵬又是一番胡扯,張鵬笑著點了點頭。

    很久沒有吃葷的王大永和張鵬瞧著這滿桌的雞鴨魚肉,兩人口水都快流下來了。

    張鵬心裡嘀咕到:好你個郭三炮,老子天天吃稀吃粥你這孫子居然這麼的豐盛,今天非得好好宰宰你不行。」想到這他把臉一板憤憤地說了一通鬼子話,這郭三炮像聽天書般地摸不到頭腦,心想他這是說什麼呢?臉上那生氣的表情讓他很是不安。

    郭三炮急忙衝著王大永說到:「太君他這是說什麼呢?」

    王大永盯著郭三炮說道:「太君說他們自個都吃些饅頭米飯,你算什麼東西竟敢吃得如此豐盛。」說著他湊到郭三炮的耳邊低聲說到:「你還不知道吧,太君那缺糧了。太君這次來就是來向你要糧的。」

    「要糧?」郭三炮一聽愣了下,兩個眼珠的瞪著跟黃豆般,心想這去年才交了兩萬擔糧食,這麼快就沒了,不應該吧。

    王大永瞧見郭三炮滿臉的疑惑便急忙說到:「現在皇軍前方戰事正打激烈,此時可正是你表忠心的好機會啊。」說著他便撕下了個雞腿啃起來。

    不吃白不吃嘛,白吃誰不吃。

    王大永這一吃,一邊的張鵬也不幹了。他也顧不上自己是什麼身份了,也隨手撕下了個雞腿胡亂地吃了起來。

    郭三炮看著兩人狼吞虎嚥的樣子,心中雖然有些鄙視,但卻是滿臉的微笑「兩位慢用,小的已經吃過了。」說著便在一邊開始張鵬斟酒。

    「太君您請。」

    張鵬喝了口郭三炮親自斟的酒,用日語問道:「糧食準備好了嗎?我們今天還要趕回去呢。」

    郭三炮聽不懂,只好看看身邊的王大永。

    王大永擦了把嘴角的油說道:「太君問你糧食準備好了沒有,一會我們還要趕著回去交差呢。」

    郭三炮一聽,兩眼一轉便計上心來:「太君,這糧食的問題郭某可以解決,但還望您在北村太君面前替小的美言幾句,今天已經是第二天了,要是明天小的還找不到野狼營的下落,到時小的這條命可就全拜託太君了。」

    張鵬一聽心想難道鬼子又有什麼行動了。從餘光中他瞧見了王大永那等待的眼神便隨口說了些誰也聽不懂的胡話,甚至他自個都不知道自己剛才說的那些是哪國話。

    張鵬說罷,王大永急忙問到:「你是說明天要是還找不到野狼營的下落,北村太君就要」說到這要字時,王大永不禁停住了。

    郭三炮歎了口氣說到:「到時還望您能在北村太君面前美言幾句啊。「

    王大永一聽基本上明白了郭三炮的用意,他假裝考慮了會,隨即跟張鵬說起了讓他有些漚吐的鳥語。

    「悠嘻。「張鵬笑著說到

    郭三炮一瞧張鵬那表情如吃了定心丸一般,連連點頭道:「既然太君看得起小的,小的自當盡心盡力為皇軍辦事。我馬上派人去準備糧食。」說到這郭三炮感覺還是有些不放心,又補充到:「一會我派鄭二送太君回去。」

    王大永又是胡亂地一比劃,說起了讓張鵬反胃的鳥語。

    「啪」張鵬狠狠的一拍桌子。瞪著郭三炮用日語怒道:「八嘎,我們大日本皇軍還要你們來保護嗎?」

    王大永雖然不知道張鵬說的是什麼但從他的語氣中也能猜到個七八分,急忙瞅著郭三炮道:「太君說不要你們護送,難道你們比皇軍還要厲害嗎?」

    郭三炮一聽急忙嘴上陪著不是,心裡卻不以為然「要是不親眼看到糧食交給縣城的北村大佐,怎能讓我放心呢。到時說沒有收到糧食,再問我要的話,那不是虧大了。」老奸巨猾的郭三炮給張鵬斟了杯酒笑道:「太君誤會了,我手下的鄭二他丈人家就在城裡,這兩天一直在我跟前說要回去瞧瞧。今天正好跟太君一起進城。」

