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二十七章 十絕之戰 文 / 小灰龍
話說聞仲再次領兵討伐西岐，他請來了白鹿島十天君，此十天君皆是有大本事之人，身受通天教導，且懷有一厲害陣法——十絕陣。
十絕陣分為「天絕陣」、「地烈陣」、「風吼陣」、「寒冰陣」、「金光陣」、「化血陣」、「烈焰陣」、「落魂陣」、「紅水陣」、「紅砂陣」十陣。
其中「天絕陣」乃通天教主曾演先天之數，得先天清氣，內藏混沌之幾，中有三首幡，按天、地、人三才，共合為一氣。若人入此陣內，有雷鳴之處，化作灰塵；仙道若逢此處，肢體震為粉碎。陣主秦完
「地烈陣」,按地道之數，中藏凝厚之體，處現隱躍之妙，變化多端，內隱一道紅幡，招動處，上有雷鳴，下有火起。凡人、仙進此陣，再無復生之理；縱有五行妙術，怎逃此厄！陣主趙江
「風吼陣」,中藏玄妙，按地、水、火、風之數，內有風、火。此風、火乃先天之氣，三昧真火，百萬兵刃，從中而出。若人、仙進此陣，風、火交作，萬刃齊攢，四肢立成齏粉。怕他有倒海移山之異術，難逃身體化成膿。陣主董全
「寒冰陣」,此陣非一日功行乃能煉就，名為『寒冰』，實為刀山。內藏玄妙，中有風雷，上有冰山如狼牙，下有冰塊如刀劍。若人、仙入此陣，風雷動處，上下一磕，四肢立成齏粉。縱有異術，難免此難。陣主袁角
「金光陣」，內奪日月之精，藏天地之氣，中有二十一面寶鏡，用二十一根高桿，每一面懸在高桿頂上，一鏡上有一套。若人、仙入陣，將此套拽起，雷聲震動鏡子，只一二轉，金光射出，照住其身，立刻化為膿血。縱會飛騰，難越此陣。陣主金光聖母
「化血陣」,此陣法，用先天靈氣，中有風雷，內藏數片黑砂。但人、仙入陣，雷響處，風捲黑砂，些須著處，立化血水。縱是神仙，難逃利害。陣主孫天良
「烈焰陣」,妙用無窮，非同凡品：內藏三火，有三昧火、空中火、石中火。三火並為一氣。中有三首紅幡。若人、仙進此陣內，三幡展動，三火齊飛，須臾成為灰燼。縱有避火真言，難躲三昧真火。陣主白禮
「紅水陣」,內奪壬癸之精，藏天乙之妙，變幻莫測。中有一八卦台，台上有三個葫蘆，任隨人、仙入陣，將葫蘆往下一擲，傾出紅水，**無際，若其水濺出一點粘在身上，頃刻化為血水。縱是神仙，無術可逃。陣主姚賓
「紅砂陣」,內按天、地、人三才，中分三氣，內藏紅砂三斗——看似紅砂，著身利刃，上不知天，下不知地，中不知人。若人、仙衝入此陣，風雷運處，飛砂傷人，立刻骸骨俱成齏粉。縱有神仙佛祖，遭此再不能逃。陣主王變
「落魂陣」,此陣非同小可，乃閉生門，開死戶，中藏天地厲氣，結聚而成。內有白紙幡一首，上存符印。若人、仙人陣內，白幡展動，魄消魂散，頃刻而滅；不論神仙，隨入隨滅。陣主張紹
這十陣歹毒狠辣，厲害非常，十陣齊出，將西岐討伐的一干人馬給困得死死的，就連丞相姜子牙也被落魂陣拜去了二魂四魄，身處險境，後幸得闡教同門及時發現，在元始天尊的相助下取回魂魄，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為了應付截教的十絕陣，元始天尊先後將那闡教十二金仙一一派下去，無奈十二金仙齊聚西岐大營內商討破陣辦法，數日無果，最終，身為十二金仙之首廣成子只能歎道：「吾等自身難保無虞，雖有所學，不能克敵此左道之術。」
