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一百九十一章 破而後立 文 / 風起羽落時
更新時間：2012-09-29
「什麼？」幽靈身體一震，不可思議的望著臉上忽然浮現出似有若無笑意的鷹眼王萊昂——「當然！」沒有任何的猶豫，幽靈迅速接受了這個建議，不僅因為這是他一直以來的想法，更是因為這表明萊昂已經相信了自己的話！而在他的身邊，艾達靜靜的微笑著，魅力，完美的綻放——
夜，依舊靜謐，但是對於有幽靈來說，他將注定不會忘記這個不平凡的夜晚。空曠的沙地之上，萊昂默默的走在前面，艾達與幽靈則是默契的緊隨其後，緩緩的，萊昂停下腳步，對幽靈說道：「就是這裡吧——」話音剛落，便是隨手打開自己的格納空間，一瞬間，空氣之中一道詭異的波紋迅速擴大，緊接著，一道巨大的身影緩緩浮現，平穩的落在地面之上，煙塵飛揚，地面都是在緩緩的顫抖！這是幽靈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觀看機甲，至少是失憶之後。那種震撼無以復加，那種衝動更是比之前遠遠的觀望強烈了許多！
「這是我的機甲——『裂空戰隼』，軍用c型琉銅級機甲，與聯邦軍不同，我們僱傭兵不可能得到高端的機甲，使用的大多是聯邦軍淘汰的款式，這款裂空戰隼已經是我多年的心血了，而其他的傭兵可能使用的機甲更加的落後，很有可能是早就退役，亦或是修復的破損機型，聯邦之中是不允許軍用機甲流入市場的——我並不確定你能否驅動琉銅級機甲，如果不可以，我這裡還有一台曜鐵級，如果曜鐵級你都無法駕駛的話，那我只能說，你當初傳穿的機甲防護服也許只是為了好看——」幽靈此刻將全部的注意力就集中在了這台暗藍色的機甲之上，稜角分明的機身，配上華麗的金屬羽翼，如同一隻展翅高飛的雄鷹，比例與人類無異，但是每一個部件都充滿了力量，尤其是頭部的鷹型護甲，非常絢爛，讓幽靈震撼不已，而萊昂則是在一旁簡單的介紹了一下機甲的性能和參數，能夠將自己的座駕拿出來讓幽靈駕駛，足可以見萊昂的誠意。幽靈一邊聽著，一邊點頭，但是注意力卻始終沒有離開機甲。的確，傭兵終究是不被聯邦承認的群體，想要得到武器和機甲是十分不易的，更不用說特機或者稀有先進機型了。幽靈此刻並不瞭解，實際上裂空戰隼在聯邦軍之中也屬於稀有機甲，而鷹眼王萊昂也正是靠著這台機甲才是打出了自己的威名，若是普通傭兵，根本不可能駕駛這樣優秀的機甲，甚至不少傭兵的腦域開發度已經達到了琉銅級，卻根本沒有琉銅級機甲可以駕駛，只能繼續使用性能相對差很多的曜鐵級機甲。
萊昂與艾達都是一臉無奈的看著幽靈此刻的表情，這種表情，就好像是一個男人見到了國色天香的女子一般，近乎陶醉，可偏偏這樣的表情是出現在幽靈這樣的英俊男子的臉上，而他陶醉的對象，偏偏是一台稜角分明的機甲，這如何不讓人無奈？「咳咳——」終於，萊昂清了清嗓子，打斷了幽靈的「沉醉」，緩緩說道：「準備好了你就可以上去了，如果需要的話我可以向你講解一下機甲的駕駛方法。」雖然是萊昂提出的這個提議，實際上他卻是對幽靈並不放心，畢竟是失憶了，極有可能完全忘記了如何駕駛機甲——