    王大永又摧殘了一次張鵬那敏感的耳朵,張鵬裝模作樣的用日語說道:「我們大日本皇軍天下無敵,怎麼能要你們這些剛剛學會拿槍的人來保護。不過看在你對皇軍大大的忠誠,那就讓他跟著吧。」

    王大永也知道這事不能再推,否則的話會讓郭三炮起疑心,到時候可就不好辦了。隨即他便瞅著郭三炮說到:「太君同意他去了。」

    酒足飯飽過後。郭三炮的手下已經把糧食裝到了車上。郭三炮還特地給王大永打包了幾隻燒雞,兩罈好酒,點頭哈腰的跟在後面,直到望不見卡車遠去的背影他才回到了屋子裡。

    出了壩子口,車上的楊天霸向石頭和其他幾個人使了個眼色,頓時這鄭二被綁了起來。「太君,俺可是良民啊。」

    「良你娘個頭去吧,眼開你的狗眼瞧瞧誰是你的黃爺爺。」石頭對著鄭二破口罵到

    鄭二一聽便明白過來了,心想難道老天真的要亡我鄭二嗎?想到這他差點尿濕了褲子,頓時全身癱到在了車上。

    「快說,鬼子讓你們尋找俺們到底有什麼目的?」張鵬盯著鄭二問到

    正在和王大疤搶雞腿吃的大喇叭奔了過來罵到:「你跟這漢奸費什麼話,要俺說一槍斃了他算了,幹嘛跟這狗雜種費舌頭啊。」

    鄭二一聽急忙求饒到:「爺爺,我的親爺爺。您念在小的這家有八十老母的份上,就饒了小的這一回嗎?」

    宋大喇叭又咬了口雞肉哽咽地說到:「饒你,想的美,老子這輩子最恨的就是他媽的漢奸,今天撞到老子手裡了,算你他媽的倒霉。」

    鄭二一聽這話頓時褲襠下多了灘水。

    「媽的,人死不過頭點地,就你這熊樣還敢當漢奸。」說著宋大喇叭便向那王大疤奔去,口中還喃喃地說到:「你小子給老子留點。」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要不還不說就別怪我們心狠手辣了。」說著張鵬拿出了駁殼槍,在手裡不停地把玩著。

    「俺說,俺說。皇軍說讓俺們大當家的三日消滅你們,否則的話就要收拾他。你們個個都是神仙下凡別說是三天了,就是三個月都拿各位爺沒撤。」

    張鵬最煩這種拍馬屁的人了,更何況這鄭二是拍到馬蹄子上了。張鵬左腳微抬凌空一踹便把鄭二給踢了個狗吃屎,嘴裡還大聲地罵到:「老子讓你說重點的,少他媽的在這拍馬屁。老子不稀罕。」

    這一腳可謂把鄭二的魂都給踹沒了,他渾身打著哆嗦說到:「皇軍就是想要借此機會一舉消滅你們。」

    張鵬瞅著鄭二陰笑到:「你早說不就完了嗎?弄得老子的腳都髒了」

    「小的該死,小的該死。」鄭二急忙磕頭求饒。

    「行了,把他拉下去吧。」說完從門外進來倆人便把癱成水一般的鄭二給架了出去。隨後王大永又緊接著說到「咱們還是商量下對策吧,你們大伙都說說自個的意見。」

    宋大喇叭想得沒想說到:「有啥好商量的,打就打唄,咱們還怕他狗日的不成。」

    張鵬暗笑了幾聲,瞧了眼大喇叭,隨即又把目光轉移給了其他人。他們個個臉上的表情都大同小異。

    「看來他們是沒有什麼好說的了。」想到這他不禁把目光投向了楊天霸,可楊天霸那張國字臉分明就是個no的表情。也罷,既然沒人說,那我就分析分析。」想到這張鵬站起來說到:「既然大家不說,那我說兩句。」