廣成子的一番話引起了眾仙的頹喪心理，不過就在這時，半空中有鹿鳴，異香滿地，遍處氤氳。只見空中來了一位道人，跨鹿乘雲，香風襲襲。怎見得他相貌稀奇，形容古怪。來者正是闡教副教主靈鷲山圓覺洞燃燈道人。
廣成子見燃燈駕臨，臉上不覺一黑，接著裝作若無其事的與眾人連忙迎接，燃燈道：「眾道友先至，貧道前來相助，幸勿以此介意。方今十絕陣甚是兇惡，不知如何是好？」
廣成子站了出來，不客氣的對著燃燈說道：「老師乃是洪荒得道之人，豈會不知如何破陣？莫要讓我等眾人失望。」
燃燈聽著廣成子這話，定定的看了他一眼，也不知道心中是什麼想法，但臉上卻是毫無表情。其實，燃燈此刻的心情也是忿忿不平。
在闡教，燃燈雖然被尊為副教主，就連十二金仙也要稱呼一聲老師，但始終就像是個外人一樣遭受排斥，從上到下唯有夾龍山飛雲洞懼留孫、五龍山雲霄洞文殊廣法天尊、九宮山白鶴洞普賢真人、普陀山珞珈洞慈航道人這四個人還合得來，其他的根本毫無交往。至於廣成子這廝，一直以來仗著元始的信任寵愛眼高於天，與自己這個闡教名義上第二人互不對眼，彼此也是小有摩擦。
此次燃燈下凡，不過是因為元始天尊知道憑廣成子的本事根本是應付不了十絕陣這種絕世凶陣，故才相告自己，一了拜入闡教之源。而且其中還有一個最大的原因，那就是所有人都明白，要想破這種凶陣，若無強橫的實力那就必須有人犧牲來贏取破陣機會。至於由誰來祭陣那可就難定了，但可以清楚的是這件事無論如何到了最後肯定會得罪人的，簡直是件吃力不討好的差事。
想到這裡，燃燈更加不平。一直以來，燃燈對於元始種種偏心的做法很有意見。他自己也沒虧欠過元始，但元始雖然表面對他很禮遇，但實際上卻從沒為他著想過。好事總是讓廣成子一人佔著，就比如三皇五帝的時候讓廣成子當帝師，如今封神大劫讓廣成子領隊。而自己，在闡教出力這麼久，沒有功勞還有苦勞，可就是從沒被看重過。
燃燈見這廣成子當面如此問道，也不廢話，直截了當的對著眾仙說道：「十絕陣須有十位道友捨身衛道方能破除，廣成子即為闡教諸仙之首，那此事就有你來分配吧！」燃燈說完坐在席位上，把重擔給撂下，讓廣成子給他頂著。
廣成子沒想到燃燈竟然直接把事情推到他的身邊，一時不由得被唬住了。他知道自己遠非燃燈這種洪荒老牌准聖可比，破十絕陣這事自己根本做不來，而且燃燈已經清楚的說了，要十人祭陣才能破陣，自己可不想沾上這種麻煩的事情。
場上安靜了好半天，周圍眾仙也不想摻進廣成子與燃燈之間的事情，只能是沉默以待，最後，還是廣成子臉色有些赧然的說道：「老師，您德高望重，這事還是你接手才行啊！」
見燃燈不答應，廣成子又委曲求全，對著燃燈身體一躬，行了一禮。
直到這時燃燈才勉強回應了過來，這是廣成子第一次在自己面前服軟，而且還是當著眾人的面，對他也算相當不容易了，自己再逼迫下去可就要鬧僵了，於是燃燈大度的站了起來，說：「既然如此，貧道就勉為其難了，只是這祭陣一事······。」