「我想我應該可以——」幽靈卻是緩緩的點了點頭，鄭重的說道，同時深吸一口氣，進入了早已打開的植入拴。進入機甲的駕駛室以後，幽靈忍不住發出一聲驚呼，駕駛艙之中，各色燈光閃爍，複雜的指令鍵與操控面板在他的眼前來回閃爍，而最顯眼的還是巨大的顯示屏，透過顯示屏，機甲複雜的性能參數形象而全面的呈現在了幽靈的眼前，而機甲外的景象更是清晰的呈現在了幽靈的眼前，彷彿一切是透過自己的眼睛傳達過來的——在他的手前，是左右各一個的操控桿，幽靈情不自禁的將雙手放了上去，緩緩我握住。當他握住操控桿的那一霎那，他感覺這個世界都變了，一種力量從他心底最深處甦醒，迅速傳遍他身體的各個角落，這種感覺在告訴他，只要在機甲之中，他就是強大的，就是安全的！這種感覺就像是回到了自己的家，一個又厚重的護甲與強大的武器保護起來的家！無可阻擋而又堅不可摧！儘管幽靈並不清楚機甲是怎樣駕駛的，但是他卻感覺每一個鍵對他來說都不是陌生的！雙手輕輕拂過操控面板，一種熟悉的觸覺出現在幽靈的心中——「我絕對駕駛過機甲，這就是駕駛機甲的感覺！好熟悉！真的太美妙！」
而裂空戰隼之外，萊昂父女則是神色凝重，萊昂的臉上始終掛著嚴肅的表情，看著這台還在沉睡中的機甲，而另一邊，艾達美麗的眼眸之中卻是閃爍著擔憂的神色。「父親，你說他能駕駛琉銅級機甲嗎？」艾達忍不住向身邊的父親問道，她的擔憂並不是沒有道理的，在整個傭兵界，能夠駕駛琉銅級機甲的機師，已然算是比較優秀的傭兵，鷹眼傭兵團比較特殊，每一個人的實力都是達到了琉銅級，但是放眼整個傭兵界，能都駕駛琉銅級機甲的卻絕對是少數。「我也不清楚——」萊昂緩緩的回答道，畢竟幽靈此刻已經失憶，腦域到底是一個什麼狀況沒有人清楚，他的臉上也是寫滿了未知的凝重，「但是如果他真的可以驅動琉銅級機甲，那麼他在聯邦軍之中的軍銜至少也是上尉級別的，何況我的機甲是c+級的，便是校級的軍官也是有可能的。」
「校級？不可能吧，畢竟他才跟我一般大，如果他真的是聯邦軍，按年齡來算也不過是剛剛入伍——」艾達也是清楚這一點，她也知道並不是所有人在她這個年齡都可以驅動琉銅級機甲，僅憑這一點，就完全可以說自己是聯邦之中的天才了，當然艾達自己從來沒有這般覺得，但是她所遇的同齡人之中，能夠駕駛琉銅級機甲的，真的是鳳毛麟角。
卻就在二人心中疑惑之時，裂空戰隼淡藍色的眼睛緩緩的亮了起來！「幽靈可以駕駛裂空戰隼！」艾達忍不住驚呼道，此刻連一直沉穩的萊昂都是忍不住色變，幽靈一次次的給予他震撼，但是他必須承認，之前的震撼他還可以接受，這一次，卻是深深的震撼！這樣的年齡就可以駕駛c+級機甲！而此刻，幽靈在機甲之中卻是進入了一個新的領域之中！就在剛才，他幾乎是下意識的按下了操控面板之上的一個紅色按鈕，機甲之中立刻變得明亮了起來，一個個屬性面板緩緩的啟動，而幽靈的大腦之中也是傳來一種讓他非常熟悉的感覺！機甲與幽靈的大腦建立了共鳴聯繫——「這就是腦域！」幽靈感覺著大腦之中操控著機甲的力量，是那樣的具體而又玄妙！
駕駛艙之中的一切對他來說都是陌生而又熟悉的，但是至少，他做到了第一步，他啟動了機甲並且依靠著自己的腦域成功的駕馭著機甲。幽靈深吸了一口氣，集中著自己的精力，試探性的猛然一拉操控桿！機甲背後的推進器之中立刻噴射出一道火焰——裂空戰隼迅速騰空而起，幽靈顯然沒有料到這一點，險些被強大的衝力撞歪，慌忙之中，一鬆操控桿，機甲又是不受控制的重重墜落在地上，險些摔倒，激起一地的煙塵，而駕駛艙之中的幽靈滋味更是不好受。「父親，你確定他會駕駛機甲嗎？」機甲之外，艾達一邊用手阻擋著四起的煙塵，一邊無奈的說著，幽靈的確是展現出了讓他們吃驚的腦域，但是就剛剛這一個突然的起飛和狼狽的降落來看，幽靈的確不像是能夠駕駛機甲的機師。「凡事適應都是有一個過程的，還是繼續看下去吧，如果他真的已經將駕駛機甲的方法都忘卻，那我們也沒有別的辦法。」另一邊，鷹眼王萊昂則是一如既往的平靜，煙塵之中艾達也是看不清他那深邃的眼神。