    「誰說沒人說啊,俺大喇叭一肚子的話呢,可俺一開口你們那眼神跟針尖似得。」宋大喇叭剛到這得字,王大疤便憤憤地道:「行了,行了。你小子就不能消停會,就你那狗嘴裡啥時候能崩出點有用的東西啊,讓你說,讓你說什麼啊」

    「俺就知道你小子對俺有意見,奶奶個熊的。」說著大喇叭便閉上了口。原來王大永早就把目光鎖上了大喇叭,望見那讓他足以窒息的眼神他勉強說了句,便隨即把剩下的話全咽到了肚裡。

    張鵬盯著大喇叭那熊樣笑了幾聲隨即便說到:「現在是民國26年三月初。鬼子正囂張的時候,咱們現在處於華北大地的北部,北村那老狐狸一門心思想要把咱們給消滅了。我猜想他這一次一旦找到咱們的落角地,便會傾巢而出將我們死死地包圍起來。要是那樣的話,以咱們現在的實力無異於以卵擊石,飛娥撲火。」

    「那照你這麼說,咱們就只能坐著等死了。」宋大喇叭的牛脾氣又上來了,他盯著張鵬憤憤地說到

    第八十二章:移民

    王大永言語中帶著責備的味道衝著大喇叭說到:「你讓他把話說完你再開口不行嗎?」

    宋大喇叭一聽敢怒不敢言地瞪了王大永一眼,隨即把臉板了起來,跟個殭屍一般。

    張鵬又接著說到:「大喇叭說的也不無道理,但是咱們決不能坐著等死。雖然現在咱們定居的這地方隱蔽的很,但早晚有一天鬼子會找到的,假如說鬼子弄來些軍犬,那用不了幾日咱們就會暴露,到那時咱們就是插上翅膀恐怕也飛不出去了。當然我說的是最壞的情況,常言到樹挪死,人挪活。要我說咱們就應該換個地方。」

    「那咱們能換到哪?」楊天霸歎了口氣問到

    「這個我還沒想好。」

    「那你說這麼多不是費話嗎。」宋大喇叭笑著說到,一幅幸災樂禍的樣子。嘴角上還帶著些絲絲的得意,彷彿在說「張鵬啊張鵬老子還以為你能想出個妙計呢,敢情咱們半斤八兩不分上下啊。」

    王大永道「我覺得張鵬說的很有道理,咱們就好比那大海裡的蝦米,好聚也好散。咱們的優勢就是能打便打,不能打就來偷襲。總之一句話從今往後賠本的買賣咱們不幹。眼下咱們的情形很明顯,那便是鬼子盯上了咱們,把咱們當成了眼中釘刺中刺,千方百計地要把咱們給除了。可現在為什麼還沒有動靜呢。那是因為他們還沒有找到咱們的蹤影,一旦他們找到咱們的落角點,那便會用重火力來攻打咱們了,想必大家還記得上次咱們在壩子口吃的虧吧。這一次說什麼也不能重蹈覆轍。」說到這時王大永不禁想起了那些死去的弟兄們,特別是何老寨主和黑虎,臉上頓時浮現出絲絲悲意。

