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青澀少年 第二章 銀甲上仙 文 / 縱橫薔薇君子
更新時間：2012-09-21
輕車熟路般走過幾十米幽黑的通道，在一塊五米方圓的青石板上龍濤停下了腳步，山洞中到處都是看不見的各種高等禁制，龍濤已經輕車熟路，並不亂闖，只是右手一抹，變戲法似的從乾坤袋裡摸出兩罈老酒，也不說話，只是拍開了泥封，靜靜的等待著。
「快進來。呵呵，就知道你小傢伙有良心。」緊隨著著聲響起，青石板上亮起七彩的光華，龍濤的身形變淡，等再凝聚時，已經身在洞內密室中。
「呵呵，前輩，呵呵……呵呵，前輩你……」
「傻笑什麼？」泛著柔和白霧光彩的玉床上，一個身材壯碩的老人笑呵呵的看著眼前傻笑不止的少年，一伸手，少年手中的酒罈飛入老人的手掌，仰頭狠灌了了幾口。
「不錯，這是二十年陳釀的女兒紅，比你們外門裡自釀的濁酒要清香幾分。咦，你小子今天怎麼捨得出血了？不會是……」
「呵呵。前輩，小子這是來感謝您老的，雖然小子我家世並不富裕，但孝敬您老的東西怎麼能湊合？就是砸鍋賣鐵我也得……」
「停，過來坐。」不等龍濤這無恥的表白說完，老人趕緊擺手，心中明白往往狂拍自己馬匹的背後可都是**裸的陷阱，不給他點好處，憑什麼讓他出血？
龍濤也是乖巧，就在老人身邊坐下，手指微動，一把精巧的刻刀緊握，一小段泛著清香的木材上已經是初現了一個少女的模樣。雕刻是他每日必備的功課，並不是他喜歡，而是他天上神力，為了更好的對這神力進行調控，竟門內長老建議雕刻是最佳的方法。這樣才會有一雙靈巧的雙手，才能學會對力量的掌控。
「小武，咱們爺倆相識也快有三年了吧，今天……。」老人又喝口酒，望著龍濤，欲言又止。
「前輩，您這是什麼意思？」沒來頭的一句，讓龍濤有些摸不著頭腦，心中已經有了不好的預兆，難道……
「小武，我要走了。」
淡淡的一句話在龍濤聽來不外乎晴天霹靂，心裡咯登一下。老人真要走了，沒有了高人指點，看來自己這兩年進入聚能期的希望就變成了泡影，這可是最過糟糕的消息了。
「不要這樣看著我。」老者淡淡一笑，「對我來說，相見就是有緣，雖然你奸猾了一些，不過，我知道你人不壞，該教你的我都教你了，只要你將來不到了人神共憤的地步，我想我教你的東西足夠你在人間享受一生了。」
「前輩……」一聲前輩過後，無聲，長久的無聲。
「好了。」老者輕輕替龍濤擦去腮邊的淚水，「小武，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的身份嗎？我也知道你一直想讓我收你為徒，但那是不可能的。」
龍濤一愣，心思飛快的轉著，流淚是是真情流露，和這老仙人相處三年，經他指點使得自己從一個資質只是中等的孩子成長為外門最為傑出的弟子，怎麼會沒有一點感情呢？不過這種可遇不可求的仙緣眼見走到了盡頭，還是在得點實惠才是正理。
龍濤年少但並不代表人傻啊，既然仙緣已盡了，不最後撈一些好處，天理不容啊。
只是瞬間龍濤就合計好說辭。盡量壓低自己的姿態，最好是讓這老頭感覺到欠自己點什麼，那樣才有可能獲得更多的好處。
「前輩，我知道我不配。」
「呵呵，什麼配不配的，你我相見就是有緣，來，聽聽我的故事吧，我想聽完了，你就明白了。說實話，你的根骨的確很一般，修行對你來說勉強了一點，做個人間強者是你最好的選擇。」
龍濤點點頭，如果自己根骨夠好的話，早就入內門修仙了。所以也不答話，只是看著眼前的老者，等著他的下文。
「小武，你是不是一直以為我只是個隱世的修真人？」
龍濤點頭，「嗯，前輩，從您指點我七星決的時候，我就知道，我的武學跟您所學有一定的淵源。」
「呵呵，你所學的功法和我有淵源不假，但其實我並不是你們蓮花門的修真。」老者抬頭看著洞頂，彷彿要看穿天際般，並不等龍濤發問，徐徐的說道：「或者更準確的說，我根本就不是你們下界的修真，三十年前我本是仙界執掌銀甲禁軍的銀甲上仙。」
「彭。」本在床邊做得好好的龍濤一頭栽在了地上，心中震撼，也是有震撼了。
修真人入世修行時，也會奔走於凡塵，有幸見上一面都可算是天大的機緣，而仙人是什麼，那可是只能存在於傳說中的強者，據說具有隨手毀滅一座大山的能力。而這本來只應該出現在傳說中的仙人就坐在自己的面前，指點了自己三年的武學，龍濤真有些傻了。