幽靈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再度平靜下來。「我一定還記得怎麼去駕駛機甲——擊中精神——」幽靈緩緩的閉上眼睛，一遍遍的在心中默念道，同時感受著機甲與大腦之中神奇的連接，他知道，此刻必須讓自己的感覺去帶自己找回那熟悉的感覺——他想像著機甲在自己的操控之下緩緩的行走，一種熟悉的感覺在自己的心中出現，幾乎是沒有任何的猶豫，幽靈在機甲的操控面板之上一點，機甲立刻緩緩的抬起了自己的右腿，開始行走！而自始至終，幽靈都是沒有睜開眼睛！
「就是這樣！」幽靈感受著機甲跟隨自己的心意在運動，幽靈的心中也是分外的興奮，「接下來，是奔跑！」幽靈話音剛落，又是操控著機甲完成一個簡單的指令，裂空戰隼立刻急速奔跑起來，大地都彷彿在跟隨著機甲迅速的奔跑在顫抖，而幽靈，此刻也感覺自己在隨著機甲自由的奔跑！「起飛吧！」幽靈緩緩的開口說道，幽靈話音剛落便是迅速一提操控桿，機甲的背後噴射出一道淡藍色的火焰，機甲如同刺破雲霄的蒼鷹一般騰空而起，迅速向空中飛去——地面之上，艾達興奮的說道：「父親，他真的會駕駛機甲，真的！」艾達望著天空之中急速飛行的藍色光線，臉上滿是笑容。另一邊，萊昂雖然依舊沉默，但還是可以看到他臉上淡淡的滿意的笑容——而接下來，帶給他們的，卻是一種震撼——
天空之中，直線飛行的裂空戰隼忽然靈活的轉向，一個九十度的轉彎向著另一個方向迅速飛去，整個過程幾乎沒有任何的減速，機甲靈活的就好似一台刺殺機甲！而轉向之後的裂空戰隼又是一個旋轉，開始在空中畫出各種奇異的光線，機甲在幽靈的控制下如同一個起舞的女子，留下美麗的倩影，卻是迅捷的如同俯衝的戰鷹，只留下一道光影！
「好技術！」地面之上，鷹眼王萊昂再也不能保持沉默，忍不住鼓掌喝彩道，他與機甲打了幾十年的交道，卻是很少看到這樣精彩而靈活的駕駛技術，至少沒有誰能夠用這樣一台強襲機甲在空中如此靈活的轉變飛行軌跡！而另一邊，艾達更是吃驚的說道：「就好像是一種奇異的舞步一樣，原來駕駛機甲也可以這樣飄逸！等他下來我一定要讓他教我！」艾達本就是駕駛刺殺機甲出身，對於高速駕駛和靈活變向也是熟稔於心，但卻清楚自己絕對發揮不出這樣的實力。
而機甲之中的幽靈自然不會意識到自己的表現已經讓地面之上的二人感到震撼，此刻，他沉浸在自己的表演之中，那種熟悉的感覺正一點點的恢復，不需要任何人指導，不需要任何的提示，他在機甲之中便是可以回憶起駕駛機甲的方法，機甲之中，幽靈隨著裂天戰隼不斷的高速飛行，倒轉，卻是沒有絲毫的不適應，看著周圍的景色如同光影一般迅速流轉，幽靈感覺到內心之中一種久違的暢快——短短的時間裡，幽靈便是幾乎將所有的操控技巧展示了個遍，同時更是將簡單的技巧組合在一起，施展出了絢爛的招式——「接下來，該是武器了！」忽然間，幽靈操控著機甲在空中忽然停住，同時興奮的自言自語道，「武器，在這裡！」幽靈眼中閃過一道寒光，裂空戰隼的右手猛然向背後一伸，一道藍色的光子長劍被迅速摯出，同時在能量的驅動之下，散發出絢爛的光澤——「好熟悉的顏色！」看著眼前藍色的長劍，幽靈的心中忽然一緊，一把藍色雙手大劍的影子在他的腦海之中一閃而過，卻是在怎麼追尋也了無所蹤。「還是先試試這武器的威力吧！」收起心中的雜念，幽靈又將注意力集中到了機甲手中的光劍之上，操控著機甲舞動了起來。
光子長劍在裂空戰隼的手中靈活的挽了一個劍花，隨後便是在幽靈的操控之下虎虎生風的舞動了起來，橫劈，豎斬，幽靈心中根本沒有什麼成型的劍法，僅僅是靠著自己的感覺舞動著手中的巨劍，卻是完成了一串連續的動作，如同行雲流水一般，竟是沒有任何的停滯！