燃燈的話說到一半戛然而止，但眾仙都知道是什麼意思。大家你看著我，我看著你，接著整個商軍大營再一次陷入了沉默之中·······
次日，燃燈領眾仙下篷，步行排班，緩緩而行。只見赤精子對廣成子；太乙真人對靈寶師；道德真君對懼留孫；文殊廣法天尊對普賢真人；慈航道人對黃龍真人；玉鼎真人對道行天尊；十二代上仙，齊齊整整擺出；當中梅花鹿上坐燃燈道人；赤精子擊金鐘；廣成子擊玉磬。
只見「天絕陣」內一聲鐘響，陣門開處，兩桿幡搖，見一道人，怎生模樣：面如藍靛，發似硃砂，騎黃斑鹿出陣。卻是秦天君秦完見的闡教金仙顯擺，心下不忿，動了嗔念，出得陣來要與其見個高低。
忽見天上彩雲飄飄，來了一人，手執方天畫戟，正是玉虛宮門人鄧華，他乃是闡教元始門下隨意收下的一個記名弟子，此次元始見闡教有難，便把他派了下來應劫。
燃燈見鄧華到來，心中也是大喜，暗道：「應劫之人來矣！」
鄧華先與眾仙稽首，道：「吾奉師命，特來破『天絕陣』。」
燃燈點首自思道：「數定在先，怎逃此厄！」尚未回言，只見秦天君大呼叫囂：「玉虛教下誰來見吾此陣？」
鄧華向前不屑的說：「秦完慢來，不必恃強，自肆猖獗！」秦完回應：「你是何人，敢出大言？」鄧華答：「業障！你連我也認不得了！吾乃玉虛門下鄧華是也。」秦完問道：「你敢來會我此陣否？」鄧華回說：「既奉敕下山，怎肯空回！」提畫戟就刺。秦完催鹿相還，步鹿交加，殺在「天絕陣」前，
秦完戰了四五合，轉身就走，進了天絕陣，鄧華大呼追入，秦天君見鄧華趕急，上了板台，台上有几案，案上有三首幡。秦天君將幡執在手，左右連轉數轉，將幡往下一擲，雷聲交作，只見鄧華昏昏慘慘，不知南北西東，倒在地下。秦完下板台，將鄧華取了首級，拎出陣來，大呼道：「崑崙教下，誰敢再觀吾『天絕陣』也！」燃燈看見鄧華首級，不覺咨嗟：「可憐數年道行，今日結果！」又見秦完復來叫陣，乃命文殊廣法天尊先破此陣，燃燈吩咐：「務要小心！」文殊回應：「知道。領法牒。」
文殊廣法天尊問道：「秦完，你截教無拘無束，原自快樂；為何擺此『天絕陣』陷害生靈。我今既來破陣，必開殺戒。非是我等滅卻慈悲，無非了此前因。你等勿自後悔！」
秦完大笑說：「你等是閒樂神仙，怎的也來受此苦惱。你也不知吾所練陣中無盡無窮之妙。非我逼你，是你等自取大厄！」
文殊廣法天尊笑說：「也不知是誰取絕命之愆！」
秦完大怒，執鑭就打。
天尊道：「善哉！」將劍擋架招隔。未及數合，秦完敗走進陣。天尊趕到「天絕陣」門首，見裡面颯颯寒霧，蕭蕭悲風，也自遲疑不敢擅入；只聽得後面金鐘響處，只得要進陣去。天尊把手往下一指，平地有兩朵白蓮而出。天尊足踏二蓮，飄飄而進。秦天君大叫道：「文殊廣法天尊！縱你開口有金蓮，垂手有白光，也出不得吾『天絕陣』也！」天尊笑說：「此何難哉！」把口一張，有斗大一朵金蓮噴出；左手五指裡有五道白光垂地倒往上卷；白光頂上有一朵蓮花；花上有五盞金燈引路。且說秦完將三首幡，如前施展，只見文殊廣法天尊頂上有慶雲升起，五色毫光內有纓絡垂珠掛將下來，手托七寶金蓮，現了化身。