「您您您，您真是仙人？」話雖這樣問，但龍濤心中滿是疑問。雖然自己只是蓮花門外堂弟子，不過這裡畢竟是鍾山腳下，修真人可是見的不少，按照自己的猜想，這個老頭最多也只是修為達到元嬰期以上的大修士，雖然在凡人看來，那已經表示神仙一般的存在，但跟真正的仙人一比，不外乎米粒和明珠之分啊。
「坐好，不要這麼誇張嘛。」身為是仙人，怎麼會不知到一個少年怎麼想，老人依然娓娓道來：「按人間時間算來，我今天大約有五千多歲吧，沒飛昇之前在漠北的雪山星雲觀修道。我是以武入道的強者，所修為星雲決。三年前，我初到鍾山的時候，看你所修武學跟我同宗，又觀你神力驚人，這才引你前來，賜你一段仙緣。」
漠北星雲觀，龍濤記下了這個名字。
「星雲決？我所修的不是七星決嗎？難道還叫做星雲決？難道修煉七星決也能修真、飛昇？」龍濤的眼睛亮了，看來自己所料不錯，七星決真的是修真功法。
修真永遠是凡人一生的夢想，進入到修真界就表示至少有著千年的壽元，在凡人看來，那就表示著長生，而長生幾乎是所有人一生追求的目標。當年龍濤曾恨自己根骨不好，入不了內門，但如果修煉七星決可以修真，那自己有的是耐心和信心啊。
「呵呵。你所說的七星決可不是什麼星雲決。」
龍濤眼珠一轉：「那這麼說，七星決修體術是被人動了手腳？變成了凡人煉體的功法？」
「你心裡應該自由判斷。我不知道蓮花門從哪裡得來的七星決，但我能肯定，七星決只是星雲決的初級簡化功法，並做了些改變，只是用於普通人。」銀甲上仙看了一眼龍濤，微微的搖搖頭，「你的資質平常，修仙無望，多說無意，唉！」
龍濤有些不高興，「老仙人，資質差些難道就真的不能修真？您的這種說法是不是太過武斷了。」
「怎麼，難道你還懷疑我的判斷。」老人皺起了眉頭。
龍濤心裡一驚，據他所知，修真人都是喜怒無常的，現在可不是得罪的時候。既然七星決是那個什麼星雲決的初級簡化功法，現在會星雲決的老祖宗坐在自己的眼前，說什麼也要把星雲決弄到手。
「嗯，您老接著說，是小子無禮了。」龍濤盡量壓低自己的姿態，臉上盡量露出無地自容的神色，悲慼的表情。
龍濤的小心思根本瞞不過銀甲上仙，「呵呵，別裝作一副可憐的樣子，我知道你想什麼，放心，星雲決對我來說不過是修真功法，我會傳你的。」
「真的？前輩在上，請受晚輩一拜。」龍濤見縫插針，心裡樂開了花，跪在地上「咚咚」就是幾個響頭。
銀甲上仙坦然的受他幾個頭，接著道：「星雲決修體術本是頂級的修真功法，能否大乘不是僅憑一腔熱血和修煉毅力就可以。以你的根骨要想修煉至大乘，除非你有天大的奇遇，不然絕無可能。之所以傳你星雲決，是我對你有所求。」
「您說，不論您要求什麼，粉身碎骨我也不怕。」
「呵呵，不忙，先聽完我的故事吧。我修真僅五百年便飛昇仙界，因為以武入道飛昇，進入仙界後，百年試煉，我成了一名銀甲戰仙。又是五百年，我因為功高昇任了統領銀甲禁軍的銀甲上仙。」回憶往事，銀甲上仙眼中閃著光彩，「仙界戰仙裡金甲上仙不過十二名，如果不是因為我出身於小修真門派，想罷我現在已經躋身於金甲上仙之列吧。」
銀甲上仙沉吟了一下，眼神突然暗淡了，「雖然我只是一名銀甲上仙，但在仙界生活的四千多年裡，無數的戰鬥讓我名造整個仙界，玉皇陛下統領的戰仙裡，我的戰功至少能擠進前十，小武，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龍濤已經聽傻了，仙界那是夢幻一般的存在啊，凡人眼裡的天堂，難道那裡也有爭鬥嗎？
「老老老仙人，小的有點不明白，難道仙界也有戰鬥嗎？」
看到龍濤並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卻反問了一句，銀甲上仙卻並不責怪，這太正常了，仙界可不是人間天堂，那裡錯綜複雜的人際關係，倫理道德，無窮盡的戰鬥，使得多少剛剛飛昇的仙人產生過後悔的念頭，跟修真界比起來，那裡簡直就是人間的地獄，不過這些話對這個少年說有用嗎？
「仙人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慾和爭鬥之心啊。小武，仙界對你來說那是幾乎不可及的事情，即使你以後能有所成，聽我的話，留在人間才是大幸。」
作者語：銀甲上仙不是路人甲，以後還會有戲份，當然是很久以後的事情。