「父親，這是什麼劍法！」地面之上，看到裂空戰隼在幽靈的操控之下施展出如此精彩的劍法，艾達再次忍不住讚歎道——「我也沒有見過，不過的確是精彩，威力也定然不凡！」萊昂毫不吝惜自己對幽靈劍法的讚美，雖然沒有固定的章法，但卻完全不是胡來，每一招都是非常合理，同時又是匪夷所思，像是各種劍法拼湊在一切，卻又絲毫沒有不連貫的感覺，又是充滿了新意，不墨守成規，給人一種一氣呵成而又大氣磅礡的感覺！
此刻，幽靈也許沒有意識到，他只是即興的隨手舞動著劍法，卻是對劍的理解和詮釋都達到了一個新的高度，將所有固定和既成的劍法遺忘和粉碎，按照自己的理解和經驗在加上自己天馬行空的想像力，融合在一起，集百家之長，卻又不單純的複製，看似隨心所欲，卻偏偏是威力不凡！這也就是真正的破而後立！
忽然間，幽靈的腦海之中閃過一道寒光，腦域開始瘋狂的運轉，一種熟悉的感覺再度出現，在他的操控之下，大量的能量灌注到了光子長劍之上，藍色的光子長劍頓時能量暴漲，幽靈心中湧動著一種不吐不快的感覺，想要將機甲手中的光子長劍盡情的揮出！
「快停手！」就在裂空戰隼的攻擊凝聚，將要發出的時候，幽靈的耳畔忽然響起了萊昂的厲喝，幽靈猛然驚醒，迅速散去光子長劍之上的能量，身上立刻驚起一身冷汗，若不是剛剛萊昂的提醒，自己已然揮出這一劍，巨大的能量一定會將周圍破壞，而萊昂與艾達恐怕也會遭受危險。「雖然我重新掌握了機甲的駕駛方法，但是對於力道的掌控和戰鬥的經驗卻是沒有同時被喚醒，剛剛便是差點亂了分寸——」幽靈操控著機甲緩緩的落在地面之上，心中卻是久久不能平靜，犯下這樣的錯誤，實屬不應該。
「對不起——我剛剛沒能控制好力道。」剛剛走出機甲，幽靈便是對萊昂與艾達充滿歉意的說道。而萊昂卻是不以為意的搖搖頭說道：「沒事的，雖然你還記得操控機甲的辦法，但是熟悉這一種你曾經掌握而如今卻是有些陌生的能量畢竟還需要一些時間，這些都是要慢慢去體會的。」儘管剛剛情況危機，但是萊昂的臉色始終平靜入水，時刻彰顯大將之風，而幽靈也是頗為受教的點著頭。
一旁的艾達也是完全沒有受到驚嚇，迅速從萊昂的背後跳出，笑著說道：「真沒想到幽靈你的水平這麼高，你以前一定是一個很厲害的機師！特別是剛剛在空中的轉向，真是太漂亮了！教我好不好？」艾達這樣說著，臉上的笑容綻放的像個孩子，幽靈又怎麼能拒絕？也是微笑著回應道：「真的沒有什麼，如果你想學的話，我當然可以教你——」說到這裡，幽靈的心中也是突然一沉說道：「我也沒有想到自己可以這樣輕鬆的駕駛機甲，我以前，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說到最後，幽靈的臉色也是漸漸變得嚴肅，聲音也是小了下去。強悍的身體素質，高超的駕駛水平，種種情況都告訴著幽靈，他的過去，一定有很多的故事——
「對於你的過去，有一天你終將解開，現在多想也是無用，只要你記住現在的你是誰就好，無論什麼時候，保持自己，不要迷失就好——」看到幽靈的狀態，萊昂卻是緩緩走了過來，拍著他的肩膀鼓勵道。幽靈也是深受鼓舞，認真的點了點頭——
「幽靈，你願意幫我們一個忙嗎？」忽然，萊昂淡淡一笑，真誠的問道，一旁的艾達也是同時抬起了頭——「幫忙？當然沒問題，只要是你們要求的，能做到的我一定會做的，團長你只管吩咐就好——」幽靈想都沒想的點頭回應道，如今萊昂團長這樣說卻是太見外了——
「我的意思是，你願意暫時加入我們鷹眼傭兵團嗎？我是說，在你恢復記憶之前的這段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