文殊廣法天尊使了闡教絕學垂手白光術，有金燈護體，秦完傷他不得，天尊在光裡說道：「秦完！貧道今日放不得你，要完吾殺戒！」把遁龍樁望空中一撒，將秦天君遁住了。此樁按三才，上下有三圈，將秦完縛得逼直。廣法天尊對崑崙打下稽首說：「弟子今日開此殺戒！」將寶劍一劈，取了秦完首級，拎將出「天絕陣」來。聞太師在墨麒麟上，一見秦完被斬，大叫一聲：「氣殺老夫！」催動坐騎，大叫：「文殊休走！吾來也！」天尊不理。麒麟來得甚急，似一陣黑煙滾來。
黃龍真人連忙出陣阻道：「太師慢來，秦完殺我玉虛門人，如今自己應了劫數，正是天理報應，太師不可逆天行事。」
這一番話至把個聞太師氣的三屍神暴跳，趙天君大呼而叫：「廣法天尊既破了『天絕陣』，誰敢會我『地烈陣』麼？」衝殺而來。
燃燈道人見此，巡視了十二金仙一眼，將三代弟子中能力低下的韓毒龍叫了出來，命韓毒龍：「破『地烈陣』走一遭。」
韓毒龍躍身而出，大呼而說：「無那道人！吾來也！」趙天君問道：「你是何人，敢來見我？」韓毒龍回答：「道行天尊門下，奉燃燈師父法旨，特來破你『地烈陣』。趙江笑著說：「你不過毫末道行，怎敢來破吾陣，空喪性命！」提手中劍飛來直取。韓毒龍手中劍赴面交還。劍來劍架，猶如紫電飛空，一似寒冰出谷。戰有五六回合，趙江揮一劍，望陣內敗走。韓毒龍隨後跟來。趕至陣中，趙天君上了板台，將五方幡搖動，四下裡怪雲捲起，一聲雷鳴，上有火罩，上下交攻，雷火齊發。可憐韓毒龍，不一時身體成為齏粉。一道靈魂往封神台來，有清福神祇引進去了。
且說趙天君復上梅花鹿，出陣大呼：「闡教道友，別著個有道行的來見此陣，毋得使根行淺薄之人至此枉喪性命！誰敢再會吾此陣？」
燃燈道人對身後道：「懼留孫去走一番。」懼留孫領命。
懼留孫曰：「趙江，你乃截教之仙，與吾輩大不相同，立心險惡，如何擺此惡陣，逆天行事！休言你胸中道術，只怕你封神台上難逃目下之災！」趙天君大怒，提劍飛來直取。懼留孫執劍赴面交還。未及數合，依前走入陣內。懼留孫隨後趕至陣前，不敢輕進；只聽得後有鐘聲催響，只得入陣。趙天君已上板台，將五方幡如前運用。懼留孫見勢不好，先把天門開了，現出慶雲保護其身，然後取捆仙繩，命黃巾力士將趙江拿在蘆篷，聽候指揮。
懼留孫拿了趙天君，往地下一擲，只把個趙天君砸的口噴三味真火，遂破了地烈陣。
聞太師又見破了「地烈陣」，趙江被擒，在墨麒麟背上，聲若巨雷，大叫道：「懼留孫莫走！吾來也！」時有玉鼎真人阻攔，說：「聞兄不必這等。我輩奉玉虛宮符命下世，身惹紅塵，來破十陣；才破兩陣，尚有八陣未見明白。況原言過鬥法，何勞聲色，非道中之高明也。」
玉鼎真人一番話把聞太師說得默默無言。不過這時卻有人站了出來反駁。
「爾闡教之人陰謀狡詐，犧牲門人以換破陣之機，今日豈可放過爾等，讓你等陰謀得逞。」說話的正是投奔朝歌之後被聞仲看重的闡教叛徒申公豹。申公豹自來到朝歌之後便受到紂王重用，再加上聞仲的籠絡，心生士為知己者死之感，於是毫不猶豫的投入到殷商一方。
「你這闡教叛徒，欺師滅祖，助紂為虐，今天竟然敢在此大言不慚，吾等絕不會放過你。」黃龍真人見是申公豹這個叛教之人，不齒之下跳了出來。