    這壩子口的殘敗那可是眾人身上的地塊傷疤,今天王大永不得已才把它掀了開。此時眾人的臉上也都露出了沉重的表情,彷彿那一幕幕就發生在剛才。

    王大永之所以這麼說一來是想讓他們知道鬼子炮火的厲害,讓他們知道此時不能和鬼子大部隊硬拚,那樣只能是苦了自己,成全了鬼子,最終的結局只能死於非命。

    二來是想讓他們發揮自己的長處,實行偷襲與突擊,讓小鬼子的炮火摸不著頭腦。

    良久,王大永又緊接著說到:「現在咱們不管怎樣,首先要做的那便是讓村民們先躲到安全地方去,這樣咱們就沒了後顧之憂,就算真和鬼子的大部隊幹上了,也不用害怕什麼了。「

    楊天霸聽完覺得理兒是這個理,可這茫茫的大千世界他實在想不出一個安全的地方來,想到這他喟然長歎:「可又能讓他們搬到哪去呢?眼前這景象哪又是安全之地呢?「

    讓村民們去哪的確是一個難題,可他們又不得不搬走,這真是難上再難啊。眾人你瞧瞧我,我看看你都一臉的愁相。

    正在大家犯愁的時候二腦袋從外面進了來,他走的很快像有很急的樣子,眉頭上的汗珠已經快要成串了。

    「什麼事啊,都急成這個樣子了。」張鵬急聲問到

    「剛才俺在外面盯哨,瞧見幾個行色可疑之人,俺一瞧就沒多想,便帶了幾個兄弟把他們給抓了,可他娘的有一個跑得也太快了,跟四條腿似得,趁著俺們沒注意就沒影了。俺追了好大一會也沒找到。」

    王大永一聽就知道大事不好了,這幾個人肯定是郭三炮派來的。現在他們的根據地已經暴露,這讓村民們轉移的問題迫在眉睫,但這情急之下他又想不出一個好地方,想到這王大永的目光不禁閃現出襲襲愁意。

    「他們是郭三炮派來的吧?」王大永問到

    二臉袋回到:「營長您說得沒錯。一開始那幾個人還不說,可俺三下五除二的便把那幾個人給打得說了實話。他們齊聲說到郭三炮讓他們來打探咱們消息的,然後好一舉消滅咱們。」

    眾人一聽臉上都露出驚訝之情。

    「如此說來,咱們得趕快想個法子了。你們都說說這村民們應該搬到哪既安全又方便呢。」

    眾人都不知所措不禁都把目光了投給了王大永。可此時王大永他也想不出什麼好法子,正在倉儲犯難的時候。

    一旁的二腦袋知道後,不禁笑了起來「俺還以為什麼事呢,你讓他們去哪位村不就行了。」

    這一聲猶如救命仙丹般,眾人一聽臉上都不禁露出驚喜之情。

    「去你們村,那安全嗎?。」王大永笑著說到

    「安全,村長是俺三叔。他對小鬼子那可是恨之入骨,您就放一百個心吧。」

    王大永接著問到:「那一下子去這麼多的人能住得下嗎?」

    「能,咋不能呢。反正俺們村現在大部分人家都空著,寨裡的人去了正好。」二腦袋笑著說到

    「為今之計只能這樣了,這件事就交給你辦了二腦袋。無論如何今天你得把這些村民安安全全地帶到你們村去,要是出了一丁點的差錯,老子決饒不了你。」

    「你就瞧好吧。」二腦袋笑著說到

    「行了,咱們大伙各自去做做思想工作,爭取在最早的時間讓他們離開這。」

    一聽說要讓他們搬走這何三鳳第一個反對,她無論如何也不答應。何家寨裡的人是走是留一大半都取決於何三鳳,王大永知道只要把她說通了,其他人就水到渠成了。

    「俺們從小在這長大,想要讓俺們搬走沒門。」說著她擺起了大小姐的譜,坐到了椅子上,板起了臉,對王大永開始了冷戰。

    「現在是特殊時期,你以為我願意這樣嗎?可他們不搬那後果是什麼你想過嗎?鬼子馬上就要對咱們進行一次大的掃蕩,我估計這次他們的火力會更猛,你想想村民們要是不走,那能有好果子吃嗎?況且咱們這個地方已經暴露了,我相信用不了多久鬼子就會像瘋狗般地撲上來,到時你就是想讓他們走都沒機會了。難道你想讓他們都因為你送了命嗎?」

    「可…」

    「可什麼啊,現在都火燒眉頭了,你還在這使小性子,快讓他們走吧,這裡他們最聽你的話了,晚了可就走不了了。「

    真有那麼嚴重嗎?」

    「當然了,你以為我在跟你開玩笑嗎?」王大永嚴肅地說到

    「唉」何三鳳歎了口氣,隨即便奔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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