「哈哈，棄暗投明罷了。想那西周大逆不道，舉兵造反，如此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吾不過是替天行道罷了。至於闡教，哼，良禽擇木而棲，當初是你們偏心姜子牙而拋棄於我，我如此又有何不對？」
「你，·······。」顯然黃龍真人並非是能言善道的申公豹的對手，一下子被堵的說不出話來。
申公豹也不搭理黃龍，直接對這燃燈說道：「再破一陣，而且不要那些三代弟子上陣，否則吾等將廣傳天下，言闡教為求勝利，不惜以門人之性命來做代價。」
「那便如此，我闡教又何懼之！」黃龍真人再次跳了出來，剛才被申公豹堵得說不出話，現在終於可以將他一軍。不過他這番不經大腦思考的回話顯然惹得自己一方不悅，大家一時臉色有些難看。
黃龍見狀，也知道自己犯了錯誤，腦袋一縮，不由得退了回去。
他本人乃是龍族後裔，當初為了入教不惜以身上一段龍筋獻給元始充當坐攆的上的繩鞭，這才可以位列十二金仙。在闡教十二金仙中唯有他和玉鼎真人是異類得道，因此皆不為元始所喜。而他本人脾氣暴躁、心機又淺，在闡教之中不受重視，有時候地位連三代弟子都不如。如今見給闡教惹了麻煩，一向怯弱的他暗淡的站到後面。
黃龍脫口而出的話讓闡教一方陷入窘境，若是不應有損顏面，而且剛才申公豹所言也傳了出去，闡教的名聲可就丟了，但若是應了，又由誰上場呢？
闡教眾仙互相對望，顯然也是不知所措，本來昨夜已經商討出了結果，犧牲鄧華、韓毒龍破陣，沒想到異變陡生，接下來又該派誰呢？要知道昨天為了推出一個替死鬼，闡教中人彼此心生嫌隙，你推我我推他，好不容易為了韓毒龍得罪道姓天尊之後才擺平了事情。
好久，燃燈主動的站了出來說道：「無量天尊！既然如此，那就由我來破陣吧！」
「你，哈哈哈，好不知羞恥。堂堂洪荒得道的准聖竟然親自出手對付小輩，說出去豈不是笑掉大牙了嗎？」申公豹不屑的擠兌道。
燃燈被人當眾羞辱，心生忿恨，不過又不願丟了風度，只得平靜的退了下去，心中想著以後該如何報復申公豹今天所賜。
場上，闡教眾仙商量了好久也沒有辦法，再加上聞仲一方催促，心中著急之下又不願遭殃，一時無語。最後，大家順著廣成子的一絲閃爍不定的眼光看向了太乙天尊。
突然，大家醒悟了過來。對啊，當初太乙不是斬了石磯而成准聖嗎？有了准聖的修為害怕什麼？由他上不就行了嗎？
太乙天尊此時見所有人看向自己，心中也知道除了燃燈之外唯有自己方有把握，於是也不推辭，意有所指的輕聲說道：「也罷，就讓吾代弟子哪吒走上一回。」說完太乙真人大步跨越而去。
而其他人聽了太乙這話有點不樂，闡教三代門人本就不多，屈指可數，若是哪吒不上那又該由誰上？雖然當初元始叫他們收徒，讓徒弟幫他們擋災，但這麼多年相處下來還是有感情的，怎麼忍心見自己的徒弟前去送死呢？昨天道行天尊還為了韓毒龍一事明顯產生怨念呢！
「哎，事到如今走一步算一步了。」闡教眾仙默默想著，看著太乙走進了風吼陣，臉色複雜，感慨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